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于是她便暗地给男人使眼色,想让男人想法子救她。
再说说和高花香有染的这个男人,那男人就是上次高花香小产的时候水香说的那个,是外地的,在他们村里的砖厂做活,不过不是做苦力的,是在砖厂做个小管事,一个月也算是能挣点小钱。
因为有点小钱,人也就别人娇气一些,不愿意和别人一样。住在一间大屋子里。砖厂那边的住宿条件不好,就是一间大屋子,男女都住在里面,不过可以自己做小隔间。
别人大部分出来租房子住的是因为有两口子。觉得住在砖厂那边不方便,才出来租房子。但这男人自己一个人也出来租屋子,恰好租房子的时候碰到了高花香,便问高花香家里有没有屋子。
高花香早些年起了租房子给别人挣钱的心思,但因为余氏和夏大满每个月与住在她家里也能给她钱,她便没把屋子租出去。
后来见有人问,恰好那段日子家里又为余氏给高花香家里钱的事情闹了场大的,夏大满自己也弄了屋子搬出去,就剩下余氏一个人住在她家里,高花香想着余氏一个人再也贴不了多少钱给她。便想方设法把余氏给赶了出去,把屋子租给这个男人。
后来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高花香家的男人长期不在,这个男人又是个单身汉,还有点小钱。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勾搭谁自然就混到一起。
一个大男人只身在外,没有媳妇,没有孩子,自然挣得钱都是胡乱用了,他在和高花香好了之后,倒是也给了高花香不少钱,如那个男人头先说的。他这几年挣的钱大部分都花在高花香身上。
高花香最初和这个男人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男人时常不在家,自己觉得寂寞,便一时没忍住,但后来自从和这男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发现能从这男人身上得到好处。她自然流连忘返,和这个男人保持长期的关系。
这个男人原本也只是想着和高花香做露水夫妻,但他没想到高花香竟然怀了身孕。
其实上次高花香小产那次怀的身孕就是他的,他那次就想让高花香给生下来,但是高花香说啥都不肯。说是家里孩子已经很多,养不了,再说那段日子夏康贵也在家里,就算生下来,夏康贵也以为是他的孩子,孩子长大了,也不会认这男人做爹。
男人那时候还年轻也没多想要孩子,再说他和高花香本就没有感情,不过是为了一时痛快,高花香自己有男人,那孩子就算真生下来,要是高花香死不承认,他也带不走,于是他也没坚持,由得高花香自己处理。
但是这次的这个孩子这个男人是非常想要的,男人年纪大了,这辈子要娶媳妇是很难了,是人就想有自己的后代,他真是想过要是高花香愿意,他可以带高花香走,让高花香剩下这个孩子。
但没想到这次自己被人抓了个正着,他知道自己是个外来人,在这无亲无故,砖厂的那些一起做活的人虽然平时称兄道弟,但要真遇到这种事情,不会有人来帮他出头的,这淫人妻女,勾搭别人媳妇的罪可不是小事,不说送去官府,就依着这村子里的规矩,怕是他的命也保不住。
他是想要孩子,但是他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他自从被人抓住之后,脑力就一直在想法子给自己开脱,如果开脱不了,他今日怕是必死无疑,这听说要去祠堂,他更加着急,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想过逃跑的,但是夏家的男人个个粗壮如牛,就这样他怎么都是逃不了的,他想着自己不开口说话,努力降低存在感,等夏家的人放松了警惕,他寻个机会再逃,这里离村里的祠堂不是还有些路程么,他打算这一路上找个机会逃跑。
因此这会他看见高花香跟他眼色,他故意视而不见,不想被高花香拖累自己,。
高花香看男人的样子,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管她了,看来只有靠自己了,但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到好法子。
钱氏看高花香坐在地上半天不动,她当然知道高花香肯定在打鬼主意,她冷笑一声:“咋地,高花香,想出啥好说法没有?没有想出来,可得跟我走了,你麻溜点,别磨蹭了,等会我家还要搬家呢,我可没功夫跟你耗。”
高花香听钱氏说家里要搬家,她脑子一个激灵,想着这钱氏是个信迷信的,她老是喜欢讲究意头什么的,如果不是自己和她积怨太深,她今儿怎么都会忍下来,不会选在这日发气吧。
而且钱氏不过就是看不得自己,想出出气罢了,如果自己跟她说说好话,诚心诚意的认个错,提提她搬屋子要讲究吉利这些,那么其他人看在钱氏的份上是不是也不会急在一时要处置她呢,她如今就是想给自己争取些时间,然后自己想法子和这男人逃走。
是以高花香便突然改了态度,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钱氏腿边,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钱氏认错:“三嫂,我知道一直以来是我们对不住你,我以前被娘逼着对你们做了很多过份事情,但我是不想的,是被娘逼的,你知道做人媳妇的……”
高花香不愧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她抱着钱氏的腿叭叭地说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在跟钱氏认错,那态度可谓是相当诚恳,表情也非常到位,任何听了,都觉得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都应该原谅她。
但如果你想深一层,你会发现她说的那些错归根结底其实都不是她的错,因为那些错事不是余氏指使她的就是夏康贵逼着她那样做的,总之要追究起来,她都是被逼的。
然后她又哭诉了她和夏康贵的事情,大意是说夏康贵表面上对她好,但私底下对她差到极点,不只是把家里的钱看的紧,还时常打骂她,但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敢在人前说,只好自己受着那些委屈。
当然这些是高花香编出来的,只是为了赚取同情心,而且她笃定别人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事情。
总之高花香说起她的遭遇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让人觉得就算她真偷汉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高花香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她说了这么多,却一直没有承认她和这个男人有染,一说到这事情,她就含含糊糊的混过去。
说完之后,高花香还特意提起了钱氏家里今儿搬新屋的事情。
钱氏说到底也是个心肠软的女人,她看以前那般高傲的高花香今儿跪着给她认了错,她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很多了,再加上高花香之后又说出了那么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虽然钱氏不完全相信,但毕竟都是女人,心里多少也有些怜悯。
最后高花香的话也提醒了钱氏,今儿自家不只是搬新屋,等会那和大郎定亲的姑娘还会来,俗话说的家丑不可外扬,她可不想让媳妇还没进门就碰到这些事情,是以她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退一步说,就算高花香在耍手段,自己也不怕她,大不了今日让人把高花香和这男人给关起来,他们也走不了,总之等自己搬了家怎么都行。
不知道是高花香的运气实在不好,还是她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理应得到报应,正当钱氏要出声和夏顺贵以及夏富贵等人商量说高花香的事情,只见余氏气冲冲的从路上走来了。
余氏可没钱氏那么多顾虑,她怒气冲冲走到高花香面前,二话不说,“砰”的一声甩了高花香一个耳光子。
第四百九十八章报私仇
高花香方才看到余氏走来,脑子当时就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被余氏老远一个耳光甩来,更加半天没回过神。
余氏甩完耳光并没就此住手,接着还劈头盖脸的把高花香给打了一顿,边打边骂:“你这个贱人,平时不孝顺公婆结交亲戚也罢了,如今竟然好好的日子不过,背着老四偷汉子,给我们夏家抹黑,让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夏家出了个贱人,到时笑话死我们,我今儿非得打死你,我……”
余氏的口才也不是盖的,她边打边说,打完以后,基本把高花香这些年犯的大错都一一数了出来,让高花香没得半点反驳。
余氏用手打了高花香一顿之后,觉得还不解恨,四周围看了看,突然跑去远处的地上捡起一根男人手臂粗的棍子朝高花香冲去,看那架势棍子要整个往高花香头上抡。
钱氏想着一棍子轮下去,高花香今儿怎么都会见血,这对自己搬屋子可不吉利,她忙上前拦住余氏:“娘,你若是要处理高花香等明儿再说呗,我家今儿搬家,不能被这事情给搅合了。再说等会客人就都来了,这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到时丢脸的是我们夏家人。”
余氏和钱氏的关系也及其不好,这都有小半年没和钱氏来往了,听了钱氏的话,余氏当即就面带不悦的看着钱氏:“按你这话,为了你家搬家这点破事,咱们就这样放掉这个贱人,由得她继续偷人?”
钱氏看自己好好的和余氏说话,余氏这一张嘴就不说人话,她也没好脸色,当即面色一沉,冷声说道:“谁家的事情是破事了?按我说,你们这些事情才是破事,你要处置她也行。你自己带回去,任你怎么处置,打也好骂也好,总之不要闹到我这边来。我家里等会还有不少事情呢。”
钱氏说完,又喊夏顺贵他们:“顺贵,大哥,咱们走,如今这事情有人处理了,也不关咱们的事情了,咱们继续搬家,等会我娘那边的人都要来了,别弄的家里连个接的人都没有。”
“再说这事情本来也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和老四早就断了关系。我们也干啥管这档子破事啊,管的好就好,万一没管好不等老四回来又像上次高花香小产一样说我们合伙欺负他媳妇,我们到时候落不到好还弄的一身骚。”
夏富贵和夏顺贵他们本来听说高花香偷人的事情,没时间没考虑别的。下意识的就想替老四出头,怎么是说他们兄弟,想他们这乡下的人,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是家里的兄弟出头的时候,但听钱氏这么一说,夏富贵他们倒是也想到这上头来了。
上次就发生过这种事情,明明是高花香故意利用他们这些去探望她的人弄掉肚子里的孩子。但到了最后夏康贵却不待见他们,还和他们断了往来。
夏顺贵也想到自己家里今儿是个喜庆的日子,他也不想多管,朝钱氏点点头就打算跟钱氏走。
真说到走,夏富贵又有些犹豫,虽说老四跟他们断了往来。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如果这种事情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在这里都不管,这叫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但他看余氏在这里,又不想和余氏多打交道,是以他也打算喊了自己一家人走。意思这事情随意余氏怎么处理。
但余氏既然人都来了,她哪里能由得这事情就这么过去,如果夏富贵一家和夏顺贵一家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哪里能制的服高花香和一个男人。
余氏当即就喊了一声:“你们说是说和老四家断了来往,但你们到底都是姓夏的,莫说他们是你的亲兄弟,就算是堂兄弟都应该帮一把。”
“再来我那边经让人通知夏家的人和你爹都去了祠堂,你们要是真不想管,给我把人押到祠堂再说,这种事情今儿怎么都要处置,不然以后夏家人在这村子怎么都抬不起头了。”
余氏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夏姓的小辈跑了过来,说是四太爷和里长他们在祠堂已经等了很久,还有人已经去隔壁镇喊夏康贵了,要不了多久也会回来,让人快些把高花香和这男人押走。
原本被余氏打了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高花香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当时就瘫软在地,她知道自己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如果自己肚子里没有孩子,就算钱氏再怎么说她与男人有什么事情,她都尚能找到借口开脱,但如今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她偷人的证,无论她怎么狡辩都辩不掉。
但是如今还没去祠堂,高花香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看样子钱氏他们并不太想管这事情的,只有余氏死抓着不放,要是能说动余氏放过她,她也许能逃过这回。
于是她也不再说死不承认自己偷人的事情了,她跪着走到余氏身边,求余氏:“娘,我求求你,你不看在别的,就光看在我好歹给你夏家生了几个孩子的份上,你饶过我这次,你放我走,好不好?”
余氏一脚把高花香踢开,朝着高花香脸上碎了一口,骂道:“呸,你还好意思说孩子,你这样人尽可夫,我都怀疑文辉那几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夏季的骨肉,指不定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到头来我们夏家是在帮你和别的野男人养孩子。”
高花香闻言,立马给自己澄清:“不是,不是,文辉他们都是你们家老四的孩子,怀那几个孩子的时候你们家老四从头到尾都在家里,是不是他的孩子他最清楚不过。”
“那还算你有点良心。”但余氏突然话锋一转:“那照你这样说,意思上次你怀孕的时候老死从头到尾不在家的,你怀的就不是老四的孩子了,是别人的了?”
“……”高花香低下头不说话。
余氏看高花香默认了,又气的扑到高花香身上厮打:“好你个高贱人,你上次明明就是怕被老四发现你肚子里孩子不是他的,自己早就想流掉那个孩子,但却故意把事情算到我头上,弄得老四最后和我这个亲娘都断了往来不说,甚至这两年拜年都没过来,把我这个娘当死人,你……”
余氏又是一边打,嘴巴也没停歇,而这次打人的劲比最先的时候使的足多了,一场厮打下来,高花香余已经满脸是伤,到处都是指甲印,手指头印,但高花香因为出于弱势,也不敢回手。
等余氏打完了,高花香也不敢有半点怨言,仍旧看着余氏求道:“娘,你打也打够了,气也出完了,你大人有大量,这次放过我吧。”
“哼,放过你?你在我们夏家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如今犯了事情,就想这么走了?我告你,门都没有,我今儿怎么都要把你送去祠堂受审。”
高花香看自己低声下气求饶不行,脑子里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余氏的弱点,她眼睛一亮,继出声道:“娘,我知道这些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今儿当着全家人的面跟你以及全家的老老小小认错,我不求你们原谅我,只求你们饶我一命,让我走。”
“我保证我什么都不拿,就走个人。娘,等我走了之后劳烦你帮我照顾几个孩子,我手里有不少钱,这些年你们家老四在外头也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