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花嫁(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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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花嫁(完结+番外)-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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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
  小娃儿不自觉仰起脸,让双眼浮在水面上,想要更多的看清那彷佛风一吹就会消散的男人。
  小娃儿心急的等阿,等到红发小个子离开後,便急切的朝向那个男人的身边去。
  两手两脚的并爬著,上岸後的龙宝宝渐渐变回小小孩儿的模样,迦蛡;攀在桂豔的脚边,口里含糊不清的叫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想要开口叫人,还不会说话的娃儿,心里却深深地记得第一眼看见的桂豔。
  迦蛡;想攀上桂豔的脚上,但是娃娃样的他手脚都软的没气力,又变不回身,小娃儿心急的一直叫喊,可是桂豔已经沉沉的闭上眼,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小娃儿一直喊,一直喊,可是都没有回应,小娃儿难过的大哭起来,他边哭边往桂豔脚边咬,生气著这个从前对他展笑颜的人为何不理他!
  小娃儿宏亮的哭声引出了进了屋的真鸠,真鸠一连忙跑了出来,就瞧见这娃儿咬人的一幕,不过更令真鸠骇的是,桂豔已经……!!!
  真鸠连忙跑到桂豔的身边,痛哭的抱著躯体已渐渐冰冷的桂豔。
  正当老的哭,小的哭,都哭成一团时,桂豔这时却突然睁开眼脱出真鸠的怀抱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冷汗淋漓。
  「好……疼阿?……真鸠大人?」痛到醒来的桂豔,茫然的看著哭花一张脸错愕的真鸠。
  「什麽大人!不是让你改口喊吗!」真鸠把脸上的泪胡乱抹了一把,插著腰指著白了一张脸的桂豔霹雳啪啦的开口。
  「不是让你有事要喊吗!你差点吓死我了,你知不知!」真鸠一边骂又一边哭。
  「不过还好……还好你没事。」说著,真鸠又噎了起来。
  「呜呜!」底下娃儿抗议自己严重被忽略了,终於松嘴,这才让痛到惨白了一张脸的桂豔缓了一口气回来。
  「这是什麽东西?」真鸠用两根指头从娃儿後头提了起来。
  张牙舞爪的小娃儿不甘示弱,露出他那一排尖利的牙,挥著短手短脚的就想踢真鸠。
  「这东西嘴里该不会有毒吧?」真鸠掐著娃儿胖嘟嘟的嘴,他越看这娃儿越怎麽觉得跟某个小子那麽像,真令他手痒的好想好好整一番。
  「呵,爷爷真爱说笑,一个孩子你怎麽喊他东西呢,来,把孩子给我顾吧,他应该是附近迷路的孩子吧。」桂豔虚弱的笑一笑,只当刚刚的痛觉是个错觉罢了,虽然那痛的明明很真实,但是现在却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这娃儿刚刚咬了你,你有怎样吗?」真鸠不敢把娃儿交到桂豔手上,就怕这娃儿又乱咬人。
  「呜呜!麻麻~」迦蛡;伸著两只短胖的小手朝向桂豔,那个温柔的声音和那抹笑颜终於不再只是梦中回响,是真真切切的在现实之中。
  「麻麻~」小娃儿又急切的喊了一声,他想念这人很久很久,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小娃儿都真切的想感受这人呼唤他和拥抱他的感觉。
  「……这孩子怎麽、怎麽喊……」桂豔有种呼不到气的感觉,就像是死寂的心突然重新复燃,让他有种多过於求涨满疼痛的错觉。
  「爷爷把孩子给我。」桂豔急切的想从真鸠的手上抱过娃儿。
  「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桂豔抚著娃儿的眼眉,那样的相似於某人,那样的……就在桂豔仔细的翻看娃儿时,发现娃儿的肤上有著一层若隐若现的红色花纹。
  「是我的孩子!这真的是我的孩子!花花……呜、呜——」桂豔抱著孩子流出了他思切深念的泪水,那是他朝朝暮暮都想著思念的孩子。
  「别哭了,你看你身子都不好了,再哭下去,宝宝都要跟著哭了……唉呦,我的头发!」真鸠轻拍著桂豔的背安慰著,谁料那娃儿竟趁此时扯著他的头发不放,这可恶的东西果然就是那个臭小子的种!
  自从小娃儿迦蛡;第一次从水道离家出走,遇到了他朝思慕想的亲爹後,自此是每隔三番两天的就上演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但是这可大大伤透真鸠的脑筋,因为这以违反当初的协议内容,为了能让桂豔留住在北方,他跟迦磬约定了不会让他们父子亲爹见上面的,这事虽然他从未对桂豔提起过,但也不曾想隐瞒他,如今是小娃儿自个找上门来,真鸠不算伟反约定,但也不能留小娃儿在此,故他也只能硬著头皮把小娃儿撵出去。
  「花花,听话,别总惹祖爷爷生气。」桂豔缓缓蹲在迦蛡;的身旁,轻轻柔柔的微微一笑,含笑的眼中充满无尽的宠溺。
  「唔。」迦蛡;张开短短的小手,抱著桂豔就往他脸上蹭亲。
  娃儿黏人的程度,可一点都不输给他的父亲岚王。
  亲完了爹爹,小娃儿讨好的要给祖爷爷也亲上一番。
  真鸠别扭著,不让娃儿将口水沾上他的脸。
  「不行、不行,就算你讨好我,今天说什麽也都不让你这小滑头留在这过夜,不想你爹跟祖爷爷我被人赶走的话,今天日落前你一定要回去。」真鸠强硬的说著,即便他也很喜欢这奶娃儿,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呜~」小娃儿捂著眼,偎在爹爹温暖的怀抱中哭。
  「装哭也没用!」真鸠插著腰,指直桂豔怀中那娃儿说:「躲进你爹怀里也是没用的!」
  「爷爷。」桂豔为难的看著真鸠,但见真鸠丝毫不被动摇,他也只能安慰安慰怀中的孩儿。
  「花花,今天就早些回去吧,出来太多次给长老们担心就不好了。」桂豔浅浅叹著气,小娃儿离家次数太过频繁,迟早都会让长老们发现,只是他太珍惜跟孩子相处的时间,就越害怕分离的日子到来。
  「唔唔。」迦蛡;鼓著两颊腮帮子,在不愿意的事,只要爹爹开了口,他一定都全力以赴做,所以在爹爹帮他穿好了衣服,祖爷爷帮他梳好了头发,他便乖乖的踏上回家的路。
  回到宫里,迦蛡;先要做的便是找那每逢见著他就死命要逃的胖黑鸟,之後便悄悄来到大司堂内。
  「笨。」小娃儿发出单音,用手拍著黑鸟,那是他给黑鸟取的名,笨。
  黑鸟认命的趴伏在地,每逢迦蛡;挟持著它来大司堂时,便是要它来当垫脚的,怎麽都不想想一娃儿的重量踩在它脑袋瓜子上,也是很重的!
  迦蛡;脚踩黑鸟,努力将两手攀在石棺的边上,等他够著时,他便晃著两腿翻进石棺内。
  小娃儿重重的压在石棺内沉睡的迦岚身上,只是这次他没马上动作的去咬迦岚,而是鼓著两腮帮子挥著软软的小拳头打在迦岚的胸膛上。
  迦蛡;年纪小但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他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爹爹,便能将爹爹的样貌深刻记在心里,而父亲那时说过的话,他也是清楚的听见,那时候可能他还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但不代表他永远都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而且娃儿的直觉都是很准的,谁对他善对他好,娃儿都能感觉的出来,而迦岚当时对娃儿的不善之意又这麽强烈,娃儿要不察觉都难,这也是娃儿自从跟著回宫後常咬著迦岚不放的原因,是有著深深相关的因素在。

  115。岚王初醒

  115。岚王初醒
  「唉呀小少主,别在搥了、别在搥了。」埋伏已久的老人,在瞧见娃儿不知轻重的搥打下,心疼的连忙出声阻止。
  小的也好,大的也罢,两个都是老人心中最重要的,怎舍得见他们这对父子情感是每况愈下。
  迦蛡;不用转头,光听声音就知晓是容长老,他两手往父亲脸上一捧,露出尖尖一排齿,就往同样的位置分毫不差的咬了下去,之後任凭容长老怎拉怎扯,都弄不下紧咬不放的小娃儿。
  「快松嘴阿小少主!你父王的脸都给你这牙给啃坏了。」即使容长老说破了一张老嘴,迦蛡;连松一咪咪的缝隙也无,紧紧的咬著,不放就是不放。
  一老扯著一小相互成了一拉锯样,不知是他们扯动到沉睡中的岚王,还是怎著?那熟睡面容的人,忽而扇动了细长的睫眉,微微的颤动弧度不小,让容长老清楚的察看到。
  「皇子……!?」这一次容长老不敢大意再去拉扯小娃儿,就怕刚刚那看见的只是昙花一阵。
  或许容长老的声音起了奏效?沉睡的人这次不只是扇动睫眉,他的眼眸都睁出一道细缝来。
  刚清醒的迦岚,眼眸中似乎透著一丝朦胧,但下一刻他两眼直看著眼前近乎的不能在近的娃儿时,抬手一个不留情就将娃儿拎丢出去。
  在一旁关注著的容长老,一见迦岚脸上阴沈下来,便在心中大喊不妙,所幸他即时在旁关注,在小娃儿落地前给接著。
  「这是怎麽回事。」已经从冰冷的石棺内下踏下来的迦岚,口气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完全的回复成那个百年之前还在森林里修练的小皇子,容长老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丝感伤。
  「皇子、不,该改口称岚王了……」容长老一个感慨低声叹著息,而後道:「岚王百年前接受龙神大人指示,已将真身完全修练至龙神状态,之後便陷入沈眠,老身按习俗将你安置在此,并比照之前龙神大人娶婚延後,为岚王配了瓦尔,这小少主迦蛡;便是岚王的儿子。」
  容长老小心翼翼的抱著迦蛡;,不敢抬头看岚王的脸色,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笃定龙神大人是否真的都将岚王的记忆洗去,还得小心翼翼的编造这一段虚假的说此,已蒙骗了无记忆的岚王。
  迦岚一听脸色敛沉,微愠的眼掠过容长老,问:「吾妻人呢?」
  「还请岚王节哀,小少主出世之时……」容长老的话未完,就用深深叹息表之。
  迦岚沈默不言,望著与自己相似模样的娃儿,一时间浓烈的酸涩感从心里涌上,莫名浮躁的心不能为他解释什麽,他只能淡淡的回道说:「是吗。」
  感觉到陌生的娃儿,却是他仅有的唯一血脉,迦岚阴沈的美眸冷冽的地盯著小娃儿。他不能为自己的心解释什麽,但那强烈的酸涩感却怎样都挥之不去,而这样的感觉却是因为他听到那未曾谋面的瓦尔之死。
  「汝把伊带下去吧,吾想静一静。」迦岚背过身,不想再看娃儿一眼,即便那是他的儿,他的唯一血脉。
  宫外月夜静深,悄悄的,寂萧的回廊上,一长长驻影拉在尽头那端,皎洁的光辉洒落在那美玉无暇的冷颜上,默闭的眼睫微微的颤著。
  袭白的褛衣,风动,扬起的只是衣角那袂。
  谁说他冰冷的外貌之下没有一颗沸腾的心,盼底凝聚的情感,又有谁敢与他视正。
  曾经他只求一份真挚的情感,但显然,他连追求自己所向往的爱的资格也无,只怜了那娃儿,注定了无父无母的爱,他给不起,也无法给。
  这一夜是迦岚曾没感觉过如此心灰意冷的一晚,难得他取出了自己所锺爱的箫笛,但低低的鸣声听起来却如此的哀戚。
  伴著冷夜吹起的风,箫声传起的低鸣也随风而去。
  翻著身,假装酣睡的小娃儿,趁夜又偷偷的离家去,走出宫外那座围墙之时,意外的听见低鸣的箫声,娃儿顺著风带来的哀歌向往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高挂无尽黑暗的天空,没了星辰的陪伴,那月看起来竟是那麽孤寂。
  那夜,风将歌声带往天空,触动了天空下所有伤心人,低低奏雅的泣歌替伤心人唱出一样的心声。
  到底是来了,远处晃动的小影子,证明了在屋外吹著冷风驻守门外的男子心连心的感应。
  洋著笑脸,一头火红长发上沾满飘絮的雪花,等在外头的时间肯定有了一段。
  「爹爹~」小娃儿远远就看见在门外等著的心爱爹爹,开心的迈开还不太会跑的小短腿。
  从小迦蛡;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从他一岁学会翻身,三岁学会水遁,五岁学会爬墙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娘不喊娘要喊爹,是一样的道理,因为别人的娘是娘,而他的娘是爹,小娃儿觉得自己的爹是世上最特别的最棒的!只可惜祖爷爷说了,不能随意跟别人说爹爹和祖爷爷的事,不然爹爹和祖爷爷就会很可怜的被赶出去,如果爹爹和祖爷爷被赶出去了,那小娃儿就在也不能见爹爹和祖爷爷了,自此迦蛡;严守口风,就连溜出来都要再三察看确保万无一失!
  小娃儿傲气的比天高,自认自己聪明的不得了,他扬起下巴嘟著嘴,就往抱他满怀的爹爹脸上亲。
  「花花这麽晚出来,天凉了,衣服怎麽不多穿件呢?」桂豔柔声的问,抬手轻抚掉娃儿身上的雪花,始终温情的眸子,充满著对娃儿的爱怜。
  「爹爹温暖。」小娃儿将头埋入桂豔的颈子,撒娇的要人抱抱。
  「真是爱黏人的孩子。」桂豔失笑的将娃儿抱起,转身入了早已燃好柴火温暖的屋子。
  「哈啾~~」打著超大喷嚏声的真鸠,紧紧的裹著一圈又一圈的厚被,然後又不停的抱怨著他有多痛恨北国的冬天。
  「快把门关上,我觉得我的腿也有风湿了。」真鸠一边抖著一边往炉火靠近。
  「爷爷,不能再靠近火堆,万一烧到被子就很危险了。」桂豔轻拢眉头,将怕冷的真鸠再度拉回到原位。
  「唔!」小娃儿走到祖爷爷的面前,睁大一双看似凶恶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
  「看什麽啊?小滑头。」真鸠拉紧被子,以防一丝冷风吹入,他弯下脸只离娃儿一个拳头的拳头问。
  然後……
  「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小滑头!」
  调皮的小娃儿用冷冰冰的两只小手,去贴真鸠热呼呼的脸颊,冷的他连鼻水都要跟著流出。
  「顽皮!」桂豔只是轻斥一声,然後跟著咯咯笑的小娃儿,一起轻笑出声。
  「你们这对没良心的联手欺负我。」嘟著嘴咕哝的真鸠忍著去捉这一大一小的来打屁股,宁可缩在被子里不出去。
  「爷爷对不起。」拿著煨热的毛巾,桂豔贴心的给真鸠绕脖子,虽然他忍俊著不笑,但他的眼都弯弯的含笑起。
  包成跟粽子有的比的真鸠,模样实在可爱,尤其是煨的红通通的脸颊,因为生气而鼓起更是可爱。
  小娃儿笑裂裂的也不管真鸠多讨厌冰冷,也直要钻进被子里与他同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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