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房,就看见嘉镰坐在桌边,看样子是等了一会儿了。“还不去睡?”“殿下找你去干什么?”这才是他等在这里的
原因啊,斜眼瞥了那人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像个碎嘴婆,好打听这种事了?”
嘉镰见好友拿自己打趣,也不生气,还是一个劲儿问着:“快说,殿下叫你去是不是要调查那个莲公子?”
“知道了还问我。快去睡吧,明个还要赶路。若是在马背上睡着掉下来,可没人救你。”在自小一块长大的伙伴面前,寡
语的墨言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
忆起儿时的糗事,连自己都不禁莞尔,“我说正经的,殿下不会是想拉拢莲公子吧。”
“你认为呢?”墨言也不回答,只将问题抛回给他。接着就下逐客令“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什么事明日请早。”说着掐
灭了烛火,上床沾枕即着儿,弄得嘉镰一个劲儿的干瞪眼。
月儿高高地挂在碧蓝的夜空里,天上没有一丝儿云花,无数蓝晶晶的星儿在闪烁着。黑夜下的林间宁谧而安详,白日里聒
噪的蝉鹊也难得安静了下来。凤莲依偎着杉树粗壮的树干,凝视着远方,没有了耀日的陪伴,夜晚总是让人感到寂寞,还
是瑟的她,在没有任务的夜晚便是这样度过的。
在寂静无人的时刻,久远的记忆总是不打招呼的入住,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重复不断地在脑中回放着,灵魂就像是
被关进了一座漆黑无光的密室,艰涩挣扎着哪怕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希望,却在触摸到那面无形的墙后,变得黯然无力。在
凰晟山时还有族人的相伴,反倒是入世的这几天情况越发的严重了。
“殿下。”律的一声轻唤,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扭头见他一副担忧的神色,“怎么了?小脸都快皱到一快去了。”
晃了晃小脑袋,“律,还以为……”向来坦率的律竟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这到奇了。
“以为什么?”不经意地问。
“我以为殿下会突然消失不见了,所以……很是害怕。”圣兽向来都是感觉敏锐的一族啊~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一些即便再过千万年也无法忘怀的事,这样想着,脑中飘过那张
邪魅的面孔,心像是被烈火焚烧般带着灼痛,七百年了,依旧忘不掉啊……捂着作痛的胸口,扬起自嘲的微笑。
“殿下……”律越发感到不安,担心殿下会如自己所言那般突然间消失在这世间,尤其是当他看到凤眸中流露出的淡淡悲
怆,情急下也顾不得礼数,上前扯住凤莲的衣袖,好似这样就可消除自己所有的惶恐。
察觉到身旁人儿的惶惶不安,笑着安抚那双忧心忡忡的亮眸,“折腾了几日,你也累了,睡吧~”轻柔的话音宛如最优美
的摇篮曲,律抵不过袭来的浓浓睡意,曲身躺下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百年修行,对于身为天人的记忆却始终不曾忆起,反而是瑟的记忆纠缠着无法摆脱,亦或是,不想摆脱吧……有时候会以
为自己身处梦中,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而已,到有些庄公梦蝶的意思。
[幻莲……瑟……还有现在的凤莲,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又或者哪个都不是。听说人有生死但灵魂却不会,它不过是
换了一个又一个躯体,更替着一段又一段不同的记忆,但它本身却不会改变。我的情况也可以这么解释吗?]这样思忖,
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
却在生长
mumumu……”哀然的歌声隐约回荡在林间,引起了凤莲的注意,到不是这歌声有多动听,而是那熟悉的歌词,简洁坦白的
词语怎会是古人所作,难道是……决定起身前去探个究竟。
这一寻走出得有百八十米,凤莲不仅再一次感叹圣兽那超乎常人的能力,连隐身术都懒得使,干脆以树做掩饰探头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位儒衣装扮的年轻男子正遥望着夜空,一遍又一遍唱着那首《白月光》,黯然的眸子载满了思乡的惆怅,神
情好不寂寞。
“唉……真就是回不去了……”像是疑问又像是肯定。就在他打算离去时,凤莲出乎意料的叫住了他。“回你原来的世界
吗?”
那青年一惊,愕然地回身看向他“你说什么!!”
缓步走进那人的视线,瞧着眼前这张略显稚嫩的清秀面孔,竟有了种名为[亲切]的暖意涌上心头。“你方才唱的是《白
月光》吧,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歌曲。”
“你……你……”青年从先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激动,无一不表现在脸上,蹿到跟前抓起凤莲的袖口急问:“这……这么
说……你……你也是……也是……”
轻笑着点头,不落痕迹地抽回衣袖,尽管对他有些亲切感,但也仅限于此,他还是不喜欢与人有过多肢体上的碰触。
青年显然是太过亢奋,并未察觉到这一细节。只是那张原本还算得上清秀的小脸却因为情绪太过激荡而显得有点扭曲,瞅
那架势大有找到组织的感觉。
“太……太好了……终于不是我一个人了……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想说……”急于想表达清楚自己此
刻的心情,脑子却乱作一团,好似说什么都是错。
“我懂你的意思。”偶发善心替他解了围。这才有时间好好细瞧他,身上的穿着虽不是极品,却也不凡,看来他投的这户
经济条件还不错,一身书卷气到不象是经商的。“名字?”怎么说也算是吧,于礼该了解一下。
“名字?你是说这里的?还是那边的?”
“自然是这里的。”即便知道那边怕也用不上。
“重阳,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重阳禁不住埋怨道。
“那你原来叫什么?”重阳?这主儿该不会是重阳节那天生的吧?
“刘纱。”声音很轻,没什么底气。
“纱?你……是女的?!”大发现,又细瞅了瞅,骨骼是纤细了点,但的确是男人的骨架,等等他不会是……
“以前是啦……”重阳看出他心中所想,郁闷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以前的性格就比较中性化,现在到不至于让
人误以为我是人妖。”这话虽是调侃,却透着苦涩,女魂男身,将来的伴侣无论是男是女,内心的挣扎是勉不了了。“你
呢?”
“莲。之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那段哀伤的过去,是他不想对任何人提及的。似是知道凤莲在刻意回避,重阳也知趣地
不再多问。
“有什么打算吗?”
重阳侧头想了想,摇了摇“我是翘家跑出来的,没什么特定的目标。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不如与我同行吧。”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够在茫茫人海的尘世相遇也算是种缘分吧。
“你……”对于他的提议,重阳很惊讶,转而有些恼怒道:“我不需要同情!”
“同情?刚好我正欠缺这个。”他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如果你相信缘分的话,就爽快应下。”
愣了愣,反笑道:“好,为了你我这不易的缘分,我答应了。”果真是洒脱爽朗的性子,“不过,你还没说要去哪呢?”
“云都。”
“什么!!!”用得着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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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设定(一)
小说题目:血莲
故事大纲:
冷血杀手瑟在背弃组织后,死在了与自己有一生纠葛的莲手上,但这仅仅是一切的开始。原来瑟的前生是居住在迷离幻境
的天人,为了救同为天人的伙伴时,身负重伤不得不在人界寻找一副适合的躯壳暂时调养。在瑟的大限之时回到了迷离幻
境,可此时她的身体还不能完全适应幻境,找到她的封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再去投胎,不过这一次投胎的对象却是
羽界三大守护圣兽之一的凤(俗称凤凰,朱雀)。
没有退路的瑟只有顺从,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成为了凤族新一任的族长,凤莲。
在凰晟山过了七百多年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可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被麟云国即将到来的择君祭打破。
所谓[择君祭]是指当一国之主拥有了多名皇子后,在皇子们成年之时,由凤族族长主持祭祀典礼,选择出储君人选。这
是少数几个守护圣兽会亲身参与的祭奠之一。由此可见,圣兽在皇室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这是守护一族必须履行的职责
。同时也是为了避免皇子间争夺帝位的内乱。
而选择储君的标准并不是按照凤族的个人喜好来定,凤主必须要用一年的时间半公开或是完全隐蔽的身份接近每位皇子,
观察他们的言行举动是否符合明君的标准,在最后举办的祭奠中以真身赐予储君祝福。
这一传统延续了千年,但这一届君主却一反常态拒绝凤族参与其中。
为了巩固凤族对麟云的控制,凤莲决定亲自下山,思机接近三位皇子,并查明尉迟霖轩的真正用意。
故事由此展开……(具体内容待定)
基本设定
世界分为:天界—迷离幻境-人界(羽界)-冥界
天界:得道仙人的居所,等级制度严苛,仙人各司其职,各有分工。
迷离幻境:天人的处所,存在于天界之外的另一个平行空间内,是仙人无法进入的神秘领域,幻境内划分出天人的各自领
域,互不侵扰。迷离幻境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周围奇特的格局,[白噬],[黄猡],[红炎]、[绿狱]、[黑冥]
四个地段,越往外越危险,在那里栖息着天地人三界最强悍恐怖的魔兽。迷离幻境的天人若要外出多是用传输阵直接到达
其他界。
天人:拥有与天地同寿的永恒生命,所具有的法力也远在仙人之上,是介于仙人与神之间的存在。与仙人不同,天人没有
严格的等级划分,受到尊敬与其自身的修为高低成正比。天人没有仙人所属的职权,他们最大的兴趣就是修行,性情淡漠
喜好自由逍遥的生活。说白了就是一群没野心的修行者。天人的资质要求极其严苛,所以千万年来,能成为天人的仙人、
精怪或人类都不多,现在天人的数量也不超过百名。
人界:以人类为主的空间,包括地球所处的空间在内,还有其他许多与之平行的空间,都称作[人界],羽界自然也在其
列。
冥界:人类及动植物待生命逝去时,魂魄去的地方。这里有专门的仙人管理。基本程序是审判-积善者可受到天界的褒奖
-无罪无过者可去投胎-带罪者按其罪行大小施以惩罚。
羽界:这个空间的人因为受到圣兽的庇护,寿命较之地球空间的人要长寿,一般可活到170~300岁。
年龄划分:0~5岁幼儿5~12岁儿童12~20岁少年20~30岁青少年30~70岁青年70~170岁中年170~217岁中老年217~300
岁老年
(男子30岁成年/女子28岁成年)
由于寿命加长,生育能力也随之下降,女子怀孕期延长至一年(365天),不足月出生的婴孩普遍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