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他放下油伞,抱紧了她;将她一把揽进怀中,轻掩上房门走向房中的软榻边:“没发现,我的小心肝还是个火性子!”
听他这么说,她更是羞得不敢抬头;坐在软榻上后,忙捞起一边的薄被让自己脸上遮,却被他一把扯开,没有办法,只能让他怀里凑;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胸口上,含娇带嗔的埋怨:“还不都是你害的,明明已经有了我,还招惹上天帝的女儿;害得我失了方寸,回来闹腾的獒犬不理我,都是你!都是你!”
听见她主动提起獒犬,他的眼中飞速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被他巧妙地遮掩过去。
他捏着她的小下巴,俊眉飞逸的眉眼有着说不出的诱惑:“说说看,你是怎么闹獒犬的?”
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风萤萤眼珠子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迎上他漂亮的眸子,据实说:“抱着他哭了!”
他的手指力气突然狠了一下,疼的她小脸皱成一团。
“只是抱了一下吗?”
她不舒服的拧着眉心,想要从他手中挣扎出来,应付着说:“是啦,只是抱在一起!”
“那这样呢?”他低下头,柔软的嘴唇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她细嫩的唇瓣,一丝湿热,就这样在他们彼此之间传开。
风萤萤这才大致明白他话中包含的究竟有什么意思,半是气恼半是解释的扫开他的手,道:“你在怀疑什么?”
“没什么,只是……”他目光晨霭,像雾气一样让人捉摸不出来:“萤萤,我害怕自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会对我失去信心!”
她从来没想到,在幽都呼风唤雨的男人居然会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彷徨的表情,似乎现在将外面的细雨变成冰雹,就能把他砸死。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瞧着他没落的神色,一张嘴,就咬上了他的下巴!
蒋子文疼的抽了一口冷气,忙将头撇开老远,一边揉着被咬红的下巴,一边说:“不能让你跟獒犬走得太近,小畜生爱咬人的毛病传染给你了!”
听他这么称呼獒犬,风萤萤的心里当真是充满了惊喜和兴奋;没想到在某些时刻,他俩还有种莫名的合拍。
“谁让你乱说话的,我何时嫌弃过你!”说到这里,她就手脚并用的趴到他的身上,一手暧昧的勾着他的脖子,一边还用鼻尖蹭着他的侧脸颊:“只要你不抛弃我,这一生,我都会在你身边!”
一句朴实简单的话,却融化了这几天他一直惴惴不安的心。
原来,他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明明知道她是那么深切的在乎着他,他却还因为獒犬而怀疑她的真心。
好在,一切都还未是结局,一切,都来得及!
蒋子文一把楼紧怀中软绵绵的她,笑起来,满屋子顿是阳光!
风萤萤被他按趴在他的身上,挣扎不得,索性一双手臂更紧的劝着他的脖颈;小蛮腰一抬一抬的往上蹭,张开嘴就带着坏笑咬上了他的嘴;纤纤十指插ru了他的头发里,随着两人舌尖与唇间的缠绵动作,缓缓按压;一项冷静自持的第一王爷早就在遇见她的那一刻,早就被她迷得团团转了;眼下,香唇美人送到眼前,唇间是她湿热轻吟的低喘,怀里是她凹凸柔软的娇躯和不安分的动作;饶是潘安再世,怀里抱着心心爱爱的女人,也会把持不住的。
窗外雾雨蒙蒙,人静无声,正是春宵帐暖、巫山云雨的好时候。
蒋子文压抑已久的欲望全部被她葱嫩的手指按出来,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先在她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阵,然后火热的唇舌顺着她性感的锁骨开始缓慢的往下移……
以前情动时,他总是吻不够她,总是在将她的嘴唇亲的红肿时,还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她的耳垂和噬咬着她脖颈间细嫩的肌肤。
这次,她本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吻过瘾了就会放过她;却不想,就在她心猿意马的想着别的事情时,胸口突然一片冰凉,只感觉他燥热的手指已从她的衣衫内侧探入。
被他大胆的举动惊着的她下的娇喊着往后退,可这小脚还未使足了力气蹬开,就被他另一只手拽住细嫩的脚踝,一下就拉近在身子底下。
“你……这个……我……”她被他的动作彻底吓呆了,整个人懵懵懂懂的,只感觉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一般,莫名的渴望让她害怕的缩在她身下,眼角噙着泪,凄凄哀哀的说着断断续续的话。
蒋子文并不想吓着她,他也有想过等成亲了再要她不迟;可是想到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件紧跟着一件不由他控制;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再次害怕失去的噩梦几乎夜夜缠绕在他心口,让他在一阵又一阵的冷汗中惊醒。
他不想再等待下去,如果就这样要了他,他也做足了准备给她一个‘王妃’的身份;如果酆都城和天界看不起她身份不允许他俩成亲;那么他也做足了准备跟着她一起浪迹天涯;只要跟她在一起,再丢一次名位身份,又有何妨。
他垂下头的时候,正好亲在了她的眼皮上;她害怕的眨着清亮的眼睛,淡淡的雾气腾在她猩红的眼珠子上,有着让他说不出的心疼。
“萤萤……”他低下头接着亲亲她:“给我,好不好?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会给你幸福!”
此时的风萤萤,依旧处于云里雾里中,感觉到他在她耳边轻语,她紧张的弓起腿,颤抖的手指,将身下的薄被扭皱成一团。
看着他不断张合的唇型似乎在跟她说话,可是因为害怕而耳朵轰隆隆的她什么也清不清楚,只是气喘吁吁的咬着嘴唇,娇娇弱弱的说了句:“子文,我怕!”
这声‘我怕’,彻底心疼死了他的心;蒋子文几乎是将她捧在了心尖尖上,眼神中的一池春水更是荡漾无边。
“不怕,有我!”他轻咬了下她柔软的耳垂,轻轻地在她耳边呵气。
衣带渐宽、长袖落地;地方狭小的贵妃榻上,两个交叠缠绵的身影。
回廊中的纸灯笼照耀出更加眩晕的光环,细细密密的雨层,落得更加密集;敲打在窗栏上,溅落在院中快要败落完的桃花瓣上,晶莹玉透的雨珠慢悠悠的顺着花瓣的弧度下向滑动,然后‘吧嗒’一声轻响,滴进泥土中,融化在大地上。
一个完整的自己,被重重的劈开,撕裂的痛楚,填充的满足,力量和娇软的柔和,让她一头妖红的长发渐渐散落,黏在布满了湿汗的娇躯上,一红一白的冲击,更是让他爽的红了眼。
窗外的风雨更密更猛了,夹杂着盛夏灼热温度的风雨疯狂的吹打着娇娇弱弱的花瓣;白色的梨花不堪重负,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沾上地上泥泞的青泥,染上了清淡的香气;花开花败,似乎都在风雨的控制之中,飘飘洒洒,沉沉浮浮。
她真的很乖,乖到难受到眉心都拧的皱起来还在顾念着他的感觉不喊一声,只是低低的啜泣着,将难忍的眼泪和呜咽吐在他的心口。
“萤萤……”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随着他孟浪的动作而甩下来几颗:“乖,睁开眼睛看看我!”
听话的她,强忍着快要喊出口的疼,轻咬着嘴唇睁开眼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和他火热的眼睛,她羞得稍稍一挣扎,却着实差点要了他的命。
“心肝……求你别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有多么充满魔力。
“你很难受吗?”
她看着他涨红的脸,心疼的抚摸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看着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他桃花瓣粉白的脸颊上,漾起阳光般迷醉的笑:“是啊,都是你让我难受!”
“啊……?”她有些慌了,明明是他快要让她痛死了,他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只是见他那副模样,似乎又不像是在撒谎。
“那我要,怎么办……?”她深吸了几口气,却不知自己轻轻一动,就会让他在那一片温暖里更加难以自控。
他闷哼了几声,清润的眼睛里顿时又腾起了难以划开的欲望;低声喊了声小妖精,就吻着她的嘴唇,怜惜般的轻轻地咬,慢慢的厮磨;似乎要在无尽的岁月中,将她的甘甜和芳香尽数吞进自己的口腹之中。
一番风雨,被细密的雨帘遮在了这温馨舒适的卧房中。
却不知在房外,一个纯白的身影提着孤独的纸灯笼,形单影只的站在雨幕中;身上被雨水冲的透顶,却还是没有办法浇灭他心里的那口闷火。
他就这么傻,傻到看见下雨了急匆匆的赶回家,只因他记得她害怕闪雷。
却不想,在门口,却听见了从房间中传来的暧昧低吟和轻唤。
他虽然未经历人事,却也不会将那极致到欢悦的声音听错。
脸上,不知是不甘心的泪还是冰凉的雨水。
他从下午站到了晚上,从晚上淋雨淋到了半夜;直到手中的纸灯笼被雨水冲杀的破烂不堪,他才在双腿僵木的情况下,转过身,双眼失焦的往前走着;但嘴边,却喃喃呓语着心底深处最深、也是最无法开口的话:“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060:獒犬生病
翌日
当夏雨初歇,幽都的天气再次回复正常的时候。
风萤萤在一阵轻吟的呼痛声中醒过来,朦朦睁开的眼皮带着阳光细碎的跳跃,颤动的睫毛似乎不堪疼痛,挣扎着想要睁开。
本是黏糊糊的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擦拭干净换上了一身纯白的中衣,妖红的长发柔顺的贴在枕头上,似鬼魅的精灵,耀红夺目;她双目有些放空,身体上的阵阵疼痛清楚地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也许还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快就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她连眼神都显得有些翼翼小心,甚至还有些扑朔迷离。
枕侧,早就转醒的蒋子文穿着与她一样的白色中衣,乌黑的长发第一次在她面前散下,惊世般的俊逸;轮廓分明的五官和吃饱喝足的眉眼,这一刻也是风情万种、格外妖娆。
见她醒来后就傻呆呆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
听见枕头边有动静,这才让她收回神;但是在瞧见枕边人是他时,一瞬间的慌乱让她毫不犹豫的撩起被子就要往里面钻。
蒋子文就像是能读懂她一样,单手一抄,就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细细的揉了揉,生怕她这样捂着会不透气憋着自己,拽了几下被角,却没被他拽开:“乖萤萤,这样捂着自己会呼吸不畅的!”
躲在被子里当乌龟的她唔的一声轻吟,懒懒的声音让昨夜吃饱喝足的他再一次有了精神;声音,也跟着喑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动真格的了!”
被他的这句话吓住,风萤萤毫不犹豫的就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睁着羞涩带羞的眼睛,娇娇弱弱的看着他。
被她这眼神看的心底发软的他叹了口气,揉碎了心肠般的将她一把抱进怀里,低着头亲了又亲,含着她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小心肝’。
风萤萤被他暧昧的呼唤扰动了情丝,整个人都晕乎乎起来;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香软的娇躯靠在他结实的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满足的眯着眼睛;像足了在房顶上晒太阳的大懒猫。
被她这孩子气的纯真动作逗乐的他,捏了捏她软绵绵的脸颊,这才又说道:“身上还疼吗?”
被他宠溺的声音惯得有些委屈的她听见这话,登时瞪大眼睛,先是无声的控诉着,接着,才说道:“疼死了!”
一声‘疼死了’着实让他也跟着心疼坏她了;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紧了紧,浅浅的吻,宠溺的落在她的眼皮上:“是我不对,明明知道你是第一次还不知节制的要了你那么多次!”
见她主动承认错误,这下她才考虑着原谅他;一手把玩着他垂在胸口上的乌黑长发,一手在他的胸口画圈圈,数叨:“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也会有禽兽的一面。”
被她的话逗得有些无语的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任何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变成禽兽吧,这跟教养和修为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
风萤萤严重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但想到自己昨天和他结合在一起的感觉,心里还是很幸福的;将自己的一切毫不顾虑的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看着他为了她疯狂,在高潮迭起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睛,她不由敬佩起这床第之欢来;如此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子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昨天不管两个人后面发生了多么暧昧欢快的事情,但她在看着他眼睛时,还是或多或少的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虽说他珍视她,可是也不会如此匆匆的要了他;而且,还是在琼花公主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深入的肉体关系。
蒋子文看着她聪慧的眼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隐瞒她。
“你应该知道我以前和琼花公主有段渊源吧!”
她眼神怔了一下,窝在他怀里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了一下,接着,慢慢的点了点头。
蒋子文知道她心里的顾及和紧张,抱紧着她的同时,又用另一只手探在被子底下贴心地揉捏着她发软的大腿根,希望这样做能让她舒服一点;转而,细语慢慢的说道:“当年,我因为一个原因离开了天界,前往酆都城;那时候,我本是与百花仙子有婚约的,可是,我不能跟她成亲,而琼花公主也十分爱慕我,我的离开,同时伤害了两个深爱着我的女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渊源!”
风萤萤没想到,当年那段让无数仙鬼津津乐道了几百年的八卦轶闻,居然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概括;可是也就是这几句话,清楚地道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纠葛;和那个让他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风萤萤自然是知道昔日的百花仙子就是当今的百花尊者,至于琼花公主依然是高贵的天帝之女;至于他,却在经过了世事变化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了酆都城的第一王爷。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化着,亦如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悄悄幻化。
“你是为了什么离开天庭?”
逍遥天仙、天地同寿,她不明白,当年如此厉害的他,究竟是什么让他放不下到只能用逃避这种懦弱的办法来遮掩伤口。
听见她这么问,蒋子文的目光沉沦下去,琉璃般的眼睛似乎变成了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子文……?”她轻摇着了下唤他。
蒋子文听见她的声音,这才察觉自己又被过去的回忆带走了思绪;面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后,他抱着她的头,吻着下她的鼻尖,目光落在她胸口上的白玉佩上,幽幽说道:“过去的就不再提了,我们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