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和哥哥,对于我的婚事。还有史靖平,却是再也未提,就是罗胜他们来看我,也是绝口不提这件事,甚至对于外面的朝政,也是只字不提,我见他们不说,倒也不在意,乐的轻松,万事不管。
京城,罗府
罗胜看着客厅里的自家娘子,还有孙国强夫妇,梁启超夫妇,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倒是想想,有什么法子?”
梁启超看了眼妻子,妻子也是皱着眉头,再看了看孙国强夫妇二人,也是同样的面有难色,他摇了摇头,道:“罗大人。这格格的婚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来操心吗?不是还有老福晋和王爷在吗?咱们插这个手,只怕是不好。”
秋谨锁着眉头,看了眼丈夫,也是叹气,道:“卓如说的极是,不管是孚王府有什么打算,咱们都不好插手的,子君的性子,我们都了解,她八成是不乐意被老福晋他们给安排着成婚,才会病倒的,如果我们再插手,只怕她的心里更堵了,万一,万一要是病情加重了,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儿?”
月欣听到秋谨这话,极是赞成,点着头道:“阿谨这话在理,格格这些年,向来少病,听说除了她小时候大病过一场,基本上没再怎么生过病的,可是这会,却是在床上硬生生的躺了这许久,跟她的性子,也是不附的。”
罗胜听月欣说都会。也想起格格吐血昏睡了几天的事儿,摇了摇头,却也是没有法子,依他的本意,把这几个人叫过来,就是想让他们想想法子,让格格认了史靖平的这门婚事,可是现在,看起来,都有顾虑啊。
梁启超想起了一件事,犹豫好好一会儿,才问道:“罗大人,前些时候,我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格格常换了装去一家ji院,而那家ji院的老板,听说廉政衙门的陈大人有些渊源,不知道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罗胜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梁启超会问这件事,这个传闻出来的时候,就是自己的妻子。秋谨也没来问过他,可是这个问题,他却是不好回答,照实说了,只怕又要生些事端出来,可是若是不说,格格心里的苦,只怕他们也不会明白,而且,他私心里,并不想把这件事儿说出来,他看着格格长大,就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这个陈青云,他实在是不怎么看好,人是不错,可是却偏偏身后的那一股势力,实在是让人不能小视,格格若是真嫁给他了,只怕那些人,本来已经没有了的反意,也要生出反意了。
于是笑了笑,道:“原来卓如也听说了?不过是那里有个女子唱歌唱的极好,听说他们现在正跟薛兄弟他们在商量着合伙的事儿,不过格格去了几次,却只碰到过陈大人一次。”
他的说的半真半假,就是秋谨也信了,笑道:“原来是这样,虽然我一直都不相信的。不过现在听着,却是明白了,原来根本就没什么嘛。”
梁启超看着罗胜的神色,他的犹豫是一闪而过,可是却也是抓住了,他心下了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罗胜会这么着急,想要促成史靖平和格格的婚事,看了眼妻子,果然,妻子也看都会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说破。
蕙仙抢在丈夫之前,道:“罗大哥,这件事儿,我看着老福晋和王爷也是搁下了,不在子君跟前儿提的,咱们不若也看看再说,如何?”
罗胜心里急了起来,他一直担心的,就是再拖下去,就真的促成了陈青云和格格的事儿。他不怕陈青云会委屈,可是却害怕陈青云背后的天地会旧众,这些人,在各地已经是做的颇有成效,在朝中,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隐隐有与朝中那些所谓清流相抗衡的势力。
清流的力量,他不怕,那些文官,都是只会打嘴仗的,也没几个是真正有胆色的。格格嫁了史靖平,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些文官能从格格身上谋到什么,可是天地会,却是不一样的,那里面的人,大多以前都是穷苦出身,又有些亡命之徒,那要翻起脸来,只怕又是一场大难,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正是如此。
他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本也想拖着这件事,可是宫里有消息出来,说是康大人已经在御前问过了,虽然当时皇上没有什么答复,可是看那个神情,倒像是有些意动的意思。”
“他们难道真惦记着,娶了子君,就能掌握住她手中的一切?”孙国强有些不屑地道。
罗胜看着孙国强,使了个眼色,可是孙国强却偏偏没太弄明白,看着罗胜,一脸茫然,罗胜现在真恨不得上去踹这小子两脚,真是该聪明的时候,却笨的跟头猪一样。
孙国强面上是茫然,心里却是大乐,他自然知道罗胜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其实他跟罗胜在打着同样的主意,只是这件事,他是万不能出头的,虽然他也多得格格倚重,可是和罗胜比起来,他在格格心里的份量,却没那么重的。
罗胜见孙国强不接招,只得看向自己的娘子。秋谨看着罗胜的样子,有些不明白,叫人来之前,罗胜倒也是跟他说了,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格格的婚事,可是具体的,他却没说,现在看都会他的样子,倒像是要自己支持他,促成这桩婚事。
她在心里想了想,虽然也觉得史靖平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她跟格格的关系,那不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更是姐妹、密友,更何况,她还知道格格那样一个大秘密,而且自家相公也是知道的,当能明白,格格希望能找个心心相印的夫婿,可是为什么,相公却一而再,再尔三的提出,要格格答应跟史靖平的这门亲事呢?
秋谨心里有些不乐意,于是很自然的,便假装没有看到罗胜的眼色,而是开始埋头,装作凝神思考的样子来,罗胜看着娘子这个样子,愣了一下,心里一阵惨呼,这叫什么事儿,自家娘子也要拆自己的台呢。
他终究是不愿意格格和陈青云联姻的,只得硬着头皮道:“史侯爷一直都是不错的,而且这些年来,他也确实是对老福晋很是孝顺的,我也是这些日子,详细查了查才知道,格格离开那几年,他就常去安慰老福晋,只是后来因为他老师的原因,才不好再登门的。”
“这事儿,我也知道,当时一直觉得,靖平实在是个极懂事的孩子,只因为小时侯常去那府里,得了老福晋的照拂,便一直念着福晋的好,极是孝顺,看他对康先生,就知道,他是个纯孝之人。”蕙仙也点着头道。
秋谨看着眼丈夫,又看了眼蕙仙,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这两日才听说的,说起来,他倒真是个极谦虚,也极为谨慎的人,也没有那些人少年得势,便目中无人的张狂,倒的确是不错。”
罗胜的心下一喜,看着这两位姐妹淘也有松动之意,便趁热打铁道:“正是,我也是这个意思,虽然他如今还守着孝,可是咱们也不着急,只是希望格格能先定下来,等他的孝期一过,便成亲。”
“你又不是她爹,你着什么急?”秋谨有些不满的横了丈夫一眼,道:“咱们虽然觉得他不错,可是也要格格觉得他好才行,你急什么?就要把这事儿给定了?更何况,这事儿,也是你能做主的?”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都觉得他好,不如跟格格说说我们的看法,让她也多考虑考虑。”罗胜忙道。
秋谨哼了一声,道:“你忘了,你上次提的时候,格格直接就叫你滚蛋了,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真是记吃不记打的。”
厅内众人看着秋谨让罗胜吃鳖,都吃吃的笑了起来,孙国强是笑的最欢快的一个,还笑着道:“罗大人可不是吗?就是不记得打的人。”
他这话一出来,大家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罗胜苦着脸,他不能拿自己的娘子如何,可是他狠狠地瞪了孙国强一眼,问道:“开心吧?”
孙国强看着罗胜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心里打了个寒战,忙直了身子,道:“没有,其实,我也觉得你说的不错,月欣啊,要不明天你去看格格的时候,顺口提提?”
王月欣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这么没出息,冷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没出息。”又转过身对罗胜道:“罗大哥,明天我要去王府,便随口提提就是,看看格格是个什么反应,若是没叫我滚呢,我便多说两句。”
秋谨再次闷笑出声,蕙仙和梁启超装作没听到,夫妻很有默契的端起茶杯来吹了两口,梁启超还很贴心地道:“娘子,小心烫。”
“呵呵……”秋谨笑着打量着那夫妻二人道:“这茶水可放了有一阵了,蕙仙姐姐尽管喝便是,可是不烫的。”
梁启超二人咳了两声,掩下笑意,梁启超才道:“得了,这件事,我也有些明白罗大人的意思,只是还是要慢慢来。”
第627章 夫妻交流
梁启超二人咳了两声。掩下笑意,梁启超才道:“得了,这件事,我也有些明白罗大人的意思,只是还是要慢慢来。”
坐在马车上的李蕙仙看着丈夫,有些不郁,只是用眼睛盯着丈夫看,梁启超被妻子盯的有些发寒,道:“娘子,为何这样看着为夫?”
“你说是为何?我们来之前,不是就已经说好了吗?对于这件事,万不可插手,你为何还要应了?也罢,你应了,就你去说好了,不要让我去。”李蕙仙生气的道。
“娘子,你也不想想,当时那个情形,若是我不应了,还不知道罗大人会使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位罗大哥在外面的名声。我就怕他着急之下,做了什么,不但会伤了格格,还要伤了大家这么多年的情份。”
李蕙仙听到梁启超这样说,面色稍好,叹了一口气,道:“前两年咱们都不在京里,好容易回来了,却又碰到这么些烦心事,以前大清朝处处受制,上上下下乱成一团的时候,觉得烦,我便听你的,跟着你去了美国,可是如今,这看起来,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可是却还是有这么多事来烦人,也难怪子君会病倒了。”
梁启超见妻子的面色缓了下来,也松了一口气,道:“唉,说起来,这大清朝能有今天,跟格格也不是没关系,可是却因着她是个女子,便处处受气,立了大功。别人不喜,反而还要拿她女子的身份说事儿,这群人也不想想,若没有王爷和格格前些年在他们的前头打拼,他们又怎么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敢拿出来说,若是换成太后临朝的时候,这帮小人,又怎么有这胆子。”
李蕙仙见梁启超话里话外,都是对子君的维护,心情也更好了,道:“我何尝不知道?在格格身边那么多年,那些个小人,我还见少了不成?说起来,也不过是皇上在搞小动作罢了,也不想想,当年,若不是格格暗中调了刘将军进京勤王,他早被太后给囚了。”
梁启超心里一紧,看了一眼妻子,又望了一眼窗外。道:“好好的,提这事儿做什么,皇上的心里,便是一直因为这事儿堵着的,当年他宠信珍妃,又由着珍妃做出了那么事儿来,本就理亏,后来却又还不得不靠着孚王府夺回皇权,按说他应该感激的,可是如今珍妃下落不明,他虽然一直未说,却也是心里的一根刺,说起来,也是格格太过了,就那样当着皇上的面儿把人给带走了。”
李蕙仙看着梁启超,忽然笑了起来,道:“要不我把何小姐请进门来?”
梁启超打了个战,忙陪笑道:“娘子说笑了,为夫对何小姐从未有过私心,你也知道,还不是家里的人闹的。”
李蕙仙犹豫了一下,道:“相公,本来这件事儿,我不该说的,可是你如今看着样子,也应是进那个外交部了,以后也是重臣了,所以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才好,那个珍妃。实在不是个好的,以前还未进宫之前,就长到孚王府里转悠,我虽没有亲见,可是那府里的老人,在私底下说起时,就觉得她是个心机深的,哪里是外人看来的天真可爱,皇上那几年,说实话,就是被她给拖累的,进宫之前,对孚王府上上下下都巴结着,进了宫之后,一得了宠,便处处压制,给脸色,还妄图要子君嫁给她弟弟。”
“她有这想法也没错啊?”梁启超对于这些早年的事,却没有妻子清楚。
“本来她有这念头,是没错,可是她使的手段却太下作了,没跟老福晋说一声,就自作主张。想哄着皇上赐婚的,不过还好,被太后给拦了下来。”
“老福晋怎么也是她的长辈,她要跟孚王府结亲,为何不先通个气?”梁启超有些吃惊,按说,这珍妃,也是大族出身,却做出这么没规矩的事情来,倒也能理解,她为何在得宠之后。那么嚣张了。
李蕙仙摇了摇头,道:“这还是小节,她自己在宫里仗着皇上的宠爱,跟她的两个兄长买官卖官,可是却还要背底说太后太贪,这么个人,又哪里会是皇上的贤内助?根本就是祸害,我当初也是听哥哥在说这事儿,每次提到,都会在后面加一句,活不长了。”
梁启超笑了起来,道:“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珍妃也确实是有些让人厌恶,可是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心头好啊。”
李蕙仙冷冷一笑,道:“哼,他如今不也宠着玉妃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我们心里却是明白的,玉妃是什么样的人物?当年是贴身跟在格格身边的,格格有什么事儿,几乎从未瞒过她,她也的确是得了格格的真传,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梁启超没接话茬,却在心里暗自心惊,这时才想起来,如今京里隐隐有个传闻,说是如今皇上所下的政令,都是出自玉妃之手,他愿还不信,他见玉妃,没有几次,那会儿玉妃虽然还在格格身边,但大多聚会,她却都未到场,听说是在府中处理杂物。看来是应该是格格让她在办一些事的。
想到这儿,他开口问道:“可听了那个传闻?说是皇上的政令,都是出自玉妃之手?”
李蕙仙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道:“你,唉,我的相公啊,你真当咱们的皇上是纸做的?也许这些事里,有玉妃的影子,可是皇上也不是笨的。”
梁启超有些好笑道:“我这不是听你说了,就有些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玉妃虽然如今跟子君不是一条心了,可也不是笨人,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还看不透吗?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她比谁都清楚。”蕙仙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在她们聚会时,总是认真在一旁听的那个女子。
梁启超皱了皱眉,道:“你说格格的婚事,玉妃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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