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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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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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发呆,若是现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形势会。变的如何呢?康有为真是运气好,在狱中撞墙的时候让人给拖住了,让我有些失望,可是却恰恰是我寄予了厚望的谭嗣同拉住的他。
在狱中大叫皇上薨了的那个狱卒已经离奇失踪。了,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看来这位剑胆琴心确实是有些难缠,倒不是怨他救了康有为,而是有些惋惜,这么好的机会,错失了,据说当时谭嗣同劝道:“皇上没了,我们正应该死的轰轰烈烈,好以此警世天下人。”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手掷欧刀仰。天笑,留将公罪后人论。”这是谭嗣同在当时吟给犾中诸人听的,如今已经流传了出来,后世看到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其实是康有为和梁启超改过的。
我继续头疼着。是否要把这些东西公诸于世,竟然就这样在书房里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敲门声,我才清醒过来,问道:“谁啊?”
“秀儿,是我,哥哥。”
“哥,进来吧。”
载沛推门进来,皱着眉道:“天晚了怎么还不开灯呢?”
我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变黑了,讪讪地道:“没注意。”
载沛打开灯,也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包袱,我拿着那包东西出宫后,一回府就和他一起打开来看过了,当时我们只觉得时机未到,此时拿出来,不一定能达到我们要的效果,便又收了起来。
现在载沛看着我拿出这个包袱来,问道:“你也听说今天的朝堂之争了?”
“恩。”我点了点头。
“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只怕是有些玄,如果此时拿出来,我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做?”我犹豫道。
载沛笑道:“你现在拿出来,皇上震怒,大不了不立珍妃为后,可是却一定会跟咱们又结一道仇。”
我点点头,道:“我就是怕的这个,他今天在朝上已经跟那么大臣甩了脸子了,只怕是不好现在拿出来,到时候珍妃死不了,却又让咱们跟她多结个梁子了,玉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去报了信呢?”
“我们都不知道当时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许是她是迫不得己而为之呢?”载沛猜测道。
“唉,如今再讨论,也晚了,反正她如今还是一样的活蹦乱跳。”
“你也不用太悲观,玉儿应该会想法子再去保皇后的,以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皇上还是要听些的,这事儿应该能往后压一压。”
“哥,她难道还没有给你传什么信儿出来吗?”
载沛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明天的朝议应该会转风向了。”
“哦?什么事儿?”
“厘金税!”载沛高深莫测的道。
“厘金税”可以说是近代史中中国财税制度的一个怪胎,给近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所以也被人称为“恶税”。
清朝前期,清政府的奢侈腐败之风盛行,到了嘉庆、道光两朝,清政府的财政收入因地方官府的肆意浮收与加派而锐减,加上川楚不断用兵、黄河水患频繁、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国库日趋支绌。清政府存银从乾隆四十六年的7000余万两到道光三十年已经降至800余万两,其财政状况为有清以来所仅见,不过左腾右挪,尚能勉强渡日。
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后,除去战争损失外,清政府又背上了沉重的赔款和债务负担。从道光二十二年到现在,清朝的对外又是赔款又是割地,债务支出需每年偿付2800多万两,另洋务费开支每年需两千余万两。
而厘金税正式开收,却是咸丰年间,太平军兴起后,各省多以镇压太平军为借口,截留田赋,以备急需。庚子赔款以后,因赔款数额巨大,清政府无力偿还,遂将赔款数额分摊于各省,于是各省便以分担赔款之名而获得就地自由筹款之权。但是因为当时时局动乱,各省田赋多被地方官府所截留或擅自挪用。
所以自此以后,清政府的中央集权财政管理体制完全被破坏了,咸丰三年,刑部侍郎雷以诚在扬州帮办军务,因部拨军饷未能接济,分摊各省协饷又一直不到,为急筹军饷,他便在长江边上设局,对往来船只劝捐助饷,成效颇为显著。但劝捐毕竟是“劝”,并非长久之计,于是采纳了幕僚张江的建议,试行“商贾捐厘”之法,既不称征厘,亦不称抽厘,而谓之“捐厘”,既类似捐输,又能长久课征,可谓煞费苦心,未料其税源确为丰厚,大助军饷。
这个方法,显然是非常有效的,于是雷以诚派人去扬州附近的仙女庙、邵伯等镇,劝谕捐厘助饷,收效甚大。次年雷以诚上奏朝廷,要求在江苏各地仿行办理,其后不久推行与各省。咸丰末年,已遍及全国,但此时捐厘,已免‘捐’的意思,而成为正式的税收了。
而这个厘金税却是康有为此次维新一直想要进行改变的一项税收制度,如今他大权在握,皇上又对他极为重用,也非常非常的信任他,所以这正是他要马上进行改变的最佳时机,本来他是打算今天在朝堂上提出的,可是却因为废后之事耽搁了,只怕他现在的心里也是极为郁结的,想来明天,他一定会在皇上未提废后之前先把这件事儿提出来,毕竟,在他的眼里,皇帝换正妻,始终是没有国家大事重要的。
而他以前就曾对陈三立说过,“蠲厘金之害以慰民心,减出口之税以扩商务”,认为它既不利商,又不利农,也不利于国,必须予以裁撤。还说“内地害商之政,莫甚于厘金一事,天下商人久困苦之”,指出厘金“内之务农工之源,外之损富商之实。既以筹款计,亦徒中饱吏役,而国不受其大益”。
他打算通过征收印花税等来开辟财源,同时举办银行、邮政等国有事业,用以代替厘金税。这在他被下狱之前,就已经在进行的事,可是因为慈禧的政变,使得这件停了下来,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尽快把此事解决,以做出一些政绩,以收天下民心。
康有为一直说商兴才能国富,统治者必须“保商”,而保商的关键在于轻税。康有为的轻税思想在后期发展为无税论,在《大同书》里他主张“公中更未尝向一人而收赋税,扫万国亘古重征厚敛之苦。”

第398章 出走


裁撤厘金税,正是成为康有为被大多数官员厌恶的最大一个原因,可是他的这个观点实际上是超越现实的空想,而且也是不可能会实现的,他的梦想是极为美好的,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的,而他的这一个观点,不只是守旧派反对,就是维新一派也是极不赞成,于是就一直这样僵着。
我笑道:“这厘金税的问题其实挺好解决的,废便废了,可是他提出来的方法,却是不只要断了那些贪官的财源,只怕国库都要变成空的了。”
载沛也笑了起来,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咱们也不用太担心,你也不用担心这个包袱无用武之地,若是他这次事成,那我们的机会,也就不远了。”
我点了点头,道:“这倒是,界时,只怕是他要保的那些商人们也要站出来跟他折腾了。”
“呵呵,康广厦是个人才,可是却难免书生意气,他明明不是吃财政这碗饭的,可是却偏偏要伸只手去搅一搅,唉……”载沛笑着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什么了。我也笑了笑,自打好面前的包袱,把它放回了藏在墙角暗处的保险箱内。
果然,第二天光绪上朝,还没。来得及提废后的事情,康有为便抢在他的前面提出了裁撤厘金税的事情,除了光绪,所有的人都被这件事给吸走了注意力,听说吵的比头一天废后还要厉害,康有为是横着出来的,倒不是给人打的,而他撞了墙之后,虽然治好了伤,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遣症,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得晕菜。
我笑嘻嘻的坐在陈三立的小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载沣在一旁的,乐的嘴一直都合不拢,一直在笑:“姐,可惜我没见着,我阿玛和六皇叔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那个康广厦就晕了,惊的皇上又叫太医,又叫西医,那些个跟他吵嘴的大臣们,脸上没什么,暗地里早乐开了花儿。”
我捡起一粒放在石桌上的花。生米就朝他扔了过去,笑骂道:“人堂堂一品大员,为国为民到了这地步,你怎么连点同情心也没。”
黄蓉在一旁懒懒地道:“我这个不懂朝政的都知道,。他们跟皇上想开学堂都没钱,还要把人家和尚道士往外赶着才能办学,现在这么干,根本就是自己砸自己的脚,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
载沣朝我哼了一声,得意道:“看看,黄先生都这么说。呢。”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悠闲的喝着茶,他却有些急。了,道:“姐,你不要不说话啊,我可是为了梁大人着想,你可知道,康广厦是打算让他和史大人去办这件事儿。”
这下我愣住 了,。道:“怎么会找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要资历没资历,要年龄没年龄,这是活生生的把两只羊往狼堆儿里扔呢?”
“可不是?梁大人有心想躲,可是史大人是他的学生,你也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当初史大人在老家的时候,那个惨况,要不是康广厦拉了他一把,收他为徒,他那会有今天,所以他是怎么都要跑到前面去扛的。”载沣有些惋惜的道。
黄蓉一下来了兴致,问道:“卓如打算如何躲?”
载沣乐了,道:“这不还都是姐姐的那位干姐姐干的?在家装病,只要梁大人一进衙门,没多会儿,就有人来找,急急惶惶的说是少奶奶病危,然后梁大人便忙忙地往加赶,三天两头的,就来这么一遭,把康广厦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是毫无办法。”
我和黄蓉相视一笑,我道:“难怪了,这些日子,这两口子也不出来窜门儿了,原来在忙着唱戏呢。”
黄蓉也是一脸笑意,道:“既然她病了,我们又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我立马站了起来,笑道:“一起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我和黄蓉笑着相携而出,载沣在后面跟了出来,道:“你们去了,我干什么?”
“该干嘛干嘛去。”
载沣愣愣的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哼,不带我玩,我自己找玩的去。”
我们二人的马车到了梁府的大门口,两人下了车,那门子自是认得我们二人,待要进去回报,黄蓉瞪了他一眼,道:“不许动,咱们自己进去,也不准叫人往里传信儿,要不小心我一会儿出来跟你急。”
那门子知道我的身份,见我没吭声,他自是不敢动了,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人一脸贼笑的往里闯了进去。两人熟门熟路的就进了内院,一眼就看到了跟在梁启超身边的一个书童,我们两人对望一眼,笑道:“果然。”
那书童一见我们二人,就要往里报信,我们两人加快了脚步,忽然冲了进去,那书童叫完,我们也已经冲了进去,正看到梁启超手忙脚乱的给蕙仙盖被子,笑的我们腰都直不起来,指着他们两个,一直乐。
蕙仙见被撞破,也不再装,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没好气地道:“笑,笑,笑,下巴笑掉了。”
梁启超也是一的无奈,哭笑不得的道:“你们也真是,来之前说一声啊。”
黄蓉笑道:“这不就是要逮你们吗?哼,一个堂堂的四品大员,一个是我们京城女子的典范,竟然也能干出这种勾当来,唉,真是世风日下。”
梁启超叹了一口气,蕙仙也道:“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吗?咱们也是为了自保,虽然我们都赞成变法,可是照 着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他康广厦有皇上保他,可我相公有谁能保?”
我却没接她的话茬,问道:“思顺呢?”
“我娘接去了,说是我生病,怕照顾不好她。”蕙仙回道。
“那正好,你二人过二人世界了呗。”我有些调侃的道。
蕙仙却一脸的不怀好意,看着我和黄蓉,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要是太闲呢,快些找个相公嫁了,这么大岁数了,还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事儿做,难怪这么无聊,要跑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和黄蓉脸上都是一滞,黄蓉作势要打,梁启超一把把自己媳妇拉到自己身后,道:“玩笑话,玩笑话。”
我叹了口气,道:“咱们听着你病了,好心来看你,你却这样伤我们的心。”
蕙仙笑道:“我呸,你们哪是来探病,根本就是来看热闹的。”
梁启超在一旁无奈地道:“子君,你和王爷现在倒是好,一甩手,什么都不管了,如今倒是成了康先生一人说了算,皇上就只听他,如今这局势 可真是一点也不乐观,我看着,还不如太后在的时候。”
“得了,我今天是来探病的,我们两人来了这半会儿了,也不叫人上杯茶。”我叫道。
蕙仙却是哼了一声,道:“不速之客,没茶。”
黄蓉却不理她,直接叫了那个在门口的书童去沏茶了,梁启超却是一直看着我,就是不说话,那眼神,幽怨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书童上了茶,黄蓉把他打发了远处,还特意叮嘱道:“这次要眼快口快,一见着有人来就叫,还要拦着,别笨的像刚才一样,我们都冲进去。”
那书童忙跌的点着头,一副下回一定会誓死也要把人拦在外面的架势,她笑着又回了屋子,冲我道:“你还不好好安抚一下,要不帮他们想想法子,这装病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
梁启超还在盯着我看,现在又加上了蕙仙,我叹了一口气,道:“让蕙仙病,不如让卓如的爹病,回家去,先避避吧。”
“要你说,咱们早叫人给他家里传了信儿了,估计就这两天就会有要他回乡探病的信来了。”蕙仙没好气的道。
梁启超却道:“这只是下下之策,子君,难道就由着他们这样折腾?”
“维新变法又不是只他康广厦一人,放心吧,这事儿就算他成了,只怕也会越闹越大,到时他收不了场的时候,我哥哥自然就会出来了。”
“为什么王爷现在不出来?”梁启超急道。
“我哥哥现在只是个赋闲的王爷,出来顶什么用?更何况,现在皇上和康广厦都正踌躇满志,谁现在出去浇冷水,都落不了好,我哥哥这棵树又大,若是站了出去,正好给了他们连根拨起的借品。”
“怎么会?我相信康大人并不真的是忘恩负义之人,他绝不会置王爷于死地的。”
“他不会,有人会,到时候就算是他康广厦无意,也会被别人借机铲掉我们孚王府。”我皱着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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