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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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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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礼物


听到这里,宋敏舒满头黑线;心说这人不是才貌无双;绝对是自恋天下无敌。
“我瞧姑娘年纪轻轻;却惯于扯谎一道,若让令尊令堂得知势必伤了二位的心。”
此人不仅自恋,而且自以为是;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极品了。这会儿辄没看到她说不准还以为她被人绑架;这人真是个祸害。宋敏舒想归想,面上却不露半分;一开始她摆出身份便是让对方有所顾忌,谁知这人自以为是,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指不定以为她在撒谎,眼下要脱身也不容易,好在这人没有起坏心眼,纯粹就是享受异性的目光追随惯了,突然遇到她这“异类”心理不平衡,一时兴起将她请来观摩他自我展现魅力。
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极品呢,如果她反着极品的话说,必定会惹来极品更浓的兴趣,可反其道而行之对极品能有效吗?
“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没必要骗一个陌生人,骗你又没有好处,我何必费心思同你多费唇舌。公子强请我入醉仙阁,我夫君事前不知晓,此刻必定担心我的安危,想来公子定不会为难我一个有夫之妇。”
“哈哈,姑娘说笑了,一个仍是处子之身女子强说自己是有妇之夫,莫不是怕我对你起了心思。倾慕我的女子数不胜数,姑娘并没有倾城之色。那男子并非你的夫婿罢,我听姑娘唤那男子为哥哥,将兄长称为夫婿的,姑娘却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先嫁人后相处,相处合适再圆房不可以吗,谁规定了只能叫夫君不能叫哥哥,我就是叫大叔,别人又能把我怎么着。我以为公子不是个迂腐的人,现在看来,人难免有看岔眼的时候。”
宋敏舒眼中的鄙视狠狠刺痛了李玄慕的眼,偏宋敏舒的话在李玄慕听来是那么回事。李玄慕平生最恨北锗那些老学究、老顽固,今日宋敏舒这番话一出,似乎将他也归到平日他不屑为伍的那些
人中,李玄慕岂能答应。
“姑娘此话不妥。”
李玄慕正欲起身说教,却见两名侍卫冲了上来,之前在品香茶居见到的与宋敏舒在一起的辄走进来。
“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哪句话不妥,竟让北锗使臣不顾两国情谊掳走本王王妃。”
辄并不是个轻易发火人,让一个惯将心思都藏在心里的人怒气冲冲地质问一个人,只能说对方已经触了他的底线。
李玄慕见到辄突破他手下防线走来本有些吃惊,听了辄的话后看向宋敏舒的眼光由质疑转变为欣赏。李玄慕之前不信宋敏舒的话,一直以为宋敏舒在说谎,毕竟宋敏舒时处子之身怎会嫁人。辄的出现让李玄慕突然想起五年前四国间广为流传的东启皇室的一件荒唐事,天恒帝将自己的贵妃赐给亲兄长为正妃,被四国中许多老古板指责不尊古礼,乱了人伦纲常。
当时李玄慕听到这事,也只当笑话听过就忘在脑后,接到闻人璋的圣旨出使东启时,曾有好友笑道,让他一定去看看五年前那个小贵妃如今的贤王妃长什么模样,回来后说给大家听听,让众人见识见识名扬四国的小妃子。李玄慕当时纯粹当玩笑话听,也没放在心上,何况四国中一直有流言说贤王辄体弱多病,贤王妃宋敏舒也是个病秧子,一对病秧子凑在一块,成日在王府中休养不出门,他虽为北锗使臣,却是替闻人璋求娶东启先帝公主而来,怎会有机会见到传闻中常常缺席皇家宴会的四国名人,贤王夫妻。
世事难料,可见传闻之所以被称作传闻,就在于它的不可信。李玄慕观辄和宋敏舒神色,哪里是一对久病之人。辄面容俊美,四国中少有人能及得上他,宋敏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被他莽撞请到醉仙阁,丝毫没有小女子的羞涩怯场,举止大方,行事进退有度,仔细回想宋敏舒进来后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无一不在向他表明,他若有坏心最好掂量着她背后的势力,可他一心以为宋敏舒在说谎,反而忽略了宋敏舒话里的警告。
李玄慕平素仗着一身才华自傲,却不是自恋不可一世的糊涂人,否则闻人璋也不会派李玄慕出使东启求娶公主,两国缔结姻亲乃国之大事,稍行不慎,便可能使两国邦交损毁,不但于国无利反有害。顷刻间李玄慕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透彻,对着辄施宋敏舒一礼。
“今日是玄慕唐突了王妃,玄慕从未想过有一日也能见到名动四国的贤王妃,方才玄慕言语间多有得罪,还望王妃恕罪。”
辄早已走到宋敏舒跟前,将宋敏舒纳入羽翼之下。见到辄来的那一刻,宋敏舒知道终于可以摆脱眼前的极品,却不想这人是北锗使臣,她纵想以权谋私出一口气,也只得收敛性子,毕竟牵扯到两国邦交,一旦事情闹大,上升到国际问题,她可承担不起。可宋敏舒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人,李玄慕无缘无故将她拉到醉仙阁训了一番,还怀疑她的撒谎,质疑她的人品,她要不讨点好处,怎么也过不来心里这关。
“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算了。虽说李特使强请本妃来醉仙阁喝茶,也是本妃戏言在先。无奈本妃一向胆小,今日受了点惊吓,依照东启的民俗,送上一份小物件安抚受惊的人是表达歉意的最佳方式。李特使有心,本妃也不能枉顾李特使一片心意,本妃瞧着李特使手中那柄纸扇甚好,不知李特使可否割爱。”
李玄慕展开纸扇的瞬间,纸扇扇面上那幅破墨山水画让宋敏舒耳目一新。宋敏舒对山水画没有太多研究,直觉告诉宋敏舒,李玄慕手中这柄扇子是件好东西,既然李玄慕让她受惊,她向李玄慕要点东西压惊也不过分,破财消灾说的不正是这个理。何况辄手中正缺一柄纸扇,夏日里手中随时有柄扇子扇风也不错。若李玄慕知道宋敏舒讨要这柄闻名四国的萧墨大师的墨宝是为了这个原因,李玄慕今日就算要得罪宋敏舒也舍不下这柄宝贝纸扇。
李玄慕见宋敏舒一眼瞧上手中的折扇,愈发觉得宋敏舒不同一般女子,寻常女子喜欢他的容貌才情,喜欢他的家世地位,只有宋敏舒喜欢他的心头宝,单这一点就让李玄慕欣赏宋敏舒。闻名四国的贤王妃并非徒有虚名,是个深藏不露的可人儿。想到这里,李玄慕看宋敏舒的眼光又多了几分欣赏。手中萧墨大师的墨宝虽然难得,但他今日却是唐突了佳人,佳人慧眼识珠,他怎敢不割爱,虽说割得他心痛,忍忍就好。
“萧墨大师的墨宝配王妃这样的奇女子,绝不委屈。宝剑赠英雄,墨宝送佳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宋敏舒心中虽有疑惑无限,但也听明白了李玄慕的话,这柄看似普通的扇子还真是个宝贝,能让一个自恋的极品珍重再三的东西,绝对是个稀罕物。得了宝贝的宋敏舒心中开心,也就懒得同李玄慕计较,凡事有辄在,她只管躲在辄后面安心过日子即可。宋敏舒此刻是满足了,辄自见了李玄慕对宋敏舒大为赞赏的目光后,心中极不舒服,任谁都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盯着他的妻子看,而且目的并不单纯。宋敏舒贪财好吃懒散的性子辄一清二楚,今日宋敏舒当着他的面向李玄慕讨要折扇纯属不肯吃亏,小贪毛病作祟,可辄就是见不得宋敏舒手中拿着别的男人珍重再三的物件,一脸开心的模样,这场景看着腻刺眼。辄当下决定立刻带宋敏舒离开醉仙阁回王府,离李玄慕越远越好。
“多谢李特使割爱,本王与王妃出门多时,若非中途发生意外,已经回府,容本王和王妃先行离去。”
“玄慕不耽搁王爷王妃回府,二位请慢走。”
从醉仙阁出来后,宋敏舒就发现辄的情绪不高,隐隐感觉到辄有些生气。宋敏舒猜到辄可能生气的原因与她被李玄慕强行请到醉仙阁有关,可当时情况容不得她多想,辄还在品香茶居未出来,万一人家起了歹意她被敲晕了带走,情况岂不是更坏。最终也是她理亏,当时她若强行拒绝那两人,只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也可以拖延时间,等辄出来,也不知当时起了什么心思,竟鬼使神差跟着那两人走了。宋敏舒心虚地看着辄,一双眼睛如小鹿般颤颤巍巍,就那么闯进辄心里,让辄满心的怨念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宋敏舒惯会顺杆往上爬,见辄怒意消散,两手抱住辄的胳膊,头往辄怀中蹭了蹭。
“辄哥哥,舒儿以后一定不跟别人走,半步不离辄哥哥身边,只要辄哥哥不嫌弃舒儿麻烦。辄哥哥你看,我今日从那个李特使手里扣来了他的宝贝,铁定肉疼死了他。舒儿当时就瞅着这扇子顺眼,原来是件宝贝,给辄哥哥夏日里扇风最好不过。”
看着宋敏舒将讨要过来的折扇送到面前,辄心底最后一点介怀都消失不见。宋敏舒讨要折扇是为了他,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只是今日事发突然,索性李玄慕没有歹意,否则他该拿眼前的小妻子怎么办。
“以后不可再犯,今日回府在府中禁足一月。”
“辄哥哥最好了。”
看宋敏舒一脸讨好的笑容,辄恍然回过神,他这叫惩罚吗,就宋敏舒的性子,能窝在王府几年不出门,他这惩罚等于没罚。
几日后,宋敏舒正在秋实院中享受四大丫鬟和菲儿的伺候,开始了禁足生涯。一壶茶喝了一半,便听到丫鬟来报,说北锗特使给贤王妃送来一份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歪腻了几日,甜过又该奋战了。小皇帝也该拿出来晒晒,不然该发霉了。


1、73赴宴


宋敏舒本着送礼就收的原则接下了李玄慕送来的礼物,接过丫鬟手中雕花红木盒;入手的重量让宋敏舒心头一喜。
“莫不是珍宝古玩;这般有分量。”
宋敏舒心道李玄慕是个上道的人;得罪了她知道投其所好,就这一点还不算无可救药。只是宋敏舒没来得及打开盒子,辄从院中匆匆走来。放下盒子;宋敏舒起身迎上去。
“辄哥哥;什么事这么急。灵月、云月,伺候王爷更衣。”
辄身穿紫色朝服;从院子里走进来时身上带着一股子酒味。宋敏舒鼻子灵,嗅到了辄身上的酒味,心中奇怪。辄这是上朝还是赴宴,常年抱病在家的人好不容易上一次朝还沾了酒味回来,不正常。
灵月和云月伺候辄换下沾染了酒味的朝服,换上家常袍服,捧着朝服走出房间,明月和彩月见到宋敏舒的颜色,知道辄有话同宋敏舒说,示意在一旁的沫儿一起出去。当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时,辄放下手中的茶碗。
“舒儿还记得四年前离府回宫的蜜儿和倩倩两名宫女。”
宋敏舒对那两名宫女的印象不是特别深刻,却也不会忘记,那叫蜜儿的宫女仗着有几分姿色,伺机勾引辄,意图爬上辄的床,辄一怒之下将两名宫女遣还宫中。原本由皇帝赐给王爷的宫女便是王府中人,从未有归还一说,宋敏舒当时没想太多,只当辄真是被那蜜儿惹恼了,又不愿处置蜜儿,索性将二人遣还回宫,今日看来,似乎当年的事不是那么简单。
“就是那名想要勾引辄哥哥的宫女。”
辄本不是这意思,谁知宋敏舒一提那两名宫女就想到当年那桩闹心的事上,虽说他没有错处,可经由宋敏舒的嘴说出来,辄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女子最多中人之姿,站在美人中就一路人甲,辄哥哥能看上才奇怪。辄哥哥有舒儿,哪里还看得上别的女子。”
辄这些年来对宋敏舒偶尔冒出一些奇怪词语见怪不怪,只是他一直纵着宋敏舒真的好吗?几年来宋敏舒贪财好吃懒散小性子渐长,自恋也日渐抬头。可他瞧着宋敏舒这小模样,越看越欢喜,莫不是近墨者黑。辄轻咳了咳,心道又被宋敏舒的话绕远了。
“那两人回宫后,倩倩得了圣宠封了六品宝林。今日太医给焦宝林诊平安脉时号出喜脉,按日子推算,已有三月身孕,可奇怪的是,距离焦宝林上一次侍寝在四月前。”
“皇上哥哥被人戴绿帽子了?”
“舒儿,休得胡说。”
宋敏舒眼珠儿溜溜地转了一圈,冲辄讨好一笑,也不出声。辄叹了口气,宋敏舒这些年真被他宠得越活越倒退,当初还知道费心思想对策揣测他的心思,待摸清他的脾性后就赖上他,偏他吃她这一套,纵容之下养成了她这口无遮挡的性子。这话要是让旁人听到,还了得。
“辄哥哥,你是说皇上哥哥明白焦宝林这孩子是他的,但是期间却没有焦宝林侍寝的记载,可这和辄哥哥身上的酒味有何关系。皇上哥哥临幸嫔妃,不让宫人记录在档,反倒让焦宝林怀有孩子还被怀疑不贞,有意思。”
话虽如此,以宋敏舒对徵的了解,徵一向自律,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而辄会同她说起这件算的上隐晦的事,必定有其他原因。
“当日皇上被人下了药,事出突然,临幸焦宝林后忘了赐下避子汤。我也是听了这事没留意,撞到了身后的小太监,沾了些酒味。”
宋敏舒鲜少对亲人以外的人关心,她太懒了,所以不愿费心思在别人身上,只是今日辄说的这件事让宋敏舒明白,既然知道这件事,就没有只听不发表意见的道理。不想徵在家国大事上果敢狠辣,对自己的骨肉却始终留有一丝温情。要保住焦倩倩母子,又不能处置那诊出焦倩倩身怀三月身孕的太医,想来能让徵不能动手的太医也只有刘潜一人。难不成师傅惹了祸,还得她这个徒弟来断后。
“那皇上哥哥准备如何处置焦宝林母子。”
“焦宝林是罪臣之女,能独活在现在,爬到如今的位置还身怀龙种,绝不简单。”
焦宝林是最臣之女,罪臣之女为什么会被徵派到贤王府伺候辄。说起焦姓罪臣,那只有前些年因夫妻大闹,吵上朝堂,被查处贪墨纹银二十万两的前户部尚书焦作卿。当时还有随香在身边,宋敏舒依稀记得焦作卿是在行刑的前两日被人杀死在刑部大牢中。能让对方不惜冒险入刑部大牢急于杀死焦作卿,当时焦作卿手中必定握有让对方忌惮的东西。拜对焦作卿手中持有的东西好奇所赐,宋敏舒难得记住了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
如此看来,焦倩倩能活到今日,其中有徵和辄的功劳,焦倩倩本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充入宫中入了贱籍的人,能一步步爬到今日的位置,还怀上龙种,绝对不能以幸运做定论。尤其是,当日徵中了别人的暗算。徵不动焦倩倩不是因为骨肉亲情,却是为了算计。不愧是斗倒张权,稳住太后,掌控朝堂的皇帝。
“论药理,东启刘太医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辄哥哥告诉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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