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下所有痛骂,思凛沉默,汪霖威胁他时他不怕,反唇相稽的那堆道理都是虚张声势,因为思凛心底深深明白汪霖真的爱他,绝对舍不得把那段影片公开给大众观看;连修格打他汪霖都无法忍受,根本不可能放任成千上万的人来糟蹋自己;
但是Vacek,只把他当作一个游戏的娃娃而已。
「百万也好千万也罢。其实只要有一人看过,你就无法忍受吧!」
「……」
「看来你听懂了我的意思。」Vacek满意的站在他面前,俯视他不甘中带有惧意的脸,说:「终于知道要怕我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不回答的样子又让某人不满,他命令道:「回答我。」
「要回答什么?是的,先生?」
「嗯,不错的回答,以后就这么说,我喜欢。」
思凛现在满脑子都是「变态」两字。
「Denis,你太自我太傲慢,需要有人给你教训。我会让你明白:不是整个世界都会围绕着你转,你想要星星别人就有义务替你摘下月亮。你之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那是因为爱你的人都太过软弱,轻易在你面前卸下可以防御的盔甲。」
思凛实在忍不住腹诽:这段话你对我说不太正确吧!
这明明是应该劝告你自己的话--「不是整个世界都会围绕着你转,你想要星星别人就有义务把自己当成星星打包送上来给你!」自己脑子都不对劲还来教训我!
Vacek似笑非笑看着他胡思乱想的眼神,道:「想什么?」
「先生,你说话真有道理。」
Vacek被他发亮的眼神弄到心神荡漾,道:「真可惜!」
「……」
「可惜我现在不打算惩罚你,不然你一定会为了欺骗我而付出代价。」Vacek期待的笑了下,道:「Denis,做好准备,我现在想□干□你。」
思凛身上无力,不太惊讶的样子。「我就知道。」
「你不在乎?」
「在乎你就会放过我?当作一夜情得了。」
「很聪明嘛!」Vacek说:「看你这个意思,强□暴与和□奸你肯定是选后者?」
无聊透顶的神情看向他,「我们又不是不熟,就是再进一步做次一零而已。」
「那就去床上躺好。」
「好吧!」思凛悠闲地站起,走过Vacek身旁,突然间暴起发难,屈起膝盖使尽全力顶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Vacek反应却比他想象中快很多,往旁边一躲,随即伸手擒住了他的膝盖,Vacek没有容情,将他放倒,抬脚对准他的膝盖狠狠踢下,一次,两次,三次之后,思凛的膝盖已经完全肿起,骨肉都要折断的剧痛使他抱着膝盖倒在了地毯上,发出急促疼痛的喘息。
「真不听话。」Vacek可怜他道:「本来想好好对你的,一定要找苦头吃。再有一次,我会打断你的腿,我是特种兵出身,一向缺乏慈悲心。」
思凛蹙紧眉头尽力消化那种鲜明的痛,Vacek才不管他疼不疼,随手把人扔到床上,自己去拿保□险□套。
被仆倒强压在壮实男人身下,双腿没有反抗能力地被扒开,思凛在这一刻,突然间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恐惧」,他以前从不当一回事,只因为他从未真正经历过。
被当作蝼蚁践踏的无助感,实在他×的憋气。
Vacek欣赏他的绝望,问道:「你是特别的,Denis,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你选强□暴,还是和□奸?」
「如果我有枪,一定轰掉你的头!」
「多热情有力的宣言!」Vacek笑了:「唉,你说说,我们要玩恋爱爱游戏,你还是选和□奸好了。」
楚思凛怒瞪他,冷笑说:「我选强□暴,你这他妈的人渣!」
Vacek微笑的脸瞬间冷肃,恼羞成怒,强硬掰开身下那具躯体,向前一挺,直冲而入。
「唔!」思凛痛得全身都要缩起来,那种被硬捅进来的感觉,真是…痛得……。
暴行在房间里持续着,思凛咬紧棉被去忍,虽说当作被「疯狗」咬了一口,可这种来回切人肉的行为,可比被狗咬痛多了。
×的!
痛死人了!
思凛咬牙切齿,真有了杀人的冲动。
******
半夜
Vacek发泄的兽行在历经一个多小时后,宣告结束。
Vacek分了些许注意力给被他强迫的人,Denis的体力显然都被那些疼消耗光了,目光迷离的看着天花板,咬着牙,神情紧绷,身躯却是瘫软的。
「好了,已经结束,再往下做你怕是受不得。」
「×××…」Denis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句脏话,俊脸上爬满疲惫的痛苦,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就这样低垂下来,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脸庞,他开口道:「你满意了?」
声音极度沙哑。
Vacek忍不住伸手去拨开他的头发,Denis飞快打掉他的手,「你玩够没有?」语气中满满的厌恶。
Vacek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说:「你汗湿的样子很勾人,我很喜欢。」
楚思凛一脸晦气,「算我倒霉。」然后拉过被子用力擦拭身上那些肮脏的□,翻身从床的另一侧滚了下去。
「你!」
Denis冷道:「我去清洗。」扶着墙壁一拐一拐地走进了浴室。
之后浴室里飨起阵阵水声,哗啦哗啦的一直不停,Vacek对着墙上时钟默默计时,约莫二十分钟过去,Denis才慢慢走了出来,他身上围着浴巾,跛行到床畔,伸手对Vacek道:「拿来。」
「什么?」
近距离之下,从Denis身上散发出来的气都是寒冷的,Vacek玩味笑道:「你冲的冷水?生病了我可不负责。」
「哪个要你负责?」Denis情绪焦躁,粗嘎的声音里灌满忍耐,「你做也做过,把刚刚录下的东西给我。」
「给你?」Vacek不可思议道:「等着让你告我?」
「告你?」Denis清冷的眼神狠瞪着他,虽然不甘却理智。「我怎么告你?告赢了可以让我上新闻头版作为奖赏?你敢堂而皇之这么干不就是算好了一切?」
Vacek拍掌道:「聪明,正义公理怎么比得上好好生活重要。」
「所以,把东西给我,我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不给!」
Denis显然是被他的无耻气到,说:「我怕曝光,你也怕,不要逼人太甚。」
「只做一次,怎么能称的上是恋爱?」
思凛握紧拳头,眼前微微发晕,说:「恋爱?」
「是。我喜欢你温柔注视的样子。」
被他恶心到几乎要吐出来,Denis回身往门外闯,「我会报警,那东西你要怎样就怎样。
准IMF总裁失去世界货币银行龙头地位的过程,你应该也了解。」
那名金融巨擘因为在饭店内涉嫌性侵一夕之间失去名声地位,锒铛入狱。
影片一公开我固然颜面尽失,你官司缠身拖累公司,为了一场游戏损失巨大,不值得吧!
Vacek看他不顾一切准备破门而出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连自己都不了解的笑容,「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玩,弄到鱼死网破对双方都没好处。」
「那--把影片给我。」
「好,我会给你。」Vacek拖长音调道:「但不是现在。」
「Vacek!」
「我苦追了你两三个月,你就陪我两个月时间,时间一到,会把影片双手奉上。」
「两个月?」那像今天晚上这种事岂非要常常发生?思凛一想到就无法忍受,厉声拒绝:「我做不到!」
Vacek擅长捕捉人心,立刻保证:「我不会再强迫你。」
「我若信你,那真是白痴。」
黑曜石般黑亮的眼眸熠然生光,Vacek不能否认他真的有些着迷了,他以最和善的表情,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说:「Denis,我不过想要你陪我玩个游戏,你好好配合,两个月后我肯定放你走,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这些是我的保证。」
他摊开手上一页文件,开始说明他荒诞而夸张的安排。
*****
距离恶梦般的夜晚,四个多小时后,天色淡淡亮起时,楚思凛就独身一人走出那栋豪华别墅。他觉得自己浑身发软,筋骨肌肉都剧烈酸痛,身上体温烈烈烧着,每走一步路都害怕他会在踏出下一步时倒下。
发炎的身体和体力透支后暴冲的凉水一齐展开报复,思凛想:我得去买点消炎药来吃,昨天来不及吃的胃药等会儿一起补上,开车回家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再去想该怎么面对这个难题。
我现在没有办法思考!
摸出口袋里刚刚从Vacek保镳手中拿回的手机,思凛对着亮起的屏幕看了又看,没有未接来电。
有一剎那,思凛伸手想点开被放在第一个的那组号码,他极想听听修格的声音,渴望重温修格那种低沉安稳语调,他想要找个可靠的人商量,就是说说话也好。
可是这种难以启齿的羞辱,他只想挖个无底深洞将之埋藏,怎么能去跟一个已经分手的前任情人说!
修格应该会帮他,可能还会处理得比自己好上很多。
可是思凛不愿意!
不得不与恶势力妥协的憋屈沉重压在肩头,思凛知道他的选择不一定正确,但是他不能冒任何危险,使自己成为网络上免费黄□片的男主角。
他承受不了这个!
思凛坐进驾驶座,忍着身上的不适发动汽车,把手机丢在副驾上,看都不再去看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求援。
那种「回家找哥哥出头」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式。
奔驰车略微歪斜地开出别墅,思凛眨眨眼睛,眨回眼角的可耻湿润,握着方向盘,
模糊的视线中,撑着疲乏的身心,将车子开离。
☆、攻防8
周一的上午通常是白领们最繁忙的时候,数不清的电话传真会议与客户的应酬,思凛面无表情半歪在办公桌前,看着活力旺盛尖刺突出的仙人掌植物,慢慢把手放上去,微微握紧。
掌心里传来刺痛,摊开手一看,几个被尖刺刺破的小小伤口一点一点冒出血来,拿过桌上的面纸擦拭干净,思凛开始把所有的家当往纸箱里丢。笔、夹子、打印好的文件、几本书、一包巧克力,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望着空中的某一点,心里那股烦躁与闷屈堵着积着,火球般的灼人。
他多想痛痛快快暴揍Vacek那浑球一顿,一根根踢断他的肋骨,打散那个可耻的微笑……。他更想让那个人得到法律的制裁,亲眼看着他被拷上手铐,入监服刑。
然而我不想成为他的陪葬!
Vacek因为我的拒绝而报复,动机明显,他这样玩弄我大概是由于愤怒,甚至可以说是出于有钱人的无聊。
回想起那晚下半段荒腔走板的发展,思凛真觉得Vacek精神方面有极大问题。
后来他提出的那份文件,是Vacek名下财产二分之一的赠与证明,他把高达九位数的欧币资产写明,要赠与给自己一半。
口头说明两个月后,要自己拿手上这份文件,交换那段不堪入目的影片。
思凛那时略一犹豫,还在怀疑文件的真假,他竟当着自己的面,对着打开的摄影机录下一段自白,亲口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当场立刻把录像的存盘交给他,非常大方的让他带走。
这是一个疯子!思凛正常人的思维完全没有办法跟上一个「变态」的脉络,他费尽心机设一场局,却把犯罪证据主动交付,顺带搭上他一半家产,只是要我陪他两个月?
他到底要做什么!
思凛抱头,稍一倾斜身体,总觉得身后那个地方似乎还有异物留存的感觉,男人丑陋的性□器□拖曳深入,那种被强入摩擦的痛苦还残存在脑海里,除了恶心反胃,还是恶心反胃。
虽然不至于痛哭流涕,可是……心中非常不舒服。
他再伸手去握住仙人掌,这次用力了些,掌心里的刺痛更加明显,那种锐利的痛让缩紧的心得以松弛,思凛呼出一口气,再用力握紧,直到几滴鲜血漫开,沿着手腕滴落桌面。
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
一阵脚步声突然停驻在他桌前,思凛从恍神里被拉回,轻手把受伤的部位由仙人掌上移开,强笑道:「找我有事?」
一身名牌西装的男人是Albert,他看着那只带有明显血迹的手,说:「你被刺伤了。」
「搬东西时不小心扎到,你有事?」他并不客套,不太友善。
这人,会不会是同谋?
他,是别墅的主人,他,知情吗?
「你为离职打包?」
「对。」
Albert压低声音问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换个地方谈好吗?」
神神秘秘的样子思凛真瞧不上,「什么话不能这里讲?」
「到休息室,一分钟的路程,不行吗?」
真烦人,心情不好的思凛想把这人轰出去,最终他按下耐性道:「去休息室,我忙着整理东西,你别说太久。」
Albert皱眉,显然不欣赏他说话的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员工休息室里,星期一的事务所上午,大家都为自己的工作忙碌,这个休息的地方不意外地空无半人。
坐到了符合人体工学的座椅上,思凛前两天都在发烧的身体觉得好受一些,问:「你要说什么?说吧!」
反手将休息室的门锁死,Albert开口,声音一扫之前的平静,竟带着嫉妒和愤恨。「恭喜你,Denis,你此后一跃成为国际一线设计师,前途无量。」
思凛警惕搜巡Albert脸上的表情,冷淡问道:「多谢你的称赞,如果没别的事说,我先走了。」
Albert再去看他故意按扎仙人掌后流血的手,漫开一种说不清的愉快笑容,他说:「Denis,你很骄傲,你的脸很受大家喜爱,我不否认你的确有才华,富有创造力,可是,你的才华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
夹枪带棒的话当面刺来,思凛可不是小媳妇性格,怒问:「你说什么?」
「你的才华,哼,只是黑箱作业的结果!瞧你知道竞图获奖后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看了真不顺眼。」
「什么黑箱作业?什么竞图结果?」思凛这下真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