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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立刻停下!只要你说。」
思凛摇头。
修格举起藤鞭的手都在颤抖,然而这没有影响他快速挥下的速度,思凛痛哭失声,在鞭声停下时,他仰望修格,那张脸都是哀求两字,小心翼翼地说:「哥不要…我从没…这么疼过……」
「不说,那就继续!」
藤鞭在风声赫赫下依然打落,楚思凛简直要疯了,他用尽一切力气挣扎惨叫求饶,他无法相信哥哥不心软,可是齐修格真的不予理会。
此种手段再重复两次,思凛已经什么尊严都顾不得了,回头一手抓住修格裤脚,苦苦哀求:「哥……哥……不要……」
「那你说不说?」修格与他对视,坚韧的眼神没有一点动摇迹象,「哥心疼你,哥哥非常爱你,但是你不肯说,就会一直挨下去。」
思凛眼前发黑,脑海中乱糟糟的一下子闪过那五个铛铛乱响的白色钢环,一下子又是他蹲坐在马桶上被迫排泄,一下子却是修格放大的脸,然后臀后再传来无法忍耐的剧痛,他眼泪滚滚直下,嘶声力竭大喊:「那种东西你为什么非逼我想,我当忘记了不好吗!」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他,手中的藤条缓缓放下,说:「不好,因为你没有忘记。你一直责怪自己,觉得自己做得很差,是个无法保护自己的笨蛋、废物。」
被说中心事的思凛突然静默,脸靠在地上,清澈的泪水流下地面,水滴被吸进地毯中,很快消失了踪影。
「想要疗伤止痛的第一步,就是停止责怪自己,一个人只有真正原谅了自己,伤口才会开始愈合。」
思凛说:「你他*妈*的!」
「被强*暴不是你的错,被Vacek虐待也不是你的错!」修格放柔了声音一字一字地说:「你觉得恐惧那很正常,晚上做噩梦惊醒也很正常,是人都会害怕,你毋须觉得丢脸。」
思凛不肯回答,脸上表情似乎有所触动。
这时候哪里还舍得打他,修格将藤条丢在一旁,蹲下来小心看着思凛脸上细微的表情,根本是哄孩子的口气,「凛凛,跟哥哥说一说,你噩梦的内容、感觉。」
「……」
想别过头去不看他,偏偏泪水像有自己意识地又掉一颗下来,思凛伏在地上拿手臂擦拭脸颊,「不说……」
修格立刻抓起藤条,暴力威吓。
藤条的威胁让思凛皱眉,他道:「我是问…不说会怎样?」
这种软化的迹象修格当然看得出,笑道:「不说,屁股抽到烂!」
抽烂两字形象太过具体,思凛打个寒噤,显然的确害怕,把人打到动弹不得的凶手当即尽责扶起伤员,把人扶倒床边,他坐在床沿,完全不敢坐的人就跪在凶手大腿间,臀上伤势异常可怖。
思凛挨过如此残酷的打,被修格抱着竟然没有抗拒或闹气,乖乖地让人说扶就扶,要抱就抱,
就是俊美的脸狼狈不堪,涕泪纵横,他颇为困扰地想自己擦掉鼻涕,满手绷带直接被当成卫生纸使了,这种举动实在是太过萌人,修格一把就亲了他,问:「挨这么重没发火?」
龇牙咧嘴的思凛仔细想,泄气地发现后头这第二顿狠揍,他竟不生气,连以往那种埋怨的情绪也没有,郁闷到极点啊!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所以我可以谅解。」思凛虚弱地直流冷汗,他竭力把话讲完,「我不应生气,但是…真的…你有必要狠逼我吗?」
修格听见他这番体谅的话,默默替他拭去额上汗水,说:「你既然心知肚明,为什么不肯松口?」
「我想要一点时间,你决定是你的决定,我难道不能表达自我意见?」思凛苦笑,「把我打成这样,再跟你扛下去,我是真受不了。」
「其他事你可以表达意见,这件事情,不行!得按我说的办!」修格说:「跪着也累,你靠紧我,哥有话说。」
思凛就靠过去,放松他痛苦不堪的身躯,枕在修格胸膛上,他无奈道:「说吧!现在你说什么我敢有二话?」
「如果我不用这方法逼,你肯和我好好谈?」修格冷道:「顾左右而言他,狡言辩论,等问出你心里想的,只怕半个月都过去了。你既然自己决定要跟我回来,我就不会再容忍你这个毛病,尊重你和放纵你伤害自己是两回事。」
「我不会伤害自己。」思凛不同意,他觑一眼修格脸上怒意,最后道:「好,我不该再跟你辫,对不起。」
狠下心把自己的宝贝痛责一顿,除了震慑效果之外,却仍无法改变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修格有深重的无力感。这个人只有在疼到无法思考的状况下才会不加思索地回答,就算他哭到嘶声哀求,也只是表相
修格看着他,摸摸小东西的头,说:「凛凛,你知不知道,哥有时候真觉得很累。为你做什么,那都是自愿的,不该要求你回报,可是你从小到大习惯了保护自己,凡事自己解决,不管自己能力多少,压力和痛苦咬紧牙也会吞下。这是你的性格,被环境磨练出来的,它是一种优良品格,也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他顿了一下后道:「可是作为你的情人,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你怕麻烦他人也怕示弱,长期下来就是对身心的一种戕害。快乐的事你总会分享,小小烦恼你也会说,但是真正让你痛苦害怕的事情你一句口风也不会漏,我一问你就瞒,不狠打你坚决不说,哥哥本来以为时日久了,你会慢慢转变,但是经过这次绑架事件,你依然如此。」
「修格…」
「凛凛,你扪心自问,如果今日我不逼迫你谈,给你时间之后,你当真会开口说吗?一拖再拖,你只会坐视它恶化,就如同你坐视你童年时期的噩梦一样。在我们遇见之前,你的睡眠障碍已经非常严重。」
思凛辩白无力,他从来不知道:修格对自己的了解与掌握,竟然如此深入。
「打着问你才会示弱才有实话,要一辈子如此吗?」疲惫的修格问:「你以为不烦扰我是体贴,可是这两日来我与你共眠,根本未曾睡着过。」
除了惭愧,思凛深深震惊,他慌张地注视修格,说:「我…我没想到……」
「凛凛,你当真以为我爱打你,把你打得遍体鳞伤是一件乐事?」看见你疼痛哭着求我,我心里当真毫无感觉?
「哥!」
「你不必再叫我,我们如果要从头开始,就得先把这个症结化解。」修格说完一堆话,似乎真感疲累至极,淡淡道:「后头伤势很疼吧!你等着,先处理好了你好好想一想,觉得愿意了再与我谈。」
他起身从床上离开,思凛犹豫几秒,果决地伸手拉住他,慌道:「哥哥,我不是不说,我也没怪你打,你不要这么失望。」
「这不是失望,凛凛,这是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把问题向你说开,你怎么理解成哥哥失望了?」
「你不是失望到极点,是不会这样谈话的。」
修格拉开思凛的手,语气依然淡淡,否认道:「我并非对你失望,而是对自己失望!凛凛,哥哥太自信,以为我照顾你的方法是对的,可惜人力有时而穷,次次这样狠打你依然无法触及你内心,可见是我做错了。只是不打你,我也没办法让你愿意开口!」
「哥!」
「你别着急,哥去拿冰替你敷上。」
从来强大坚定、从不软弱的修格。
思凛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jj不要再吞評論了
JJ不要再吞評了
你再吞我的創作熱情就要滅了
不管是男人女人
被強 是一種恐懼和自尊的剝奪
難道男人就不會有感覺 只是復原和承受力可能大些
就像被綁票一樣 誰都會害怕的
對思凜這種自尊超高的人更是一種打擊
☆、回家5
以电话内线吩咐卢伯准备好冰镇过的干净毛巾,修格走回床旁,看着思凛高高肿起的伤处,道:「冰敷一阵,消炎药喷上,肿起地方会消下部分,但是凛凛这个礼拜得忍耐点,仔细养伤。」
思凛趴在那儿不回答。修格就替他拿比较轻小的凉被遮住身体。
随后卢伯送进银桶和冰块,附加上一小迭拿冰块包裹过的毛巾,卢伯一进门慈祥的脸上就蒙上阴影,尤其在见到地上那根抛掷的藤条后,那表情就更难看。
他把托盘于床几上放好,破天荒没有恭敬向修格致意,一心都放在思凛身上:「凛少,卢伯替你做麦芽糖饼好不好?还是你要现烤的巧克力曲奇?」
过了好一晌,侧躺着脸色惨白的思凛,缓慢道:「牛奶砂糖饼干…还是…巧克力豆味道的。」
「好,要什么都行,一个小时后给你送来。」
修格道:「烤好了挑个五块来,茶类饮品都不需要。」
卢伯道:「我多久没看见凛少吃东西了,他要多少我就会端多少。」
修格莞尔道:「卢伯你……」
「还有先生你,孩子身上的伤都没有愈合,你作什么再打他?还动了工具,凛少近两天听话又配合,我瞧不出他有哪里该打。」
「卢伯你不了解……」
「就算是我当下人的僭越,不该插手先生家里的事,可是就算要教训凛少之前的错误,也断没有现在动手的道理。或者先生自有您的考虑,只是我这个老朽之人还真是看不出来。」
修格从没被这老管家抢白过,当下脸色尴尬,道:「我自有我……」
反倒是被他一意维护的思凛这时出来解围,他颇吃力地道:「卢伯不要怪我哥…他没有滥罚什么…是我自己不对,哥哥没有打错我…我应得的藤条。」
卢伯这下真是彻底生气,说:「先生听听看,孩子如此懂事,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哪里不知足?」
修格干脆闭嘴,拒绝响应。
「凛少刚刚回家,先生还是该对他好点。」卢伯说完,话锋一转,态度立刻大变,对思凛道:「凛少,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留在这儿陪你?」
这是暗指齐先生会虐待伤员的意思。
「我…」思凛想到的都是刚才哥哥失落哀伤的语气,因此道:「伯伯不要担心我,哥哥对凛凛是很好的,他有时候生气是因为我个性固执,惹他发怒。绝对不是……」他突然顿住,大力呼吸,显然在压抑呼痛的呻吟。
卢伯这个老好人几乎是对齐先生怒目而视。
修格对指控的目光视若未睹,关心道:「来,哥哥替你冰敷。」他说罢果然坐在床沿,伸出手把正与疼痛奋战的孩子揽过,思凛没有别扭,顺势被他带着,将头趴在他膝盖上,索性闭着眼睛,任由哥哥的手掀开蔽体的被子,露出他被狠打过后的臀部。
修格拿着毛巾于下一秒很快覆盖上去,替整个伤区降温,饶是一瞥,卢伯脸上不由得出现震惊的表情,一时间只能够沉默。
房间内两个人动作默契,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亲昵,卢伯发现自己不需多说,于是带上门自去张罗食物。
冰镇毛巾一方换过一方,冰凉的触感很高效率地降低了灼痛,思凛极轻地说:「晚上我痛得睡不着,会记得叫醒哥哥,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还有呢?」
「……」
很有耐心地继续替小东西冰敷,修格不再追问,又过了一小段时间,才又听见思凛让步,「我要是以后做噩梦,也一定叫醒你,不会自己苦捱,你不要一直醒着看顾我,好吗?」
冰敷的毛巾拿开,修格开始替他清洁,因疼痛嘶嘶吸气不停的思凛追逐着上方哥哥的目光,讨好地道:「哥。」
「这算是承诺?」
「……」
「是不是?」
「是,我承诺。」
「好!」修格没有多余表示,似乎没觉得这承诺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思凛深深知道:你跟齐修格承诺过的事情,要是敢肆意违反,那下场之可怕……。
后头的伤口现在传来清凉的感觉,思凛心神不宁,小心问道:「哥,是不是…都破了?」
「没有。」修格专注喷上舒缓的药剂,道:「皮肤被打破的地方,多是Vacek的皮带造成,哥控制了力道和方向。」
「Vacek?」
「是Vacek那王八蛋,」修格谈论天气般随口提及那个人名,「不过你最近一个礼拜休想坐下,是哥哥打的,怎么,心里记恨?」
「不,不,没…没的,我怎能呢!」
「嗯,听你刚才和卢伯说的话,是挺真诚的。」
「我很真诚……」
「真诚…」修格对这两字真是持保留意见,安抚道:「用藤条时破了一两处,裂口不大,小心敷药三四天一定收口。」
不敢相信那般巨大的苦楚竟没有造成皮开肉绽的效果,思凛忍不住回头探看伤势,发现高高肿起的臀部惨不忍睹,均匀密布着一道又一道藤条重扫的痕迹,当然真实挨起来的滋味是比看来疼多了。
而藤条下方则有紫红色的掌印,密密麻麻地盖满整个他能看见的地方,真是没有一处完好……。
修格暂停喷药动作,问:「凛凛?」
再度观察那骨节分明、阔别甚久但仍然有力的大掌,思凛心中暗道难怪我疼得七荤八素,哭得脸面全无,在你掌下要顾住面子可真够艰难的!
「凛凛想看清楚伤?」
「唔,不。」尴尬脸红。
修格笑,以手掌撑开臀缝,不再用喷剂,将清凉药膏仔细抹上缝间被打红的嫩肉。
接近私密入口的地方以粗糙指尖涂上药膏,思凛紧绷,抗拒性地——修格停顿,说:「凛凛不肯开口告诉我,是怕哥哥介意。」
肯定句!
思凛也僵住,手脚冰凉,闷苦道:「总是会介意的,我无法不想到现在和长久的以后,我们都知道,克服人性的弱点比想象中艰难。」
「你的想法也没错,人之常情。」
思凛屏气,心中霎时点点冰意。
「所以如若今日是我遇见这件事,那依照这个推论法,哥哥可以断定凛凛心中也是介意的,是吗?」
「哥哥被……」思凛不能回答。
修格和缓气氛,「凛凛以为男人对我这样的没兴趣吗?」
「不是。」怎么可能没兴趣!你可知道过去三年我混迹酒吧夜店,有多少个人提及:他们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