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亲爱的,我不难过,真的!
你知道吗?
想起你时,想哭!想着你时,会笑!
“宁要生离,不要死别。”这是谁说的话?“宁要生离,不要死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一定很痛吧?生离!死别!这么浅显的四个字,却是生命中来回循环、永远无法选择逃避的过程。
“生离……死别……”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逸出唇间的刹那,就足以让人撕心裂肺……就足以让人泪流满面……就足以摧毁灵魂深处最坚持最顽强的那根神经……
闭上眼睛——一张张脸孔从我面前闪过。
云、雅柔姐、燕子、阿莫、林漓、若言、孟雪、斯琳、萌萌、阿非、苍临波。
这之中,有的,与我擦身而过;有的,陪我风雪一程;有的,和我相依为命;有的,只是匆匆走过;有的,仅仅几面之缘。
“落,你恨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孟雪,恍恍惚惚的笑了。“恨谁?恨什么?”
“恨云!”
“不!”我慢慢的摇头,“云只教会我爱,没教会我恨。”而我,还来不及把所有的爱交给她时,她就已经消失了,只留给我无尽的思念、和祝愿。
“恨阿非!”
阿非有错吗?“如果说阿非犯了错,那么他是错在自己肯负责任。如果说他耐不住寂寞,那也是我没能陪在他身边。”到如今,我也只希望他过得好而已。
“恨何雅柔!”
何雅柔?“她怎么了?她只不过是太爱自己而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样一个女人,还需要我去恨她吗?她从来都只是老天的责任,不是我的。
“恨燕子!”
燕子?我应该恨她吗?
是的!我应该恨她!我有理由恨她!可是,“谁都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她走火入魔了,但我没有。”她会永远活在自己造就的噩梦中,我已经不必再惩罚她。
“或者说,恨老天。”
恨老天不公吗?“我已经是不幸中之万幸了!”老天,是慈悲的!至少对于我,他很慈悲!
“落,你知道吗?我到现在才发现——”她看着我,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我摇头,“在整个故事里,你深沉的可怕,也理智的可怕!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你?”
“生活。”却也深沉的可悲,理智的可悲。“如果能恨一点,至少也能少痛一点吧。可是让自己少痛一点,就是对自己的爱吗?”我仰起头,茫然的看着窗外,飘忽的笑了。“其实我就是懒,想爱的时候,就用尽力气去爱,可是受了伤以后,想去恨,却已经筋疲力尽了。”
谁说“爱”与“恨”,是一体两面的?
恨,不过是自心因为爱而产生的矛盾与挣扎。到底,爱是什么?
爱!
好沉重的一个字!可是,它太模糊了,我看不清;它也太朦胧了,我理不清;它也太抽象了,我读不懂。或许,我一生也学不会如何去爱别人,但是我知道,我会爱自己!而这份‘爱’,它有一个名字,叫‘珍惜’。即使不会爱别人,也要学会爱自己。而我选择爱自己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恨”的权利。而有谁知道?“痛”其实还有个名字——叫“不甘心”。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是宽宏大量?还是一切都无所谓?”
“我就是一只猪,只想吃完就睡、睡醒再吃。”呵!生命能有多长?情仇来去如风!是生?是死?冥冥中已注定!是爱?是恨?握在自己手中!
“很棒的形容词!”
……
突然,“铃铃”的声响,打破了片刻的静默。孟雪接起电话,“喂,你好!……好!我记下了,……一个小时候见,谢谢!拜!”她挂了电话。我看着她脸上的盈盈笑意,心都柔软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雅柔姐,说还我钱。”
“是吗?”
“嗯!”她收起电话,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装,“反正这会也没什么事,我去了啊。”
“天快黑了。”我看着窗外,有点担忧。
“放心了,没事……”她话没说完,电话铃又响了。她无奈的看我一眼接了起来。“你好!哪位?……现在吗?……好,我知道了,请您稍等一下……”她捂着电话看向我,小声的说,“我的一个客户,出了点麻烦,现在在我们公司……”
“何雅柔那里,我替你跑一趟吧。”我毫不犹豫的说。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她挂了电话,抱歉的看着我,“事情赶这么凑巧,真是的。落,谢谢你。”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走了!”
“嗯,回来我请你吃饭……你家的钥匙我先搁你书桌上了啊,回来再拿……回见……”
“电话联络,拜!”
就这样,我们分了手。却没想到,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15 圈中圈套
“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我按着卡片上的地址来找人,人还没找到,倒先找出一肚子气。一条条又小又窄的胡同,雅柔姐又只给了一个门牌号,我已经在这几条街里转两圈了。“见鬼去吧。”我不停的骂着,整条胡同里都回应着我的脏话。雅柔姐不是存心折腾人吗?她跑这地方来做什么?我就不信,习惯洋房跑车的她,会住到这种地方。
“。”我把卡片扔到上,又踩上个计较泄愤,抬起头大喊,“姐,你到底在哪里?”
“喊什么喊?我家孩子好不容易才睡着。”
“神经病啊!”
……有几户人家打开窗户就朝我骂。我哪里还管那么多?扯开喉咙再吼,“姐,你快给我出来!”
“你这……”
“死孩子……”
“滚……”
一句句的话还没骂完,又一个窗户打开,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怒骂。“落,我在这里,4单元404号房,快上来。”
“是!”
4单元、404号房,还真不吉利。我撇撇嘴上了楼,前脚刚踏进门我就嚷嚷,“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什么鬼地方?爷爷不疼,奶奶不爱,连个鸟都不会生蛋。”
“说什么你?来,给你介绍一下。”她瞪我一眼拽着我,指指一个坐在沙发上,年龄和她错不多大,大腹便便的孕妇,“这是我老家的一个女朋友高月,这几天老公出差,快生了,我在这照顾她。”
“这样啊!”我转脸就笑嘻嘻的看向那个女人,“高姐你好!”
“嗯,好孩子,快坐下来歇会儿,累坏了吧?”她温柔的笑着把果盘端到我面前,“这有水果,想吃什么自己拿,别客气。”“是!我不会客气的。”我对她扮个鬼脸,踢了踢坐在我对面的雅柔姐,“喂,你看人家,孩子都要问世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到我干闺女?”
“等着吧。”
“呿!”我嬉皮笑脸的和她们闲扯着,努力隐藏起我的防备。没办法,有了前车之鉴,我现在习惯了不碰外面的水和食物,或者是任何东西。
“喏,知道你们现在一个个都是穷鬼。”她把一叠钱递给我,“你的两千,雪的一千,先拿着,剩下的以后补上。”“谢了!”我把钱揣进口袋。既然人家都说我们是穷鬼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但是,不知是我多心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她有意无意的眼光总在我身上打转。“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吧?你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
“什么样子?”
“又疯又野。”
又疯又野?
不错!虽然从没人这么形容过我,但这就是我的保护色。我仰起头,给她一个阴阳怪气的笑,“不疯不野还是夜落央吗?”
“夜落央?谁呀?我认识吗?”
“去你的。”
我们又闹了起来。看起来,一切与以前无异。可是我们都知道,一切都变了。何雅柔再也不是高贵优雅的何雅柔,而夜落央,也再不是天真无知的夜落央。这一切,都还能回去吗?
不!我已经不知道起点在哪里了。就连我自己,也快认不出现在的自己了。
“天黑了,你是回去?还是留下来?”
“我还真想留下来。”我看着窗外黑咕隆咚的,为难的叹了口气。“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孟雪的一个客户出了点问题,所以你看到的才是我。”我仰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那就别耽搁了,快回去吧。”
“是!”我搞笑的敬了个童子军礼。
哼!我当然是要回去!谁知道这里是不是龙潭虎穴?
……
唉!
真的是黑咕隆咚的。
——这路上,连个照明灯都微弱的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心里,突然就想起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
我摇头失笑!虽然,我夜路走的真不算少,可是,我不怕鬼。鬼有什么好怕的?世上真的有鬼吗?
谁知道?“啊——”我吓住了!
是真的吓住了!
——这是什么?我前面,有个硬硬的、却热热的,还会跳动的东西……是什么?我几乎不敢抬起头去看。老天!我是不不怕鬼,可是我怕男人啊!
男人的胸膛——老天!我怕啊!一层层的恐惧卷向我!可是,我不敢放任自己昏迷。
“妹妹,去哪里啊?哥哥可以送你回家。走,做哥哥的车,试试哥哥的功夫和性能如何?”
老天!
“吓住了吗?虽然是个处女,但看起来一点也不涩口哦……怎么了?想让哥哥抱吗?——老天,我忍不住了!”
苍天!
黑暗之中,我耳边全是他们奸恶的笑声。我似乎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似乎要穿透我的身体。
一只、两只、三只……
四只手,全伸了过来!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耳边——他们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大脑却自动回到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用自己的血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天晚上,我用自己的命保全自己的清白。
我有力气反抗的不是吗?不管怎样,哪怕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也要反抗到底的不是吗?即使是死,我要死在自己手中!即使是毁灭,那我会自我了结,我不会让自己在伤害自己的人手中毁灭!
突然地,我想到了阿非。
阿非!曾经,我用尽一切力气来与命运抗争,是为了还你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夜落央。可是到如今、到现在,我拼尽全力是为了什么?我的身旁,已经没有人与我并肩作战了。到最后,我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呵!在我就要疯掉之前,我终于还是,撕心裂肺的大喊——“阿非——阿非!夜落央死就死,疯就疯,你记得,她爱你!”彻彻底底的黑暗,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浓郁的,让人绝望!
四只手,在我身体边缘停顿了一下。这一下,就只是一秒钟而已,我猛地睁开眼睛,就这一秒钟——空气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喊——就是这一秒钟的时间,我拽住一个人手臂,用力的折了下去。同时,我出腿狠狠地击向后面人的要害……“妈的,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嘶吼中,夹杂着怒骂声。
“我有逃吗?”逃?我冷笑一声。谁也不曾见过夜落央真正生气、真正发狠的一面。“知道吗?你们输就输在,得到的资料不全面,加上攻心。怎么?你们的下半身没提醒你们要防范自己的对手吗?”蠢男人。根本不会思考的下半身动物。无需再去盘问什么,这件事情经过的来龙去脉,我几乎已经猜的不离十了。他们的一句话“虽然是个处女”让我确信了——这是一个圈套,一场阴谋。
我一声声的冷笑着。冰冷的目光直射向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在这之前,你们可曾想到,会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你们可曾想到下一秒就有可能生不如死?而生不如死,你们想过吗?生不如死,将是一个怎样的绝境?”我笑着,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了口袋里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他们越是恐惧,我就越是开心。即使下一秒,我的双手会沾满鲜血,我仍在大声的笑着——一个是,几乎残废的男人。——我毫不留情的一刀刺向他的喉咙。
一个是,已经断臂的男人。——我凶狠冷然的一刀刺向他的要害。
这才是他们的下场。
使他们轻易忘记的色字头上的那把刀,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血,溅在我的手上、身上、脸上……我没有去理会它们,也没有去理会身后的怒吼——“他妈的,她为什么没告诉我们这女的会功夫?还有匕首?还真他妈……啊……”
“她”!
我已经猜到是谁!在离开这里之前,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幸好!
不是孟雪!
*再回到那个“家”里,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家里……倒在床上时,我已经完全虚脱了。一切一切,排山倒海的袭击着我……我又有了那种感觉,好像就要窒息了——刹那间,头痛欲裂,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快要爆炸了。这是从小到大的病,却在三年之后的现在又病发了。这三年以来,我一直保持着心里的平静,不去刺激脆弱的脑神经。可是现在,我却控制不了自己。
我想,我是疯了——,我一直保持着心里的平静,不去刺激脆弱的脑神经。可是现在,我却控制不了自己。我想,我就要疯了——锁上所有的门、所有的窗户,躺在床上,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惊吓。就在一瞬间,我害怕阳光,害怕外面的世界……极度的不安压迫着我!明明已经把大门上了重重保险,我还是把桌子、凳子,行李……总之是所有有重量的东西,全都堵在了门口。
回到卧室,我全身已经虚软无力了,这种感觉,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就好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不敢放松警惕,却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层层恐惧、重重不安给我制造了一面又一面的假象……而我,也越来越深陷其中……
想喊,喊不出声!
想爬,爬不出去!
疯狂之中,我移动那张大床,堵住了卧室的门……半梦半醒间,好几次,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知道,我需要空气!可是,我没有勇气去打开窗户!包里,还放着一些安眠药片。这个时侯,它会害死我吧?但是,我顾不了了!因为,我已经疯了——我需要睡一个长长的觉!我需要好好的休息!
但我从来没想过,就此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16 鬼门关前
眼前,是铺天盖地的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而我,是走在哪里?又走向哪里?我已经感觉不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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