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庞……。」姆爸呻吟了声,伸手想将我扳开。
我一惊,著急得像抓娃娃机中的那只爪子,手脚并用,抱的更紧。没多久,姆爸无奈的任我抱,我抬起头,看著姆爸的脸,说:「姆爸…。。我不要新妈咪啦…。。」
「你还在说这个!?」
「吴什麽生的说…说想当我新妈咪的排队排到天边去了……。。姆爸…。。你不回家是…。。呜呜…。是不是因为……。呜……。。」
「…。。庞庞…为什麽你不想要有新妈咪?」姆爸突然一反否认的态度,盯著我问。
「因为姆爸是庞庞的啊!庞庞要陪…。。陪…。姆爸一辈子…。姆爸也要…」
「要什麽?」姆爸著急的问。
「要…。。要爱庞庞一辈子………」
「庞庞以後会娶老婆,就不会想陪姆爸了。」姆爸笑得勉强,想到了什麽,又气呼呼的说:「还有,你不要让别人占你便宜!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你……你怎麽那麽蠢啊!总而言之,姆爸不会放过那小子的!」
「为什麽?」
「他居然吻你,还对你……。」
「因为他喜欢我啊!所以他想吻我…。就像庞庞……。」我没再说下去,往前匍俯前进一点,低头咬姆爸的嘴。嗯…。。我喜欢姆爸嘴巴里淡淡的烟味,好喜欢……
姆爸惊愕的像石膏了,我冲姆爸咧嘴一笑,「姆爸是不是也不放过庞庞?」
姆爸不说话,他的眼神阴晴不定。感觉……。。好像什麽东西变质了,口水吞起来怪怪的,哽在喉口。
我看著姆爸,再度将自己的嘴凑上。我在想,酒造成的勇气真的像铁一样厚,我到底想这麽做有多久了呢?
好像很久了。我会很怪吗?为什麽会对姆爸有这样的独占欲?
今天我刚满十五岁,但是我意识到,我和朋友门走上不同的道路了。我从正常的人生路中,走进分歧点。
我喘不过气,便自动离开姆爸的唇,姆爸像电影里的吸血鬼,重复在讨厌鬼留下痕迹的地方轻咬上一口,被咬过的地方,热热的,痒痒的,我哼了声。
「庞庞,姆爸不想伤害你……。」
「姆爸不会伤害庞庞的!姆爸不要再躲庞庞了好不好?」我又呜咽起来,眼泪让我像在雨天看路,太迷蒙,分不清方向。
「庞庞……姆爸会等你到18岁,到时候,你再做决定………。。 不管你今後还记不记得……。。」姆爸拍拍我的後背,很温柔的说。
我很想说我一定会记得的,但随即想到姆爸要我做的决定是什麽自己都还搞不懂,正要开口问,又因为姆爸规律的拍背而意识不清,只能天人交战的睁眼闭眼,无意义的紧抱姆爸,沈沈睡去。
13
嘿嘿~~捣蛋鬼连PO三天,高不高兴啊?
(↑这句话的解读为不知道有没有第四天。。。。。。。。。。)
。。。。。。。。。。。。。。。。。。。。。**。。。。。。。。。。。。。。。。。。。。。。。
姆爸拨开叶子,找到暖阳下昏昏欲睡的我,坐到我身边後,将我的头枕在他大腿上,笑著问:「你又对管管做什麽了?」
我将脸皱在一起,嘟嘴说:「我不小心将管管的眼镜弄丢了……。」
「然後又不小心将芥末加在他放假牙的杯子里?」
「谁较他昨天偷懒将生鱼片当晚餐给我吃!啊!」我意识到说漏嘴,一睁眼,便见到姆爸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管管的眼镜在哪里?你再不交出来,我们的午餐就要吃外送了。」
管管奸诈,原来派姆爸来探听他第17副眼镜的下落。
「嗯…。好嘛…。。」我又躺了一阵子,才不情不愿的将土里的东西挖出来。
自从生日的隔天在姆爸办公室里的休息房醒来後,姆爸又变回原来的姆爸了(高兴~YA~),隔天我去学校,才发现讨厌鬼居然出国了!原来讨厌鬼本来就预定暑假出国读书(老师说的),而在我生日哪天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姆爸落下狠话要告讨厌鬼,结果当晚,讨厌鬼便被他爸打包上飞机,送出国避风头了(姆爸说的)。
不过少了个人端茶递水的…。。不,是吵吵闹闹的,日子还真的有点无聊,所以安逸了半年多的老师及管管,又成了我娱乐的对象。前天我将国文老师的课本内容换成喽喽找来的泳装女郎特集,很不幸的在众人的笑声中我被班长出卖了,於是被闭门思过一个礼拜。
因为国文老师年事已高,被抬上了救护车。
唉,原来不是每个老人都像管管心脏坚强,下次捣蛋得避过老人才行。於是我连同生鱼片的帐一起将气出在管管身上,失去眼镜的管管成了瞎子恐龙,正在屋内爆走中。
「姆爸,生日那天到底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姆爸正背著我,残忍的要将我送回管管面前。
「那一天是星期几?」
「星期六。」
「你不觉得你走的那条街上都是摊贩吗?」
「嗯,是很乐闹。」
「你还用三百块唬了蛋糕店老板450块的蛋糕记得吗?」
「咦!?姆爸你怎麽知道?」糟糕,我骗老板说我爸车祸住院,没钱买蛋糕………
「我还知道自己不知何时被车撞了呢!」姆爸不客气的送我一记反手爆栗,”叩”的一声,准确无误,正中红心。
「姆爸跟管管一路问了店家,才发现你上了姆爸客户的大楼,而那个客户,刚好就是贺望东的爸爸。」
「噢………。」我丧气的又重趴在姆爸肩上,「姆爸你都不用到公司的吗?你两天没去了呢!」
「姆爸放一个礼拜长假,要用来陪庞庞的。」
「真的假的!姆爸你怎麽不早说!?我们可以出国玩啊!糟糕!只剩四天了!」
「不行,庞庞你是闭门思过,怎麽能出国玩?」姆爸很坚决。
「啊?那不要出国嘛……。。我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我退而求其次。
「不行。」姆爸还是坚决。
「那…。那去逛街也好………。」我再退退而求其次。
「什麽都不行,你只能待在家里发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捣蛋?」
「呜~~~庞庞好可怜唷~~」孰可忍孰不可忍,不行!我要反攻!
「假哭没用,连管管都不吃你这招了,姆爸再上当就太丢脸了。」
「……………………」失败。
「还有,管管说你再整他,以後他不煮了,天天让你吃香蕉。」
「为什麽!?」我哇哇大叫,香蕉!?那不是我去动物园喂猴子的?
(瓶:……。。人也可以吃好不好!?)
「只有猴子才会老大不小还玩整人游戏。」姆爸话里的笑意白痴都听得出来。
我一气,伸手蒙住姆爸的眼睛:「对!我是小猴子!」
气头上的我根本没想到姆爸正背著自己,蒙的时机太糟糕了,姆爸被草皮边缘装饰用的碎石绊倒,两个人变成滚地葫芦。
姆爸压住我,我差点没气。
「庞庞!有没有怎样!?」姆爸很识相的撑起一手,拍拍我的脸问道。
「…。重…。重伤…。。」我睁开一眼,「姆爸…我想我是去不了管管那了……」
姆爸笑了出来,伸出一手捏住我的鼻子,笑骂著:「小猪八戒!装死!?」
「姆爸…香蕉的事是真的吗?」管管是我的生命!没有(整)他的日子我要怎麽过下去?「如果我是不小心的呢?」
姆爸拨拨我头上沾的草屑什麽的。「不小心也是有等级的,要由管管做决定。」
我突然觉得有些别扭………。姆爸的超大特写………不过姆爸的话一进到大脑,我马上大叫:「啊!?那他哪天心情不好,想看我吃香蕉怎麽办!?」
「那你就委屈一点吃好了,谁叫你老爱整他。」
「不行!姆爸!我会营养不良!」我将姆爸的手下拉,瞪眼张大口抗议。
「你哪次吃饭不偏食?」姆爸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就认命当养了一只迷你博美好了。」
「博美…。。」我楞了会,伸手捧住姆爸的脸,很认真的问:「姆爸!你儿子是我还是管管!?」
很快的,在我下个生日前,我即将升高一。这是我国中的最後一个暑假。
我挣扎的从棉被探出头,这才发现原来困住我的原凶是姆爸的手臂。我抬起他的手,正要咬下去的当头,猛然煞车,开始被他手指勾去心思,玩了起来。
姆爸的手指很长,像教音乐的方老师一样漂亮,但不是柔软的那种细长,而是有陵有角的那种俐落。我侧著头伸出自己的手,跟姆爸的手贴合,惊讶的发现我的手好小。
就当我皱著眉发呆时,姆爸的手突然有了动静,大手向下一握,我的手指便跟他的手指交缠,被困的死死的。
「庞庞,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姆爸略略起身,惯例在我额上亲了一下。
「没……」我甩甩我的手,不自在的想甩开,而且开始口急起来…。口急!?莫非我还没睡醒?「才没…。有……」
「是吗?」姆爸又躺了下去,但他的手仍然没放开。阳光透过窗户懒散的洒了进来,映在我和姆爸身上,突然我觉得姆爸的胸膛好刺眼……。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上的大窗,想到昨天姆爸教我看星星,黑色遮棚打了开,结果忘了关上,难怪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姆爸只穿了一件休閒长裤,而我不知何时脱的只剩一件四角裤…………
热死了…。。我想找遥控器将遮棚关上,但是身子往前才发现,姆爸的手还没放开。我用力甩了几下,但是我和姆爸的手像黏住了一样,正要转头将姆爸的手拨开,才发现姆爸又睡著了,而且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做了恶梦。
我又抬头看看大窗,觉得应该是阳光太热了,我想找到遥控器,让姆爸睡好一点,但是姆爸的手却一直甩不开。我只得在四周围找,但遥控器如果掉到地上就没辄了。
找啊找,眼尖的我瞄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啊哈!原来被踢到床尾了!
我将我的身体尽量延伸到极限,但很凑巧只差那麽个一点距离,天不从人愿,这麽简单的事居然败在KING SIZE床上!
一大早就不顺心,弄得我火气大了起来,我用力想将姆爸的手甩开,却惊讶应该在睡觉的姆爸居然用更大的力气跟我抗衡!我看著姆爸,见到他呓语著我听不懂的话,似乎很著急的样子。
怎麽办?叫?不叫?
犹豫半天,我被一种莫情奇妙的情绪驱使下,又重新躺了下来。我说服自己,偶尔做做日光浴也不错。虽然躺没多久便又被热醒。
「姆爸!姆爸!」我跳到姆爸的肚子上,大叫:「我快被烤焦了!!」
姆爸眯著眼,空閒的一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将遮罩关起来不就得了……」
「你抓著我的手啦!」我将手提起来,提醒姆爸事实。
「噢…。。」姆爸终於放手,伸手捧著我的脸,说:「早安。」
我冲姆爸咧嘴一笑,转动上半身想爬去捡遥控器,不过姆爸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呻吟一声,闭上眼说:「庞庞,别在我身上爬……。」
我不明所以,继续做爬虫类。
「庞庞!」姆爸终於坐起来,将我”搬”到旁边。「你懒得跟猪一样。」姆爸长长的身躯越过我,轻松拿到遥控器,一下子,房间凉了许多。
姆爸将我的上衣捡起来,套到我身上,又丢了裤子给我,然後自己穿起衬衫。我们下楼时管管还在跟我们的午餐奋斗,我们便先看电视打发时间。
「姆爸,你刚刚做恶梦耶。」我转啊转,将电视遥控器当电动摇杆。转到一半,我突然想到。
「…。。我忘了……。。」姆爸停了一下,「但应该是梦到你闯祸。」
姆爸开我玩笑。
「……。。」不过我有求於姆爸,所以决定先装傻加狗腿一下,「姆爸,我同学说你很帅。」
「嗯哼,所以呢?」
「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说吧,你又想要什麽了?」姆爸转头睨著我,俨然已成我肚里的蛔虫。
「嗯…。我们可不可以装……。。」我眼珠子转了一下,可怜巴巴的问,「第四台?」
「不行。」姆爸微笑的看著我,微笑的说出残忍的话。
「为什麽!?同学都笑我都什麽时代了,家里居然只有华视,中视,台视,民视!?」我跳起来,站在沙发上吹胡子(?)瞪眼,试图营造气势。
不过马上被管管拧下来。
「小讨厌你站在沙发上干什麽!?」管管自从得到姆爸的许可,熟练的用我的维生食物吓唬我。
姆爸站起来,我顺势跳上他的背,死缠烂打。「姆爸~我不要再看连续剧跟小叮当啦~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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