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容颜,给了他人以神秘的感觉。
只是如果她将面纱揭下,又不知是一种怎样的反应。
她无心去尝试,因为结果如何,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他人眼中哪怕是一丝丝的惧怕,躲闪,她都能敏感的捕捉到。
每每看到那种眼神,她总是不自觉有些受伤。
尽管她常常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们的不理解,他们的愚昧无知。
她虽然有普通人是有些不同之处,但她的的确确是个人类没错。
她才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妖精什么的。
一路满怀心事,逛得也是没什么意思。
苏沫儿打算打道回府,一个回眸,却看到一个惊人的现象。
过往的路人里,有一个男人的眼睛闪着琥珀色的光芒。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她却是看得很真切。
她快步向那男人走过,那男人见她似是跟着自己,竟走得更快了。
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没办法走得更快,只有吩咐身后的那名家丁,让他前去追那男子。
过不久,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对不起,娘娘,奴才差点儿就追上那个男人了,可那男人会功夫,奴才被他推出两米远,再起来追就不见他人了。”
“哦……那算了吧……”
苏沫儿追不上那男人,心中不免极为失落。
她应该没有看错才对,那男人眼睛的颜色和她如出一撤。
如果说只是巧合的话,他该不会也好巧不巧的和她和着同样的能力?
真的很想弄个清楚明白……
你的怀疑我懒得解释14
那勿勿一眼,虽是看清楚了他的眼睛,却记不住他的相貌。
城里这么大,要想找一个人出来,其难度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
更何况是一个连相貌也画不出来的男人。
苏沫儿不甘心的朝着男人消失的街角走去。
身后的丫环们也都跟着她东张西望,想帮她找到那个男人。
可她们压根都没有注意到过那个男人,就算那个男人再从她们眼前经过恐怕她们也认不出来。
寻了约半个时辰,终是没有结果。
拖着一双疲惫的腿,苏沫儿还是听了丫环的劝,坐上轿子回府了。
这突如其来的男人让她措手不及。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着像她一样有着琥珀色瞳孔的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亲人般的激动。
“苏暮离,如果你听说了这件事,一定也会觉得很惊讶吧。”
她看着盈盈月色,眉宇间带着一丝哀愁。
想要找到那个男人,想要问问他为何会有着这样一双眼睛。
想问他,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群人,和她有着相同的经历。
“娘娘,晚膳已备好,您是出去吃还是奴婢给您端房里来?”
“端房里吧。”
她疲了倦了,不想再去应酬那些多舌的女人。
“好的,奴婢这就去。”
支走丫环,苏沫儿一个人又暗自叹气。
这辈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见到那样的一个男人。
这样想着,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明天她要继续去那条街上找那个男人。
虽然记不清他的相貌,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住哪儿,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她依然想要再努力找找看。
你的怀疑我懒得解释15
苏沫儿接连在街上逛了三四天,却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
直到况铃月回府,她外出的理由不方便对他说,只好不再出去寻找。
也许是老天爷不想让她知道这眼眸的源由。
心中虽是有些失落,但多想想也就释怀了。
就算真让她找到了那个男人,也许他也不知道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暂且当他知晓内情吧,她的眼睛也不一定能恢复如常。
她的眼睛和她的能力已跟随她这么多年,所谓米已成炊,她就算知道了个中缘由,也没有什么意思。
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接受现实。
好吧,她现在是在安慰自己没错,否则她真管不住自己这双腿。
“皇嫂,你怎么了?”
“哈?”
况铃月笑着指了指她身边的一盆菊花。
原本开得正盛的菊花,上面的花瓣竟然被她一瓣一瓣的扯了个精光。
现在哪里还看得到那盛开着的菊花,整个儿就一光杆子竖在那儿。
她脸红了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感到极为可耻。
她居然就这样在他面前走了神,天知道她在他面前进行着这一可笑的行为是有多久。
他一定在那儿一边看一边偷偷笑话她吧!
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当作笑话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苏沫儿不禁恼火的瞪了他一眼。
被瞪者神情无辜的回视着她,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苏沫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了,只不过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见一个人,很像是我儿时的好友。本想上前确认一下,可那人却跟逃债似的逃走了,我去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
“皇嫂可真念旧,儿时的好友多年不见,到了现在也能认得出来,呵呵!要不要我派人替你找找,多点儿人才好办事嘛。”
你的怀疑我懒得解释16
“不用了,也许他并不想再见到我吧。”
苏沫儿故作惆怅,为了混淆视听。
她可不想让况铃月帮手去探索她的秘密。
“对了,今天晚上很多人都会在城外放孔明灯,你有没有兴趣?”
“孔明灯?”她还真的很想看看,但能不能换个人陪她去……好吧,她知道那不可能。
“反正也没什么事,一起去看看吧?”
况铃月再次游说道。
苏沫儿点点头,“那好吧,我去。”
“皇嫂。”
“嗯?”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所隐瞒。”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
苏沫儿拿他的原话反问他。
“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吧。”
“女人的直觉才算数,男人的直觉,恐怕多半只是错觉吧,殿下,我可不想为了你这没理由的怀疑而解释什么。”
苏沫儿冷艳的神情映在况铃月的眼里,他忽然就笑了。
他笑的是那么的开心,苏沫儿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她刚刚有说什么顺他心意的话么,很显然没有。
“那晚上见了,我的皇嫂。”
况铃月靠近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苏沫儿身体僵了僵,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娘娘,晚上穿这身衣裳可以么?”
丫环拿着一身她没有看过的衣裳站在她的面前。
她仔细看了一下,做工倒是极好,衣服上的绣图也很精致。
“这好像不是本宫的衣服。”
“这是殿下刚刚差人送来的,说让娘娘过目,如果合适的话就不再改了。”
既然如此,还问什么她的意见。
苏沫儿嘴一嘟,盯着丫环手里的衣服发起了呆。
不就出去随便看看,用得着特意去制身新衣服这么麻烦吗?
你不过是一只棋子1
心里虽是这么想,她却不愿意为难送衣服的人。
“就这儿吧,挺好的。”
“那奴婢为娘娘更衣。”
苏沫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更衣?现在才下午。”
“殿下说晚上不在府里用膳,可能是想带娘娘到别处吃吧。”
“那也用不着下午就更衣准备。”
丫环有些为难的皱皱眉,“可娘娘还需要梳妆打扮,这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呢。”
“梳妆用得了多少时间。”
“要的、要的,给娘娘设计新发式,若是不满意的话还得重来,不早些准备怕来不及呢。”
苏沫儿终于是明白了一些,她目光一冷,“这是殿下的意思吗?”
“是的,娘娘。”
“去告诉你们殿下,本宫不是他府上的那些鸢鸢燕燕,可不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他看。”
“呃……这个……娘娘,也许娘娘误会了殿下的意思,女人打扮自己,不一定是为了迎合男人呀,况且娘娘身份尊贵,若不好好打扮一番,其他人见了会以为殿下怠慢了娘娘的。”
她的眼睛愈加深沉。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在场?”
况铃月究竟是让她出席什么样的场合,她以为她只是出去简单的看花灯而已。
丫环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对这事也了解不多,只知道殿下吩咐下来,要将娘娘盛装打扮。
这娘娘平日里脾气好像很好,从不摆架子,也不拿下人撒气。
比起府里的那些趾高气扬的女人们是好太多了。
可在某些方面却是极为固执,她若真的不想,谁拿她都没辙。
丫环急得就要哭了,苏沫儿无奈的叹气。
“好吧,随你怎么弄,别一副委屈样儿了。”
事情究竟是怎样,恐怕只有见了况铃月才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不过是一只棋子2
傍晚时分,她被况铃月带上马车。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马车正驶向城外。
对于她的盛装打扮,况铃月表示满意非常。
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闪闪发亮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
苏沫儿朱唇轻启,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殿下,此次一行,想必并非只是为了看人家放孔明灯吧。”
“皇嫂,看孔明灯确实是真的,我顺便约了人商谈公事。”
公事……既然是谈公事,叫上她做什么?
他当她是什么人了,苏沫儿不禁心里有些生气。
可转念一起,去听听他所谓的公事也好。
没准可以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不知殿下约了谁?”
“等到了那儿,皇嫂自然就知道了。”
人都已经在马车上了,他还卖什么关子。
苏沫儿悄悄打量着他,看得出来,他今天晚上心情很愉悦。
是即将发生什么好事情吗?
只不过如果对况铃月来说如果是好事情的话,对况夜生则多半是坏消息了吧。
没多久,他们的马车已出了城。
可马车依然迅速行驶着,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马车才停了下来。
况铃月很绅士的扶她下了马车。
站定之后,她环顾四周。
原来这里有个很大的湖泊,湖边各处都集聚着人们。
几乎人手一盏孔明灯,小娃娃们手上拿着的即是那种有趣味图案的花灯。
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况铃月拉了她一下。
“皇嫂,我们往这边走。”
她随况铃月走到湖边,有只小船靠在湖边,见到他们,连向他们招手。
走近了,她才看清楚,原来在小船上向他们招手的人是况铃月的一个侍从。
“殿下,你们可来了,彤王爷可等你们好一阵儿了呢。”
你不过是一只棋子3
苏沫儿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彤王爷,那个对她态度恶劣脾气很差的况夜彤吗?
初次见面就没有留下好印象的他,苏沫儿从来都觉得他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可况夜彤什么时候和况铃月搞在一起了。
要论关系的话,况夜彤跟况夜生更好才对不是吗?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她思考心中的疑惑,他们已经乘着小船向湖中央的那只大船靠近。
那种大得能住下不少人的船舫,一般都住着那些风尘女子。
她们常日住在船上,陪着客人们饮酒作乐、载歌载舞。
她眼里不自觉闪现出一丝鄙夷之色,不过不是针对那些风尘女子。
“皇嫂可不要误会,我不是来玩女人的。”
况铃月突然向她解释。
苏沫儿惊讶于她这一瞬间的情绪都被他捕捉到。
她不自然的抚了抚蒙住整张脸的面纱。
这让她想到上次和况夜彤不愉快的碰面。
小船紧贴着大船停稳,上面已有人放了梯子下来。
她和况铃月依次从梯子走上大船,船舱里,况夜彤果然已在等候。
苏沫儿不着痕迹的慢了一步,走在况铃月的身后。
“大皇兄,好些日子不见了。”
“九皇弟叫本王来,不会只是为了看老百姓湖边放灯吧。”
“欣赏放灯之美景是其一,与大皇兄有事相商是其二。”
况彤生似是极为不耐烦,特别是在看见她之后,更是没个好脸色。
“哈哈哈,来来来,我们兄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先干一杯。”
他带她入席,她瞅着况彤生那严肃的脸,可实在没什么胃口。
“我看我还是去看他们放灯好了。”
“皇嫂,在这船舱之中也能看见外面的景象,我让船家把所有窗户打开即可。”
苏沫儿忙拒绝道,“不用了。”
你不过是一只棋子4
她只是不想和那个黑面神再共处一室,这里的空气实在压抑的可以。
“我想出去透透气。”
况铃月使了个眼色,刚刚支着船带他们上大船的那个侍从便向苏沫儿讨好的笑了笑。
“娘娘,奴才陪您到船板上去走走吧。”
她轻点头,慢步走上甲板。
船头已有人放置了几个椅子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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