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亭追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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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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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青城派之谋 。。。

    那余沧海双手拢在袖里,阖眼坐在椅上,脸色有些严肃。只听他语气淡淡,开口说道:“人俊,你们几个打听得如何了?”

    就见其中一个青年躬身说道:“启禀师父,我几个已然探听明白。那林远图所建的福威镖局正在福建省福州府,如今总镖头名为林震南,将这镖局的生意经营得比他祖父更多了几个省,也是颇有名气。”

    余沧海现出一些满意的神情来,又有他另一个弟子吉人通说道:“便是再有名气,又怎能敌得过我青城派?待弟子等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再把那《辟邪剑谱》献给师父!”

    余沧海眼一睁:“此时不宜声张,如今也并非大开杀戒之时。若是留下话柄,便要被方证老秃驴钻到空子了。”

    这边贾人达连忙上前一步:“师父所言甚是,如今武当派是败落了,我青城派却更要小心些才是!吉师弟那话可不妥当了。”

    方人智也不甘示弱,对着他师父说道:“贾师兄也未免太过谨慎了些,师父说了,那《辟邪剑谱》可是一定要得手的。师父原本就武艺高强,再修炼了这剑谱,就更是如虎添翼,在武林大会上定能技压群雄,到时看我青城派之势还有何人可挡!”

    最初回话的那个申人俊便又开口道:“徒儿以为,还是先抓住那林震南的妻子儿女,再与他交涉,不怕他不交出剑谱来!若当真是个硬骨头,到时候再杀不迟!”

    这几个武林中的“青年才俊”你来我往地给他师父出主意,听得屋顶上的杨莲亭真是叹为观止。他只当他这等魔教中人才最讲究这等阴谋诡计,没料到那所谓正道中人更加不堪。听到后来,他便忖道,这些个青城派的伪君子原来在打着《辟邪剑谱》的主意,也不知是如何精妙的剑法,竟让这些人如此下作起来!

    那余沧海看来也很是欣赏这几个徒儿所言,颔首道:“人俊所言颇合我意,你等速速去福州府一趟,在那里想法子把林震南妻儿捉来,再作打算。我在此稍作盘桓,就去那处找寻你等。”

    看这申人俊受了师父宠爱夸奖,余下三人眼里皆有妒色,却也只能遵师命躬身行礼,不敢多说甚么言语。而那申人俊则有些得意,将笑意强自忍住。

    杨莲亭见这青城派商讨之事与神教并无干系,又听几人定了行事大约日子,便不等他们说完,一纵身点着瓦片走了。到阴影处落了脚,他探头出来见四周无人,才现身往自个的房间走去。

    东方不败正靠着床头小憩,听得门响便是一惊,看到杨莲亭走进来,就笑吟吟说道:“莲弟去了这许久,可都听清楚了么?”

    杨莲亭脱了外衣外裤,钻进他被窝里把他搂住,笑道:“自然听清楚了,不过与我神教并无关联,只是那些个伪君子又要做一些使人不齿的闲事了。”他便把方才所闻都说了一遍,又道,“我记着上辈子这《辟邪剑谱》在武林中很是掀起一番风浪,却是在十多年后,不知这回怎地早了这许多年。”

    东方不败略一沉吟,便是一笑:“武当式微,那余沧海就有些着急了罢。”

    杨莲亭再想一遍方才那师徒几人所言,续道:“教主,我听得他们提起‘武林大会’,这不是刚聚过一次,难不成又要弄那劳什子?”

    东方不败道:“那些个正道人士但凡遇着甚么事情了,总是大惊小怪。这番武当落下去,这些不安分的自然蠢蠢欲动。虽说现下看似与我神教无关,怕是等那余沧海真练成了《辟邪剑谱》,就又要往我等身上泼脏水了罢。”他冷哼一声,“若不给我神教找些麻烦,如何彰显他们的本领?”

    杨莲亭听得怒从心起:“他当我神教是好欺负的么!”

    东方不败见状,忙偎过去,伸手在他胸膛上慢慢与他顺气,劝慰道:“莲弟莫要生气,便是他想要算计我等,我等又怎会让他得逞?如今莲弟听到那余沧海计划,不如我两个就趁机去往福州府一行,看一看他要如何行事便了。”

    杨莲亭给他老婆这一安抚,心里好过些,才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是我急躁了。教主英明神武,想出的法子也都是极好的。”

    两人定下计划,又在一起腻了会子。杨莲亭体贴东方不败白日里受累,这时也不曾再要了他的身子,只是将手探进他衣裳里头,贴着那软玉温香抚摸,却并不做其他的手脚。东方不败心里甜蜜,只与他莲弟靠得更紧密些,就闭了眼,与他一同入了鸳梦去。

    次日清晨,两人就醒过来。早起正是阳气重的时候,杨莲亭□一柱擎天,只是因着有正事要做,却不好白日宣淫。东方不败身子酸软,就只把头埋下,用口唇含了他那器物动作一番,给他吸出精来。

    于是杨莲亭便是神清气爽,而东方不败则有些慵懒。他便把东方不败抱起来,亲手给他穿衣系带,这手脚是笨拙了些,可东方不败却觉得欢喜。

    待行装都打点好,杨莲亭便下楼找掌柜的结了账,两人复又上马共骑,让另一匹马在旁跑了跟着,一路再往东南方向而去不提。

    也是赶得巧,刚出去,他两个就遇着了在下头大堂里用饭的青城派弟子。杨莲亭与东方不败未免引人怀疑,只买了两个肉饼,就先行往东南边行去。

    果然过不多时,那几个青城派弟子已然骑马追了上来,与他们擦肩而过,快马加鞭地奔向福建。

    杨莲亭把东方不败护在怀里,低头在他耳边问道:“教主,我们追上去么?”

    他们是要去挫败了青城派计划的,如果去得晚了,恐怕事情有变。可若是跟踪……被他们发觉了,又是一番麻烦。

    东方不败略想了想,说道:“自然要追,不过也不必离得太近,只消比他们晚上半个时辰,就不会被他们觉察。”

    杨莲亭一想也是,便点头允了。

    一路上自然中途还停了几次,不过每回都只住上一夜便走,也不同他们进去一个客栈,因而不曾再与他们打上照面,自然也不会被发觉了。

    约莫只过了三四日,就到了福州府。

    福威镖局正在福州府西门大街之上,外观看去,是一座构建宏伟的大宅,两边有两个石坛,石坛上插着雄狮蝙蝠、以及“福威镖局”字号的两面飘扬青色大旗,气势十分霸道。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策马而来,却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有靠近,反而在其左手边三百步处一个“悦来客栈”落脚。

    青城派几个弟子早在半个时辰前到了此处,两人并没有见着他们下榻之处。不过因着这悦来客栈离福威镖局很是接近,以杨莲亭与东方不败目力,却能将其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想到那青城派门人为找时机,必不会住得太远,便是不住在这悦来客栈里头,想必在近几日也能见着一些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才到傍晚,杨莲亭与东方不败坐在大堂里小酌用饭,就看到几个熟面孔从里面楼上下来。第二日,又看到与之前所见青城派弟子相貌不同的青年穿了寻常衣裳进门,与头几个聚在一处,都到楼上去了。

    杨莲亭便对东方不败说道:“教主,看来,今日说不得还有人来。”

    东方不败也轻声答他:“福威镖局总号在此,里头的镖师还有数十个之多,另有好几个分号在临城之中,若要赶来,时候也不长。区区青城派四个弟子,未必能将此事办妥,自然还要多聚些人来。”又道,“顶多一日,今晚想必他们就要定下行事计划,做一些详细的打算了。”

    杨莲亭也明白这个道理,现下就只等人来齐了,再去探查一番。

    东方不败看他神情凝重,便柔柔一笑:“莲弟不用担忧,待用完饭,我与你出去走走,也将那福威镖局了解一番。此时却是不必心烦,若是把莲弟饿着,我可真真要心疼了。”

    杨莲亭听他如此说法,不由抓住他手,轻轻捏了捏,说道:“我晓得你待我好。”又夹了一筷鸭肉放进东方不败碟中,笑说,“娘子也要多用些,看你身子不好,我也是要心疼的。”


42、林平之 。。。

   饭后,未免引起那青城派之人注目,杨莲亭与东方不败两个并不在客栈里枯等,反倒是出了门去。

    两人才刚想去镖局附近走一遭,就见到那门口好几个骑者纵马出来,一路沿这青石板路往北城门疾驰而去,神情间像是很有几分焦急。

    杨莲亭见状,不由说道:“难不成是镖局里出了甚么事么,竟如此慌张!”

    东方不败略皱眉,讲道:“想必不是因着青城派的干系。那余沧海定计时才是几日前的事情,你我两个还是偷听而来,应不至这样快便走漏风声。”

    杨莲亭想想也是,那难不成又是有甚么旁的灾祸?

    东方不败见他在这里想得拧了,便柔声一笑,劝他道:“莲弟莫要在这里瞎猜,不如我两个跟过去瞧一瞧,便能晓得来龙去脉了。”

    杨莲亭就笑道:“教主说得极是。”

    因是要跟踪人的,若是也骑起马来未免声势过大,于是两人就只钻进一个巷子里头,操近处用那轻身的功夫朝北城掠去。

    不多时到了城外,就是一片山坡,上头有一片树林,看起来颇为浓密。林外有几匹马拴在那里,马上之人却是不见,该是入到林子里去了。

    东方不败又道:“这像是在林子里寻甚么人。”

    杨莲亭也说:“也不知是追杀还是怎地,左右先进去再说罢。”

    东方不败亦以为然,越过那几匹马,就和杨莲亭一同进了林子。

    这时天方过午,只是因着近冬的缘故,天气也有些冷了,日头也不激烈。不过林子里繁木荫蔽,倒是没让些光透下来,显得有几分阴暗。

    进来后方知这树林果然茂密,居然一眼望不到头,耳边也听得虫鸣鸟啼,暗中更有兽语随风而来,似有些大兽蠢蠢欲动。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艺高胆大,自然不会惧怕这个,仔细听那周围的动静,却也没发觉先前进来的那几个骑者。
    耽误了这一会的功夫,竟不能找见他们了,两人对视一眼,就往林子里进得更深。

    不过既无打斗、亦无人声,想来还是寻人罢。

    东方不败心里已然有些猜测,杨莲亭看他面上没甚么神情,以为他心里不爽快,就小心执了他的手掌,对他说道:“若是教主乏了,就让我背着走罢?”

    怔了一下,东方不败笑道:“莲弟不必担心与我。”走了一段,他忽然见着灌木深处有一片碎布,就赶忙几步走过去,伸手捡了出来。

    杨莲亭也赶紧跟上,凑过去看。

    这是一块质地上好的碎步,像是从锦衣上刮下来的,大多都是富人家的子弟才能穿在身上。那些个镖师走南闯北,在江湖上打滚,当然不会用这样好的料子。难不成是有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在这林子里遇难了?

    东方不败手指捻了捻这锦布,轻轻一笑:“莲弟,林震南家里头可是有一个独子?”

    杨莲亭回想一番,点头道:“倒是听过,曾拜在了岳不群那伪君子手下做弟子的,名字却不记得了。”

    这等小角色,不过是身怀一部《辟邪剑谱》,才能在江湖上给人提上一提,实则并不被人看重。东方不败一世枭雄,只晓得林家有这么一个儿子从灭门之祸中活了下来,却没留意他叫甚么,此时也是想不起来。

    东方不败笑道:“我看之前你我都想得岔了。该是林家淘气的娃儿偷偷离开了家里,到了此处来。这林子里头猛兽众多,那些个镖师自是不放心少主的安全,才匆匆赶来。”又把碎步递给他莲弟看,“不大的娃儿又能有多少本事,到这危险的地方来了,大约便是在丛里跌倒,把衣裳刮破了罢。”

    杨莲亭寻思也是如此,便说:“应如教主所言。”

    两人想得差不多,却也没甚么要去助人的打算,既不是出了甚么大事,自然与他两个无干。于是就转过身去,一同往林子外头行去。

    正当时,不远处忽然有发出一声惊叫,像是个孩童的嗓音。东方不败看那杨莲亭一眼,奇道:“我原不爱管这闲事,不曾想却遇到了。”

    这时在林子里遇难的孩童,若非方才东方不败所推测的林家小儿,却还有哪个?杨莲亭往头上抓了一把,说道:“教主,可要去看看?”

    东方不败本来不是个好心肠的,不过现下做了“女子”,心里就比从前软了几分,而今听那孩童实在叫得凄惨,便点一点头:“都碰上了,就去搭把手罢。”

    杨莲亭自是以东方不败马首是瞻,他见他老婆发了善心,就连忙答应,说道:“就去看上一看。”

    两人便循着声音的来处而去,扒开几根垂下来的老藤,就见着一个孩童弓腿站在那里,双手死死捏着一根儿臂粗的树枝——前头有些尖锐,正挡在面前不住挥舞。乍看去还有些招式的模样,却是力气不济、舞得也实在凌乱了些。

    那孩童对面伏着一头野狼,看身形已是个成年的了,两只眼睛绿莹莹的,像是饿了许久,该是要扑过去择人而噬的。只是身上又有伤口,淋漓地流血,想是拿孩童适才慌乱挥舞,将它恰巧伤了,才让它有些投鼠忌器,在想法子要弄掉那根树枝呢!

    若是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两个这时不赖,这孩童想必撑不了多久,不过既然来了,自然也就顺手将他救上一救。

    只见东方不败抬起手,弹了一缕指风过去,正中狼头。那野狼嚎叫一声,扑在地上痛得打滚,这时东方不败已掠了过去,举掌往它头上一拍,就将它打死。

    孩童仍是怔愣着,见到野狼死去,才觉出腿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东方不败低头看这孩童,见他不过七八岁年纪,生得很是俊秀,且双眼澄明,眉宇之间还有几分倔强之气,只是神气未免显得有些急躁了。如今他白皙的脸蛋上都沾了土灰,衣裳也破了好些口子,汗珠黏湿了头发,看起来十分狼狈。

    孩童喘了两口气,站起身,躬身行礼:“小子林平之,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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