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传出与驸马爷有染,家风严谨的大将军父亲凤虎,岂有不气之理,便是将她丢弃在狼谷喂狼。
只是再怎么气,也不该把女儿丢在狼谷,让她绝望跳崖,安溪是替这身子的前主人怨凤家的。
既然继承了这身子的前主人的身体,以后她就是凤名满了。
酒至半酣,凤名满忽然跑上舞台,众人看着却是她醉了。
半面桃花妆,晕红的半边脸颊有别样的韵味,光看脸庞醉态甚美。
玫红般的唇,柳眉生姿,一笑嫣然,胜雪的肌肤五官从容不羁,透着几分英气,笑容里是点点闪亮的玩味笑意。只是众人将要痴醉在其脸上之时,却看美人脸孔的人,那一头梳上去的乱发,凌乱别扭别在一边,那样子令人顿时凌乱了。
那一头黑亮灼人的发错位的乱绑,别扭滑稽,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似乎不能与她的脸和醉态相比相融,众人狠狠的恶寒了一把,刚刚怎会就差点痴醉在凤名满的脸上不能自拔。
就连那一脸黑臭的东临太子,刚刚亦是微微的错愕,错愕那股莫名就心动在对方的脸上。
突然见凤名满像乞丐疯婆子一样的头发,他忽然生出一股寒意,狠狠的打了声冷颤,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而生出郁闷。
当然,下一刻看到那一头乱发的样子,他立刻就醒了。
这个女子连打扮都不会,那一身的衣裳都穿得俗气之极,把一身好衣裳都穿‘坏’了。
犹记得刚刚对方跟他呛声,挖苦,自是还记得,不免出声挖苦,等着看凤名满出丑。
“姑娘你这是?”
、第11章 节目
“表演!”
凤名满笑,站在舞台中央放置假玉玺的长桌前,似醉不醉,看向东临太子和轩王,“轩王爷,不如小女子来个即兴表演给大家助兴?”那口气是征询又不容置啄的口气。
“公子,借一把椅子。”凤名满瞥一眼鸿公子,顺应她的要求,对方踢出一把椅子到她跟前。
凤名满稳稳接住,在长桌前落座,顺道看向轩王爷,“王爷,可否借把古筝一用?”
优雅执起酒壶,凤名满俨然一副醉仙模样,单手支着头颅微醉的样子看着众人,却也似不看,有着淡淡的古代少女的风情。
是谁说女子醉起来伤大雅,眼前的女子,反而比悠悠公子哥还要不羁放肆,宛若醉痴的逍遥公子哥。妩眉如男人不羁的笑,而非女人的多情之妖娆,这难道是老天要作怪了?
虽是觉得奇怪,轩王还是高兴的命人送了一把古筝过来。
筝固然是一把好古筝,一弹便知。只是凤名满拨动了一下,便将古筝挪到了桌子的一边。
轩王不禁生出疑意,“莫非姑娘不满意这把古筝?”
凤名满一笑,“王爷说笑了,小女子对古筝谈不上熟练,弹是要弹,只是在此之前,小女子想先跟大家玩个即兴节目,王爷,可否?”
又是不容置啄的口气,轩王怎敢对他说不,便是笑道。
“姑娘随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还缺了些道具。”凤名满看向席宴上两排而坐的两国文臣武将。
“就这位吧。”她看向刚刚与轩王爷附和,发声为难东临太子的那位晋国老臣。
之后她走到老臣面前,“有劳了。”
那老臣满面红光却也不恼,“呵呵,姑娘不会拿老夫当道具吧?这道具是什么东西?”
“您说呢?”凤名满难得故作调皮眨眨眼,不答反问。
“哈哈,小姑娘,你这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啊,不过难得大家高兴,老夫就牺牲自己一回,给大家助助兴,乐呵乐呵也无妨。小女娃,你倒是要拿老夫怎么办,动大刑吗?”
那老臣依旧是一副乐呵样子,实则亦是私底下凝重。
“呵,晋国公,您大概是没的选了,今晚即便是对你动大刑本王也是不管的。”轩王爷笑然。
、第12章 表演戏法
“原来是晋国公,小女子有礼了,小女子先向晋国公暂借一样东西,如何?”
凤名满也不怕,向晋国公微微施礼,卖了一把关子。
“是拿还是借,你可给老夫说清楚了。”晋国公依旧笑容满面的样子,看向凤名满故作问道。
在场也就他玩转得起气氛,始终乐呵乐天派的样子。
凤名满答得干脆,道,“自然是有借有还。”
晋国公点点头满是好奇,“那甚好,不知你要借老夫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凤名满看向对方手上的拇指处,一颗漂亮的红色玛瑙扳指,嘴角弯起笑意道。
“这……小娃子真有眼光,老夫就最爱这扳指,你可给老夫保管好了,丢了老夫不饶你。”晋国公虽是错愕了一番,仍旧没有严肃的口气。
“那是自然,不过也可能会消失哦。”
凤名满接过扳指,做了调皮的回答,一副可能会消失的样子,给人没有安全感。
“那我还是要回吧。”晋国公作势假装要抢回,凤名满却不干了,拿了就走,然后莞儿一笑,“这么小气,我看我还是把它变没吧,找不到就让王爷赔给你。”
“真要变没啊,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要是你能当着众人的面把它变没,那老夫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了。”
晋国公还以为开玩笑,丝毫不把凤名满的话放在心上。
“真的?”凤名满故作略微严肃认真的样子,考虑了一下,便走回长桌前做准备的样子,惹得众人被她认真的模样逗乐了。
这女娃子也太自命不凡了吧,居然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把扳指变没,试想,谁有这么大的本身。
原本众人是当玩笑开,她却认真了,怎不把众人给逗乐。
凤名满不理会众人大笑,认真走回长桌前,将桌面上方盘里的那颗假玉玺取出,放到一边,然后将空方盘和原先的明黄布料放到面前,她莞儿望向老者,调皮道,晋国公你可看好了。
众人见她当真认真,便都停止了笑,认真凝重看着凤名满利落的动作。手中拿着的红色玛瑙扳指高举,让众人确认,凤名满便郑重的将玛瑙放到方盘中,利落将黄布盖上。
晋国公先是一脸凝重,以为对方会有什么大戏法,只是一看这阵势不免笑哈哈起来,一面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走到凤名满身边,仔细盯着那盖着黄布的方盘瞧,一脸不信的问道,“小娃娃哎,你就是想这样把它变没的?”
凤名满倒也不扭捏,启齿一笑,算是默认,“正是。您看也许它现在早就长脚跑了呢。”
“胡说!你这娃儿可得诚实点,不可随便玩糊弄人骗人的东西。老夫要是揭开还见它怎么办?”晋国公吹起胡子依旧是不信的样子。
“自然由晋国公处置,晋国公想怎样就怎样。”
“那好那好,老夫这就揭开了。”晋国公赶紧心急的拎起黄布的一角,一下子把黄布整个掀开,嘴里边还在笑着说道,“你看它还在……”
‘吧’字还没出口,眼前的老者便不敢置信的愣住,死瞪着那空无一物的方盘看傻了。明明刚刚还见她将扳指放进去呢,怎么就没了,难道真是长脚跑了?晋国公使劲眨了眨眼。
众人见状亦是吸了口气惊叹,这是什么戏法,如此神奇?
、第13章 挑战性的
“咦,那玩意在哪呢?”晋国公一个劲的翻着黄布寻找,连方盘都翻过来了,哪还见着。
凤名满却是笑了,笑得好不诡异,碰了碰正还在使劲翻找的晋国公。
“晋国公,在您衣袖里呢。”
说着她伸向对方的衣袖,拿出一样东西,却见真是那红色玛瑙扳指,一点都不假,如假包换,正是晋国公的扳指。晋国公傻眼了,一直惊叹着怎么会这样。
众人皆是啧啧称奇,完全就傻了,却仍是有许多的悬疑之感,不完全相信。
“只怕这是你们联合起来,戏我等东临人吧?”
凤名满别过了目光,便看到了席位上的一名东临国随行的武将,他不冷不淡的说着话却没抬头,手上端着酒杯喝着,说这话的正是那位武将。
“这位将士,既然不信,也可以自己亲自试一试,不如就由你来吧,敢问您身上有什么物件?我看这个就不错。”
凤名满看中了对方头盔上的一块飞镖饰物,那其实真是一块飞镖。
对方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丝毫不怕的样子,果断迎接他的挑衅,必然也是一滞,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看着她。
“那领教了。”
对方依旧饮着酒,至始至终带着帽檐的样子未改,令人看不清对方真实的容貌。
这回凤名满依旧不拖泥带水,直接表演了一次饰物在方盘中消失,以及现身的一幕。
众人更惊了,原来这真不是联合欺骗众人,而是真才实学。
不过在他们心中凤名满的真才实学,也不过是一种欺骗手段的魔术而已,而她却不是只是杂耍给他们看而已,她还没这么闲得慌。
见她如此厉害,众人都起哄了,尤其是晋国公,直接高兴来了兴趣,鼓动游说凤名满再表演一些更挑战性的。
“小娃娃,这么小的东西肯定有门道,既然你那么厉害,不如玩大一点的物件,这样大家才能信服,如何?”
如此提出,正中凤名满所想,不由得嘴角再次染上亮丽的笑,“这有何难,不过我还要准备一下。”
大物件确实是要一些难度的,只是很短的时间,凤名满便准备停当,依旧走回刚刚的长桌,她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原先那颗几乎和真玉玺相差无几的假玉玺。
凤名满将假玉玺迅速的放在方盘上,快速用黄布盖上,简单的动作,玉玺便被黄布遮盖住,就在众人期待她揭开黄布时,凤名满却是将方盘往桌边上右侧一挪,玩起古筝来了。
“我给大家来几首曲子吧,弹唱得不好希望大家见谅。”
她将古筝放到桌面正中位置,她确实是对古筝不怎么精炼,不过此次弹唱,音乐只是其次,无所谓。
、第14章 韵味
随着一声古筝声响,将头上的发髻一股脑儿潇洒放下,一头青丝柔顺飘散开来,浅笑惑众生,那回眸一笑百媚生。
那一刻刚刚的滑稽乱发不再,完全不曾有别扭和滑稽,而像是美丽的歌姬,正在演绎着惊人的歌赋,还有美丽气质的容颜。
随着指放在古筝上,一首陈淑桦的‘笑红尘’朗朗上口。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略)
一首块慰江湖的曲目慢慢逍遥一一唱来,宛若独自沉醉自我之境,一种超脱的境界,直叹唱江湖儿女情长人生,竟是说不出的令人心境有所提升陶醉。
这歌不在乐器之技艺,却多是唱功的味道,更令人体味回味,唱出一股洒脱味道。
众人陶醉间,她却突转直下改了唱风,来了个彻底大转变,竟是京剧味道的北京一夜。
只不过凤名满为了让它更贴近古人古代之风,稍稍改动了一下前面的英文歌词,让它更贴近古人古代之风,one night in 北京变成一夜都城。
这首歌亦是很美,听起来有些回味回肠的味道,不算大气韵味却极美,有为等待出征归来的妇人小小的涩然味道,有出征归来的人的心情。
一夜都城,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一夜都城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待着那出征的归人。
1夜都城,你可别喝太多酒
走在地安门外,没有人不动真情
……(略)
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外眼中含着泪
喔~~~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哇~~~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歌词省略)
此歌曲任是不是出征的武将士兵,听之亦是涩然心动,深受感触,身为出征的人就更感触良深。
在座有出征打仗的将士皆是动容,仗是说打便打,可想过打仗人和等待出征归来之人的心情之苦,之心酸?这歌唱出了众将士和家眷的心声,岂有不动容之理。
、第15章 不知其用意
一面唱了歌,途中一面下去给东临太子和轩王敬了酒,凤名满归来重回台上。
古转千回的盼等出征人归来,一首曲子唱不尽无穷的味道,引得在座的人各种滋味。
唱罢,少女忽然明媚一笑,换了更轻松的一种姿态,又回到第一首时的逍遥畅快,李丽芬的‘得意的笑’,并奏起了古筝。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 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 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略)
好一个‘名和利,什么东西,爱与恨,什么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船到桥头自然行’;好一个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求得一生乐逍遥。
女子悠然畅快的吟唱,指尖飞快在古筝上流转,自又更加一派洒脱的逍遥,不比男子之逍遥自得之态逊色,神态间也尽显轻松愉悦,勾唇如画如梦如幻,唱起一首得意逍遥曲,不在名不在利,把人带入一派简单乐逍遥的景象。
此歌此曲,更重要的还是和之前‘笑红尘’那首歌一样,这歌不在重乐器之技艺,却多是唱功的味道,更令人体味回味,唱出一股驰骋逍遥洒脱味道,唱起来更重视那种怡然自得的古风味道。
众人看痴了看醉了,听痴了听醉了,仿佛自己也醉在她编织的美好逍遥意境中,不能自拔,眼神渐渐迷离,纵是轩王爷和东临太子,亦是拿在手中的酒杯皆是忘记放下忘记饮下,痴醉了般看人。
鸿公子倒是只是先前一闪而过眼里的京艳,便是再无多余波澜激动之色,目光静色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的表演,慢慢地浅饮。
这少女看似只是脍炙人口的歌曲,却似乎有着自己的目的,总让人产生一种共鸣感,却有点又是不知,不知其用意何在,好像将要知晓又瞬间不明了。
她温驯的外表下时常又带着一股冷意,令人看不清真实的她是哪一个。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
唱到‘船到桥头自然行’这一句,少女突然刻意加重了那句的音调,忽然间用功力把古筝翻起飞到空中,复又放下身前原位,指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