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别用这个态度啊。趁着现在没人,咱们摊牌吧。”小金摊开手:“没什么话不能说的,对吧。”
王坚继续不说话。
“你也知道,我是个变态。”小金拍拍胸口:“正儿八经的变态,全中国能比我变态的一只手数的过来。所以我已经说了这辈子非你不嫁了,那就真是非你不嫁。你总不能看着我守一辈子寡吧,那你要真忍心,那我就每天到你房间去用黄瓜自慰,我看你自尊心受得了么。”
“喂,能别这么变态么。”王坚转身就准备走:“我先上去叫他们起来吃饭。”
“我就是个变态啊!”小金飞扑上去抱住王坚的大腿:“我又没让你现在做决定,两年后的事!”
王坚实在是被缠的没有办法了,胡乱应付到:“到时候再说,赶紧松手。”
“你说的哦。”小金蹦了起来:“对了,别跟他们说我现在是女超人哦。要低调。”
“女超人的屁……”王坚嗤笑道:“武馆里大部分人都打得过你。”
“慢慢来!”小金志气满满:“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正说话间,箫逸雯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抱抱慢悠悠的走到了楼梯口,带着特有的慵懒的风情朝王坚软绵绵娇滴滴的说道:“我饿……”
“粥在高压锅里,咸菜在冰箱里,香肠在电饭煲里,面条在锅里,油条在桌上,包子在微波炉里自己热一下。你要吃的煎饼果子在茶几上,旁边还有一杯豆浆。”王坚如数家珍:“还有,你要的那种婴儿奶粉没有了,换了中老年的,爱喝不喝。”
“我爱死你了……”箫逸雯朝王坚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悠悠的走回到了楼上。
而小金则恨得牙痒痒:“一天到晚就知道卖骚!大花瓶。”
王坚哈哈一乐,勾住小金的脖子:“上去吃饭了,她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必要跟她计较的。”
上去之后,王坚第一个任务就是把仍然陷入昏睡状态的大伟从床上掀了起来:“九点了啊。”
至于阿颖……王坚一般很少招惹她,那家伙不但粘人而且很闹,更可怕的是她因为从小跟王坚厮混,早就把王坚的各种弱点吃得死死……所以,让她自然醒吧。
而梁欢欢这厮,不提也罢……
吃早点的时候,大伟先是把奶粉混到稀饭里之后,然后浇上麻油呼哧呼哧的吃了大半碗,最后才说:“今天我会先去孙老二那边,骗他们入伙。我们要从欧洲开始全面侵蚀天堂会的产业结构,官场方面的事,我来办,其他的……我就没招了,而且我很可能被暗杀。”
王坚一拍胸脯:“叔叔保护你。”
“去你妹的,少占便宜。”大伟抽了抽鼻子:“还有,这边的防御网络也要全面开始了,我们基金会是第一阵地,各方融资都快把我们给撑爆了。连续十六个涨停版,钱已经数不过来了,说出来吓死你。搅屎棍子马上要一捅江湖,还有沙诺娃于今天下午六点半宴请我们这帮土财主,包括我爹都收到的邀请函,不过咱们去不了,私人宴会。不过就是示威来着,不过咱们不甩他,背后捅她黑棍。”
说完,大伟清了清嗓子:“不过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么,还是得先吃早点,我快饿吐了。”
王坚对大伟刚才那一番语无伦次的话毫无概念,只是看着他吃饭时的傻样一脸茫然。不过好在旁边有小金负责翻译……
“他的意思是,第二回合是主场。虽然我们现在实力上去了,但是主场有便利,能够从不同的位置开始侵蚀他们,让那帮家伙尝尝社会主义铁拳的愤怒。”小金摊开手,一脸揶揄:“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知道一下什么叫勤劳朴实的乡土原住民。”
王坚嘿嘿一乐:“这个解释好。”
“至于其他的,咱们只能暂时静观其变。”小金眯起眼睛:“敌未动,我不动。第一场我们赢了,但是那只是小坑,互相展示了一下牙口,第二场才是真正的开始。”
“没事,让他们来。”王坚裂开嘴笑了出来。
“没问题,让他们来。”沙诺娃穿着吊带背心坐在自己的新窝点里,因为时差的关系,她一整晚都没有睡觉,黑眼圈重重的:“今天我们要给他们展示一下什么叫太阳家族的实力,有钱并不是最主要的。”
“大小姐,您知道这个国家并没有信仰……如果要侵蚀的话,会很困难。”
沙诺娃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几枚她家族特有的金币:“这有几块金子,你告诉我拿一枚是天主教的金币、哪一枚是民主的金币而哪一枚又是社会主义的金币。”
“所以,这都并不是问题。”沙诺娃把金币往天上一抛:“这一局,我们赢了。”
Chapter402炙热的太阳
沙诺娃很美,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抛弃一切其他而单看她的外表,那么可以说她是上帝最眷顾的那一批人之一。哪怕是站在窗口看着外头出神,都堪比一副精美绝伦的油画,充满了让人心醉的神秘和优雅。
如果把她拿出来让全世界的男人去评分,那么她绝对可以战胜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即使近乎百分之一百的男人在她眼里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
人们通常会把美丽和肮脏隔离开来,认为肮脏的一定丑陋,而美丽的纯洁无暇。可以说,每一个人在某一个层面上都是肤浅的表象主义者。
哪怕是巴黎圣母院里的艾丝梅拉达都在经历了一切的苦难和摒弃之后才会觉得丑陋不堪的卡西莫多是真正的纯净,可在那之前……实际上再如何粉饰,人性里的那些弱点都像新衣服上的补丁似的,扎眼的很。
就好像在别人眼里的沙诺娃,就像说箫逸雯吹牛时说的那样,沙诺娃的追求者真正可以做到从山海关排到嘉峪关,而且还能三天一轮换。
无与伦比的美貌、无与伦比的身家、无与伦比的权势使她像是一个端坐于王座上的女王,而周围那些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们,只不过是……嗯,不过是她高跟鞋旁边的一条狗。
她并不能说是坏,毕竟那是她的立场。但是她恶毒、决绝、无情、冷酷,她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杀大权,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就是别人不可违抗的圣旨。
而至高无上这个词,则是她的座右铭。她追逐着至高无上并享受着至高无上,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让任何一个阻挡她追逐它的人消失,即使这个人是她所爱的或者是深爱她的。
“合作愉快。”
沙诺娃举起红酒,穿着她那身漂亮的礼服向在场的人举杯致敬,她虽然笑着,但是笑容里却充满了冷冽的拒绝和赤裸裸的蔑视。
可偏偏这种会让人感到屈辱的眼神在她的美貌映衬下,变成了一种涉世不深和纯洁无暇。那些低俗到没有边界的年龄足够成为沙诺娃爸爸的男人纷纷不由自主的原谅了她的傲慢,反而从心眼里喜欢这个看上去“涉世不深”的漂亮女孩。
当然,在沙诺娃眼里,这些人都是狗罢了,一群等着她施舍一点没有肉的骨头棒子的大黄狗。
今天的宴会,沙诺娃可以说邀请了整个中国绝大部分还能勉强称得上贵族的人。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今天的宴会,沙诺娃还真不知道中国的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不过经过这场宴会,沙诺娃倒是放心了,放眼下来并没有哪个人真正值得成为她的对手。
甚至还有一些自命风流的纨绔子弟在看到沙诺娃的完美之后,居然想用各种方式去结交认识她,围着她大放厥词,吹着一些或经不起推敲或根本不堪入目的牛逼。甚至选择性忽略了沙诺娃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是坐拥权利和金钱的金字塔顶层。
不过这次沙诺娃倒是表现的很克制也很理智,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是笑着,带着弱不禁风和不屑一顾。可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屑一顾,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美艳和弱不禁风之上。
“这女娃子相当厉害。”姚铁军和箫仲麟站在靠近窗台的地方,谈笑风生:“大伟不一定弄得赢她。”
“正常的。”大箫似乎也抱着同样的观点:“你看眼神就知道了,你觉得她看咱们的眼神像什么?”
“像狮子看耗子。”姚铁军呵呵一乐:“那种动手都不屑动手的对手……嗯,连对手都称不上。”
“不过我倒是对我儿子挺有信心。”大箫举杯敬了姚铁军一杯:“他靠自己的能耐,大概三年内就能超过我了。”
“我没法留后,早说好的啊,大伟第一个儿子跟你姓,第二个可就跟我姓了。”姚铁军擂了大箫一拳:“可惜……当年三剑客,现在就剩下咱们俩了。”
“老孙啊……”大箫也尴尬的笑了笑:“现在成了这样,没办法。”
“说实话,这里头有咱大伟一份子,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儿孙事儿孙愁,让他们去。”姚铁军摇摇头:“倒是王坚有点让我始料未及,他什么都没干呢,身边的能量就吓死人了。”
“嘿,两位老帅哥,在聊什么呢?”梅岚穿着漂亮的晚礼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来你们也不怎么待见这个漂亮小姑娘啊。”
“哦!这不是梅老板吗?”大箫连忙让出一块空地:“我们这正聊你那弟呢。”
“我弟……”梅岚呵呵一乐:“阿坚吧,怎么了?他又捅篓子了吗?”
“没有,他现在在补天呢。”姚铁军叹了口气:“王三一的儿子啊,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么?如果放在五六十年前,他一声令下全世界华人组织都得听他王家的,这天堂会算个什么东西!”
梅老师莞尔一笑:“我可是亲口尝过王三一这个传奇做的红烧肉的哦。军叔,看来你对王三一很崇拜啊,我们可都是叫他老木爷的。”
“那是因为你没生在那个年代。”姚铁军呵呵一乐:“你如果看过王三一指着原来洪门的扛把子让他跪下,他屁都不放就往下跪的事。你也崇拜。”
“还有这种事呢?给我说说!反正在这也无聊。”女人的好奇心总是蓬勃到满溢的,一听到自己曾经认识的人有如此风光的历史,梅岚当然也兴奋了:“我一直觉得阿坚跟他爹都神神秘秘的。”
“本土洪门快三十年没跟海外联系了,基本断了联系,而且我们这更像个公司。”姚铁军耸耸肩:“不过内部资料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据说他们王家在一百年前手里可是握着青帮洪门的花名册,谁上谁下都是他们点头的,要是在你名字上画个圈,你第二天就被抹掉了。什么竹联、新义安这些在他们王家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梅岚瞪大了眼睛:“这么厉害?”
“旧时候,如果说皇帝是白天统治世界的,那晚上就轮到他们王家了。”姚铁军一脸神秘的说道:“清朝,那些鞑子看上去厉害,可从上到下没有敢动王家一根毛的。这也是为什么天地会老祖宗能蹦跶那么多年的原因,你以为一个国家机器真动不了那些反政府武装?不过从鸦片战争之后,王家就慢慢的退出了历史舞台,不过到军阀时期,王家又出来了,孙大炮就是他们扶的,他们表面给那些军阀当保镖或者是幕僚,可实际上从滇到桂,没有不听他们的。历史啊……很多东西不能露在外头的东西,民国的黄金十年,可以说是他们一手打造的。”
“不过再后头,他们就真的消失了。可威势不减,直到现在么,洪门青帮那些老人一看那挂着王字的漆木牌照样浑身哆嗦。”姚铁军不无感慨的说:“后话就不提了,我知道的也就到这了。不过你那小阿弟么,现在还是愣头青,让他知道反而对他没好处。”
而正在这时,沙诺娃却好死不死的仰着下巴一脸傲慢的走了过来。并端起手中的酒杯:“几位是这里的大老板,希望以后多指教。”
“制服挺漂亮。”梅岚呵呵一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转身离开。
而姚铁军则跟沙诺娃碰了一下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想不到达日博格家的主人这么年轻,还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
“乐观主义者学英文,悲观主义者学中文。我刚好是个悲观主义者。”沙诺娃笑道:“我的中文名是王丁丁,丁丁……嗯,或者当当也可以。还是丁丁好听,就是丁丁吧。”
“很好听的名字。”姚铁军笑着说:“我听说你对夏威夷致公党进行了围剿?”
沙诺娃一愣,表情变了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正常的商业往来,丛林法则不是吗?”
“那就最好了。”姚铁军直了直腰杆:“希望你在中国能顺风顺水。”
“承您吉言。”
姚铁军带着笑容走了,而大箫也没多言语,朝沙诺娃举了举酒杯也离开了她的视线。而他们走后,沙诺娃靠在墙上,脸带着笑容:“你们还能笑的出来啊,难怪都说中国人是虚伪的种族。加油,我看看你们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而大箫追上姚铁军之后,面带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把夏威夷那边的给扫了?”
“没联系不代表不关注好吧,同根同源的,这可是大事。”
“那你不帮忙?”大箫上下打量着姚铁军:“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我问你,按照道理来说,在祖国应该算是总坛吧。”姚铁军冷哼了一声:“可他们非要说他们是总部,这是观念差别。我先去找他们就是舔屁股,度过了这一段,他们照样分家单干,而他们来找我,我就能顺利整合了,这里头水挺深。”
“你小子,还挺好面子。”大箫拍了一下姚铁军肩膀:“你不去从政可惜了。”
“我不就在从政么。”姚铁军咧嘴一笑:“明天借三十个亿资金给我。”
“你开口就这么大数?”
“我得开始招兵买马了,我没猜错的话,那边也马上要来找我了。”姚铁军眉头皱了皱:“跟我合作,你亏过?”
“关键不是亏不亏,我没那么多闲钱,找我儿子风投你。”大箫甩甩手:“那也是你干儿子。”
“你小子!存心落我面子啊你!”
大箫耸耸肩,奸诈的笑……
而沙诺娃却在纷乱的大厅里逛了一圈之后,慢悠悠的走到了阳台,喝着红酒看着亮堂堂的月亮,愣愣发呆。
“你好。”一个油头粉面、身上散发着香水味的年轻绅士凑到了沙诺娃身边:“你在看什么?”
沙诺娃扭过头,大半杯酒直接泼到了他的脸上:“谁允许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滚!”
而就在这年轻的落汤鸡绅士在诧异的时候,沙诺娃冷笑了一声,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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