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这两个跳梁小丑,千蛇公子不是举举手便能解诀了吗,为什么他的态度会与往昔大相径庭?难道……
这两个人的身份和来历,比他还要强大?
可是这怎么可能,玄士不是历来能呼风唤雨,无人能及的吗,别说几个高阶武者,哪怕就是顶阶武者,神阶武者来了,也只怕只有被他轻松击杀的份。
连千蛇公子也要退避的人,难道……
在这一刻,柳天山心中,终于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一瞬间,他的心中猛的纠了起来,只觉得无比的后悔,知道这一次只怕是撞上了铁板上了。
若是千蛇公子再不管他们的死活,走之后……在场之人,还有谁能制得住那一对青年男女,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柳天山心中顿时大恐起来。
他急忙抢上一步,抱住了赤衣青年欲要离开的双脚,大声道:“千蛇公子,您不能这样啊,您忘了我这半年来招待了你多少童男童女吗,为了替您炼药,我可是连我的侄子都拿给你试药了,您不能这样说走就走啊,你说过的,会保我柳家一辈子平安的。”
“啪!”
见状,那赤衣青年先是面色铁青,飞快的看了一眼叶白与炎媚的方向,接著,大吼一声道:“住口!”
一挥手掌,狠狠的击打在柳天山的面门之上,直接将他抽飞,随即,转身大踏步就要离开,冷声道:“一个疯子,我什么时候认识过你们柳家的人了,我堂堂一位玄士,根本不屑于你们凡人为伍,此次经过这盐河镇,也不过是歇一歇脚而已,跟你们柳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一下,不但是所有柳家的人呆住了,柳天山双目呆滞,整个人已经彻底呆在原地,那肥胖的脸颊之上,一个通红,清晰可见的掌印,还深深的印在面颊上,而他也恍然不觉。
若是平常,有人敢动手打他耳光,他早已吩咐人上去将那人活劈成八瓣了,但面前这个人,他却不敢,别说是打他一个耳光,就是斩了他一臂,他也不敢吱上一声。
只是……
只是,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看见那两个青年男女,就和见了鬼魅一样,平常他不向来都是杀人如麻,甚至以杀人取乐的吗,当初屠灭王家之时,还是他自动要求,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都养成蛇蛊的,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那两个青年男女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
柳天山瘫坐在地上,他虽然张狂,却并不是一个笨人,如果这个时候还想不出是为什么来,他也坐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但是,正因为想到了,所以他才越想越怕,他知道,就因为儿子的一次惹祸,将给他们柳家,带来一场滔天大祸。
原本,本来对这次儿子受伤,报以万分心痛的他,这时候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愿意亲手将他杀了,也宁愿不要引来今天的这场事情。
“柳家,完了!”
他喃喃的道,双目之中,已经彻底无神,呆坐在地上,如同一个傻子。
第二百零六章、天上地下七星坛
那个阴冷的赤衣青年冷笑一声,再不看向地上瘫倒于地的柳天山一眼,转身便走。
而身后,柳天山呆呆的坐著,双目早已呆滞,飞凤楼上,所有人对于这一幕,也都是“啊……”的一声,惊叫出来,个个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千蛇公子居然不战退避了……难道……难道连他……也惧怕那两名新来的年轻男女吗?”
“天呐,这次柳家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惹来这场偌大的灾祸,不过,杀的好,没有千蛇公子的帮助。”
“嘿,这次柳家,只怕是彻底要完了!”
这是楼上不少人的心声,当然,为了避免意外,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不过心中到底转的是什么心思,就只有自己知晓了。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人会认为,就连那千蛇公子也是一样,自己会轻易的走出这盐河镇,就在此时,一道十分平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等等,谁让你走的?”
声音虽然平静,但无论是谁,也能听得出里面蕴含的怒火,就如同平静的海面之下,正在蕴酿著一波汹涌的大潮;寂静的火山中,隐隐将要开始的恐怖喷发。
所有人都惊呆住了,转头望去,就见叶白目光冷然,望著那千蛇公子离开的方向,冷冷的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叶白要干什么,就连炎媚也不禁望过来,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候,这个千蛇公子走了,明显是对他们减少了一个最大的强敌,看他们刚才的手段,灭杀柳家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一切便会飞灰烟灭。
但现在,明明胜券在握,他为什么还要多事,把明明已经不准备出手的人,还要再留下战斗上一场不成。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不智,就连一直十分看好他们的青衣老者青无伤,此时心中也不禁响起一声叹息。
不过,对于此事,也不是他能插手得了的,所以也只有看著。
……
“嗯?”
那赤衣青年千蛇公子走出还没到三步,就听到叶白这冰冷的声音响起,登时一愣,随即,脚步顿住,转回头来,冷冷看向叶白,道。
“朋友,怎么,我不掺合你们的事,但你难道,还想对我赤无邪作什么吗?”
说到这里,他冷笑,拿出一枚令牌,镜子样的东西,上面是七颗星辰一样的东西,围著一座圆色的红色小坛。
冷冷的笑道:“你可认识这个,我可是七星坛的人,你若杀我,别看是你已经是一位玄师级强者了,便自以为自己有多么强大,但我要告诉你,一个小小的玄师,在我七星坛面前,却连一只蚂蚁也不如,就是一位玄宗来了,也不过是翻掌之间,便拍成肉泥。”
说到这里,他冷冷一笑,继续迈步向前,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不顾忌叶白的脸色,淡淡的道。
“所以,凡事还是三思而后行,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多事的好,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这柳家招惹了你,我敬你实力高我三分,让你一步,柳家可完全交由你处置,我不会管。”
“但你可莫要得寸进尺,以为我赤无邪会怕了你,若敢动我,别说是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遭受到我七星坛无休无止的追杀,就算是你的家族,你的宗门,也同样会你的愚蠢,而遭至覆灭之危,所有与你有关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七星坛?”
蓦然之间,炎媚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呆滞的盯著赤无邪手上的那枚令牌,脸色大变。
而叶白,却根本不认识此为何物,冷声道:“不管你是什么势力中的人,今天,也必须死!”
声音一落,他衣袖之中,猛然飞出一柄长剑,刷的扫过,凛冽的剑气,直接将飞凤楼前的土地,整个割裂三尺。
却是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对于此人的歹毒行径,已经愤怒欲狂,这样的人,他怎么能容许他还存在于世。
那赤衣青年赤无邪虽然明面上是向外走,其实心中仍是存了一份忌惮,随时注意著身后的动静,听见身后这声剑鸣,转头看见那道扑面而来的赤色剑光,登时便是面色大变:“你
不能杀我,七星坛不会放过你的……你……没有好下场……”
然而,却已迟了,话没说完,剑光一划而过,以他中级玄士的实力,怎么能抵挡住得叶白这顶级玄师的含怒一击。
“噗!”的一声轻响,如割败草,剑光一闪即逝,一个盘旋,重新飞回叶白衣袖之中。
而这时,赤无邪的脖子之上,一道血线,才慢慢绽出,随即,片刻之后,他那双瞪的大眼,不甘的人头,方才“噗通”一声,滚倒在地,一股血泉,涌起三尺高,洒满地面。
犹自不敢相信,叶白会真的敢,出手杀了他。
“这……不可能!”
然而,一切却都已经迟了。
转瞬之间,生死之判。
四周的人,一瞬间,似乎连呼息都已经顿止,各个面如死灰。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叶白说杀就杀,更没有料到,这在他们眼中,强大无比,似乎无所不能的赤公子,居然连那个看起来也不过十分普通的一青年,一招之敌,便被斩掉了头颅。
青无伤的目光呆滞住了,而柳天山,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这一切。
蓦然之间,他仰天狂笑,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指著叶白,连眼泪鼻涕都一起笑了出来:“杀得好,杀得好,这个杀千刀的,拿了我柳家那么多东西,便连我的小妾都染指上了,却是想走便走,哪有那么容易,杀得好,好啊!”
随即,他又是看向叶白,一声冷笑:“不过,这杀得固然是好,但令我高兴的,却不是此事,我柳家固然这次是完了,但你!”
“嘿嘿嘿嘿……”
他发出一股阴渗渗的冷笑,隐隐间,众人竟然感觉背后一阵脊梁发寒:“天上地下七星坛,掌生判死无涯海!苦海无涯,七星乱世,你连这句话都没有听说过,就敢随便击杀一个七星坛出来的外事弟子,你——”
他手指著叶白,眼泪鼻涕横流:“不管我柳家今天是什么下场,你,和你身后的家族,宗门,都会为我柳家陪葬,能得一个玄师大人,还有无数玄级强者为我们这样一小小的柳家陪葬,我柳天山这一生,活的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啊!”
说完,他哈哈一笑,猛然向前一冲,撞在飞凤楼前一的块石碑上,“噗”,登时,鲜血横流,死于非命。
却是不待叶白出手,他已经选择了自裁这种方式,宁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看到这一幕,四周的人,都是一片呆滞。
而所有柳家的人,更是目光大变,一个个转身欲退,却又不敢,顿时面面相觑,脸上俱已现了惧色。
今天的这一幕,彻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事情的发展,是谁也没有预想到的。
“爹!”
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声传来,随即,声音寂然。
所有人转头看去,就发现,那先前调戏炎媚的柳家大少柳岳,目光呆呆的望著父亲血溅石碑的那一幕,左手间,正握著一枚黑色的蛇形匕首,洞穿了自己的心脏。
一股鲜血,从他的指间流出,染红了那早已黑透的心。
登时,所有人柳家的人,瞬间惊呼,向外逃窜而去,再也不敢留在此地了,所有柳家的人都已死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岂非等死。
然而,叶白见状,毫不犹豫,手指一抬,一尾剑光,仿佛游鱼一样从众人之间掠过,以这些普通凡人的能力,如果能逃。
只见如切割肌腐的声音传来,不片刻间,所有人无一疑虑,咽喉之间,各自出现一道浅浅的剑痕。
随即,才一个一个,“砰然倒下。”
重重的砸倒在地面的声音,砸起大片的尘土,瞬间躺倒了一地。
所有人柳家的人,无一意外,全部伏诛。
“从恶之人,有的时候,甚至比主恶之人,更加让人厌恶,人人得而杀之!”
随即,叶白皱了皱眉头,看向炎媚道:“好了,此间事了,这盐河镇,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不如就此离去,你看如何?”
炎媚先是一怔,接著沉默的道:“也好,我们出去再说吧!”
说完看了地上的所有尸体一眼,再不说话,眼睛中也没有丝毫怜悯的表情,显然,这些人都满手鲜血,死有余辜,她却是不会替他们感到难过。
唯独目光落在那倒在地赤衣青年赤无邪,以及他手上的那枚圆镜一样的奇形令牌时,脸上神色,闪过一丝忧虑。
不过,她却很好的隐藏了起来,没有说出来。
“走吧!”
两人当即并肩而行,越过地上这些人的尸体,向外走去,片刻后,终于出了盐河镇的范围,重新回到了沙漠之中。
到了此时,叶白却蓦的站定,看向炎媚,道:“好了,已经出了盐河镇了,说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
抱歉。补昨晚。
第二百零七章、星雾海、滚石天涧
炎媚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便是一阵苦笑,道:“被你看出来了?我也知道瞒不了你,叶白,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这个人,身份很不简单!”
叶白闻言,却是丝毫不惧,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道:“哦,怎么个不简单法?”
炎媚闻言,先是诧异,接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直把叶白打量了个遍,似乎想要在叶白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半天之后,依旧一无所得,这才眼含惊讶的说道。
“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紫花王国境内的出来的人,刚才那柳家家主柳天山死的时候,吟的两句话你还记得么?”
叶白一怔,随即道:“天上地下七星坛,掌生判死无涯海。苦海无涯,七星乱世?这句?”
炎媚苦笑,道:“不错,就是这两句,不过这两句其实还有一种读法,叫苦海无涯,七星追魂,一个代指的,就是刚才我们在酒楼上听到的无涯海;另一个代指的,就是那赤衣青年赤无邪所说的令牌的出处之地,七星坛!”
顿了一下,见叶白似乎还不明白,她这才继续解释道:“他是七星坛的人。”
“不管他身份如何,地位有多低,任何人,只要动了七星坛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轻则祸及已身,一生追杀不断,直至死亡;所以名叫‘追魂’;重者牵连家族,祸及宗门,连带上大大小小数百余口,所以,七星坛之名,让人闻之色变,有的时候,甚至还在那无涯海之上!”
顿了一顿,炎媚方才苦笑着说道:“刚才赤无邪手上的那枚镜子一样的圆牌,就叫名叫七星登坛令,这七星登坛令,便代表着所持有之人,是出自七星坛,是一种身份的标志。”
“任何敢击杀拥有此令的人,都会惹来无穷大祸,而最最重要的是,我说了这么多,可能你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那我直接告诉你,七星坛,无涯海,是紫花王国境内,四大六品宗门之一,号称东七星,南无涯。”
“七星坛坛主,是一个进入玄王境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超级大高手;而无涯海向来神秘,他们的海主可能更加强大,谁也不知其具体修为,到底有多高。”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才道:“有人说,他或许已经进阶玄尊境界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即便只是半步尊境,也足够让人胆寒了,所以,无涯海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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