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父变了,我这是怕了啊,谁知道那些革命党,还有那些什么新党之类的能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父亲,儿子的意思,您过几日,还是上折子请老吧。”陈三立突然痛下了决心一般,定定的看着父亲。
陈箴言怔在那里,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只觉似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过了许久,他有些颓然的俐在椅子里,道:”也罢,就依你吧,为父的确是老了。”
三日后,朝野皆知公主已经搬入瀛台,一时之间,众说纷云‘也让好些本来等着热闹,趁机落井下石之人跌破眼镜,有人上书,指出公主所为不合,瀛台本是先帝落难之处,怎能让公主入住。
折子被驳回,一句解释也无,只有四个字:“多管闲事!”
第789章
ps我的错,本来是要昨天以前结文,结果没有时间,一直锋在忙,今天一课,就回来赶文,累啊。
之后,没有多久,便不再有人说这件事了,对于公主未按中先约定的搬入慈宁宫,虽然众说纷云,可是很快大家就清醒了过来,这一位何时在意过别人怎么说?自小到大,凡惊世骇俗之事,也几乎做了一个遍,如今的这些言语,对于她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于是,北京城很快便沉寂了下来,所有人又开始按就班,该干嘛干嘛了。
我对于这个情形早就猜到,人就是这样,凡事渐渐习惯了,也就不会再说,再何况,还是现如今这今日新月异的时代?
我整个身子都陷在了椅子里,就想着,这样躺着吧,实在是不想动了,我是真的累了,我在新中国,不过是个小民,在这儿劳心劳力了许多年,时不时的总想着,是不是该走了,离开这个政治中心,过我的小日子去?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着溥仪,又觉得不忍,可是,似乎是我自己有些强求了,甩了甩头,正要起身,就听到敲门声,我又重新陷了回去,懒懒地问道:“谁呀?”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是我。”靖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轻笑了一声,道:“进来吧?在外面装什么客气。”
一浒笑声,他推着门进来,看着我的样子,笑地更欢了,几步到了我跟前,一把拉起我,他坐了进去,我换了位置,坐在他的腿上。
我有些止不住,笑起来:“看看,咱们侯爷可真是懂规矩呢。”
他紧紧地拥了我一下,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规矩,我这都有多少日子没好好抱过你了,你也不怕我在外头去找个外宅养着。”
我嗤笑道:“就你,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再说了,不用我去揪你出来,自有那些个见不得我好的人,把你推到风口浪尖去,好看我的笑话。”
他无奈的叹口气:“现在还真有些悔了,为什么哪会儿会答应跟你成亲来着。”
我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道:“现在后悔晚了。”
“是,是,知道晚了,殿下英明。
”他呵呵地笑道:“咱们要不要尽快给大丫添个弟弟,或是妹妹?”
我脑子有些没转过来,条件反射地道:“只生一个好。”
他闷笑出声:“什么只生一个好,那是你那今年代,可不是这会儿,我又没叫你生一窝。”
“去,什么一窝,和猪崽儿呢?”我推了他一把。
他抓住我的手,笑道:,胡说,咱们的孩子怎么会是猪崽儿?”他把头搁在我的肩窝处,叹了一口气,问道:“这和日子,何时才是头?咱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走?为什么不扔给载沣,让他操心去?爱新觉罗家可不只你一个人。”
“我知道,我也想走啊,谁稀罕这江山谁要去。”
“这事儿没个头了,前两日,我在外头,听着近来这新党是越冒越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几上无病呻吟,光全念些对子的酸腐,也能跳出来搞个什么复兴党,还有些人自称是东林党的后人们,我就不明白了,当初这些人都躲在哪儿呢?咋没看出来,咱中国竟还有这么多的人才?你们那儿都那样的吗?”
我轻笑出声:“差不离儿吧,换汤不换药,别跟那些人较真儿,跟他们较真儿的话,就是自个儿去找虐的。”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昨个儿,看到蔡部长,他是喜忧参半,说是如今全国的学校里都这样了,学生们搞一派,老师们搞一派,然后再各自搞些小团体,本是好事儿,可听说湖南那边有学生都开始抡拳头了。”靖平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是个过程,谁也不可能一步成仙的,总得修炼修炼呗。”我皱了皱眉头,道:“学生干什么不怕,就怕有人会利用学生去做一些不顾后果的事情,倒是麻烦。”
“捍挑子吧,扔给载沣去,让他管去,咱不管了,咱回家生孩子去。”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嗔道:“说什么呢?你今儿个是受什么刺激了,跑我这儿来发的哪门子的疯?”
“唉,我累啊,我师傅腿一蹬,扔一堆破事儿给我,真不明白,如今这新学也不算是新事物了,这些人怎么还看不透?要不就是,又想显的自己能结纳新事物,可背后却留了一手,要显的自己个儿处处高洁,他们也不累,今儿个拖着我,说了好一阵的话,无非就是希望我能来劝劝你,让你回家好好带大丫,生孩子去,让我接了你,说出来的时候,也不过过脑子。”
“是谁啊?”我乐了。
“唉,才从安徽调来的一个酸官儿。”
“呵呵,感情你这会儿就是为了他来磨着我回去跟你造人?”
“我是指着,你要是应了,咱们立马带着大丫还有你额娘去美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还能顺便让岳母去那边做个体检,好好修养。”
“快了,这好日子不远了。”我有些期待。
他泼冷水道:“可不近呢? 那位小祖宗,可是要进学了。”
我有些泄气地道:“要不咱让人给挑挑错儿,然后一起引疚辞职?”
他闷笑出声:“咱们这叫什么事儿?人家是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咱们这儿却偏还想着,要让人来捏着什么把柄似地。”
“谁叫他们没用,老抓不着咱的把柄不是?”我有些赌气。
“姑奶奶,就算是有把柄,人家拿出来也没用啊?你何时理会过?”他有些好笑地道。
“呵呵,也是哦,要不这次的事情,就算是我后来迁来了瀛台,可是也不合规矩的。”
“你心里想的,无非是把皇宫越缩越小,到最后,这里就是皇上呆的地儿,那儿还是博物馆,你这苦心,只怕也就我和罗夫人他们几个心里头明白了。”
“明白就好,别人不理解没关系,有你们这几个明白人就行了,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只是第一步,这一步走好了,以后的事儿,就容易的多了。”
第790章 完结
ps终于完结了,如果再写,我是写不下去了,泣个故事太长了,而对于儿女情长的东西,我的确是不太擅长,只能这样了。感谢大家这两年对我的支持。非常,非常的感谢。
是不是第一步走好了,后面的步子就好走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第一步不容易,后面的步子也不轻松,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国家,不是我说了算的,到了这会儿,是立宪下去,还是走向共和,谁也没个底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世界上走的最快的,不是什么飞机、火箭等等等等,而是时间,一战如期爆发,可是不关咱们的事儿了,欧洲列强忙着在欧洲大陆上掐着架,我们就忙我们的,一眨巴眼儿十几年过去了。
我早从瀛台搬了出来,还顺道找了个借口,带着一家子坐船去了琉球,那可是咱孚亲王的封地,干嘛白放着啊,该修的修,该种的种,几年下来,也成了样子。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福建的船政学堂,如今已经改成了中国船政大学,隔壁是中国海军军官学院,就这么杵在那儿,日本人走动也不敢动了,离二战还有好些年,不管他们还敢不敢开战,至少,他们开战了,咱如今也不怕了。
溥仪是个机敏的,试着要下诏退位两次,都被阻了,他也无奈,跟我拍电报求了几次,我的招就是不理。才两次而已,就没耐心了吗?只怕是心中还是舍不得,想要求着我去帮他下决定罢了。
靖平也猜出他的意思,笑着拉着我的手,指着在跑马场上跑马的女儿和儿子,笑道:“不用在意,咱们的孩子主意大,他也是个主意正的人,不过是冲你撒娇罢了。”
“他那点大就没了爹娘,多想些有的没的,也是正常,不过他妹妹看事儿都门儿清,早早带着老公各国旅行去了,他怎么就看不透呢?”
“他不是看不透,是放不下,当年大殿上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印象太深竟了,再说,他也是怕日后被人给冠上一个‘亡国之君’的名声,这个包袱太重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必须耍懂得如何放手才是正理儿,罗胜他们这些日子传回来的消息,那些个新政党,对于他在那个位置上已经是不满的很了,劝阻的不过是些个老臣罢了,他若再不恨下心肠‘只怕退位的时候,就没那么好看了。”
“路已经铺好了,怎么走是他的事儿,你的责任在几年前就已经完了,咱们好好养老吧。”
我点了点头,不再吭声,五年前额娘去世了,将她葬在了阿玛身旁之后,我便也对那个京城没什么好牵挂了,轩儿也好,妞妞也罢,他们也已经长大成人,轩儿前两年把嫂子送来跟我汇合后,没多久便带着妞妞和妻儿再次从京城来到这儿,接了嫂子就去了美国,临走之前跟说了一句话:“姑,那个京城的水,越来越混了,咱怎么就想不到。哪儿冒出来那么多的替天行道的人。”
我笑而不语,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笑道:“既然知道离开,就不要去想,那些人是从哪儿来的了,总有清明的人,我就不信,那里头就没明白人?”
他尴尬的笑着离开了,以他的年纪,能看透一半,知道没本事跟着这趟混水搅和,已经不易,我叹了口气,靠着靖平,道:“如今看着两孩子,我知足了,再过些日子,若是他还放不下,咱们也不用等了,也离开了吧,至少,如今这中国的海、陆、空可都不是省油的为了,那些人,虽然也闹也争,可是却也都不是软的,个个儿都精着呢。”
“就怕有人不省心,又跟日本人搅在一块儿去。
”史靖半有些担忧。
“没事儿,现在又不像以前,以前他们还能找借口,说国家封闭,必须借用外力强国,现在,找这种借口的,他就是找死,想当汉奸,没人拦着,找死就成全他们。”我轻咧了咧嘴,毫不在乎地道。
“呵呵,也是,有罗胜在,那些人也跳不起来的。”
1928年,宣统皇帝下诏退位,并搬出瀛台,整个大清皇宫已经改为故宫博物馆,同时所有收益将投入到新建成的北京图书馆,以后每年的收益,除了维持博物馆的费用,余下全部捐给北京图书馆,这下无人敢说一个不字,皇帝退位,没有拿走国库一分钱,还俐拿了钱出来支持国家公益事业,谁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不行?”
满清遗老们哭倒了一街,可是没人去同情他们,他们早已经过了气儿了,说到底,没有任何人欠他们的,这个国家更不欠他们,该给的出路,都给了,自己有本事的,也早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剩下的,也就是那些还梦着要当大爷的,想要找皇上闹,皇上没了,想要找当官的闹,那当官的,没多少个是旗人了,谁还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没两天,那些人就在大街上消失了,可自忙活着去找出路了。一家人坐在横渡太平洋的邮轮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觉得,似乎空气里都带着兴奋剂一样,我和靖平都已经走过五十的人了,才能完全的脱身开来,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回身看着早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陆地,至少,我还能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至少,在这个世界,不会再出现那些惨无人道的屠杀了,不管如何,这一生,如果我死了,我不会再有遗憾了。
前一世所在的世界里,满清的下台是极不光彩的,也是带着耻辱离开的,这个世办,此溥仪非彼涛仪,那些清末名臣也都各得其所,没有明珠暗投,这个时空的中国已经提前觉醒,再过几十年是什么样子,我是看不到了,不过我也不会遗憾了。
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我一开始并不爱他,只有敬重而已,可是现在,我却极为庆幸,极为庆幸当初的那个选择,我真怕自己当初没有跟他说,让他去跟哥哥提亲,现在这个我的满心满眼里,只有这个男人了,以前那个涩涩的初恋,还有后来在无奈中放弃的,也许他们是最好的,可却永远不如这个男人,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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