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为浓厚的中国情结,他们的衣食住行,和中国人简直是没有多大区别。
秋谨和月欣陪我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一阵感叹,阿谨啧啧了两声,道:“我还以为回到上海了。”
我笑了笑,道:“我倒觉得,跟广州还像些。”
秋谨摇了摇头道:“我没细看过广州,所以不觉得,倒。是觉着跟上海有些像。不过,听了你这么一说,咱们以后定是要抽空好好逛逛。”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马车行驶的很慢,因为担心我。的安全,可是又怕扰民,所以罗胜带着人,只能便衣跟在马车的周围,所以车子行驶的速度也并不快。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的,我看着如今已经小具规。模的长崎,心里一阵感叹,这里在几十年后,将会被投下原子弹,对于这件事,我倒并不觉得他们可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爱国观过于狭隘,总之对于美国人投下原子弹的事情,我从未觉得有什么好遗憾,或是觉得这里有多么无辜。
对于有些人老。是唱着中日友好的高调,对美国人投下原子弹的行为表示愤慨的,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难道已经忘记了,日本在南京和中国各地进行的各式各样的屠杀了吗?
这里讲个小插曲,以前做旅游时,曾经遇到过这么一对新人,新娘是个上海女人,新郎是个日本人,找到我们公司,要求帮忙预订一下到九寨沟的机票,订好了之后,新娘问我,能不能预订好座位,这样上车就能坐到一个好位置。
我只能笑着跟她解释,道:“这个可能不行,若是你们想要坐个好位置,就尽量提前一点上车吧。”
谁知这个新娘却用纯正的普通话摞了一句话:“你们这儿怎么这样?在我们日本就可以预订的。”
我看了她一眼,道:“小姐,真没想到,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能把普通话说的这么棒的日本女人。”
当然这并不是我有地域歧视,我也有好几位好朋友也是上海人,但是不得不感叹,现在有好些个上海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崇拜日本吗?咱们中国的爷们儿站在你跟前儿都看不着吗?某些人啊,真是睁眼儿瞎。只是个人看法,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了啊。
现在这里已经完全控制在了美国人的手中,不过不知道如今是否有佐世保港,那里是否有美军的基地。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就听到月欣有些惊奇的道:“天哪,这里竟然还有孔子庙。”
我微笑着看了眼外面的孔庙,笑道:“不只有孔庙呢,明朝的时候,就有僧人在这里修建了崇福寺、兴福寺、圣福寺和福济寺,被称为“长崎四大唐寺”,数百年来一直香火不断。还有许多来这里经商的华人建的“唐人馆”、在这儿,还有一条新地中华食街。”
秋谨的眼睛睁地大大的,道:“唐寺?不是明朝的时候修的吗?”
月欣笑着推了她一把,道:“这点弯儿,你就转不过来了?这就跟美国的唐人街一样,他们把咱们中国人都叫唐人呢。”
秋谨啧啧了两声,道:“咱们在他们眼里,还是几百年前的样子吗?真是太落后了,落后就要挨打啊,难怪了,原来咱们还在过着唐朝的日子啊。”
我听着她一语双关的话,叹了一口气,道:“今天不许谈这些严肃的话题,可是我的生日呢。”
秋谨笑着也推了我一把,道:“是,老寿星,今儿咱们就开开心心的给你过寿。”
“阿谨,我不老!”
“是是是,你不老,我和月欣才老。”
“你们俩斗嘴,干嘛老捎上我?”月欣不满的瞪了一眼秋谨。
我忽然笑了起来,道:“都别争了,要是在大清,咱们只怕都嫁人好几年了,指不定孩子都跟一串了。哈哈……”
说说笑笑间,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马克早就在那儿带着一脸笑意的迎接着我们了。
这里是马克在长崎新买的一处住所,他把妻小也都接了过来,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只是觉得,趁着这种机会,多让孩子在他们有条件的时候,多看看世界,并不是只为了家人的一点思念之情。
我一下车,他和妻子都向我行了一个很正式的社交礼,便迎了上来,马克笑道:“生日快乐,殿下,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马克,你这中国话,还真是越说越溜了,不过我是女人,我可不希望年年都来这么一回,这不是在提醒我,年纪不小了吗?”
众人都是一阵笑声,他的妻子叫玛莎,也会说中国话,不过还比较生硬,不过很有诚意地道:“殿下,祝您生日快乐!希望您能青春永驻。”
“这话好,我爱听。”我笑着跟着他们夫妻一起走进了屋去。
转眼已经翻过了中国的农历新年,现在已经是一九八七年了,在长崎,出现了一件新鲜事儿,这里开办了一所女子技工学校,专门传授一些女子比较容易学会的谋生技能,还开办了文化课,专门教授中文和英文。
而最让意外的是,这个学校,对于前一千名以内报名的学生,不收学杂费,还管一天三顿饭,一应费用,皆由学校出,入学还要进行考核,合格了才能入学。另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学生入学时,就必须和学校签定一份合同,毕业后,必须要在学校指定的工厂做工五年,在前期,每个月的工资会扣出一部份偿还学费,直到偿清所有学杂费用,五年后,只要还清了学杂费,是去、是留,自行决定,学校和工厂绝不干涉。
这个条件一出,就有许多穷人家的孩子,把自家的女儿送了过来,不过大多数都是华侨,日本的百姓里,竟然没有几个带着女儿来的,马克有些着急,因为一个月了,才招了一百多名学生,而其中竟然只有十几个是土生土长的日本姑娘,还都是因为家里穷的实在没办法了,才送来的。
我们都很清楚,这是日本人还在仇视着美国人和中国人,他们不肯进由这两个国家出资办的学校,更何况,这个学校还都是招的女孩子,他们虽然觉得,把孩子送进学校里能减轻一些家庭负担,可是却并不如马上把女儿送进大户人家做工,能马上有钱收。
我只是笑了笑,对马克道:“你不用太着急,这一百多个学生,就是我们的开荒石,这点儿钱,难道你还赔不起吗?放心吧。”
马克有些急道:“我的殿下,为什么您就能这么笃定,那些日本人以后一定会来呢?”
“他们当然会来,因为他们会看到,看到那一百多个学生的变化,当这一百多个学生,把自己家的情况“他们当然会来,因为他们会看到,看到那一百多个学生的变化,当这一百多个学生,把自己的家庭情况改善之后,他们就会打破了头的来了。到时候,只怕你又要觉得,人是不来的太多了,自己是不是能消化的了那么多女工了?”
第351 王太医(上)
三个月后,长崎女子技工学校的学生毕业了,她们在这三个月里,学会了操作一些轻便的洋机器,还学到了一些简单的英语和中文,她们的学校里还发的有校服,这和平日里她们穿的日本妇女的服装也是极不一样的。
她们总着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一条过膝的蓝色长裙,长裙的胸口有一个贴身的衣袋,平时都是插钢笔或铅笔的地方,腰的位置分别是两个大大的袋,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比如说手套啊、钥匙啊什么的,还有的女生还会把上课时,发给他们拆看着的零件也放在口袋里,方便随时拿出来仔细研究。
在这里,这些女孩子们所学、所见,都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她们每天跟着那些漂亮的女老师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锻炼身体,每四个人一间宿舍,住的条件,也比家里好上许多倍,特别是那十来个日本女孩子,她们在这里面,并没有觉得受到了什么歧视,反而所有的同学、老师都对她们极为友好,有什么不懂的,还会常常指点她们。
每星期的周末还有一天休息,这一天,所有的女学生们都回到了家里,当明子穿着新校服第一次回到家中时,得来了村里许多女孩子艳羡的目光,当然,更多的是鄙视和不屑。
当她神彩奕奕地走进家门时,妈妈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就在明子很高兴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怒吼:“你这个小贱人,穿的这叫什么?跟那些*子有什么区别?”
紧跟着,明子就觉得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打了一下,她倒在了地上,明子妈妈很快的扑了上去,哭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明子哪里做错了?你问也不问就打她?”
“闭嘴!你这个死婆娘,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种学校去丢人现眼,那些洋人和中国人,根本就是魔鬼!”
明子哭道:“他们才不是,他们对。我们很好,教我们识字,还教我们使用洋机器,每天我们一天三顿从未少过,中午和晚上还有肉吃。”
明子的父亲和母亲都愣住了,明子又取下肩上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油纸包,边打开,边哭道:“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我本来想把学校食堂里给我的馒头带出来给爸、**,可是被学校的秋老师看到了,她二话不说,又从厨房里拿了两块肉出来,还笑着说:‘正好,她们老师今天不在学校里吃中饭,这些肉放在厨房里也是浪费。’她就包给了我。呜呜……他们都是好人。”
明子父亲看着那两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忽然变。的更加疯狂起来,拿起手里的条帚,一下一下的往明子的身上抽打过去,边打边道:“他们就是魔鬼,他们不过是拿些小恩小惠在收买你。”
明子妈妈扑在女儿身上,也跟着哭叫着,可是却。把明子和那两块肉护的紧紧地,可是最终还是把其中的一块肉掉在了地上,这时忽然一个童稚的声音响了起来,道:“父亲,我们今天有肉吃了吗?太好了。”
正纠扯成一团。的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站在一旁,手里捧着已经沾到尘土的一块鲜肉,一脸稚气的三岁孩童,明子哭道:“弟弟,快进屋里去。”
这时明子母亲却哭叫着:“什么魔鬼,我只知道,我们家里已经一年多没吃过肉了,二郎还这么小,他还要长身体,魔鬼又如何?只要能给我孩子吃的,我就把他们看成是天神。”
明子母亲说完又扑向了二郎,抱着他,哭的更加伤心了,明子父亲呆呆地看了眼自己唯一的儿子,忽然狠狠的把条帚摔在了地上,进屋去了,明子母亲忙把女儿扶了起来,拍着她身上的尘土,边哭边叨叨着,女儿吃苦了。
从那天以后,明子每周末回家的时候,都会带回一块或两块肉,还会把自己在课堂上省下的纸笔带回来,交给母亲保存好,等弟弟大些上学了还可以用。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明子妈妈很明显的感觉到女儿变的越来越有自信,也越来越有活力,已经和正常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了,显的那么的快乐,对未来也是那么的充满着期待。
就在明子她们还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世界上的第一家卫生巾生产厂诞生了,卫生巾也被取了一个贴切的名字,“护舒宝”,对于这个名字,还得来了马克的赞赏,一直夸着,这是个好名字。
我却每次都是一脸的奸笑,现在的宝洁公司,以后只怕就不能再用这个名字了,当女孩子们第一次见着这个带着小翅膀的护垫时,都充满了好奇,在工厂做工的女工和女校的学生是首批试用者。
马克的夫人开始在洋妇人之间推荐这个东西,很快的,卫生巾风靡了整个日本的洋人社会,洋妇人们开始找玛莎大量订购,于是玛莎干脆接受我的建议,在长崎与我合资,开了第一家专门出售女子用品的商店,里面除了卫生巾,还有大批宝洁公司的各种日化用品,以及从法国带来的各式香水及化妆品。
这还是第一次,在长崎看到这么一个专卖店时,让当地的洋妇人们很高兴了一把,而在里面上班的人,也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年轻姑娘们,她们都被教了一口流利的英文,同时还被教授了许多关于女子日常护理的一些小知识。于是没过多久,在小店的旁边,又多了一间屋子,是专门帮这些妇人们做面膜的地方,并开始向妇人们提供各种美容方面的服务。
这件事情,让马克认识到,女人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于是在女子技校的学生们,也分门别类了,由她们自己选择擅长的专业来学习,于是更多的关于美容护肤的专业诞生了。
大家都知道,东方女性的皮肤是极好的,这是西方女性拍马也赶不上的,而皮肤的好坏,并不是平时的只做外部护理就能变好的,现代人都明白,这跟内部调理的关系是极为紧密的,而内部调理,自然首推中医了。
中医美容其实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有了的,特别是皇宫中的太医们,对于女子美容,可也是研究颇深的,于是被慈禧派来照顾我病情的御医们,都被我给发动了起来,让他们开始更加深刻的研究着,东、西方妇女的肤质着异,而玛莎,就成为了第一只白老鼠。
在刚开始的一段日子里,玛莎被太医们灌下了大量中药,以至于有一段日子,她一闻到中药的味道就开始呕吐,于是我建议是否可以从食膳方面着手,于是太医们又开始煲着各种药膳,看着玛莎皱的越来越紧的脸,我也觉得有些过了,只得再次建议,看看能不能把中药的药理,加入到面膜当中。终于没多久,中药面膜开始推行了。
美容护肤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而对中医的妇科,我却上了心,我知道这些太医,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那都是有真凭实学的,于是有意无意的,开始请他们教授女学生中对于中医感兴趣的人。
太医们迫于我的压力,勉强应了,可是却并不尽心,除了医生的敝帚自珍,还有就是对女子的轻视,他们并不认为,女人能学好这个,他们也一直认为,我们所办的女学都是胡闹,有违祖宗规制,更多的就是抱着传子不传女的心态。
对于古时代,咱们中国的门户偏见,相信不用我再多说,大家都是明白的,而对于这一点我和秋谨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于是给那些女学生们做功课,要她们以更多的努力去学习一些太医们还未开始教授的东西,同时,让她们以更大的诚意去感动太医。
于是太医们发现,他们每次上课的时候,讲桌上都会有一杯新沏的茶水,还有一个小小的盆栽,绿意盎然的在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