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成一个自信的微笑。
身后一双手横抱住他,修格掌握他在怀中,说:「你伤刚好,不要走太久。」
「我去泡咖啡馆,一天也走不了十步路。」
「好。」
「晚上回来吃饭。」命令句。
思凛摇头,「我顺道想理个发,可能来不及。」
修格看他的头发一眼,黑亮的光泽入眼生辉,粗声道:「别剪太多。」
「哥你这也管。」
「管不得吗?」说着递给他一条银灰色领带,摊开双手等着。
这个男人虽然天天都是西服正装,但是他打领带的技术那真是全世界都公认的烂,显然就是有扑火飞蛾任劳任怨替他服务,思凛拿过领带垫起脚尖,绕过他脖颈,把领带认命地在他颈间穿绕着。
「好了。」思凛说,发誓这是他打得最丑的一次。
修格挑眉,把手放在他臀上,问:「你今晚不想活了?」
这个威胁啊……。
身体里早上晨浴后被修格强硬放进去拓张的东西,还挤得满满当当,思凛忍受着那种久违的胀疼,脸色真是不好。
「凛凛…整整一个月我没碰你,后果会怎样,你何不自己斟酌?」
思凛看他期盼的眼神,自动伸手去解那打歪的领带。
男人满意的笑,「明天哥放假,晚上早点回来。」
「呵呵呵……」
「八点晚餐,别晚了,除非你还想再受一次那种惩罚。」
两个人脑海中都想起上回执行惩罚的画面,男人笑意满满,受罚的人却尴尬怨恨得不得了。
双方交战,智不能敌,力也不能敌,他这方就是永远吃亏的。
可这世界哪有人愿意总是屈居下风的呢。
思凛若有所思,答复道:「好,我会准时。」
他悠然转身,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可以行动自如的感觉真是珍贵,怎可不趁伤势好转的时刻,好好大肆冶游?
再说,两个月没开车,他的手真是痒得不行啦!
思凛一溜烟来到城堡里的车库,里头一字排开的名车实在让人心动,看来看去,选了最低调的黑色B开头车系,飞快跳进去,刚插进车钥匙发动引擎,车窗就被轻轻敲叩。
唔,煞风景的来了。
「凛少,我们得跟着你。」黑西装的保镳透过玻璃说。
「我知道。」思凛把车窗摇下,这群人会说什么根本不用听也猜的到。他以恳求的眼神,说道:「拜托,换点像正常人的衣服再跟好吗?你们这样,要是绑匪有点眼睛,肯定先朝我下手。」
那保镳正经八百,「凛少太惹眼,不必我们来增加被绑机率。」
白衬衫、黑色毛料长裤、深蓝海军双排扣外套,思凛从头到脚看过自己一遍,说:「这是哪来的奇怪结论。」
保镳笑,径自去换衣服,他们根本不担心思凛会偷偷开车溜走,若这样,齐先生定会好好教训。
上次偷跑事件刚过没多久,凛少至少会乖个好几个月。
思凛看着眼前的方向盘无言叹气,要装作天下无事、万事太平吗?
我可以奉陪,毕竟我们还没到摊牌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前進中 何時爆發 不知道啊
☆、思凛的社交生活2
从修格的古堡开车出来,约莫三十分钟左右,便可以在路旁看见零星的酒庄,这一带是法国有名的观光景点罗亚尔河附近,风光最是明媚,年年吸引观光客络绎不绝前来游玩,思凛跟着他哥住在这里,漂亮的景致山水河流草原树林早就见惯,当然不会有心思出来和众游客人挤人的观光。
现在是冬天,刚好是旅游的淡季,因此一路上人烟明显稀少,很多专门为观光客服务的酒庄店家也没有营业,所以思凛一路上风驰电掣,把车速直开到一百以上。
事实上他更想把车开上超级公路,那儿路又直又宽,加上还不限速,有时候开着敞篷跑车一飙两百公里,顶级的法拉利从零加速到一百只要5秒,那种绝短时间内,由绝对静止到近乎飞翔的高速刺激往往让思凛兴奋得血脉贲张,大呼过瘾。
生活就该是那样才对,充满冒险,无时无刻接受变动带来的惊喜。
「凛少,这种地方开一百,太快了。」
坐在汽车后座的两名保镳一脸不赞同
「我技术很棒,你们别担心,肯定安全到达。」
思凛开到兴起,脚下加速,车速一下子飙破150,直把后座的两人吓得脸色发白,在乡间道路上开这么快,那是非常危险。
思凛由后视镜里瞥见平时为虎作伥、神气非凡的保镳二人组神色恐慌,感觉心里那股子闷气稍微出了些,不由得舒展笑容,调皮地笑了,「下回我开车带你们去飙意大利沿海公路,风景壮阔,海岸绵长,湛蓝的海波击岸就在公路下边,陡峭山壁衬着海天一色,狂风扑面…唔…那真是…。」人世间最痛快的事。
保镳中有一个人是中德混血,黑发的他有中文名字叫苏瞻,他看路旁景色不住飞驰倒退,除了车速过高之外,倒是担心凛少在他们戒护下碰破点油皮啥的,可是不好交代,不动声色悄悄按了休闲西服里的手机拨打键,思凛张扬快乐的声调被通通传送到古堡里雇主的手机中,每回他们跟着凛少出来,身上其实都带着录音器材的,或者有直通齐先生私人手机的通话联机。
不过一直瞒着凛少罢了。
思凛狂飙了十分钟,眼看渐渐远离乡间,可能危及路上人行车安全,就把车速慢慢降下,开始正常的速度,真皮的方向盘在思凛手中运转如意,左转、右回、回旋一圈,还有闲暇从前方的置物箱里摸出一盒生巧克力,打开盒盖,扔了两大颗进嘴巴细细品尝,就把盒子递到后方,道:「吃点糖!」
「凛少。」
「好啦,我承认我在赔罪,刚刚的事情千万别说,你们老板很难惹啊,他又最不喜欢我飚车,你们一告状我可倒霉了。」
苏瞻冷静地道:「我们当然不说。」另一个保镳看他一眼,拿过浓度百分之七十的生巧克力吃了起来,苏瞻按下终止的按钮,拿起巧克力犹豫一会,毅然决然塞进嘴巴。
思凛笑着继续开车,双目直视前方,眼眸深处闪过一点淡淡的惆怅,那情绪一闪即逝,快得彷佛不曾存在过。
他降下自己身旁的玻璃窗,让冬季的寒风扑打进来,猎猎寒风吹乱他黑发,思凛握紧方向盘把车子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稳当,这风真冷,他在心里想。
「凛少…你会着凉!」
思凛说:「再吹一分钟就好,车子里暖气太大,怪闷的。」
寒意送入车内。
苏瞻用大衣把自己裹紧。
「LOUIE,你冷吗?」思凛随意问道。另一名保镳说:「不冷,不过你把窗户关上,我觉得没戴帽子吹风真是折磨自己。」
车窗关上。
思凛拿起一片大提琴演奏CD播放音乐,拿出另一盒浓度90%的巧克力,默默吞咽。
车子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城市中停下,思凛把车随意停好,让保镳下车。
他惯常去的那家小小的咖啡馆在街道上的转角处,小小的绿色遮阳棚下有临街的座椅,思凛走进店里,玻璃门后是另一个世界,晕黄的灯光,舒适的沙发皮椅。
低低的交谈声中夹杂着翻阅报纸书籍的轻微响动,思凛微笑,在成堆的人群之后,他看见了那个正在等候他的人,尚.凡提诺。
他走过去。
尚立刻站起来,两个人开心地拥抱在一起,尚摸他凌乱的黑发,亲热问道:「怎么头发这么冰?」
说着拉他坐下,给他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上头还用奶油画出了一只独角兽。
「我亲手做的,你快喝。」
「太好了。」思凛迫不及待把那杯咖啡拿到鼻端闻那特殊的香气,深吸几口气后,以汤匙搅散奶泡,把这杯饮品慢慢饮尽。
尚开心的看他喝,又招手让侍者再端来一杯咖啡,还要了一壶鲜奶油,思凛拿起桌上胖鼓鼓又洒满糖霜的法式炸面饼塞进嘴哩,一个两个三个,小小的油炸点心在嘴哩酥软迸开,糖霜溶化后既甜又香。
思凛吃完一整盘,尚又帮他续点了两份,然后拿起鲜奶油在咖啡液面上来回移动,顷刻间又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独角兽来。
「你专属的。」他把咖啡杯推过去。
思凛接过来,漂浮的图案非常漂亮,他认真观赏一会,道:「帮我一个忙吧?」
「哦?」尚大笑,「我竟然还有帮的到你的地方?」
「当然有。」思凛笑着凑上前去,拉过尚的脸,用嘴轻轻拂过他的唇。
「DENIS?」
「嘘…不要说话,你配合一下,这是个友好的吻。」他再次触碰,凝视着尚的脸,那是张有个性棱角分明的面容,眼神清澈,行事洒脱的他浪迹天涯,却总会在一年里挑一天来找他,替自己泡咖啡,用奶油画一只又一只的独角兽,说「这是你专属的,DENIS,没有别人可以用这个符号。」
他创作的手指拿起鲜奶油作画是如此熟练用心,思凛突然觉得愧疚。
「每次见到你,你画的独角兽都那般美丽。」
尚宁静地盯视他,「因为…这是画给你的。」
我在每天清晨醒来,都会替你泡一杯咖啡,替你画一只独角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尚的眼神无声诉说,你什么时候愿意为我驻足?
「尚,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我会等你分手。」
「已经三年…你还要继续等吗?」
尚摸他柔嫩的黑发,说:「DENIS,已经三年,你为何还不和他分手?」
「你这样问…我不能回答……」
「因为初恋总是让人疯狂看不清事实的真相……DENIS,你身边的每一个朋友,交情稍微好些的,每个人都认为你们不适合,你醒醒吧。」
思凛摇头苦笑,「你不是我。」
「你为他连HAVARD都不念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车祸…我总不能放一个人他在医院里。再说,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他。我本来就打算要空个一年当作GAP YEAR,用点时间去看看这个世界,欧洲这个地方新颖古典建筑纷呈,刚好可以当作起点站。」
作者有话要说:我寫的進度很慢 我承認 不過 也一些想表達的枺鬟洠П磉_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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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凛的社交生活3
「他同意吗?」尚怜惜地看他。
「我会说服他,你别担心。」思凛胸有成竹,把咖啡杯里的图案搅散;把杯子任性地推回他面前,说:「再画一只。」
尚很无奈,拿起奶油作画。
「再画一次。」思凛说,狡猾的样子。「我知道你喜欢为我画画。」我无法回报你的感情,可我至少能够遥远地陪伴你,直到你遇见另一个心动的对象。
「DENIS,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时候温柔地近乎残忍。」
「不,我不温柔。」思凛端正脸色,「尚,我一直希望你忘掉我,我永远只能当你的好朋友,不会是其他角色。」
「你每年见我都说一次,烦不烦呢?」
「呵呵…」思凛也知道他听不进去,若有所思的说:「人生何其漫长,你一直以为最爱的人,或许没办法爱他一辈子。随着年纪增长、时间转移、甚至是不可抗拒的外力因素,总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所以我们会开始另一段旅程,在那段生命中会遇见另一段爱情,另一个足以拨动我们心弦的人--尚,漫长的单恋听起来浪漫,却充满苦涩,就像咖啡里明明可以加糖调味,有人却偏偏只喝黑咖啡来凌虐自己的味蕾。其实不过是他自己放不开。」
「你这般说话可真伤人。」
「世界上最伤人的--就是实话。」
尚画独角兽的手僵在空中。
「尚,你可以吻我,脸、手、唇、眼……我亏欠你的,今天让你拿回去,可是在你尽情吻过我之后,就把我埋进心里最深的地底吧!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别人,你比我更清楚有一个人,已经等待不只三年。」
尚睁大眼睛瞪他,愤怒的说:「如果是因为这种原因,我吻你作什么?」
「让你作个比较,你吻我的滋味,是否真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或者另一个人,他的吻更让你销魂蚀骨,而你不愿意承认?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何不试试?」我可以任君品尝,自愿并且诚恳。
「我不想吻你。」
「不想?你可知被你乱吻一通,回家后HUGO会多生气,他会看见你在我身上制造的吻痕,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印记,标志于他的所有品上,他会嫉妒到发狂。就像你看见他吻我时那种难受的心情一样,这种嫉妒的滋味,尚,你不想让他也品尝一次吗?」
撩拨的语调和煽动的言词从思凛嘴中不断吐出,诱惑着他人脆弱的心灵。
他最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予最后一击。「何况,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对一个从你手中夺走珍宝的人给予报复的最后机会。
你不想吗?
尚很古怪地看他,「DENIS,你到底想干嘛?」
思凛冷冷道:「还清欠债,让我们的人生从新开始。你太温柔,我不愿意亏欠你。」
尚走到他身旁抱住他,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
尚温柔地低头吻他的眉,说:「你要我作什么,我就作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开心。」
「吻过了就照我的话去做,我要放你的心自由。」
尚努力笑道:「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也会听你的话,这样好不好?」
「嗯。」
「我真可以吻?」
「当然。」
尚在他额头上亲吻,温柔地。又捧着思凛的后脑,吻他的唇:侵入他口中的蜜地,尽情攫取,唇舌交缠间,思凛始终很配合,些微的银丝牵连双唇之间,尚结束这一吻,充满遗憾。「原来你是真对我毫无感情。」
思凛笑,「那当然。」
「可是还是想吻你。」
「好,你可以继续。」
尚这回再度低下头来,亲吻他脖侧优美的弧线,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