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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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武狂徒-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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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光在薛一斗右臂出现,但薛一斗额上汗流如雨,面色痛苦,像是拼命的压制着这一股冲动,而那血光却越来越兴奋,在蹇耀终于用断碑手轰杀他的时候,薛一斗忽然长出了三张脸,六只手,而这三张脸也各有不同,大家还没有看清楚这到底什么怪物,就听到无限血光一声爆响。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蹇耀踏碑而逃,雷电随即湮灭。

薛一斗化身的三面怪追向了蹇耀,就在这时,图兰将手一招,大鼎上的凸纹化成天龙,他脚踏天龙追去,天空中,无数血光之中伸出六只大手,尖利的指甲刺进了天龙的背上,薛一斗发出一声惨叫。

“砰!”一条手臂落了下来。

蹇耀的手,薛一斗追上他的时候,生生撕下来的。

“狂魔!”

吕牧紧皱着眉头,看来薛一斗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这怪物的出现似乎是薛一斗无法想象的,他一直低调的不想和任何人接触,原来一直是想压制。

杀身成佛竟然成了狂魔,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但结果已经给出来了,图兰落败回到鼎上,吕颂被拍晕在地,蹇硕最倒霉,正对着狂魔,被卸去了一条胳膊。

吕牧冲了上去。

浑身的禅火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去,他一脚踩到了薛一斗头上,小日印灌顶而下,薛一斗痛苦的吼了一声。

“薛大哥,挺住!”吕牧伸出手指,大力点向薛一斗周身大穴,想要将他的玄气全部卸下来,但没想到他身体有如金铁一般,不但点不到穴道中去,手指差点折断了。

“好强的武体,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吕牧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场所有人的瞩目中,他忽然道:“那个叫图兰的,让个位。”

图兰一皱眉,不知道吕牧是谁?但看到他的禅火,便知道又是一个不好惹的,所以悄悄落了下来,问道:“他没事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个人秀

“没有我,他就有事了。”吕牧应付了一句,忽然将手一挥,这大鼎轰然盖在了薛一斗身上,吕牧一脚踏在大鼎上,倒悬着,以下为上,禅火剧烈燃烧起来,他要将薛一斗这可怕的血气给炼出来。

但他却不是很有把握,这血气冲的薛一斗把持不住,一定很强大,用禅火去将这血气跟薛一斗的骨血五脏融在一起,造就出的很可能就是一个根本打不破的武体,也可能血气冲破身体,永远沦为狂魔。

他不能看薛一斗痛苦而死,至少赌一赌。

但拿朋友的命赌,吕牧的心简直要压碎了。

“还有这么用禅火的!太浪费了吧。”

“咱们大庆师父用禅火,一撮火苗就能累的三天爬不起来,这小子的禅火好像他妈的不要钱一样,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强大的火禅!这里的怪物真是越来越多的,这位又是哪个首座的秘密高徒?”

目光聚集在吕牧身上,大家当然这样强大的禅火代表着什么,一个人你有深厚的禅功,不奇怪,你有强大的战力,不为奇,但能把禅火当成普通玩物一样随意挥霍,且玄气支撑源源不断的,那就可怕了。

“简直不是人,这禅火若没有开光小涅槃以上修为,根本发不出!”两位宗师并肩而立,互相看了一眼:“你人不认识这个孩子是谁的高徒?”

“看不出来。”那人摇头:“这种人能做别人的徒弟?五师兄你真是说笑了,就算咱们禅尊亲自教授,也教不出一个这么强大的火禅,而且看这样子,就算禅尊出手,也未必哪的下榻,有这样的禅火,谁还敢碰他?”

“似乎跟吕鸢那个小丫头一起来的,咱们过去问问。”

吕鸢当然不会说实话。

那些庙,骂过吕牧小白脸的人也呆住了:“幸亏刚才没有找他的茬儿,好险,这家伙真他妈的不是人!”

“八斗兄,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季子布不知道从哪飘了过来,一指点出一道金芒射向吕牧的手,可惜却撞在金钟上,“咣”地一声,金芒崩碎,季子布无功而返。

“季先生,你干什么,那是我哥!”吕鸢跑了过去,想要求季子布住手,但后者已经有了嫉妒心,金芒不行,他踏步而上,一掌探了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一掌,而是号称“浩荡经海”的大乘佛法,要不然他也不会混上宗师的位子。

这一掌他当然有把握破掉金钟,哗然一声,周围显出一道参天的高大佛影,无数金经从手掌打出,所触金钟轰然爆碎。

吕牧身体一阵颤抖,他耗费玄气驾驭禅火,能架起一道金钟颇为费力,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救命的关头偷袭他,这让他十分愤怒,但眼前是关键时刻,他不能松手。

“季子布,你干什么!”图兰喝道:“他在用禅火救人你看不明白吗?那狂魔要是跑出来,你我都没命了!”

“你我不行,还有禅尊在,他再厉害还能顶天不成?这小子用禅火图谋不轨,而且还是外面进来的,抱着什么目的进来,你知道?你付得起这个责任?”

“可……”

“图兰!我知道你厉害,我希望你想一想当初你怎么进来的,不跟道场一个立场,你怎么进来,只能怎么出去!”

图兰猛地皱眉,对方竟然将他心里最大的自卑给激了出来,他的确在道场门口长跪十天十夜,当时没人看得起他,好不容易进来的,被赶出去他将如何自处!

图兰咬了咬牙:“你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

“你!”

“你不敢?杀一个外来捣乱的人,这本就是戒律院制定的法度之一,杀他全无罪责。”

看着季子布一脸的嫉恨,图兰立刻觉得事情不妙,首先他没有这么傻,不想被季子布利用,再者能拥有这种程度的禅火,若真的打起来,他只能落败,谁敢跟有禅火同级强者拼命?那不是找死吗?

最后,能有强大禅火的人,来历一定不一般,他只是一个不被认可的贫民子弟,修为虽然厉害,但全无背景,不敢造次,若真的出手,后果是什么?

他不干涉险。

所以他摇头。

“图兰!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等着接受戒律院的惩罚吧!”季子布怒喝一声,冲向吕牧,身后两个宗师也冲了上来:“季小先生,我们来助你!”

三个宗师罩住了吕牧,一人打出一拳,吕牧正在凝神炼化,感觉身后有人偷袭,暗自咬了咬牙,两顶金钟罩住全身,所以禅火只能变得淡了一些。

“这些人,看来不杀我不会罢休了,且不去理他,薛大哥咬紧!”

“轰——”

“咣!”

三人轮番轰击金钟,金钟内吕牧淡定自若,那两顶金钟打破了又出现,源源不断,所有的弟子们几乎吓傻了。

有长老远远看着,忍不住惊叹:“这么玄妙的钟法防御,堪称滴水不漏,这人来历不凡啊。”

当然,暗中一位长老嘴角抽动,紧握拳头,老脸肃穆,他忽然恨道:“是你!哼,上次弥盖城差点被你杀了,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吕牧孤身一人陷入第一道场,身边又没朋友,这长老自觉禅尊在后面撑腰,脚踏半空,手握红铜双锏打来。

“你们敢欺负我哥,我打死你们!”吕鸢冲了过去,但已经被人用力弹开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又奔来三五宗师,被打伤的吕颂和断了一只手的蹇耀也恨不得薛一斗去死,怎么可能让吕牧救他,于是这么多人一轮围攻,吕牧终于抵挡不住。

“能让这么多人放弃身份同时出手,虽败犹荣啊!”

“杀!”吕牧一怒而起,感受到薛一斗终于安定下来,他悬空拖着巨鼎,禅火继续炼动,现在薛一斗已经与那股可怕血气融合一起了,只需半个时辰的小火,就可以完全清醒过来。

吕牧放心了。悬空拖着巨鼎,再次怒吼道:“杀!”

“轰隆隆!”

天空忽然浮现一片金云,吕牧左冲右突,看看躲过这些人的攻击,那叫一个辛苦,但天空金云凝聚,看得所有人的惊讶。

“那上面似乎有可怕的力量将落未落。”

陆念慈一脸茫然,看着吕牧,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夺了全场眼球,成了整个道场公敌的人就是吕牧。

而图兰,却犹豫的站在那,他只能同情吕牧,他有穷人的气节,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多欺少,不做,助人造杀孽,不做。

“轰隆隆——”金云醇厚在这一刻全线崩溃,天空中数万道金钟轰然落下,千万梵文犹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无数地金钟将下方的人撞地连连倒退,修为低一些的宗师职介被金钟盖在了里面,砸的练练吐血。

吕牧吐出一口血,盘坐在地,巨鼎还是悬空举着,禅火稳稳的燃烧,吕牧只不过强自提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玄力都用了出来,为自己争取时间。

这玄力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人能突破金钟的防线攻击到他,在这么多高手连番轰击之下,吕牧不动如山,一时间让所有人内心振奋不已,仿佛看到了一种气度,一种皇者的淡然和坚持。

没错,如果说薛一斗发出的气息像是一个霸道的武者,那吕牧就是淡然的皇者,这种气度立刻让所有人着迷。

“他究竟是谁?他竟然为了救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高手。”图兰远远看着,握紧了拳头。

陆念慈始终没有动一下,她冷漠地看着,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合她的心意,这种担当,这种淡然。

薛一斗毕竟是陆念慈的朋友,陆念慈不会见死不救的,但她见吕牧暂时还没有进入窘境,只是力量相持,暂时没有分出强弱。

她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想进入燕子楼继续闭关,但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响在耳畔,娇躯一震。

“小衲告诉你们,接下来你们若不想死,尽早离得越远越好,否则,我讲你们道场掀个底朝天。”

陆念慈呆住了,她的眼睛里忽然恢复了光彩,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窒息的美,她回头,便见到金云散去,吕牧正与十几人对峙,面对这么多高手,他竟然还能如此从容,而且别人根本不敢靠近他。

“小衲说的够不够清楚?”吕牧一笑,这笑容让所有女人迷醉,这一某自信,足以穿透男人的自卑心。

吕牧举着大鼎慢慢放了下来,道:“你叫图兰?”

图兰离得不远,他眉头一皱,道:“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是谁?”

“每个人都想问我是谁这个无聊的问题,你现在有没有空?”

不等图兰说什么,吕牧就笑着把鼎放在他的面前:“里面的人正在进行最后的突破。”

吕牧小声道:“一个至今为止,最年轻的天人境界即将诞生,嘿嘿,哼哼。”

“你……”图兰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二十一岁,天人境,怎么敢想?

“你……你做的?”

“嗯哼,帮我看着他,回头请你喝酒。”吕牧小声道:“我知道你,你不错,想交你这个朋友,首先声明,我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一个散修,你愿意帮我,我们就是朋友,不帮,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是第一道场的,得罪他们,你就无家可归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并肩

这句话着着实实将图兰的自尊心挑了出来。出身贫农,最渴望的就是得到别人的尊重,特别是吕牧这种强者的尊重,吕牧可以为了一个人得罪全场,他图兰为什么缩着?为了留在一个本来就不怎么欢迎他的地方,而失掉血性?

“你觉得我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如果是,我现在已经拜入国师门下,达官显贵了。”

“那你?”

“你去吧,有我看着他,就算你死了,这位小兄弟都死不了。”

“好得很。”吕牧踏步离去,激将法奏效,他全无挂念,图兰那禅功比他有过之无不及,三大年轻高手中数他底子最厚。

吕牧看向陆念慈,嘴角一勾,抛了一个潇洒的飞眼,望着陆念慈那始终迷惘的眼睛,吕牧大步而去,第七感毫无保留的爆发而出。

“谁挡我我就杀!”蹇硕右手被撕下,但还有左手,除了速度打了折扣,那刚猛的大雷音断碑手一点都不受影响。

吕颂郑重的看着吕牧,慢慢地念出一段经文,是为“旃檀大功德法”,除此之外,还有季子布,两位长老,十来位宗师,可以说,第一道场的中坚力量几乎全到了。

所有的战法轰向吕牧,白色的身影在无数玄气和虚影中淹没,陆念慈只是看着,表情复杂的看着吕牧,似乎已有出手的意思。

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跟薛一斗是什么关系,怎的如此为他拼命?

——是的,薛一斗来到第一道场,不被人关注,却在暗中保护陆念慈,谁都别想打她的注意,而且吕鸢仅仅因为姓吕,看起来跟吕牧有点神似,他就决定要保护。这样的朋友,已经以性命相交。

——可能是幼年时,吕牧对他的一次点化,他便铭记着要还吕牧的恩情。

陆念慈不可能懂,所以她疑惑。

吕牧已经出手,第七感在天空中冲开了一条神道,燃灯法刀被禅火烧得通红,在他头上缓缓扬起,随着刀扬起的轨迹,所有人的玄气仿佛被吸扯的改变了方向。

有人惊呼一声:“这刀有古怪!”

但是已经晚了,吕牧第七感所笼罩的地方,没有人能逃的掉,只不过所受的伤害程度不同罢了,当初借着蝉的力量,他将不可战胜的无垢童子一刀击退,这就是以第七感御刀的玄妙。

“这是第七感的力量,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第七感,这简直像一场梦!”

如果是梦,也是噩梦。

吕牧合并手掌举在头上,那刀随着他的手轰然落下。

一刀可怕的赤红刀光冲了出去,刀光过处,一位宗师惨叫一声被刀气撞飞,晕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刀光一卷,另外两名宗师也被卷到在地,身上被刀气烧得如火烫一样发红。

吕牧不想杀人,连伤人都不想,他只想吓人,把人吓住,至少能省不少事,所以这一刀将广场一分为二,大地陷了下去。

仅仅一刀,将所有人的魂都吓飞了。

刀势走完,吕牧握住刀柄,身体如箭一样,挥起法刀将打来的法器崩飞,那些长老明知不敌,早已滑头的遁走,但蹇耀没有退。

“有时断碑手,哼!”吕牧冷哼一声,大笑道:“就凭你还想追求陆念慈?”

“所有人听好了,陆念慈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小衲的!”

吕鸢张大了嘴:“哥是不是疯了?”

“你到底是谁?”蹇耀铁色铁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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