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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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雪-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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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胭脂是你做的?」不可能吧?这个柔细的质感,扑鼻的芬芳,高贵的色调,甚至是包装都很精美,不是一个人可以做成的。

  「我怕别人的胭脂有不好的成分,会伤到你的肌肤,干脆自己研发了。我还帮你做了保湿水,凝霜,护唇的、手的、腰的、臀的、脚的等等,不同的药膏。」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让方雪大开眼界,真不知到底是怎么藏的,人飞出去都没漏出来。

  「当然……做这些东西,事情繁琐,我一人之力不能完成,我看魔教教徒闲着也是闲着,就拉他们当我的工人。生产多的就会卖到市面上,反应好到一年四季都在缺货,大家做的开心,忙碌起来也没时间惹事生非啊!一举两得是不是?看来教徒们都是勤奋的乖宝宝。」现在与其说他是教主,不如说他是私人妆品厂的执行长,除了监督属下的进度,就是每天不厌其烦的把方雪翻来翻去擦这些东西,阴错阳差按摩到他的筋骨,让他复原的速度比常人更快。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你用什么做的?这些蜜蜂啊、蝴蝶的一直往我身上绕。」弄得他走到哪都会形成昆虫展示所似的,这种东西会大卖,他不是很相信。

  「这是我搜集的一万种花朵制的,原理就跟万花丹很像。我想他不只能保养皮肤,你闻了气味也能安定心神,对心脏比较好。」只有方雪身上的是百分之百的花蜜,在商言商,卖出去的当然是水货,但质量也是好的让人看不出瑕疵。

  「你这二十年来……都在做些什么啊?」他所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孟月处处的体贴,却没看见他为自己着想一分。他穿的衣服不是新的、就是精心缝制的,吃穿用渡无一不是上等,可看他自己……衣服永远都那一套,鞋子也该换了。

  红了眼眶,他拉着孟月的衣袖,手颤抖着。

  「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会想你到发疯。」二十年不是短时间,日子漫长的像老牛拉车,但时时责怪着自己,方雪也不会醒来。

  「这二十年来,我试着去做〝东方孟月〞……」爱着方雪的东方孟月。

  他亲自照顾方雪,为了他去研究营养的缮食,发现饮食文化的精深博大。为了观测他的病情,他去研读医书,研究药理,就是当今御医也曾来讨教。为了不想让逝去的青春变成方雪心理的伤痕,他努力的保住他肌肤的完整,不惜去向女子讨教保养之法,结合药理自成一家。

  长年帮方雪梳洗,穿戴衣物,梳发编发利落快捷,还曾去向天下第一名妓讨教,现在要梳什么头发、配什么衣服都很清楚,有时他会到热闹的地方看看现在的趋势,买回来美丽的布料还会亲手裁缝制衣,把西门方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生活既快乐又充实。

  沉吟了一会儿,方雪听着他的诉说,只有三个字:「你、变、态。」

  「什么变态?你不是应该被我的一番诚意所感动吗?」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自己的努力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你这二十年来……都是在想怎么弥补我?」这个天下第一大傻子。

  与其说是感动,不如说是心疼他这般虐待自己。

  看着方雪为他的努力伤心流泪,东方孟月幽幽的道:「你不明白,当我一个人面对你……我多希望自己的时间也静止着,不要再前进了。我不愿意比你厉害一分,不愿意比你再多想一分……」

  他的感情不是空口白话,只是始终传达不进方雪迷蒙的眼中,被泪水挡了下来。

  「你已经……多久没有练武了?」所以刚刚才会轻易的被自己打飞出去。

  「不晓得……」二十年的荒废,等于过去归零了一半。

  「不要那么傻好不好?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东方孟月在哪里?」居然为了与他平起平坐,放弃自己增进武艺的机会。

  他摆出阵势就想跟他对打,但拳一挥过去,孟月动都不动,直接接受他的力道,身子瘫软下去咳出血来,表情漠然地道:「我再也……不想跟你对恃。」

  「你觉得我不够格当你的对手?」

  「不是……」我不愿意你再有一丝受伤的机会。

  「你并不爱我……东方孟月!」

  听到方雪的话,他猛然一抬头,看着他绝决的眼神心慌。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做了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

  「那就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我认识的东方孟月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还在界怀自己帮他挡的箭吗?

  「方雪……」

  当年在尉枭山看到他为自己挡箭,什么猜忌、失望……通通都不重要了。自己奢望的那种情爱,根本就不存在,在他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一颗心,可自己却那么对他。

  「这不是我们的样子,我喜欢的是原本的你啊。」不是刻意讨好我,不是用担心来回避我。如果是那只箭造成这样的隔阂,那他宁愿当场就死去,不要见到他伤心失意。

  东方孟月静静看着他,长长的叹一口气。

  「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可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居然会喜欢那样的我,真是败给他了。

  「反正,不管你多坏,我都管定你了!」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霸道的很。「天下若是没有能与我批敌的魔教教主,那我坚持正义也是无聊。」

  「你到底是为什么醒来的?」难道不是为了和我常相厮守吗?

  这下子换东方孟月头痛,千辛万苦的让他苏醒,怎么忘了他的个性就是这么爱好斗争。

  「当然……是为了消灭你!魔教一天不死,我西门方雪就一天不会离开人世。」不管爹是怎么让他失望,他也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信念。「哈哈哈,你觉悟吧!我一定要抓到你的小辫子,送你上官府!」他就不相信东方孟月做的会是良心事业。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样,挑衅的看着方雪他,拭目以待。自己可是做了二十年的奸商,不是一夕之间就可以轻易扳倒。

  「哼,你还是一样自大,小心阴沟里翻船,我看了可事会很高兴的。」

  「是吗?你到现在可是路都走不稳,我哪需要担心你当不当的了内贼?」偷鸡摸狗都很困难了,何况是要闯进他机关重重,护卫森严的书房。

  「你不是很〝爱〞我吗?不会放一下水喔!」居然跟他这个伤员那么认真,那他还有什么戏好唱。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因该因为爱你再多加一些人来看管你,免的你乱走乱跑,跌倒了怎么办?我还不是要照顾你。」

  「居然那么小瞧我!哼,有种再接我一拳!」他活动活动右手,就怕等一下少了几分力。

  「才不要呢?我干麻白白被你揍!」他一说就后退数步,看方雪艰难的步行过来,活像要吃了他。

  「胆小鬼!懦夫!快跟我决斗啊!」

  可不管他怎么喊,现在毫无顾忌的东方孟月,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逃的越远是越开心,看来重回坏人那一方让他更自由自在。

  可恶,摆明了看准他的劣势,没水平、没品德、没道义……

  「你最好给我逃远一点,我发誓……不出两个月,我要把你打扁在地上。」

  他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凡是认真的过分,说到做到。

  批哩批哩批哩……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的冬夜山庄今日被大红喜色所覆盖,一片喜气洋洋、热闹欢腾和厅堂里悲凄的气份不成正比。

  造成这样落差的罪魁祸首有三个人,西门方云就是第一个,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充满着嫁女儿般的伤心,养方雪四十年最终是泼出去的水,怎么都不回本。

  一旁的夫人也是哭的淅哩哗拉,手帕都浸湿了两条,眼泪还是擦不完,感伤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义兄,心情郁结,。

  「爹、娘,别哭了!人家进来……还以为我们家办的是丧事不是喜事。」

  「你还有脸说呢,自己还不是两只兔子眼睛!」别以为她这个做母亲会不知道儿子的心事。

  「哪有!」赶紧遮起来,纪云没想到会漏馅,赶紧跑出去照镜子。自己喜欢的人要嫁人了,他怎么可能平常心,只能半夜里偷哭。

  批哩批哩批哩……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奇怪了,鞭炮怎么放的那么久?」不知道是几个时辰了,西门方云依自己小气的程度判断,这已经超过他会付出的钱。

  「对呀,新郎去接新娘的车队已经出发了两个时辰,没道理现在都还没到……」细雪也纳闷,跟着西门方云走出去探看,一探头马上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

  地上满地的鞭炮残骸看来早已燃尽,他们所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不是来自于鞭炮,而是来自于人。

  「看我的魄月扇法!」西门方雪穿着大红喜服手拿着铁扇,搧出凛冽的寒风,一夕之间让地上结了冰,可惜就困不住狡猾的东方孟月。

  批哩批哩批哩……这是烈日下寒冰一片片破裂的声音。

  「灭阴八式!」东方孟月也是一身喜服,趁着方雪出招的空挡,使出连续的内力震波,没扫到西门方雪的衣角,倒是连累了冬夜山庄大门旁的森天古木,一个个接受到强大的内力纷纷爆裂倒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顿时堙尘弥漫,他们夫妇俩完全看不到两人交战的身影,惊慌起来。

  「怎么办?方雪没事吧?」忧心的四处张望,对东方孟月的豪不留情激愤起来。

  怎么?还没过门就先殴打妻子?居然赶在主婚人面前演出家暴的戏码,真是不要命了。就算是武功敌不过人家,西门方云也是鼓起勇气拿出了听里最粗的棍子,准备修理一下女婿。可要算帐的人都还没看清楚,一群吵杂的声音不费吹灰之力覆盖过了他的存在。

  「赌盘开了、赌盘开了!」为首的人吆喝,举着票子站在石头上。

  「到底谁赢?」

  「教主夫人还是教主?」

  「压好离手、压好离手!不可以更改了!」

  「刚刚是我看错位置了嘛……啊?通融一下?」

  「不行、不行!起手无回大丈夫,你没听过吗?」

  「我不是大丈夫,我是魔教的人……当小人也无所谓。」他可是赌了在魔教做家庭代工的所有积蓄啊,说什么也不能随便下注。

  「瞧,你这没志气的样子!到底想压谁啊?」

  「当然是英名神武的教主!」

  「夫人也是曾经赢过的啊。」

  「那不同,教主可没睡上个二十年……」他想风水是会轮流转的。

  「这可是你说的喔,这次不许再改了!大家都说,小看夫人会有报应。」教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哼,报应?我才不信迷信的那一套!」他是很科学的小人。

  「死鸭子嘴硬,好啦、好啦!下好离手不可以更改了!赌盘要开了……」他锣一敲,刚好烟雾也散开了,直接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两个人都瘫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挂了彩,似乎真的在进行一场恶斗。西门方云见状,连忙丢了棍子,着急的赶到方雪身边,查看伤势。

  「方雪,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东方孟月也身负着不亚于方雪的内伤,他也不好偏袒哪一方。

  「大、大哥……」糟糕,忘了他们还在成亲。谁叫他刚实现把孟月打扁的诺言,没想到自己也变成扁的。

  「怎么那么乱来,今天是你们的成亲日!」新婚之日就见血光,太荒唐了。

  「西门方云……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他。」东方孟月用着仅剩的力气吃力的说,爬到方雪身边。

  「不是的大哥……我们只是很认真的在打赌。」握住孟月的手,互相担心着对方,没了刚才武斗的凶狠。

  「打赌什么?」什么赌约需要在今天非要完成?歪理!

  「看谁输了要穿新娘服……」

  「两个大男人穿着新郎倌的衣服太蠢了。」

  「西门方云……你也评评理新娘服当然要方雪穿了好看!」

  「什么理由!就是你穿的不伦不类我照样也会牵着你进门啊。」

  「你穿比较好看!」

  「才不是呢,你穿!」

  「不!你……」

  「你、们……只是为了打这个赌打架?」西门方云黑着脸问,无奈两个人都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不知死活的开口:「什么只是?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影响到我洞房的心情和选人的品味……」

  「但是,你们都没赢不是吗?」

  「是啊!」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趴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懊恼的相看着。

  「很好,你们不用烦恼了。」西门方云阴阴的说。

  「为什么?」胜负未定呢。

  「因为……你们两个都穿女装!」彻底夺去两个新人的选择权,他打算如他们所愿轰轰烈烈办一场举世无双、绝无仅有的婚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相拜,送入洞房……

  这本该是件浪漫的事,可是这两位新人沿途都是被人跩着,从门口拎进来,再拎进新房。宾客们都大开了眼见,而且出来拜堂的不是料想中的两位新郎,而是两位软趴趴的新娘。

  砰一声,两人穿着厚重的新娘服饰被扔进床铺里,痛的双双缩成虾米状,这一折腾下来伤势更为严重了。

  在床上趴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无聊的一侧头,方雪看着东方孟月指着:「哈哈哈,你那是什么脸!」

  由于鼻青脸肿还有淤血,不用说妆有多难上,本身就很具有阳刚气息,丫环大概也不知从哪着墨,干脆把他的脸当调色盘,该有的颜色一色不缺的放在他脸上,头上还带满了银钗、彩缎,整个人花红柳绿的像鬼。

  「你以为你就好多了啊?」指着方雪恐怖的惨白粉扑,根本就跟掉进面粉袋差不多,本身又不服从的拼命挣扎,致使方雪的头发如乱草般澎松,头饰像是用丢上去的一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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