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美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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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美人传-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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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光哥也着急了,扯了扯王安石的袖子道:“王兄,要不要劝劝小伊啊,这诗不能作。”
王安石却一脸云淡风轻的笑道:“你什么时候见她吃过亏,放心好了。”说完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一点不像是新科进士,倒像是一位老臣子一般。一身低调的华丽,频频惹得朝堂上的臣子观望。
仁宗也看到了王安石,心中又一揪,和耶律小子当年多么的相像,可惜人品不行,一身的气度气度不错,状元被摘了,还那么洒脱。
仁宗做那是的时候一点都不保密,有心让王安石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过此刻见王安石并没有任何不悦,仁宗看人不顺眼看到底,见他洒脱的样子,又给他安了个罪名,心机沉重太虚伪了。
在众人各有心思的注视下,左伊站在书案前面,轻轻挽袖,露出了洁白的手,握着笔,轻府身子,笔触很快,几乎是一气呵成,搁笔放下,退立一旁。
在众人还在陶醉那一段凝脂一般的手臂的时候,想不到就已经结束了。仁宗看到一众大臣失神的模样有些郁闷,忽然觉得自己把这小孩推出来会不会太冒失了,
刷刷几笔就写完了,一边的阎公公看着那副字,一脸敬仰,牛啊!
皇上看到写完了,很好奇到底写什么,这小孩这么不赏脸,自己让写不写,倒是别人一激,就提笔了,还真是小屁孩。
“文应,你诵诗。”仁宗微笑,看周围人脖子伸老长,碍着他的面子没敢跑到前面看,于是吩咐阎公公说道。
阎公公拿起了锦帛,心道,是皇上叫我念的,出问题不关我的事吧,早看那张相史不顺眼了,不就是一个贵妃的妹妹么,你看老郭,妹妹还是皇后呢,照样被我搞倒了,现在见到自己别提多恭敬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吟诵道:
久旱逢甘雨,一滴;
他乡遇故知,借钱;
洞房花烛夜,不举;
金榜题名时,同名。
张相史听到不举的时候脸红和猪肝一样,好死不死的,他丫丫的,真的不举,这个梁子结大了。
仁宗很想笑,太能恶搞了,这小孩,真想天天带在身边,那日子该有多精彩,不过看到张相史那一张黑脸,还是没笑出来,做了个和事佬,道:“探花小郎,妙笔生花啊,果然是英雄少年,如此进行封赏吧!”
于是张相史此刻真的想死了,被人当众这样嘲笑,皇上就此揭过,太没面子了。
接下来就是例行封赏,第一甲进士赐钱两千贯,另外还有些诗词箴言经典书籍的封赏,一表皇恩浩荡,这些诗书都可以用作将来传家。
按照名词的高低,赏赐越来越少,诸科只得800贯,不过,这和一无所有的平民比起来,已经是了不得的财富了,不要在汴京这样的城市,去一个其他的城市买一套房子足够。
考科举,一旦中了是一本万利的事,不但工作解决了还有奖学金,所有无数人一辈子都在想跃龙门。
一群人激动的齐齐行礼:“臣下谢皇恩浩荡。”左伊这回可不敢再随便下跪了。
一干繁杂的礼节结束后,在仁宗的示意下,礼官开始高声唱诵:“陛下有旨,三日后,赐宴金明池。”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出去了,想不到到了宣德门门口,寒春不寒,一阵阵的热浪扑来,御街挤满了围观人群,喧闹无比。
只要是穿着绿袍的同志,一出去就挥被抓走的感觉,“这位进士,我是X府的XX,特地来请进士到府上一叙……”开始还有很多下人模样恭恭敬敬的问,到后来竞争越来越激烈,几乎一看到绿袍的就伸手去拽。
好恐怖,此刻哪怕是绿袍老祖来了,估计也会被这些眼红的家丁抢走,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是绿袍的,都抢。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挨得住这么拽,有的态度迟疑一点的,口才木讷一点的,还没有开口拒绝就被抢走了,惊的左伊一脚又缩回宣德门,却被王安石一把拖了出去,笑道:“第一甲进士是有朝廷派的导从游街的,不会有人把你抢走的。”
话说着,果然,状元走在前头,前面有七人导从,刚刚那些抢人的果然没有再上前抢,而是很自觉的分成两队,左伊跟着王安石上了那敞篷式马车,光哥也爬了上来,状元自持身份,坐在最前端,光哥等人坐在后头。
后面的人按等级有坐车有走路的,第一甲进士的车自然是最繁华的。
本来状元一个奔三的少年,真的已经算是年轻了,容貌不出挑,但是也过得去,又是一身状元的打扮,那是美死了,引人注目是一定的。
但是当车上还有光哥、王安石、左伊这几个异类,那状元的光彩被抢走一大半。
光哥脸白,个子高大,气质雍容坦荡,惹的一干女子尖叫,“看那就是榜眼啊!要是能让我摸一下死而无憾了!”
光哥听到这个叫声,赶紧把手缩进袖子里,开玩笑,要是真被这么多女子摸了,他回去洗手要洗半年。
王安石皮肤比较黑,可是一双眼睛细长,嘴唇微厚,很是性感,和这个时代大多数脸白手白的小男子不一样,一身正气,更有另类的美,惹的不少闺中少女打飞机的时候都想着是那个少年的模样,好帅啊!
当然得票最高的是左伊,男女老少通杀。
“看啊,那是探花……”
“看啊,探花对我笑了……”
“探花好俊,我要是能嫁给他死也愿意了……“
“那你去死吧……”立刻有一群女人把她踹走了,探花那么美是大伙的,你还想吃独食,死吧死吧你……
左伊也一脸惊恐,怎么回事,不是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可是大伙这扔萝卜青菜是怎么回事,看着满天飞的东西,好可怕啊,被砸到会不会头破血流,脑痴呆。
幸好,导从很多,被砸到萝卜青菜的都是排名靠后的没车坐的可怜进士,左伊倒是被砸到了一堆的香囊帕子,更有胜者还有不知道谁的肚兜砸了过来,还是温热的,哭死……她要这干啥啊……
如果宋朝有快男选秀,左伊这一刻相信自己一定是票数最多的,秀帕香囊实在是太多了,时不时的就被盖住了脑袋。
左伊好不容易把第不知到几块帕子从脑袋上摘下来,转头,看到街角有一队丧队,因为状元游街是最大的,哪怕办丧也要靠边,所以队伍还在继续招摇的前进。
那一刻,手里抓着红色香怕,左边坐着优雅的光哥,右边坐着稳重的安石的左伊,看到丧队最前面的那个少年,还是一身麻衣,清俊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左伊的笑容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某草血崩奉献,霸王们,出来冒泡吧。明天要送妹纸开学报名,嗷嗷,霸王们是不是也有上学开学的,好幸福啊,我好想穿越回去上学,真的。
204、第三章:守孝三年
沈括说:我想给你幸福,于是我开始了痛苦。
葬毕,沈括带着丧队回城,路上遇到了左兄。她面色绯红,一脸喜气,左边是榜眼光哥,右边是他敬重的斋长,都是金榜题名时,他却孤零零的站在路边一身麻衣。
游街的队伍有条不紊的从他身边路过,一会儿人群也跟着队伍跑了,刚刚还热闹的街市,一下子就剩下了那一行丧队。地上飘落着各种东西,花苞,手帕,踩烂的萝卜,沈括撒了一把纸钱,看着纸钱摇摇晃晃的落到地上,不知道会沾多少脚印子。
回到家中,葬礼结束,本来沈周身前也并没有认识多少人,而且是刚刚调动工作,旧的工作关系没了,新的工作环境还没有熟悉,人就走了,自然也没有多少熟人,一下子沈府就剩下孤儿寡母。
没有大男人的家,显得分外冷清。而且如今是无权无势之家,沈父死了,身前根基不稳,并没有给儿子留下什么,哪怕要福荫也不太可能。
沈母哭哭啼啼好几天,如今丈夫终于入殓下葬,回到家再也没有力气,回卧室躺下,可是看着那床,又想到老爷生前在的时候,睡着也泪流满面。
“灵儿,晚上不要去外间守着我了,同我一块睡吧,这些天多亏你了,你辛苦了。”沈母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没有想到一场家变,原来的老仆都走了不少,她没来多久,却留了下来,陪她一同穿麻衣守孝,十分难得。
灵儿姑娘踌躇了一会,看到沈母并不是客气,于是脱了外衣,小心的在沈母身边躺下了。
夜。
沈府,响起悠扬的笛声,美丽而忧伤,沈括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那个架起的望远镜,今夜很冷,寒星闪闪烁烁。
左兄曾经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自己还很严肃的和她争辩了半天,现在想想,多么希望左兄说的是对的。
她说,你眼里最亮的那颗星星,是你的亲人,回守护保佑我们一生平安。
左伊说的时候其实也只是自我安慰吧,这个时代的妈,一出生就没了,坑爹的还给自己女儿下药,上个时代的妈,为了出轨的老爹把自己折腾死了,完全不记得还有个女儿,星星啊,星你妹,只是在温柔乖巧的沈括面前说不出来,只能聊些美好的童话,想不到种下美好的因,总是会有果。
不用望眼镜,沈括就能看到那最亮的星辰,好像一直在自己的头上,他拿出了笛子,和那晚一样,缓缓的吹响,不知父亲是否在听。
沈父有没有听到不知道,沈母这些日子劳累过度了,身边又有灵儿陪着,沉沉的睡了过去,倒是灵儿姑娘,黑夜中睁着大眼睛,听着那如泣如诉的笛声,心中有些疼,有些痛,那个少年,从最初第一次见面她就喜欢了,如今能上门为婢,守着他俊雅的身姿,她觉得很幸福。
都说笛声能让人宁静,可是这份悲伤却怎么都消散不去,白日看到那马车上的璧人,左兄是京城姑娘追逐的探花郎了,他呢?他能做什么?
清冷的夜,穿的很单薄的沈括,拿着笛子站在院子里,他觉得他人生最快乐的时段也许就是和左兄一起上学的时候,一起住在吴兄家,一起去兵器司实习,他在家中,等着左兄回家那种焦急,看到左兄回来那种欣喜,现在想着,无一不是幸福。
沈括拿着笛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吹奏,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形单影只。
忽然身上披上了一件厚外套,沈括一愣,转头望去,却是灵儿姑娘,她麻衣丧鬓,风致楚楚,灯笼和月光的交映下,脸颊苍白的近乎透明,双唇淡淡的红,她朝指尖呵了一口气道:“少爷,夜深了,还是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夫人也才刚刚睡下。”
“谢谢灵儿姑娘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去休息。”沈括这么说,却并没有动,灵儿姑娘见沈括不动,她也没有动,就坐在一边陪着他。
沈括却不习惯有人陪,这种时候,他不想身边有人。
只是转头看那一身同样麻衣,头带白花的灵儿姑娘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拿起笛子,没有再看灵儿,脑海里出现左兄的模样,她笑滋滋,得意的问:沈兄,我厉害吧!一路奔跑,一路回头,像只蝴蝶飘飘,你以为你抓住了她,实际上却只是碰了碰衣角,搂了一把香气。
白天见到的那金榜题名的风光模样,左兄笑了,她笑的很开心,沈括明白,他和左兄越走越远了,可是当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她,就如此刻,对左兄一般。
笛声悠扬而悲伤,在这样的夜里,更显得凄楚,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和左兄,也许连相许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日,左伊没有应酬那些来祝贺的人,都有左父包办了,却径直去了沈括家,没有想到,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左伊想不到,沈括那丫的居然不见自己,她还真不信邪了,使劲的敲门,末了,灵儿姑娘白花戴鬓的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左公子,我家少爷从今日开始守孝,不想见客,还是请回吧。”
沈括就在门后,他听到那软糯的声音有些生气的味道,心中更是难过,那声音,每每想起,都觉得身体有一阵暖流,他如何不想见他的左兄,他比谁都想,他想的都想疯了,可是也想她都想怕了。
他不能见,左兄如毒药,沉迷不可自拔,这么多年,他实在只是在为自己的幸福考虑,从来没有想过母亲,在守孝三年中,他要专心读书,争取三年后金榜题名,让母亲重新有个依靠。
灵儿多次拒绝,左伊始终不走,最后,侍砚那出了一个长长的布抱着的长管递给了左伊,说道:“左公子,我家少爷说这是送你的,在老爷病逝前就做好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现在把她交给你,希望你珍重。”
然后沈府的大门一关,左伊彻底的被关在了外头,手里抱着一个长管,发呆。从来不知道,言听计从的沈括会拒绝见自己一眼,拒绝的那么干脆。
左伊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打开那布包,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管筒,居然是望眼镜,成功的望眼镜,手扶的地方已经光滑无比,可以想见这个位置有人已经碰触过无数次了,如今静静的躺在布包里,一滴泪砸向了它,不知是想念还是哀伤。
此刻边关告急。
狄青带着兄弟们,人有了,粮有了,地盘也有了,到了战场才发现一个大问题,他丫的,没有武器,靠!
难不成打仗的时候拿锄头锅铲上阵吗?怎么回事,这次是皇帝亲自批的,可是居然没有人有运送武器过来,难道真当他是神,赤手空拳打西夏,西夏人会乖乖让你打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西夏人不禁不会乖乖让你打,还会起来揍你。
过个年居然被抢了肉吃的,西夏人民很愤怒,愤怒的西夏人民很可怕,像老虎一般凶猛,又像狐狸一般狡猾。对付这么狡猾的人,非得用震天虎不可,一投一大堆胳膊腿满天飞,那才是打仗。
于是狄青天天写信催兵器。
仁宗正在和张贵妃搞的时候,“报,边竟告急……”
仁宗不得已只是穿上裤子,告什么急,再急有你皇帝我提枪上阵急吗?床上还有一个女人叉开腿等我呢。
但是宋朝的皇帝都是工作尽职的好皇帝,骂归骂,还是起来看那鸡毛信,结果,又和上次一样,催兵器。
催,催你个毛毛,再催,皇帝我都要不举了。屡屡被打破兴致的仁宗很生气,领导生气了,属下遭殃了,兵器司的老越前一阵子还风光无限,现在被仁宗喊过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越战战兢兢,不是他不想做,实在是这个震天虎,运送的时候,十分容易爆炸,万一炸了把自己的队伍给搞死了,直接替西夏人民报仇了,还直接省事。
仁宗脸黑黑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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