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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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你在哭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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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声声的叹着气。

哎!

要一个女儿回家,就这么难?这么痛苦吗?

不!要一个女儿回家并不难!难的是,要一个是太孝顺,太负责任的女儿回到家里面对两老的苦苦恳求,然后不得不一刀砍断自己在重重磨难中建立起来的打拼事业的信心。

这,才是最痛苦的。

“自由!自由!口口声声渴望自由,又有谁真正的了解过自由?体会到自由?甚至,读懂自由?”我重重的一声叹息,不止为红颜,也为更多更多渴望自由的孩子。

“身的自由是孤独,心的自由是寂寞。而我相信,一个身也自由,心也自由的人,不会这么想要自由”。

“落?”

孟雪眼神迷离的看着我,似乎已经失去了聚焦。像在看着我,却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

——到底在看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

我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孟雪,你知道吗?在哪里都一样。终究是工作、家庭两点一线。工作就那么好找吗?靠家里帮助又怎样?也一样是凭自己的实力与努力啊。说什么自己好像行尸走肉?在外工作、回家工作,有什么区别呢?……其实,在哪里都一样!终究,也只是一个心态而已!”

而,有多少人走不出这一步?有多少人闯不过这一关?

心态!

是的。说到底,也只是这两个字!

孟雪她斯文柔顺,对人谦和有礼,有一种沉静飘逸的气质;身材长相、学习成绩样样出类拔萃,从不争强好胜却又无比努力上进。我们相识差不多十年,我从没见她对自己好一点过,她总是在委屈自己,事事为别人着想。

“社会在竞争,天下更难打。即使吃尽苦头受尽累,‘事业’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依然是个未知数。”可是若继续在外拼搏,不能回家承跪膝下孝顺父母,伤的,是两位老人的心呐!

这——一个“难”字不足以形容心中那份“愁”的心境!

一个“愁”字也不能形容现在这“难”“我的自由……遥遥无期……”

自由!

又是这两个字——我们相依着坐在一片黑暗中,又点起一支烟——“老爸老妈说,家门关不住我。老师同学说,校门关不住我。”我拥有所有青年男女渴望却得不到的‘自由’。人人羡慕,但有谁知道呢?

“自由”两个字在每个陌生城市的街头印下了我孤单流lang的脚步——饥寒交迫的流lang生涯,这便是‘身的自由’。

我仅有的一颗心自在如风,来无影,去无踪,漂浮不定。想倾诉,没人听!想回家,迷了路……

无情无痕!无欲无求!这便是‘心的自由’。

身心自由,得到解脱!之后呢?孤独寂寞!到头来,万物皆空!”

91无解

“落,你说我怎么办?我没办法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们,我不忍心啊!他们不是别人,是生我育我养我的爸妈,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要疯了~~~未央,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

“……”

我无言也无语。怎么办?三个字重重的敲在我心上,我却无可奈何,也无能为力。——孟雪,我这一生中重要的人!在她最低潮最无助的时候,我只能这么沉默着……

“落,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一声声带着哽咽的低语敲痛了我的耳膜,也扯断了我的神经。

……

“我同样做不了决定。雪,我们身边,有太多太多的例子,我们都亲眼看到了不是吗?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选择,便决定了一生。你要想清楚,不管什么时候,就是天大的事也别让焦虑和彷徨占满你的大脑。记得,大脑是用来思考的!”“落……”

“别急,雪,听我把话说完。”我已经说了太多的废话了。

“我告诉你三句话,第一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他们之间仍然存在一个平衡点,只是这个平衡点太小太小,就看你怎么发挥。

第二句:这世间在没有什么可以比父母的养育之恩更重要。

第三句:尽力是孝,尽心也是孝,放在天枰上不偏不倚,不高不低。

我话说完了,你要想清楚。凡是,做最好的打算,也要向最好处力争,或许,会达到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一直都相信世间有奇迹。

“……你说的对,这个选择关系着我以后的大半生,不能轻率。落,我从不对你说谢谢,但是有句话却不得不说……落,有你真好”!

孟雪,我也是庆幸有你,“呵!这下更加舒畅了!是啊,本就没什么嘛!我们一起度过那么多难关,不是一直都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吗?”

“是啊!”孟雪笑着,我也笑着。

夜,更深了!

我们都没有去注意这是深夜几点,如果可以,我到希望黎明可以不来。

“该你了,落。”

“什么?”孟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没头没尾的;我一时间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说你心里的事。”

“我心里没事。”

“你在夜里这个时候出来,却是一个人;你出来这么久,夜也越来越深,你的电话都不曾响过。——说吧,你和祈风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我能说吗?说出来让孟雪为我担心?还是选择在这个时侯说出来,增加她对生活的质疑?

算了吧!至少,现在算了。

我摇摇头,“什么事都没有。我跟他说我坚持一整晚都要跟你在一起的,他没办法,只好放行。”

“落,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孟雪突然问。

“想什么?”

“想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然后,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拼命打工,忍饥挨饿,变卖家当,流lang漂泊……”

“天堂地狱唯有一线之隔,是生是死也就一步之差,何去何从可能一再徘徊,是非对错却在一念之间。

曾经迷乱彷徨在十字路口,想为心中的问号找个答案,如今时过境迁才突然明白,那无语的执着叫无可奈何。

无解!

答案,只是另一个更难解的环;

或许,根本就是无解;

或许,结局只有接受。

走出生的界线要太多太多勇气,跨越死的诱惑会更加更加坚定。

一次欺骗,无论是被迫还是无心,都足以被昔日的一次感动融化了!

如何选择?

自己掌握!”

天堂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通往地狱的路,宽阔明亮,繁华似锦!而通往天堂的路,布满荆刺,如履薄冰!

站在十字路口,千万要谨慎!

……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得到的爱越来越少看着你的笑在别人眼中燃烧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的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眼泪是唯一的奢侈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地看着你说谎的样子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多少次沉浸在这首歌的旋律中,为这样一份无奈和无助泪如雨下;而如今,我却变成了这样一只囚鸟。我不怕我的世界里只有祈风;我却害怕再这样的囚困中从一点一点的失去自我到一点一点的失去祈风。

“央央,你好吗?”

“段乔帆?”我很意外接到他的电话。

“不是我是谁?”

“我知道是你。”只有他一个人叫我央央。

“央央,我好想你。”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面对他的感情。

“怎么了?央央,我是不是造成你的困扰了?”

“……”是?还是不是?我分不清楚,也下不了这个定义。

他的声音听起来又沙哑又压抑,似乎隐藏一种怎样的痛苦,“抱歉,我……”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还是没能不开口不关心他。乔帆,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吧,你若有事,我和祈风就完了。

“央央,我好想你!想你的心,快把我逼疯了;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你很好,你和祈风在一起又幸福又快乐,我千万不可以去打扰你,你爱的很辛苦,我只要不去打扰你你就可以好好的……可是央央,我怕我不说我就再没机会亲口对你说了……”

92命运的一夕转变

“乔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一种冲动想告诉他,其实我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幸福快乐,其实我……

但是这样是不对的吧?我不能在他们两人之间纠缠不清了……

“央央,你要记住,我段乔帆,好爱好爱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乔帆,你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老天,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中枪……”话到这里就没音了。

只是中枪?

老天!我知道他在哪里、知道他想我、知道他中枪,那我能不去见他吗?若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而我没有出现,他会死不瞑目,我也会永远活在遗憾中吧……

无需再考虑了,我拿着手机,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又是高峰期,我站在路口不停地招手,没有一辆空车在我面前停下来。

他还好吗?他撑得住吗?他为什么没有去医院?有人照顾他吗?每过一分钟,我的心就越受煎熬;每过一分钟,他的危险就多一分。

不行,我一定要最快最快见到他!

管不了我们的距离有几百里的路程,我拔腿就跑,早一分钟是一分钟。乔帆,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吧!

“夜落央?”

一辆跑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摇下车窗。

“安然?走,快送我去一个地方。”我不由分说,钻进了他的车里,报出了段乔帆的地址。

“怎么了?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安然问。他显然有些为难,复杂的看我一眼,“我正要去……”“约会吗?安然,我求求你,拜托你送我去好不好?”我祈求的说着。

这个时侯,我已经溺在水里了,安然是我唯一的浮木。

“好吧。”他猛一踩油门,车子急速前进着。后来我才想,如果我多在乎安然一点,是不是什么事都不回发生?在今天,我走出祈风的家门,坐上安然的车,奔向段乔帆的方向——是不是老天的安排?

安排我的命运在这一夕转变!

……

“安然,谢谢你!这个人情,今生若没有机会,来世再还。”

他轻轻的笑出了声,“说这么严重干什么?不过是送你一程而已。”“但是你这个送我一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的。”

对于安然默默无声的付出、祈风执着无悔的深情、段乔帆义无反顾的爱恋、还有谢非至死不渝的守候,我怕是几生几世都还不完了。

“不是很急吗?赶紧去吧。”

他什么也没有问,把我送到了我要去的地方,而不求任何回报,我忍不住一阵心酸。“安然……”“别说了,赶紧去吧。”他温柔的看着我催促着我。我突然感觉到,今天好像是我和安然的世界末日。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我忍不住问。

“当然。一辈子的朋友。”

“好,一辈子的朋友。”

我握住他的手深深吸一口气。临下车时,我突然转身牢牢地拥抱他,我不知道今后又将发生什么事,但是我怕今天没有这个拥抱,那么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

“安然,路上小心。”

“嗯,拜!”

我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扬尘而去。转身一口气大步奔向段乔帆的公寓——

93疼

“乔帆,你怎样了?你干什么不锁门?”

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房门——他乱七八糟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的黑色大衣掩盖了一切,但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正望着我,手中的玻璃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好像是我心碎的声音。

“你怎么了?怎么不请医生?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急忙奔到他身边,紧张的巡视他的全身,却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碰疼了他。

“央央?真的是你?”

他震惊的盯着我不敢碰我一下,仿佛我是一个幻影,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当然是我。”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乔帆,你伤到了哪里?”“胸口。”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衬衣衣扣,触目惊心的血瞬间染红了我的眼睛,中弹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我禁不住疼得湿了眼眶……

“央央,我没事,我不疼,那你别哭。”他着急的抬起手摸向我的脸。“你别乱动。”我低声吼他一句,拿着电话就准备拨打急救中心的电话。

“别。”他按住我的手,“我不能去医院。”

“为什么?”

“我去医院身份就会曝光,很快就有人趁虚而入。”

“可是你伤这么重,不能不看医生的。”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血越流越多啊。“那怎么办?段乔帆,你不能死。”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央央别哭,我给你韩医生的电话,他是我的家庭医师。”

“好。”

我急忙拨打电话。

“你不要乱动。”眼见他的手臂胡乱挥舞我就一阵心惊胆战,“你要喝水吗?”“央央,我的手没有残废。”

我瞪他一眼,“你不是残废。”他在我的心里一直是那么高大英挺,我接受不了他和“残废”两个字扯上关系。

“央央,你怎么会来?”

“……”

我没有回答,闷不吭声的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渣。

“央央,你别碰那些,小心扎到手。”他着急的想阻止我。

“我叫你不要乱动。”我急忙扶住他欲起身的身体,扶他躺好。“你迟早吓得我心脏无力。”“央央,看到你为我担心,我知足了。”“少来,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

“为什么?”他期盼的看着我,双眼发亮。我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你死了谁让我欺负?”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

我是舍不得看他受伤,但是我不会说出来。

“姓段的,你干什么不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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