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作者:奈奈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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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作者:奈奈央-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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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洵之看着转身认真挑选的林永言真想跟他说:“你原本只买两个花灯,现在为了送的花灯而多买了三个,到底是你赚了还是老板赚了?”
  最终,在老板热情的买卖声中,林永言又多讨了一个画着猫咪图案的花灯——还特别得意的拿着猫咪花灯在萧洵之面前晃了晃。
  萧洵之认命的提着五个花灯,头顶美女面具走在手提两个花灯,头顶鬼怪面具的林永言身后。
  只是不知为何,人群突然开始了拥挤,瞬间就将林永言和萧洵之冲散开来。
  “永言!永言!”
  萧洵之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索性丢下手上的五个灯笼,奋力拨开人群,看着前面隐隐约约的鬼怪面具,焦急的想要靠近。
  原本只是普通的秋祭灯会,可是不远处传来的刀剑相拼的声音却让众人乱了套。
  祈愿的花灯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又被慌不择路的众人踩坏。卖花儿的也丢了花儿,任由其被慌乱的众人踩烂。路边玩耍的孩童被推搡着摔倒,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连忙蹲了身将孩子护在怀里。可最终,被拥挤的人群踩在脚下,又间或有人摔倒在其身上。
  好好儿的一个秋祭,萧洵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有心想提气跃上树梢,可被人挤得太密实,根本没有机会施展轻功。
  好不容易被挤到人群边缘,那个鬼怪面具早已不知何处,萧洵之焦虑的跃上树梢,看着下面推搡的众人,又看了看刀剑相拼的那群人。
  可是,没有。林永言,不在人群中。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鬼怪面具的人,萧洵之将人从人群中提出来才发现,并不是林永言。也不管那人道谢的语句,萧洵之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慌乱的人群。可是该怎么做,才能看到永言?怎么做,才能找到他?
  “永言!永言!……永言!听到我了吗?”
  没有人回答。萧洵之重新落到人群中,面带煞气的看着这些逃跑的人群,他一个一个的辨识,可是每一个都不是林永言。他甚至扶起摔倒在地的青年,却仍旧找不到林永言。
  “林永言!你在哪里!”
  为什么仅仅被人群冲散就再也找不到你?
  “……洵之……之……”
  “永言!”
  萧洵之四下环望,终于在一个墙角看到的抱着猫咪花灯的林永言。
  几乎没有来得及想什么,萧洵之就起身跃到林永言身边,将人抱在怀里,萧洵之才慢慢平静下来。
  “洵之……花灯……”
  “什么?”
  “花灯坏掉了。”
  萧洵之重新将人抱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没事就好。花灯可以再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永言乖乖的由着萧洵之抱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四下逃窜的人群。
  “为什么有人打架?”
  “他们有仇。”
  “那为什么这些人会跑?”
  “他们害怕。”
  林永言靠在萧洵之怀里,有些撒娇的说:“洵之,我脚累了。我们回家吧。”
  “嗯。我背你回去。”
  林永言开心极了,一个纵身就跳到萧洵之背上,嘻嘻笑着,似是不知疾苦的孩童。
  事实上,明明是青年的林永言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多幼稚的事,还是因为心智的倒退。大夫告诉过萧洵之,林永言虽然活下来了,但是心智却如十岁左右的孩童一般,或许永远都不会长大。至于缺失掉的记忆……多半也不能寻回了。
  可是萧洵之觉得挺好的,这样的话,林永言永远不必懂得人生疾苦,恩怨情仇,只需要快乐的活着就好。
  背着嬉笑着的林永言,萧洵之只觉得满心都是踏实。
  回到萧府,萧洵之坐在林永言床畔,看着眼前的人仍旧懵懂可爱,心下也是一暖。
  “你看!”
  林永言将怀里的一个面人儿拿出来,不无得意的对着萧洵之笑。
  萧洵之握住拿着面人儿的手,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吻上林永言的唇。软软的,暖暖的,带着莫大吸引力攫取着萧洵之的感官。
  “唔……”
  听着林永言情动的呻了吟,萧洵之停下索取的动作,额头抵着林永言的额头平复着自身的欲了望。
  “早点歇息,明天好好睡一觉。有时间再带你出去玩儿。”
  林永言水色的眸子疑惑而又迷蒙的看着他:“怎么不亲我了?”
  萧洵之没有回答,只是叫了竹子来伺候,就离开了。
  “哎呀呀!这次算我赢了吧?家主可是和少爷亲上了呀!”
  竹子两眼放光的看着老管家,期望能拿回一点儿本钱。他老娘知道,他输了这么多次裤子都要没得穿了啊!
  谁知老管家笑眯眯的看着他:“家主只是和少爷亲吻,又没有做到最后。说明你仍然没有教对啊!”
  ——是的!怂恿林永言和萧洵之XXOO的就是这个猥琐的老管家!不过,老管家义正言辞的告诉过竹子,那是为了两人的终身幸福着想,也是为了全府群众的幸福着想!(有什么关联么?)
  竹子也单纯的觉得老管家真是个好人啊有木有!为了家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什么的(什么鬼?)真是太感动了,于是有时间就在林永言身边撮窜着,您和家主是有感情还不够啊,还要努力让家主和您一起睡觉啊!巴拉巴拉。
  林永言听着竹子的话,觉得,咦,他说得好有道理。于是决定我要努力和洵之一起睡觉!
  不过以林永言的低智商……记得这事儿又成功的概率,就是零。而且这孩子也不懂两个男人一起睡觉真的要做些什么。
  所以,猥琐……不,为了全府人民着想的老管家郑重将“教导少爷睡觉的意义”这个重任交给了竹子。然后,拿着竹子买裤子的钱颠儿颠儿的买酒喝去也。
  

  ☆、家主你倒是让你媳妇儿进门啊

  “萧洵之!你究竟,为何要欺骗于我!为何要害我家人!我们到底与你有何仇怨!”
  即使是瓢泼的大雨也未能将这声带着怒气的质问掩盖。
  萧洵之站在落霞崖边,看着对面眼泪混着雨水流过的面庞,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可是他又该说什么?
  “你说啊!萧洵之!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对面的青年往前走了几步,举着剑,剑尖直指萧洵之的心口。可是他整个人却显得悲痛万分,甚至身体都在发着颤。
  “噗!”
  剑尖划破衣物,又刺进皮肤,最终伴着鲜血奔涌而出。
  可是……那剑,最终没有在心口处的要害,只是腰腹处受伤罢了。
  对面的人拔出剑,似乎颤抖着什么,最终又一个用力往前冲,抱着萧洵之一起跳下落霞崖……
  夜晚,萧洵之猛然被梦惊醒。
  他惊坐而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出手摸着自己腰腹处的那个早已痊愈的伤口,又静静的躺回床上,眼神直直的看着床幔。
  虽是梦里的情景,却仿若真实。好像他又再一次体验那个人的绝望和悲痛。
  这两个月他都克制着自己,没有对永言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可是看着天真欢笑的林永言,萧洵之觉得,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欺骗自己,欺骗……永言。
  大夫只是说永言缺失的记忆多半不能寻回,可是并没有说永远不会想起过去。如果永言有一天想起了过去,该怎么办?
  心底里既希望永言可以永远如此天真欢乐,又希望他能找回缺失的记忆,成为那个完完整整的林永言。
  “洵之……”
  门外,林永言的声音响起,萧洵之竟一时间不知晓这是否还在梦中。
  “洵之……你快开门啊。洵之……”
  伴随着敲门的声音,萧洵之终于起身,打开房门。
  却见林永言抱着枕头,穿着中衣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深秋的天,带着无法抵抗的凉意。林永言甚至冷得抖了抖身体。
  萧洵之蹲了身,有些心疼的将林永言抱起来。
  “永言怎么了?”
  “我害怕。”
  林永言瘪瘪嘴,委屈的看着萧洵之:“做噩梦了,我害怕。”
  抱着人进了房,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萧洵之穿着中衣坐在床边,握着林永言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永言不怕,洵之就在这儿。”
  林永言往里面躺了躺,对着萧洵之期盼的说道:“一起睡!”
  萧洵之犹豫了些许,最后还是躺在了林永言身边。
  萧洵之是侧躺着的,所以他一躺下,林永言就开心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缩成一团,背向着萧洵之,又把萧洵之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
  “终于和洵之一起睡觉了。好开心。”
  萧洵之将怀中的人抱紧,不发一语。
  “洵之开心吗?”
  那声音欢快而又无忧,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似乎早已将之前的噩梦忘记。
  萧洵之缓缓的抱紧林永言,低低的说道:“开心。”继而又在林永言耳际落下一吻——
  “睡吧。”
  林永言觉得耳朵有点痒痒的,贴着萧洵之的心口蹭了蹭,就听话的睡了。
  而他身后的萧洵之却湿润着双眼,怀念的抱紧怀里的青年。
  “管家!管家!不得了了!”
  竹子气喘吁吁的跑到老管家面前,躬着身,两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气儿。
  “怎么了?”
  面对老管家的悠闲,竹子那是急得不得了。
  “少爷不见了!管家!这可怎么办啊!”
  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家主的卧室,然后就不说话了。
  谁知竹子大惊:“家主也不见了!?”
  说完,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
  老管家没忍住,一个抬腿,一脚踢在竹子的屁股上。
  “咋呼啥!我的意思是少爷在家主屋儿呢!真是!蠢死了!”
  竹子莫名挨了一脚,有些哀怨的看着老管家:“那您好好儿说就是了,踢我干吗呀。”
  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眼发光,两手摊开放在老管家面前。
  老管家瞧了一眼,问他:“干啥?”
  “他们都一起睡觉了,我赢了!”
  老管家恨不得给这蠢的再来一脚!
  “我说的睡觉是什么意思!你说的睡觉是什么意思!话都听不明白白瞎了贴身小厮这么个好职位!”
  竹子委屈的看着老管家,却没敢再说什么。可是……人家哪里蠢了,明明很聪明来着!
  老管家理都不想再理他,转身就走了。哼,他可是管家,忙着呐!
  林永言醒来的时候萧洵之正坐在床头上披着外套在看书。而林永言自己则是半个身子都伏在萧洵之身上了。
  林永言起床后特别开心的对着萧洵之说:“洵之,我觉得和你一起睡觉睡得好好!我们以后都一起睡觉吧!”
  萧洵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准。”
  林永言怨念的看着萧洵之,萧洵之不准;林永言撒娇的晃萧洵之的衣角,萧洵之不准;林永言卖萌的冲着萧洵之装可爱,萧洵之还是不准。
  总之就是不准不准不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萧洵之就发现,每天到了半夜更深露重的时候自己卧室的房门总会被敲响。然后是一连串的“洵之,洵之开门啊!”“洵之!我好冷啊!”“洵之,洵之,你在不在?”……
  于是,虽然拒绝了林永言说一起睡觉的提议,但是每天晚上的实际情况还是按照着林永言的提议进行的。
  不管萧洵之怎么黑着脸说不准半夜爬起来蹲在他卧室门外,林永言永远都是在醒来的时候笑眯眯的答应,但是夜晚照常行动。老管家和竹子都非常支持林永言的半夜行动,甚至为了保证林永言的睡眠时间,竹子总会让林永言早点睡,然后又在更深露重的半夜把他叫醒。
  萧洵之也是个男人,是个身体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还是血气方刚不到三十的男人。每晚抱着林永言睡觉真的是甜蜜又痛苦,因此某晚,萧洵之终于下定决心要给林永言一个教训了。
  “洵之,你开门啊!”
  “洵之!我来了。”
  “洵之,洵之,你怎么还不开门?”
  “洵之,我有些冷了。你开门好不好?”
  “洵之……”
  林永言一直在门外喊萧洵之,让他开门。可是萧洵之一直坚持着听完林永言的每一个字,但是就是不开门。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林永言都还在外面敲门。
  林永言哭着敲门,让萧洵之开门。就连躲在暗处的竹子和老管家都开始忍不住咬衣角了,可是萧洵之仍然硬着心肠没有开门。
  林永言抱着枕头在门外哭着蹲了一夜,萧洵之穿着中衣在床畔坐了一夜。
  最终的结果是林永言病了。
  “现在林少爷就是个孩子。你怎么跟个孩子过不去呢?”
  来的萧大夫也算是萧府的老人了,看着发烧一直说胡话的林永言也是满满的心疼。
  就连老管家和竹子都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萧洵之。
  可是萧洵之沉默的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萧大夫开了药,竹子拿着方子去抓药了,老管家则送萧大夫出府。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萧洵之和林永言了。
  躺在床上的林永言仍旧说着胡话,两只手不安的抓着锦被,身子不住地乱动。
  萧洵之坐在床畔,看着高烧中的林永言,握住他的手,缓缓的贴在自己脸颊。
  “洵之……”
  “我在。”
  “洵之……我冷……”
  萧洵之连着被子将林永言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洵之……”
  “永言,我在,我在。”
  “洵之……萧洵之!……为什么!……”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冻结在这一句话里。萧洵之就像是被人点住穴道般,不能动弹。
  永言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想起了过去?
  抱着林永言的手缓缓放松了力道,可是下一秒,林永言的手就抓着萧洵之即将滑落的手臂。
  “洵之,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萧洵之看着微微睁开眼的林永言,似乎在确定这是哪一个林永言。
  “洵之,我乖乖睡觉,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萧洵之几乎要落下热泪,他抱紧林永言,亲昵的在他头顶蹭着。
  “永言说什么都好。你要一起睡觉我也答应你,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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