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他是想要。
这一次的结|合,琉渊闷|哼了一声,竟比第一次还疼,因为柳夙羲并不温柔,而是长驱直入,还没了顶。每一次退出每一次深入,都比平日里猛烈,身下的床单被抓得不成形,琉渊双手搂住他的腰,带了呻|吟的声音道:“你……啊,轻,轻点。”
身上的人没有听,而是继续如此。方才经过那一次琉渊还不觉着十分累,经过了这一次,他便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叠在琉渊身上,柳夙羲看着他疲惫的摸样,勾了勾唇角,“你可记住了,日后若是你再做错事,我便这般惩罚你。”
琉渊搂着他侧了一□子,身上的人落在床上,与他面对面侧躺,“那你说说,我做错了什么?”
“自然是灵州赈灾一事。”柳夙羲眉间微微蹙起,道:“底下那些官员,想要建功立业者大有人在,你还怕他们不愿去。”
琉渊还以为他说的会是昨日对他淡漠一事,却没想到是这事,“想要建功立业的不也有我,刚册封为太子,若是只呆在深宫里头闲着,必定会令文武百官不满,自然是要亲自做些事情。”
“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柳夙羲在他鼻尖一点。那一日琉渊正好在气头上,恰巧又听闻灵州雪灾一事,心中自然是想做些什么的,也想借着这个事躲开柳夙羲一段日子。却唯独没有想过要做给文武百官看。
琉渊抿了抿唇,“不管如何,这一趟灵州之行,于我而言有益而无害。”
“只是,对我确是百害而无益。”柳夙羲道。
琉渊轻笑一声,问:“怎么有害了?”
“与心爱之人相隔两地,日子久了自然会得相思病,这病无药可治且折人寿辰。难道,这还算不得有害。”柳夙羲挑起一边眉毛道。
琉渊无奈,“尽会说些晦气话。”这相思病哪会这般容易就得,折人寿辰更是无稽之谈。顿了顿,琉渊道:“再过不久便要开春,等到了春日,冰雪融化,灾情减缓,我便会回来。”
柳夙羲抚着他耳鬓处的青丝,“那你可会想我?”
琉渊抿唇一笑,点头,“嗯。”说着,凑过脸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柳夙羲那一双摄魂的眸子看着他,眸中带了意义不明的笑,“怎么,还想要?”
琉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小声道:“不准再胡闹。”
唤来下人准备热水,琉渊沐浴更衣后便准备要回宫。出门之后才晓得已是夕阳西下的时辰。心中既无奈又掩不住与他和好后的喜悦,现在回宫,大抵一切已经筹备好了。这一次韩煜也会随行,他办事琉渊一向放心。
柳夙羲本要留他用晚膳,只是琉渊不得再耽搁便立即要回宫。今日着实有些放纵了。
出了门,两人并肩而行,柳夙羲还将他袖下的手牵过。此时,孔雀精化成的二老爷迎面而来,身边还有个青衣少年。
琉渊和柳夙羲同时停下了脚步,柳夙羲摆出一副不悦的脸容,而琉渊看着前方的红衣男子,不禁感叹他们兄弟容貌上的相似,只是若仔细一看,柳夙羲的那一双摄魂的眸子是他没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甜到骨子里的一章,坐等明天的小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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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名草有主
… …
二老爷十分热络;他上下打量着琉渊,脸上笑着语气里却又是责怪的,“大哥也真是的;府上来了客人怎的也不早说。”
柳夙羲冷声道:“与你说做什么?”
二老爷上前几步,看着琉渊道:“自然是因为大哥的客人非富即贵;我也想结识几个,日后生意场上也多一些路子。”
提到了要结识这话题;琉渊松开了袖下相牵的手;拱了拱手道:“在下琉渊,不知阁下名讳?”
二老爷并没有拱手回礼,只道:“寻梦;我叫寻梦。寻寻觅觅的寻,南柯一梦的梦。”
琉渊温和一笑;“幸会。”
二老爷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琉渊,再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抚了抚他的脸,却被旁边的柳夙羲瞪了回去。琉渊也觉得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只听寻梦道:“琉渊公子长得好生俊秀,不知可有了心上人?”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问起了这个问题,琉渊还有些不好意思,偏头看了一眼柳夙羲,他才点头抿唇道:“嗯,有。”
寻梦眸中透着忧伤之色,“真可惜,原来已是名草有主。”
一旁的柳夙羲唇角上扬,重新牵起了琉渊的手,他对着寻梦道:“回房去,若是没事,少出来晃荡。”
柳夙羲牵着琉渊绕开了他们,琉渊仓促地说了句告辞,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开始便觉着柳夙羲对他的这个弟弟十分淡漠,听着他方才的语气,更是觉着他们之间关系不融洽。
将琉渊送到了府门前,门口的马车早已在等候着。柳夙羲将琉渊揽入怀中,琉渊还有些惊讶,那马车旁的侍卫正看着!
只是,他也不推拒,就算他们知道也没甚,左右他们的事也没打算一直掩饰下去。
“今日回去好好歇着,明日我去送你。”
“嗯。”
看着琉渊上了马车,赶车的马夫扬起马鞭拉着缰绳,华贵的马车便向着铺满雪的官道驰去,站在台阶上的红衣男子转身进门。
寻梦变回了原来的摸样,倚在长廊的红色柱子上,抱着臂帮看着他,“怎样,我这出戏演得好不好?”
柳夙羲今日心情好,所以答了他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前面演的还过得去,后面就着实画蛇添足。”
“那还不是为了让这出戏有一个好的收尾么?”寻梦右手支着下巴,“三太子现下与你冰释冰释前嫌,你该怎么报答我?”
柳夙羲背负着手,不屑道:“你还好意思要报答?”本就是他惹出来的货,不受罚就好,还要报答。
“怎么不好意思,替人办事图点回报天经地义。”寻梦笑了笑,随即又正经地歪着头想了想,“不如,今晚就做你和三太子今日在房中所做的事,如何?”
“做梦。”柳夙羲轻飘飘扔下一句话,便提步要走。
寻梦脸色不变,早已习惯了他的冷言,柳夙羲正与他擦肩而过之时,他道:“你何必为他守身,待他做了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佳丽享不尽,于你而言岂是公平。”
“这事用不着你来管。”
寻梦面色恬静地靠着背后冰凉的柱子,视线落在外面的积雪上,正值黄昏,莹白的雪不再白,而是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余晖。
第二日一早,一红一白的身影在城门楼下话别,骑在马上的韩煜背着身,不愿见到他们不依不舍的送别场景。
“我很快回来。”琉渊道。
柳夙羲为他整理了一□上的毛裘,道:“灵州天寒地冻,要时常注意身子,千万不可勉强自己。”
“嗯,我知道。”
柳夙羲抬手点着他的鼻尖,“你要真的记在心上才好。”
琉渊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木雕,递到柳夙羲面前,“送你。”
柳夙羲接过,放在手中端详了片刻,虽雕工并不成熟,却也能看得出这雕的是他的模样。柳夙羲曾说过,若是将一个人刻在了心上,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刻出他的模样。
琉渊看着他仔细看着木雕的样子,道:“雕刻得不好,待下次有空再送个像样的给你。”
柳夙羲将木雕放进袖中,“只要是你送的,你能刻几个,我便收几个。”像不像样倒是其次。
琉渊看着他,眸中带了笑意,回头看了看在等他的侍卫们,心知在这里和柳夙羲磨蹭了许久,“这里冷,你回去罢。”
柳夙羲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微微低头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轻盈如绒毛的吻,似蜻蜓点水般,“路上小心。”
“嗯。”他轻声应了一个字,便转身向着马车走去,脚下踏过一层薄雪,发出吱吱的声音也留下了一串脚印。马车旁的侍卫撩起帘子让琉渊进去,上去之前,琉渊停住了脚步偏头再看一眼城门楼下的那个红色的身影。莹白的雪,如火的红,即便是在人海茫茫之中,那人也是最为显眼的。
昨日才和好,今日便要分离,琉渊心中自然会有些不舍。但是想着还有要事要办,也不得不离开。
韩煜下令出发,一行人骑着马,中间护着一辆马车,后面紧随着运送米粮和棉布衣的马车,向着北方而去。
原本需要五日行程才到灵州,琉渊日夜兼程,第四日黄昏便到了与灵州交界的徐州。本想连夜赶路入灵州,可惜到了徐州便因为大雪而寸步难行。与灵州相邻的徐州已然这般严重,可想而知灵州境内的状况。
灵州此时被深两三尺的雪覆盖,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难以进去。雪深数尺,马车是一定进不去的。若是骑马的话恐怕马匹也会走不远就会被深雪冻伤。
若是要去灵州,必定是要翻过好几座山,再走好几里的官道才能抵达。山上的积雪自然不必说,而官道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徐州的一间客栈住下,这几日一路风雪兼程还没好好休息过,正好趁着今晚可以好好歇息。
与琉渊住在同一间客栈的还有一个要去灵州的商人,名为沈进。琉渊一行人便装出行,那商人不晓得他们的身份。琉渊与他一同在客栈大堂烤火,萍水相逢话语投机,两人便谈起话来。
经过一番谈话才晓得,这商人是江南颇有名气的富商,他几月前便得知灵州今年秋熟欠收,而江南今年却是大丰收。按照常理,若是一个地方丰收必定会降低粮价,他便是看中了这个商机,在秋末时节大肆收购米粮,且收购的价格十分低。
收了一大批米粮,为的就是在冬日灵州缺粮的时候,将这一批米粮运至灵州卖出,赚取差价。本想着能借此机会大赚一笔,只可惜半月前将大批米粮运到徐州才晓得,灵州多日大雪,如今已是雪深三尺,官道被雪封,运粮的马车根本进不去。而他在徐州等了半个月,虽心急如焚却也没见那雪消融,现下看着那一车一车米粮也是焦头烂额。
琉渊听了他的情况,心中盘算着,此次他们前来赈灾所带的米粮并不多,若是能将他手上那大批的米粮运进灵州,再低价卖给灵州百姓,必会缓解缺粮的情况。
但是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便是这大雪,道路不通若是强行将东西运进去,马车必会陷进雪中,米粮被雪润湿便会发霉发酵。如此造成的损失将是十分巨大。
在厅堂里坐着谈了半个时辰的话,与那富商算是有几分熟识。后来,前去灵州打探消息的韩煜回到客栈中,将琉渊叫进了房里。
回了寝房,韩煜便与琉渊提及今日进了灵州内打探到的消息,“我听说这灵州有一富商,名叫范珂,在大雪之前便囤积了许多米粮,只是此人唯利是图,见灵州缺粮,便将粮价抬至天价。普通老百姓即便倾家荡产也不过换来几斗米,更别说穷苦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嘻嘻……
展示一下下琉渊的智慧与政治才干,写得很渣,忽略我。
虽然是作为一个小受,琉渊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当然也很善良纯洁,只是被某人带坏了
第53章 冰天雪地
… …
琉渊眉间紧蹙;他也知道经商者皆是图最大利益的,在如此缺粮的情况下,他仓中囤积了米粮必会提价;只是没想到提到了这般高。“表哥可还探听到了什么?”
韩煜双手抱着臂膀,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些便是亲眼所见的;敲了几户农家,都是连米粥都喝不上;一天难得的果腹之物便是一点米糠;甚至,有些……”
韩煜越说越小声,琉渊倒吸一口凉气;走到桌前坐下,“那灵州刺史现下吃的是什么?”
“这……倒是比其他的好一些;不过刺史府先前囤积的米粮,大多都用于救灾了,恐怕也只是留了些果腹的。”韩煜道,身为一方父母官,若是底下的百姓受苦受难,自己坐享清福,必定是配不上这个官位的。而此时刺史府上也只是每日两餐清粥,倒也说明这个刺史有点良心。
沉思片刻,琉渊想起方才在厅堂与他畅谈的富商,道:“事态紧急,现下唯一的办法便是命人除雪开路,让外面的米粮得以运进灵州,以作救命之需!”
韩煜想了想,“只是,从这里到灵州那段路被雪堵死,要想除去那积了两三尺的雪,我们如何去找那么多的人力,再则,这事也拖不得,不然等到一个多月后开春雪融,除雪开路便起不到什么作用。”
“表哥说得极对,所以我们必须发动灵州百姓,让他们来除雪开路。灵州百姓众多,若是从不同路段除雪,分为多个动工点,同时且双向,必定能在短时间开出一条路来。”琉渊正色道。这就好比开凿运河,把一条运河分成几十段甚至上百段同时开凿,必定会加快进程。
韩煜听后还是有所顾忌,“只是,这天寒地冻,灵州百姓怎会愿意冒着风雪来开路。”
琉渊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我们不是带了些米粮和棉布过来,若是将这些用作酬劳,必定能吸引许多人过来。”
顿了顿,琉渊唇边浮起一抹浅笑,继续说:“我方才结识了一位富商,他本想去灵州做米粮生意,却因道路不通而停滞于此地。他手上有大批米粮现下愁着卖不出去,所以,在开路前我必须与他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韩煜看着琉渊问。
琉渊看了一眼韩煜,“这交易便是,路由我来雇人开,不过等开了路,他将米粮运进灵州后,必须低价卖给灵州百姓。”
“还有。”琉渊继续道:“若是沈进的米粮能在灵州城内低价卖出,那灵州牟取暴利的富商必定会担心自己仓中的米粮卖不出去,而急于清仓,如此他必定也会削价出卖。”
听了琉渊的计划,韩煜不禁笑了笑,“你倒是越来越狡猾了。”
琉渊抿唇一笑。若真是变得狡猾,大概是跟那老狐狸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也就学了他一点。果真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