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战神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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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战神倾天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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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暗夜突袭
平阳唤来众人,连夜加派人手,整个城池守卫森严。她站在东城门楼上向下巡视,未见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到了后半夜,平阳见城外树林中果然有所异动,立即命弓箭手上前,做好准备。藏树林里的人也好像觉察出自己已然暴露,索性点着火把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城楼之下。
映着火光,平阳看清了敌军首领的面孔,冤家路窄,这个人不是宇文化及身边的走狗伍德又是谁?他曾引隋炀帝去凝香阁生事,又血洗凝香阁上下几十口人,是杀害云霜和腹中孩儿的元凶!
“伍德,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霜儿报仇!”虞世南攥紧拳头,面部青筋暴起,恨不得马上手刃仇人。
伍德对着城楼上的众人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你们的李将军才有资格!”
“你!”虞世南气得满脸通红。
平阳厉声道:“伍德,休得猖狂!我正恨你恨得牙痒痒,你这小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她心里却是一惊,这个伍德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如果他当面揭穿此事定会导致我军军心大乱,影响战斗力。
伍德挑眉轻蔑地笑道:“李平阳,你这个女……”
话音未落,只听平阳抢道:“伍德你这个女人!”
“什么?”伍德大吃一惊道,“你刚才居然说我是女人?明明是你……”
平阳又高声抢道:“听说你是净身之后才进的皇宫,后来便成了那皇帝老儿的男宠,把人家伺候好了,人家才给的你一官半职!像你这样跟后宫妃子争宠的人,不算女人难道还算得男人吗?”唐军听后皆跟着起哄大笑。
伍德气愤地道:“你休得胡言!我哪里是什么男宠?明明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平阳不屑地道:“我的确模样长得像女人一样精致,可是浑身上下却透着男子汉的气概。不像你,除了说话声音像个男人以外,全身各处没有一个地方不像女人!”唐军笑得更欢了。
伍德大吃一惊,本来想着当面揭穿李平阳这个青楼妓女摇身一变成为将军的事实,没料到她三言两语竟把关系瞥得干干净净,自己反而成为了众人的笑柄,动摇军心。眼下,再怎么说她是女人,唐军也一定以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污蔑他们的主帅罢了。
他暗恨一声,大声挑衅道:“敢不敢下来跟大爷过两招,让大爷我教教你怎么使刀用枪?还是你原本就是缩头乌龟,跟么没胆子下来?”
平阳顺着火光望去,这密林深处不知还藏着多少伏兵,若是冒然出城迎战,必定凶多吉少,想毕她眸子暗暗一凛。
伍德不断用激将法,可是唐军迟迟未动,他急的满脸通红,这时候躲在黑暗里的一个影子也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伍德似恍然大悟,突然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站在李平阳旁边的人,就是云霜的丈夫。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想当年在黄沙坡上,你媳妇儿的皮肤真是嫩,脸蛋儿漂亮胸也挺,大爷我骑在上面那是说不出的享受啊……李平阳胆小怕事也就算了,没想到连你都这么窝囊!”
魏征眺望远方道:“将军,您断然不可贸然出兵。夜晚是偷袭的最佳时机,这城底下不知藏着多少弓箭手,我们一旦出城,必败无疑。”
平阳忍住愤怒之意,沉思片刻道:“传我的命令,今晚只许守城,不许迎战!”
可她此时忽略了一个人的感受——虞世南。
自从听平阳说杀害云霜的凶手就是那天来到凝香阁挑事的伍德后,以后只要一提起这三个字,他的眼睛就像鸡血一样红。而今天,伍德如此嚣张跋扈地公然挑衅,虞世南早已恨的全身发抖,他怎么肯能放过他?!
平阳一回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
“兄弟们,给我杀!”城门忽然大开,虞世南骑着快马奔在队伍的最前头。众士兵随后一窝蜂地涌出来。
平阳连忙大喊道:“快回来!你想违抗军令吗?”
但很快这呼声就被刀剑相交之声掩盖了。平阳忙对段志玄道:“你誓死守住城门,没我的命令绝不可带兵出战!”
段志玄问道:“那将军你要往哪里去?”
“我去救他!”语毕平阳人已骑上了快马,扬鞭而去。
就在这时,敌军的火光突然全部熄灭,众人眼前陷入深浓的黑暗中。
糟了!视线这么差,若不尽快把虞世南拉回来,恐怕伤亡更加惨重!平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战争……血肉搏杀,刀光剑影,稍有闪失便会丢掉性命。
虞世南振臂一呼,骑着宝马往前冲。众军兄弟个个奋勇争先,可谓人似猛虎马似蛟龙。鼓角齐鸣,喊杀震天。夜黑风高,敌我根本分不清楚,刀枪无眼,四处鲜血飞喷,人仰马翻。
平阳四处寻找着虞世南的踪影,举着长剑刺入敌军士兵的体内,血水把剑染得锃亮,阴森地发出夺命的幽光。血……尸体……她不禁身子一颤,一个女人,双手沾满了鲜血,自己再也不是唐国公府的大家闺秀,凝香阁里的歌姬,而是……
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这要命的战场上怎么能走神?她睁大眼睛环视四周战况,那双晶亮的眸子像是黑夜里的两颗寒星。火把下的战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的欣长,单看这地上影子之间的频繁交叠激烈碰撞,便可知战争有多残酷。无数晃动的影子中,唯有一个影子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站姿,衣袂飘飘,遗世而独立,仿佛超然于红尘之外。平阳顺着那个影子看去,一袭紫色的锦缎在火光中幽幽泛着光泽,斑驳的树影间露出他清俊的面庞。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平静柔和的水面下却藏着惊涛骇浪般汹涌的杀气!
是他……居然是他!
平阳骇然以惊,竟不知背后有人偷袭。“将军,危险!”段志玄大叫着。平阳一惊,眼前闪过幽冷的刀光。段志玄大斧一挥,将来者的头颅瞬间砍落在地。
她震撼了。杀人是为了活命!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心慈手软,就会让我军将士白白送命!我岂能眼睁睁看着我唐军全军覆没?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
“你怎么出城了?谁叫你出来的?!”平阳忙勒马问道。
段志玄道:“我看你有危险,所以立刻赶来相救!”
平阳心道:这下彻底遭了!敌人在暗我军在明,而且所有将领全部出城,那么伍德入城就如入无人之境,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放箭!”有人高喊道。
弓箭如密雨般发射过来,平阳和段志玄奋力抵挡,周围发出无数唐兵们的惨叫声。在不撤离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马蹄踏着尸体在前行,平阳大声喊道:“全部撤退!”说着举起长刀,拼命往城楼下奔。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正在唐军倾城而出,奋力对敌之时,伍德的大军已冲进了空城,迅速占领了制高点,平阳带着军队撤退,城楼上的弓箭突然射出,比城外的还要密,还要狠!四周暗箭骤起,嗖嗖飞来,来势汹汹!
苇泽城失守了!眨眼的功夫,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苇泽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守了!
平阳猛然回望城楼,只见伍德正在楼子上得意地大笑着,而站在他身旁,穿紫色华衣的青年,正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他的唇瓣微微张开又闭合,他的声音被呼天抢地的嘶喊所吞没,但平阳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唇形:“平阳,你输了!”
“宇文成都!算你狠!”平阳暗恨一声。
虞世南看到了平阳的身影立即飞奔过来焦急地道:“将军,我们被包围了!这都怪我!”
“少废话!”平阳顾不上生气,眼看追兵已从四面八方袭来,她由不得半刻迟疑,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后又迅速命令道:“段大哥率领一部分人往正北躲进树林里;虞世南率领部下往东南去;我去正东面,两处皆有芦苇荡,可以藏身。天亮后我们在离此处十五里以外的蒲苇山下集合。快撤退!”
两人得令后立即率兵远去,平阳带着其余士兵策马扬鞭,很快就遁入了夜色中。
平阳则带着数十骑一连逃到东方十里之外,直至芦苇荡处,便下令所有将士分散躲在芦苇丛中,众人纷纷消失不见,幽幽的水面上平静无波澜。平阳躲到泥泞的水湾旁,高高的芦苇在风中摇曳,水面上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来,静逸,悠然。原本是一幅极美的画卷,可是她的心情却坏到了极点。
平阳每次想起宇文成都都会恨的咬牙切齿,但思念的痛却纠缠不休。她曾无数次幻想与宇文成都再见时的情景,无数次告诫自己面对他时一定不能原谅他!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时,她却是这样一副狼狈样!
宇文成都,为什么监军会是你?她轻叹一声,内心五味杂陈。
芦苇在风中发出轻微的簌簌声,细听起来,好像是宇文成都温婉的笑声。
那一年也是月季花开时节……
平阳伸手接住雨点说:“这辈子只见过水做的雨,要是花也能做成雨就好了。”宇文成都道:“除非是天女散花。”没想到次日宇文成都把她拉到一片空地,待抬起头看时,却见那五色花瓣漫天飞舞,轻轻在自己身边旋转跳跃,香雪如海,花雨似梦,意境无限美好。原来宇文成都命人站在高处专门往下播洒月季,才有了此情此景。平阳笑他:“玩笑话岂能当真?我早就忘记了!”宇文成都只说道:“你说过的话我都曾记得。”
平阳缓缓睁开眼,冷冷一笑……
现如今,征战沙场,九死一生,与当日嬉戏游冶于繁华京城简直是天壤之别!如今我们已是势不两立,水火难容,无论如何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上天好像有意和自己开玩笑,可是这个玩笑平阳赔上身家性命也赔不起……
刻骨铭心的痛,在深夜里变本加厉,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在忍受着尖刀割裂般的摧残。
“如果我失败了,你会杀了我吗?”她轻轻地问自己,却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忽然间,一阵清风刮过,远处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将军您看,那是什么?”躲在一旁的士兵忽然指了指远处。
平阳回过神来,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只见芦苇深处,一个白发老翁正划着一叶扁舟缓缓而来,随风舞动的芦苇更衬长者之静逸。
深夜里有谁会在这里划船?这难道不可疑吗?平阳仔细打量这长者,气质不俗,骨格不凡,长须飘然,他居然是……


第三十九章 平阳受审
平阳仔细打量着撑船而行的长者,他居然是当日在狱中的前辈孙思邈!简直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孤身一人深夜出现在芦苇荡里?
她悄悄钻过苇丛,在泥沼的边缘用力向他摆摆手。孙思邈见到平阳在招手示意,似乎并不吃惊,撑着竹竿悠然向这边划来。
平阳轻声道:“前辈……我在这里。”
孙思邈望了望远处芦苇丛汇总若隐若现的官兵,略一沉吟道:“平阳,你随我来。”
平阳望了望身后的士兵,说道:“那他们怎么办?”
孙思邈道:“朝廷的军队一时找不到这里来,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小船在芦苇荡里匆匆穿梭,连转数弯,便驶向了更加隐蔽的一条小小的水湾。孙思邈用那长长的竹竿在他手中轻松地抽出又划下去。孙前辈为什么会不早不晚出现在这里?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难道他是受人所托,特意在此等我?他为人正直,胸怀坦荡,断然不会被小人所利用。莫非……有人在暗中帮助我?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连宇文化及都奈何不了的孙前辈,他都能劝说得动?如果问孙前辈是受何人所托,他会告诉我吗?
两人没有说话,水面偶尔飘落的芦苇从倒影上缓缓流过。渐渐地,敌人搜索的吵嚷声听不见了,小船一连转了好几个弯,平阳眼前豁然开朗,两人驶入了一片未知的宽阔水域,泊水碧绿如玉,深难见底,对岸远处的峰峦和苇泽城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你一定很吃惊吧?”孙思邈笑问道。
平阳问道:“前辈是受何人所托,为何要做这江上丈人,救我一命?”
“江上丈人?”孙思邈笑道,“好个江上丈人!”
春秋时期,士大夫伍子胥被楚王追杀逃往吴国,走投无路时是那江上丈人冒着生命危险救他渡江,伍子胥将宝剑相送,以表谢意,他却说:“依照楚国之法,得伍子胥者赏黄金千镒,如此丰厚的奖赏我尚且不要,又怎会收了你的剑?”说罢不受而别,不曾留下姓名。
孙思邈笑道:“但我并不会像江上丈人那样隐匿自己的来历。说实话,我的确是受人之托,在此处等你。”
平阳忙问道:“此话怎讲?”
孙思邈道:“你上次命人把我从相府暗牢中救出来后,我便四处云游,前几日辗转至此处时,恰好碰到了我的徒弟。”
“徒弟?”平阳的确好像听前辈说起过他有个徒弟。
“是啊,我徒儿说有要事盘查,需要我助他一臂之力,今晚他匆匆赶来告诉我说李平阳会有危险,让我划船到芦苇深处,四处找你。”
“这么说来他刚才一直跟您在一起,等到靠近我时才离开船只的,是吗?”
孙思邈点点头,平阳又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发现了我,为何不亲自来找我,而是派您过来?”
孙思邈道:“一个陌生人带我来找你,你会不会感到奇怪,并且犹豫是否跟他走?”
“会。”
孙思邈笑道:“这就对了。你放心跟我走吧,我徒儿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他已经答应我不伤害你一分一毫。”随即叹道,“你也别怪他,他也不容易,这么多事都要操心。”
两人下了船,一径来到蒲伟村边上一间废弃的屋子里。这屋子有七八个人,但有一个人很与众不同。蒙着面,带着笠帽,帽上垂下黑纱。
夜无痕!平阳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真是活见鬼了!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他?
平阳警觉地看着这些陌生人,孙思邈对蒙面戴帽的他道:“好徒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切莫伤害她。她绝对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还救过我老孙头的命。”
他微微低首道:“放心师父,徒儿向您保证,绝不动他一根手指头。”他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
孙思邈指着平阳道:“她的胳膊受了伤,我去外面找些草药。平阳你在这里等我。”说着出门而去。
平阳心道:“孙前辈乃超凡脱俗之人,他收的徒弟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且听他先问些什么。”
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李姑娘,你从宇文化及手里逃离京城后为何又跑到这苇泽城来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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