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弟,所以我就来了。而且我跟那个在我家的师兄也通了电话,他让我好好协助师兄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无忧吃着一根梁欢欢的棒棒糖,声音娇滴滴的:“我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而且我也不会协助人,所以师兄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反正师兄又不会害我。我当时就觉得,如果师兄想对我干什么,我就从了算了,反正师妹的本职工作就是服侍师兄的。”
“你尺度还真大……”王坚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除了师兄之外,我们才认识一天好不好。”
“是两天。”无忧摆动着两根手指头:“系出同门,总归不会坏到哪去。反正我外婆说过,没钱不一定是好人,可好人一定没什么钱。前天擂台之后我就查了呢,你可是名人,资料早就在网上了,一个有能力没贪念的人,怎么会坏呢。而且你昨天还穿你那件旧的白衬衫呢。”
“等等,这跟白衬衫有什么关系。”小金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中途暂停:“前面一条姑且算你成立,这第二条什么因果关系……”
无忧耸耸肩,一脸天然的表情:“念旧的人重感情,干净的男人心不坏,整齐的人懂礼貌。善良、礼貌、重感情,能是坏人啊?”
大伟扭过头对王坚说:“你都省了自我介绍了。”
王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傻乎乎的笑了两声:“没那么好……没那么好。”
正说着,梁欢欢蹦了起来:“别夸这家伙,这家伙不经夸的。表面上没什么,心里都开花了,可叫一个闷骚。”
无忧掩住嘴,嘻嘻一笑:“我主修的是轻功和兵器,其实拳脚不擅长的。剑舞是我老爹教我的,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公孙剑舞的传人呢。还有还有,我可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最擅长的除了剑之外,还有匕首和娥眉刺。”
无忧在介绍完自己之后,坐在沙发上吃起了零食:“血滴子我没有实战过,太血腥啦。不过在十米以内的话,我例无虚发。”
“你拿什么训练的?”王坚拿起桌子上那个恐怖怪异的血滴子:“这不好练吧?”
“用苍蝇。”无忧挥舞着手,嘴里发出嗡嗡的声响:“用苍蝇就行了,我小时候是用石子儿打苍蝇,后来用石块,再后来我用飞刀,最后才用的血滴子。例无虚发哦。”
“怎么越打越大?”梁欢欢好奇的问:“不是应该越来越小么?”
王坚摇头道:“打苍蝇的话,越大越难。苍蝇是个很怪的东西,而且吃起来有点甜甜的。”
“这样的啊。”小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猛一抬头:“等等!你吃过苍蝇?”
“是啊……小时候不懂事。”王坚回味起来也有些恶心:“别问了。”
无忧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王坚,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头:“师兄,你身上的杀气好重。”
“杀气?”萧逸雯凑近王坚闻了闻:“太阳的味道,没有杀气。”
王坚耸耸肩,翻着眼睛朝天花板看了看:“怎么才叫杀气。”
“嗯……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杀气。”无忧叹了口气:“也无所谓啦,外婆的给的任务必须得完成,说吧,师兄,你要我干什么。”大伟沉吟片刻:“你能去把朝鲜的原子弹偷来么?”
天然二这时也冷不丁的抬头说道:“还有伊朗的。”
无忧当时就愣了,傻呆呆的反应了好长时间才尴尬的一笑,嫩生生的说道:“可能不行哎……”
虽然无忧没法偷核弹,但是她这么突然一手,确实让王坚有些觉得好笑。她完全不明白什么状况,张嘴就来,甚至连是好是坏都不管,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性格……着实有点无敌。
而且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为止,王坚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师妹是个啥人了。相对来说,她的思想上要比萧逸雯成熟一点,可也许是从小家教太严了,而且要学的东西太多,她其实还是非常非常简单的一个人。别看她媚态入骨,可实际上,王坚发现她还是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罢了,师叔让她来协助王坚……恐怕除了打架之外,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过她倒是跟天然二她们颇投缘,没几下就混熟了,甚至现场开始教天然二做瑜伽,教萧逸雯跳舞。
说到这跳舞,不得不说,专业的和业余的差距就是大,萧逸雯虽说是从小就开始学舞蹈,什么芭蕾、国标和现代舞样样精通,可和科班出身的无忧相比,萧逸雯业余的就像个刚入门的小学生,无忧的一些高难度动作让萧逸雯望尘莫及。
而王坚此刻却正和大伟窝在厨房里做饭,本来上午要回家弄消息的大伟也不得不把时间推到了下午,这整整一上午都得用在伺候这一屋子公主身上。
“我个人感觉,这姑娘帮忙还不如不帮忙。我本能的预感到她一旦帮忙就会越帮越忙。”大伟一边摆弄着酱油醋一边跟王坚说着:“反正现在咱自己就能应付了,别让她搅合进来。”
王坚嗯了一声:“不过我觉得她好像也是因为对自己门派好奇才这么干的,跟我挺像。”
“你别管她那么多,反正让她跟我姐玩就行了。”大伟揉着鼻子:“对了,明天我带小天买买衣服,合适的话帮我代课。”
“好。”王坚嗯了一声:“你说咱们要不要问问胡来那边的情况?”
“这个你看着办呗,我估计那边也焦头烂额。”
王坚哦了一声,端起一盘菜就走出厨房:“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姜志远了,能让二少爷紧张成这样,等这阵子过了,他可就得来折腾我们了。”
“搅屎帮的存在,肯定是他不能容忍的啦。”大伟抹了把鼻子:“这用我姐的话应该怎么说来着。”
王坚笑了笑:“命运的齿轮开始嘎吱嘎吱的转动了。”
Chapter309割袍绝义
“哦,大哥,你今天很反常呢。”孙家三少爷慵懒的坐在一张只属于他的专座上,靠着柔软雪白的天鹅绒靠垫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看着水晶茶几对面那个和他眉目间有几分相似的大帅哥,肌肤胜雪:“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呢。”
“小弟,记得妈怎么说的么?”
“你可别提她。”孙越泽突然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像好斗的公鸡似的,等着眼睛看着孙越峰,细长的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已经说过了,我可没想要你孙家一毛钱,摸着你们那些脏钱我都觉得难受。只是我觉得它落在你身上,比落在孙二身上强多了。”
“小弟,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兄弟,爸现在病危,他一直都觉得亏欠了你,昨天他清醒了几个小时,口口声声想见见你。”
“大哥。”孙越泽用手掩住他妖艳的脸庞:“从妈死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誓了,我这辈子绝对不再踏进这孙家的门槛,请我去、求我去,甚至抬我去,我都不会去。一花一世界,你告诉老头子,他自己种的因,就得咽下自己酿的果。我是个没家的人,整个孙家,我只认你这个哥哥,其他人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小弟!你怎么说话呢!”
孙家老大虽然从哪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两个弟弟,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大哥,而且长久以来的贵族式生活,倒是让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上层精英的气质,这眉头一皱起来,倒是颇有些威势。
可这威势在他三弟的面前却一点都起不到作用。孙老三只是继续把自己的身子窝进他那张漂亮的椅子里,眯起眼睛,像被打扰休憩的波斯猫似的,软软的看着孙家老大:“大哥,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帮你,是因为从小到大就只有你把我当弟弟。至于其他人,与我无关,我的团队掌握整个东欧的军火生意,虽然跟你孙家没法比,可是我养活自己也够了。等把孙二解决了,我就离开,每年过年我回来看看你就差不多了。”
“小弟……”孙老大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把家产给老二也没什么。”
“呵呵。”孙老三抬起眼皮,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大哥,你啊你啊,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以为你把权钱全部给他,他会感激你么?他那人可是条鳄鱼,你指望他感恩?哈哈哈,怎么可能。到时候还得我回来保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到底我们是兄弟啊……”
“兄弟……”孙老三仰头靠在椅背上:“其实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我们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家庭,我们一定会是最最要好的三兄弟,一定能一起牵着手闯出一片天。可是有种东西叫命,我们命里就没有天伦之乐这种东西。”
“小弟,我……”
“大哥,你不用说。”孙越泽指着自己的胸口:“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孙二是个什么人。他的血是冷的,没有一丁点人味儿。他从小就认为,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明码标价的,包括兄弟,亲兄弟。”
孙老大当然知道自己二弟的秉性,所以他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时不时的仰天长叹一口气。
“大哥,听我一句劝。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要干的,就是把他踩到底。我知道你干不出来,那就我来办。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被姜少爷给瞄上了,我也被瞄上了,不过我的根基不在国内,根本无所谓。”孙三少沉默了片刻,然后开怀一笑:“看着吧,不出两天,他就会乖乖的到我面前,求我暂时休战。”
“那……唉……”孙大少似是默认的这个事实,深深叹了一口气:“那你能留他一命吗?我只有你们两个弟弟。”
“大哥,我留不留他,是看他打不打算放你一马。”孙三表情突然变得凝重:“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已经……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我相信他,不会的。”
“哈,大哥。我们来赌一把。”孙三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这是妈留给我们三个一个人一个的银币,我们用这个赌。”
孙大少犹豫了一会儿,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放在了桌子上:“我跟你赌。”
“那我们就敬候佳音。你继续照顾老头子,顺便维持一下你那个比武大会,我那个同学应该干的挺不错的,她可是个天才,你要好好的留住人才。”
“嗯……”
“她对你绝对是个福将,而且我会想办法把事情往她身上引,到时候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她?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能干什么?”
“我要用到的是她背后的力量,你到时候就会明白的。对了,什么事都别让徐子凯知道,他是个废物,不堪大用,误事的主儿。”
而在另外一边,一个硕大的办公室里,孙二少颓然靠在他的老板椅上,看着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办公室,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闷烟。
“二少爷,不要再犹豫了。箫家已经站队了,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根本就没有胜算。”胡来站在老道旁边,表情凝重:“因为姜志远,道哥已经损失惨重了,安乐死了,梁小天失踪,道哥的左膀右臂也是您的左膀右臂啊。”
而老道那奸细的嗓子也突兀的出现在黑暗中:“二少爷,攘外必先安内,别让这祸起萧墙啊。”
孙越峰坐直了身子,但是一只手始终撑在额头上:“你叫胡来是吗?”
“是的,孙二少。”
“道,胡来这人怎么样?”
“是个人才。”老道丝毫没有避讳,直接了当的说:“就是欠磨练,还不够润。”
“没时间了。”孙二少摇摇头之后,却陷入了沉默。
而他的沉默,让胡来的心砰砰砰的跳动着,激烈的几乎要跳出胸膛。孙越峰这话的意思在胡来的耳朵里已经变得很清晰了,现在他这阵营急缺人手,而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准备让胡来这个新面孔进入他的核心圈子。
“这样吧,道。”二少爷叹了口气:“把你的事情分成两部分,你帮我摆平姜志远,其他次要的事情交给胡来吧。”
老道一愣,其实他还并不是百分之百信任胡来,可现在二少的话,让他一直时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顺了意思。要是拒绝的话,必然会让胡来不满,而这个关头胡来随便玩点什么幺蛾子,那用损失惨重来形容都是最轻的。
而胡来此刻却是已经高兴的快飞起来了,现在这个机会可是他摸爬滚打许多年才换来的,即使最后孙二倒台,他也自信有能力让自己的实力不受太大的损失。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孙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可是直接把老道的权利分出了一半给自己,也就是等于有了话语权,而有话语权也就代表着他在玩的这场游戏愈加顺风顺水。
“这……”老道在沉默片刻之后,无奈的点头道:“就这么办。胡来啊,这可是二少爷器重你,你得好好干。”
胡来绝对是属于实力派的演技,他虽然在计划里做出了这种可能,而且也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他知道如果表现的太淡定的话,势必会招来老道的猜忌,而这孙二少也不是傻瓜,他肯定也会对自己有所防备。所以胡来装出一副浑然无措的感觉,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上台面,可示人以弱,其实也是一种战略战术。
“看你那点儿出息。”老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要是这次难关过不去,咱们都回去放牛吧。”
“是是是……我明白。”
孙二叹了口气,放下了胳膊,冷不丁的问道:“胡来认识王坚么?”
胡来一愣,但是他马上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说辞:“认识,原来在林亚萱手下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只是条疯狗,谁惹他,他就咬谁,不去惹他就没事了。”
“不不不,你太看表面了。”孙二摇摇头,看向老道:“道,你认为呢?”
“二少爷,我觉得王坚这个人能用。这个人不但跟反黑组的大圣关系很特殊,而且跟梅岚的关系也很好。最重要是,他跟箫家少爷是死党,他虽然只是个莽夫,可他身后的力量绝对能帮我们挡住一切冲击。”
“莽夫?”孙二少呵呵一笑:“你们知道吗?我输给一个莽夫三次,别告诉我,他都是靠运气的。”
“这……”老道顿时无言以对:“我真的不太了解他。”
“我明天会去跟他们谈谈,我要让王坚那一伙,站在我这边。”
“很难吧?”胡来眼珠子转了转:“他对我们似乎没有好印象。”
“不重要,没有人是经得住诱惑的,只是看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