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便一把撕开了卫十二的衣服。压着卫十二的手,弯腰咬着十二胸前的□。空着的手,顺着十二的胸肌摸下去,解开裤链,抓住十二身下的□,粗鲁揉弄起来。十二浑身一颤,却没有动作,只是柔顺的配合。
这大大激起了芮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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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铭抱着十二,就地一滚,两人衣衫狼狈的倒在草丛里。喘息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了精力。
芮铭是极满足的,他那物件,还含在十二的小 穴之中,包裹在一片微微张合的温暖之中,慢慢又快有了精神。想了半天,芮铭才十分不舍的将自己的□拔了出来。
届时已是黄昏,风有些凉,吹着他十分不舒服。
站起来看着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芮铭皱了眉,刚想随手用衣摆擦净。旁的十二便已经将自己那白衣扯过来,跪在芮铭双腿间,仔细帮他清洁干净。卫十二的裤子只是草草的系了绳带,长衫依然大开着,似乎全无所谓。
芮铭看着额头带汗,唇角艳红,媚眼如丝的十二,已是有些看呆了。
“事出突然,未曾准备,只能使用衣物擦拭,请主人恕罪。”卫十二的声音已恢复往日的平淡,然而声音里的沙哑,却提醒着二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半晌,芮铭从恍惚中回神,才惊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影卫吸了神智,掩饰的咳嗽了一声。
“回堡吧。”他道。
“是,主人。”卫十二一如既往的恭敬回答。
两人默默的上路,芮铭也无了一日中嬉笑调笑的神色。
卫十二亦垂着眼帘,只是抓着缰绳的手指,已经因了愤怒羞辱,紧的发白。
只有那团压倒了断了根的草丛,方才提醒着二人,刚才在荒郊野岭之中,做了什么荒唐事。
于此同时,天边不知道核实出现的乌云,已遮了夕阳。
冷风中,压抑的阴暗,渐渐笼罩了远处的芮家堡。
忠犬十一
18
是夜。
昙花已孕了骨朵,正待开放。夜来香的香气悠然传来,似要迷醉众生。
芮铭站在廊前看着院内一番景色,安静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中有一阵隐隐的异动,接着衣襟一闪,院子里,已有人跪于廊下。
“主人,褚十一任务完成,前来回报。”
“等你许久了,说吧。”芮铭在躺椅上坐下。
又是一阵衣襟悉索之声,褚十一已恭敬立于躺椅旁边,端起旁的珐琅彩瓷壶倒了杯温热的龙井茶,小心呈上,方才道:“属下奉命一路跟踪夕公子。待主人走后,夕公子又送了大小姐两里多地,就找了个由头,折返回芮家镇,在南礼巷内进了一户院子,夕公子武功不弱,属下不敢靠近,只知道夕公子将一个紫檀木方盒子交了出去。”禇十一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能一路追踪不被青衣十二骥之一察觉,还能清楚探到递交出去了一个颜色、形状、质地都十分清楚的东西。禇十一的功力,恐怕与青衣不相伯仲。
“夕公子出来后,便径直去了祥莱酒楼。属下料想那盒子里应是个关键物件。便斗胆不再跟踪夕公子,擅自跟了那接了盒子的人去。”禇十一道。
芮铭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问道:“十一,你说若是我派了卫十二去,他会怎么办?”
禇十一没料想过这么个突兀问题,怔了怔道:“十二定会死板严谨,来去都跟着夕公子,决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哪怕一点。”
“不会违背?他哪里是不会违背,根本就是一分都不肯多做。”芮铭有些咬牙切齿,“他连主动倒个茶都不会。”
“……”禇十一只能装做没有听见,沉默起来。
“接着说。”芮铭拉回了神智。
“是。那收了盒子的人,乃是当地的一个寡妇,其貌不扬,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便从后门出了,交给城隍庙里的老乞丐,那老乞丐一路行讨入了黄集县关,在银杏林子里透,把这盒子递给两个穿黑衣的江湖人。”
“江湖人……可看的出武功路数?”芮铭沉吟道。
“两人相貌平平,未带兵器,黑衣上也无明显派别标记。属下于是便乔装打扮,和那两人斗了一场。”禇十一道。
芮铭听了便想到了装了纨绔子弟的卫十二,微微一笑:“结果呢?”
“路数诡异,虽有意掩饰,但是属下觉得,似乎是……”禇十一弯腰压低了声音,在芮铭耳边道,“无量魔教的路数,恐怕还是武尊一脉的……”
话未说完,芮铭已经“唰”的站了起来。他负手在廊下走了两圈,突然道:“若真是无量教的话,我今日在祥莱酒楼也碰到一位。”
禇十一愣了。
芮铭将白天遇见那位拿笛子的少女说与禇十一听,说完之后他道:“根据卫十二的描述。那小姐恐怕正是魔教四尊者之一的乐(yue)尊南宫飞燕了。”
说罢,他抬头道:“十一,有场大戏正要上演,你我皆是演员。”此时的芮铭,脸色冰冷,然而双眼却燃烧着带了血腥的兴奋。与平日里百无聊赖的芮铭全然不似,反而有一种入了魔寐的怪异感觉。
禇十一却似乎见怪不怪,单膝跪地道:“属下为主人之愿,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芮铭朗声大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叹了口气:“十一,你说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样?” 他已是还原成那个状似十分无聊的大堡主神情。
禇十一抬头看他,道:“主人待属下等极好。公正不阿、赏罚分明。”
“抽你鞭子,也算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为芮家堡之人,自然要遵循家法。若家法有失偏颇,可改。然而规矩万不可废。”禇十一顿了顿补充道,“正是因为主人立了规矩,决不会无缘无故乱施于手下众人。才让属下心甘情愿誓死追随。”
“……心甘情愿……誓死追随吗?”芮铭一震,走到院子里,看着月亮,无比落寞道,“怪不得卫十二那副循规蹈矩的模样。他从来都不曾打心里想要奉我为主……”
“主人,兴许有一日,十二是会明白您的……心的……”禇十一有些接不下去话了,“主人若无其他事情,属下现行告退。”
芮铭在院子里,静了一下,随后道:“五日后乃是中秋。十一你找个事由,顶了卫十二的岗。让卫十二在屋子里好好睡一觉吧。”
“是。”
“你自己也要多穿一些。”芮铭抖了抖袖子,面色冷了下来,“中秋那日,风恐怕很大呢。”
无量武尊
19
八月十一日,夜。
卫十二当值回来,推开院门,便看见冷冷站在中间天井下的黑衣人。那人身材强壮,表情冰冷,轮廓深邃,丹青眼鹰勾鼻柳叶眉,正盘臂而立。见人回来,一双冷眼猛地盯向卫十二。
十二只觉得霎时间被那人得气势压得有些难以呼吸。
“老七,自己人。”冯九从屋子里走出来,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顿时消失。
“这是郑七。”冯九简短道,“老七,这是小十二。”
两人都只是颔首一点,算作招呼。
郑七随后便跟冯九进了房间。卫十二这才注意到,平日里算是冷清的院落,已然有七八个屋子里亮了灯。
赵大、钱二、孙三……这些人似乎都已回来了。
怎的突然……
卫十二只觉得奇怪,回到房间时,叁肆已是兴奋抓着他的手道:“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不?”
“唔?”卫十二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
“郑七啊!还有钱二、孙三……”叁肆兴奋的要死,“黑衣十二骥,竟然已经聚齐八骥了。真是难得。”
“很难吗?”卫十二却不清楚。
“你难道以为黑衣影卫是一直留在芮家堡的吗?在暗西厂的时候,卫哥您有好好听过训吗?”叁肆鄙夷道。
“……”卫十二没有回他,只脱了那黑衣,穿了宽松的衣物,盘腿坐于床榻间,开始运功。
叁肆也不奇怪,径自讲道:“青衣、黑衣,堡内最多留不过六人,其他人都分散在各郡州分堡内,便于堡主处理一些秘密事宜。只有每年中秋乃是例外,如身上无事之人必须全部回堡。”
卫十二开始默念内功心法。
叁肆继续絮叨:“不过今年黑衣虽然回来了八人,可是青衣却是异常的少啊。到今儿,似乎只有芮夕、芮凌两人而已。”
两人?
不就是说外面呆着的青衣未有一人归么?卫十二不由思索。
“哦,还有一个事情。中秋那天,我被分到‘一夜风雨楼’当值!”叁肆依然很开心的模样,“卫哥,你没听说过‘一夜风雨楼’的事情吧?那楼是三层小楼,别看它黑漆漆不起眼,其实是玄铁打造,精钢铁股,水火不摧。这小楼里,还关着一个人。你知道是谁?你猜猜,猜猜?”
叁肆本没想过卫十二会接他的话头,没想到卫十二听到此处,却缓缓睁开了眼,问道:“是谁?”
叁肆咳嗽一声故作神秘道:“乃是芮家堡上任堡主,我们主人的亲大哥,芮惊涛!”
“芮惊涛?”卫十二一愣,“你是说武尊芮惊涛。”
“对对,就是他!”叁肆对自己制造出来的震撼效果相当满意
“若我记得不错。十五年前获得金羽令,入漠北得金羽剑,参悟无量神功,成为无量教四尊者之一,后因杀戮太重,被武林人士追讨,终不得其踪。你说的乃是此人?”卫十二追问。
“就是此人。”
卫十二将最近诸多怪异之事串联,已预感到了一些蹊跷,低声道:“叁肆,你还是推了中秋这岗。恐有祸事。”
叁肆苦恼道:“主人已是下了令,侍卫、仆从大半都告假回家了。影卫人力也不足以支撑巡逻之职,我这恐怕推不掉的。更莫说抗命还有二百鞭子等着我。”
卫十二沉默。叁肆的话并非无有道理。抗命的鞭子抽完,中秋那日连爬也爬不起来,万一有事,连自保恐怕都成问题。
“那你记得若是有事,定要求助。”卫十二最终勉强退让道。
“好。”叁肆浅笑,突然问,“卫哥,你知道吗?听说主人的爹娘,就是被芮惊涛十五年前在中秋节的时候杀死的。”
卫十二浑身一震:“什么?”
“芮惊涛练成了无量神功第七重,已经绝情绝爱,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还把当时只有几岁大的堡主囚禁于‘一夜风雨楼’的地牢里整整三年。听说若不是大小姐当时早就嫁入王府,一样会遭难的。”叁肆感慨道,“我也是听人谣传的,说是当日芮家堡一片火海,大部分人都死绝了。连芮惊涛的贴身青衣也只剩下了一人而已。”
“那……后来呢?”卫十二问道,不知怎的,想到芮铭竟然受过这样的苦,他就觉得心里有些酸软的痛。
“后来啊……”叁肆眼睛一转,笑嘻嘻道,“听说后来芮铭不知道是从哪里偷了半部无量神功,也练成了这妖功,找到机会烧风雨楼,逃到了京城王爷府内。直到十年前,他才以弱冠之龄回到芮家堡,以玄铁重铸‘一夜风雨楼’,合着武林几大高手,将芮惊涛锁了进去。只是我们当时被囚禁于暗西厂内,全然不知道外面的血雨腥风罢了。”
卫十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月光照在上面,铺上了一层银光。他缓缓地握掌成拳,低声问道:“当时那唯一活着的青衣是谁?”
叁肆挠挠头发:“似乎是……似乎是叫做芮夕。啊,对了,听说就是夕公子!”
中秋血夜
八月十五日,夜,玉兔东升,月满西楼。
芮家堡上上下下早早就掌了彩灯,然而因了惯例,下人们都回家探亲,只有些丫环和长工,偶尔走过,发出些声响。
殷殷中有凉风袭来,那些灯笼纷乱的随风摆动。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阴森的不似人间的感觉。
铭雅居内的邀月堂,早已灯火通明,两张诺大长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糕点菜品,却总共坐了不到十人。左侧桌上乃是笑着私聊的芮夕和芮凌。右手桌旁则是闷声不吭的五位黑衣影卫,分别是赵大、钱二、孙三、郑七、冯九几人,陈十和禇十一因了今日当值,故隐在暗处并不现声。
一时间除了上菜动筷之声,再无其他杂音。屋子内安静的有些要命。
月升至顶,天色全暗时,芮铭才穿着滚着金边的黑色敞袍,内着亮缎子料的黑色交领长衫,身后跟着肖冬青出现在邀月堂内。随后陈十,禇十一也从隐身处现身,站于芮铭身后。
在座诸位同时立座,拜倒:“属下等恭祝堡主身体康泰,和气满堂。”
“都起来吧。大过节的,这么拘束作什么?”芮铭兴致倒是很高,“刚在外面应酬阁主和分堡的主事,让诸位久等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酒过三巡,气氛便松动了一些。芮铭坐在上首,青衣黑衣便按着规矩一次给芮铭呈上各种礼物。芮铭笑着评价两句,便让身边的禇十一收了去。
轮到芮凌献礼的时候,他笑嘻嘻的拿着一锦绣长盒子,鞠躬道:“主子,芮城与我有一份大礼要交了给您。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哦?芮城这小子还没回来,就托你一起上礼了?打开我看看。”芮铭笑道。
“是。”芮凌解开上面的丝带,打开盖子,双手将那盒子呈递之芮铭的面前。芮铭看了一眼,道:“也难为你这些天来辛苦保存,没至于烂掉。”
芮凌恭恭敬敬的说:“这也算是芮凌的一片苦心。”
芮铭突然冷笑一声:“十一,收了。”
禇十一上前接礼,看清楚了里面装的什么,脸色不禁一凛。
那是一只断臂,断臂的主人死前必定猛烈挣扎过,断臂前段的手掌里,还仅仅攥着一本帐簿,被血染了个透,时间久了,血已发黑。整个断臂都呈现出青色的腐烂,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与此同时,屋内的整个气氛已经大变。
芮凌、赵大、钱二、孙三已移至芮夕身后站定。剩下郑七、冯九二人,则向芮铭靠拢了几分。屋子里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