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是谁不重要,呵呵,阿纲心中不觉苦笑,是啊,彭格列首领可以说是象征意义,只有拥有血统可以说谁来当首领无所谓,对于野心家,与其找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成为首领,不如扶一个傀儡,在之前,不管有多少怀疑,只要自己身上流着彭格列的血,他们就不敢动,但是现在一旦那层皮揭开了,就只能是牺牲品。
“动手!”里包恩轻轻挥了挥手,不在看阿纲。
山本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他深深望了里包恩一眼,阿纲只见剑刃上那冷冷寒光向着自己直直扑了过来,破风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却失去了闪躲的力量,早知道不是吗,从山本加入这个世界开始,就会有这么一天,洗去天真,幼稚,彻底沦为工具的一天。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一秒,两秒,三秒,忍不住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身上全都是血,红色的液体从山本身上慢慢淌出,遮挡不住的是他脸上灿烂地笑意,“抱歉……还有谢谢!”山本的眼睛慢慢合上,阿纲只知道自己手上温热的液体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这……这是谁干的?”茫然的望向对面,正对上里包恩若有所思的目光和狱寺的一声叹息,“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什……什么叫好事……”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山本,只觉得那闪亮的匕首眼熟的可怕,熟悉的花纹,熟悉的光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里包恩的语调永远不紧不慢,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就算偶尔拔高声音,也掩饰不了其后那无边的冷寂。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是啊,直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想要回头却没有力气,就想被人用管子抽走一样,连抬起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你杀死了山本。”就像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阿纲淡淡的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怎么能冤枉人呢!”‘泽田纲吉’瞥了瞥嘴,“明明动手的是你,我怎么也不会伤害他们不是吗,狱寺,山本,里包恩,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们……”
紧了紧拳头,最终无力的放下,刚才的一秒一遍一遍在脑中回荡,自己是怎样侧身闪过山本的攻击,怎样掏出匕首,山本是怎样哑然,然后嘴边只剩那一抹微笑……就算如何不信,就算那一秒如何如同鬼魂附身,就算……就算有千百个就算,手上那冷若冰霜的血液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犯下的罪孽……
“伤害十代目的这种事情……”狱寺的声音突然从对面响起,猛地抬起头来才发现他的眼睛如同深渊,“就算有天大理由也不能饶恕,以后我不在您身边……”
“狱寺?”
不顾阿纲惊讶的神色,狱寺摆了摆手继续道,“请您原谅以及多多保重。”然后又一个人倒在血泊当中,接着消失在虚空,连同手中的山本,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狱寺!”
眼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是一条人命消失在面前,阿纲愣住了,里包恩愣住了,就连‘泽田纲吉’也似乎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里包恩首先回过神来,他静静的看了阿纲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的阴影中,留给阿纲的只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无边萧索。
“我们走!”瞥了眼还在迷幻中的泽田纲吉,骸的嘴角不觉微微勾起。
“不杀他吗?”千种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
“不杀他远比杀了他要有趣得多。”骸头也未回的解释道,“而且我还发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没等千种发问他又继续说道,“成长在幸福家庭的孩子,却是个同类,这不是很有趣。”
“同类!”千种回头瞥了阿纲一眼,身上的杀气莫名少了很多,也许是因为同类这个词吧,毕竟对他们而言,同类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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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快要开始了吧!”瞥了眼满身是伤却依然笑的阳光灿烂的山本,里包恩的视线不觉投入山林,那里正是阿纲消失的地方。
“什么?”碧洋琪皱了皱眉头,望着里包恩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我要过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里包恩微微一笑,纵身一跃消失在丛林,而山本他们竟连他是如何做到的都没有看清。
“真不愧是Reborn先生!”狱寺的脸色顿时染上轻松的神色,一把炸药在他手中哧哧作响,“棒球笨蛋死了没有?”
“还差一点!”山本摸了摸肿胀的面颊,单手摆出一个V的字符,还没等‘六道骸’开口,提起长剑向着铁球冲了过去,在他的头顶,炸药哧哧冒着火花。
“雕虫小技。”面对这样的攻击‘骸’竟是连眼皮都未抬,他一只手带动铁链在空中不断飞舞,呼啸龙卷风随着他的动作滚滚袭来,“暴蛇烈霸!”
风,无边无际的大风,旋转的大风从四处飞来,在这个风的盛唐里,任何东西都不允许存在。
山本眼底露出一丝凝重,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举减横放在胸前,还没等下一个动作,这一步打滑了,“不……”不好两字还未出口,铁球已经直追胸前,来不及做任何闪躲,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树干上,半天不省人事。
“山本!”狱寺脸色越发显得凝重,这男人可以说是他见过同类型杀手中最厉害的,特别是他手中的铁球,这个东西几乎可以挡住任何攻击,除非他的速度够快,可以突破铁球,脸上不觉闪过一丝苦笑,“该死,我最讨厌这个方法。”
话音未落,只听空气中传来一阵啪啪的爆炸声,烟雾过后,狱寺已经消失在爆炸声里。
‘骸’冷了一秒,接着冷哼一声,“找死!”原本笨重的铁球居然在空中改变方向,向着狱寺的落脚点狠狠砸了过去。
“果然远程攻击人员很吃亏……”话音未落,有一个人性物体狠狠砸向地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彭格列队伍竟已损兵折将大半。
犹抱琵琶半遮面
望了眼山本那里的烟雾阵阵,里包恩的步子微微顿了下,接着又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至于树林深处的阿纲,则对目前发生他的一切毫无所觉。
“好了,碍事的人终于走了,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了。”‘泽田纲吉’拍了拍手,脸上迷荡着干净的笑容。
“谈,有什么好谈的。”阿纲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橘黄色的火焰从他的头顶猛地冒了出来,像熊熊燃烧的火炬,
“虽然早料到这样的结局,不过也太让我失望了,就凭现在的你……”‘泽田纲吉’的话没说完,淡蓝色,几近透明的淡蓝色火焰猛地燃烧开来,不像阿纲那样仅仅是头顶燃烧着火焰,‘泽田纲吉’的全身都在燃烧,“还没明白吗?”‘泽田纲吉’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阿纲还没明白他笑容的含义,对面的人已经消失了,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这时的他才明白,不是‘泽田纲吉’消失了,而是他的眼睛扑捉不到对面人的动作。
“现在掌握话语权的人是我!”这一声如破惊雷。
“你想要说什么!”干脆的举起手,阿纲冷冷开口道,从刚才的一切他已经看出‘泽田纲吉’想要杀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就是显然还有别的目的。
“谈谈一些我们彼此的都感兴趣的东西。”‘泽田纲吉’松开了手,微笑着看着阿纲,周围的环境又变了,这一次阿纲脚底踏着一座高塔,一座除了风什么都看不见的高塔,从塔上往下望去,很恐怖也很刺激,在这一刻世界就在脚下。
“比如说你如何来到这里,也比如说我是谁?”
听到这里,阿纲的眼睛顿时亮了,他紧紧地盯着‘泽田纲吉’的眼睛,顿了一下,又垂下了头,“你想要什么?”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我想要什么?”‘泽田纲吉’轻笑出声,看着阿纲就像看着傻子,“你又能给我什么?”
空气又一次沉静下来。
“算了,告诉你某些事情前有一件事我必须清楚,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阿纲看了他一眼,静静开口道,“我是李柯!”
“呵呵,果然,你还是不懂,你要是李柯,我又是谁?”眼前的人又一次变了,当属于泽田纲吉的笑容慢慢从‘泽田纲吉’脸上退却时,出现在那里是一个看了20年的脸,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是属于李柯的脸。
这一次阿纲的世界彻底崩塌,假若出现在这里的真是李柯,那自己又是谁,泽田纲吉吗,不可能,大脑深处的记忆虽然琐碎但无比细腻的讲述着一个属于李柯的人生,平淡无奇而又真实,“你在骗人,我才是李柯……”紧紧后退两步,只听身后一阵飞石落声,阿纲立刻停下脚步。
“你要是李柯怎么会一早起来出现在泽田纲吉的房间,怎么会那么顺利的融入环境,怎么会没有一点孤独的代入感,怎么会……”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李柯从来就不存在,他的一切都是你脑子里虚构出来的……”
“是吗?假若李柯不存在,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谁你不是也已经清楚,我就是……”‘李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突然变了,假若说刚才还是阳光灿烂此刻就是乌云密布,最可怕的是乌云的正中央一道淡紫色的大口子就像妖物一样吞噬着一切,“该死的!”‘李柯’低骂一声,愤恨的望了阿纲一眼,“我还会回来,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接着消失在逐渐黑暗的天空。
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里包恩那对圆圆的大眼睛直直的对着自己,在他的手心是一束橘黄色的火花,“没事吧?”
“你不是……”环视一圈周围,声音顿住了,虽然还有几分阴森,但风声,草声,鸟鸣声还有淡淡阳光温暖的气息早已告诉阿纲,这才是真实,“狱寺他们怎么样了?”尽管心里还有千万份疑问,但此刻现任不适合追究那些。
“虽然还没死,不过也快了吧。”里包恩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不知为什么阿纲总觉得这份不紧不慢中有一份叹息。
“该死的!”没时间理会他了,阿纲瞅了瞅来路,撒腿就跑。
弯着腰大口喘气,看着眼前烟雾弥漫的广场,还有倒在一边不知死活的山本和狱寺,阿纲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
“你来啦,彭格列。”‘六道骸’斜眼瞥了阿纲一眼继续道:“我先杀了这个女的。”铁球卷着飓风向呆站在那里的碧洋琪扑了过去,就算阿纲离得很远也能感到狂风刮在脸上所引起的阵痛感。
“要拼命的话现在是最好时机。”里包恩双手抱肩做在树上开口道:“大干一场吧,最后一颗了。”
“该死的,我才不要!”阿纲的话还没说完,视线已经模糊起来,周围一片黑暗,唯有黑暗中的脚步声格外清楚:“又见面了,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快呢!”
“我现在没空理你!”挣扎着站起身来,身体出乎意料的疲惫,全身没有一点力量涌起的感觉。
“你在找这个吗?”‘泽田纲吉’展开双手,一只手上冒着蓝色火焰,一只手上冒着橘红色火焰。
“你怎么会有……”
“我为什么不会?”‘泽田纲吉’笑了,“还的感谢那个叫六道骸的家伙唤醒我呢。”
“唤醒?”
“没错,你想要力量吗,想要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想要控制自己命运的力量吗,我都可以给你。”‘泽田纲吉’的眼底散发着摄人的光芒,明明是同样的相貌,却又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假若说阿纲就是普通的邻家男孩,那么‘泽田纲吉’就是王,天生坐在云端上面的王。
“我从来不信不劳而获的东西,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付出就可以得到的。”阿纲低咳一声,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你就去战斗吧,用你自己的力量。”世界又一次明亮起来,阿纲睁大眼睛,正看见铁球向着自己直扑过来,然后就是在云端飞舞,重重落地,血混着牙齿一齐掉落。
“阿纲!”碧洋琪直扑过来,眼底有着遮掩不住的焦急。
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肋骨可能断了两根,阿纲轻轻望了她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了。
看着倒地不起的阿纲里包恩第一次皱紧眉头,“怎么会这样,死气之火不起作用吗,还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泽田纲吉’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现在的你还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吗!”
“接受这份力量,然后去打到阻碍在眼前的一切敌人。”这是阿纲意识消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眼前的泽田纲吉就像换了个人,脸上永远带着温暖的笑容,眼睛却冷若冰霜,他抬头微微瞥了碧洋琪一眼然后一掌将她推开,近乎透明的火焰从身体涌了出来,光环般将一切都拒之门外。
“那么接下来就是你吗?”微微勾起嘴角,视线落在‘六道骸’身上,长长叹了口气,身子却如同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那么就让我们结束吧!”
“小鬼!”‘六道骸’不在多言,铁球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阿纲直扑过来,假若说刚才的铁球卷起的是一场飓风,那么现在阿纲所要面对的就是一场热带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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