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嘴,还嫌丢脸不够吗?!”宫震利眼看向谢芳,大声吼道。
、有客来访
“你给我住嘴,还嫌丢脸不够吗?!”宫震利眼看向谢芳,大声吼道。
谢芳见宫震动了真火,径自走到一旁嘀咕道:“都是你自己生养的好女儿,做什么冲我发脾气……”
宫震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
宫辰若有所思地看着宫清秋离开的方向,静默不语,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与宫清秋是亲兄妹,只不过宫清秋进宫早,从小性子懦弱,与他不亲厚。而今宫清秋羽翼丰满,他这个兄长跟妹妹感情依然不浓。
那厢冷汐儿陪宫清秋用膳之后,蹦蹦跳跳地好不欢乐。
她跟前跟后,陪宫清秋说笑,独孤隐远远看着好生欣羡。
小婉看在眼中,摇头道:“主子自从遇到夫人之后变了很多,再不是以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魔教教主了!”
独孤隐的所有情绪都被宫清秋牵引,两月前甚至为了不拖累宫清秋,解散了魔教。
可惜独孤隐为宫清秋默默付出两年,为她放弃教主之位,宫清秋的心依然只能装下凤长歌。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魔教教主!”独孤隐不以为然地回道,双眼舍不得自宫清秋身上移开寸许。
恰逢冷汐儿回眸,他想转移视线已来不及,那丫头笑得花枝乱颤,迫不及待地对宫清秋大声道:“姐姐,有一个傻子一个劲儿地盯着你瞧,好傻气。”
宫清秋不知她说的是谁,抿唇一笑:“是哪个傻子?”
“当然就是独孤大哥。”冷汐儿语罢又笑了。
宫清秋看向独孤隐的方向,却只能见到独孤隐匆忙离去的背影。
宫清秋的笑意渐隐,眸染忧色。
若有一日她不小心离开独孤隐,独孤隐会不会很伤心?她只会面对无情之人,却不知怎么应对痴情人。
冷汐儿看在眼中,在一旁感叹:“长得太美也是罪过,姐姐又造孽了。个个都想得到宫清秋,宫清秋却只有一个,怎么办呢?要不将宫清秋肢解好了,一人分一块带回家,皆大欢喜。”
“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消谴我。真该把南时月找出来,好好治治你。”宫清秋收回飘远的思绪,敲向冷汐儿的头。
冷汐儿摇头道:“姐姐错了。看到独孤大哥之后,我觉得时月不算是好男人,我定要找一个像独孤大哥一样的好男人,疼我一生一世。”
宫清秋失笑,这话若是让南时月听了,不知作何感想。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一边忙碌,时间过得飞快。
午时过后,她们才用完膳,便见流霜冲进来道:“姑娘,有客人来访!”
宫清秋无奈地道:“又是什么人?!”
蓬莱岛一天到晚都是客人,她应接不暇。
“姑娘出去就知道了。”流霜的声音隐隐有些笑意。
宫清秋看向冷汐儿道:“汐儿,你去接客,现在是你发挥你这护法功用的时候。”
“是,姐姐!”冷汐儿大声应道,正要出去,却被流霜拉住。
“不行,是姑娘前去,因为来人是送礼,姑娘才是收礼的主人!”
、十箱宝物
“不行,得姑娘前去,因为来人是送礼,姑娘才是收礼的主人!”流霜瞪向冷汐儿,以眼神警告她。
冷汐儿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中厮杀。
宫清秋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在玩把戏,她红唇微掀:“也罢,我去瞅瞅凤长歌在搞什么鬼。”
“看吧,最了解爷的女人非姑娘莫属。”流霜用力撞开冷汐儿,去到宫清秋身侧,笑容放了满脸。
“姐姐,流霜欺负我!”冷汐儿直接告状。
宫清秋闻言,忙把冷汐儿拉到自己身畔,警告流霜道:“流霜,你别欺负冷丫头,她还没长大,让着她一点儿。”
“早可以嫁人了,怎么可能没长大?姑娘偏心!”流霜心里不是滋味儿,指着冷汐儿得意洋洋的小脸大声辩解。
“姐姐说我没长大,我就是没长大,流霜,你一边玩儿去。”冷汐儿索性拉着宫清秋走出室内。
只见一众人等候在大门之外,分站两列,中间停放的是都是礼箱。
冷汐儿兴奋地冲上前,率先打开第一箱,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大声喳呼:“好财大气粗啊,还没做皇帝呢,就开始大手笔了!”
宫清秋看了一眼,去到第二箱前,以剑鞘打开箱盖,却是一箱奇形怪状的武器。
宫清秋双唇轻抿,眸中闪过一点笑意。
冷汐儿看在眼中,打趣道:“看来凤长歌还是挺了解你的喜好。”
若不然,宫清秋不会因为这箱东西笑了。
宫清秋扫一眼冷汐儿,冷汐儿忙捂住小嘴,闷声道:“不能说实话,姐姐不爱听。”
她这话直接招来宫清秋一剑鞘。
宫清秋继续向前走,第三箱……
“哇,这些可都是宝贝,全都是治疗各式疾病的奇药。我最近总是太兴奋,晚上可以用用这宁神静气的药丸。”冷汐儿才取出药瓶,便被流霜一把夺过。
“这些都是爷给姑娘的,你凑什么热闹?”
“小器鬼。”冷汐儿轻哼。
不给就不给,大不了到时她向宫清秋要,这样更好。
宫清秋没有理会在斗嘴的两个丫头,径自揭开第四个宝箱。
大概就是一些石头,乍开始她没细瞧,反倒是冷汐儿拿起一块石子,笑道:“这是蓬莱岛的石头,昨儿个姐姐还坐过一回,一定是流霜放进去的。”
宫清秋心一动,她随手拾起一块,发现有点眼熟,好像是她在南越时玩过的小玩意儿。
敢情这个男人变态得把曾经跟她有过接触的物什都收集起来了?
宫清秋这回索性走到最后一个宝箱,深吸一口气,才打开箱盖。
里面只有一张画像,像中的女人很传神,很美丽,之所以美,是因为她白衣翩跹,薄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看画之人,端的是慑人心魄。
她以为,画像中的女子比她本人要美。
“想不到凤长歌把姐姐画得这般传神……”冷汐儿的视线最终定格在画像的一角,轻喃道:“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两年一画
宫清秋怔在了原地,她的视线定格在画像一角龙飞凤舞的字迹,心神不知飘向了哪里。
“姐姐怎的哭了?”冷汐儿的声音惊醒了宫清秋的声音。
宫清秋若无其事地拭去眼泪:“今日风大,乱人眼。”
她合上画像,将它塞在冷汐儿的手上:“把这幅画扔了吧。”
她说着急匆匆离去,身后传来冷汐儿的大喊声:“姐姐,真要扔了么……”
宫清秋加紧脚步,很快走远,消失在流霜和冷汐儿的视线之外。
冷汐儿无奈地盯着画像,喃喃自语:“换作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选。两个男人都很好,情深意也重,原来太多人爱也不好。这画若是扔了,多可惜?”
流霜想夺过冷汐儿手中的画,冷汐儿眼明手快地避过:“这是姐姐的画像,你做什么抢我的画?”
“我告诉你,不许扔了,这是爷用心画的。姑娘也真是的,分明对爷有心,为什么就下得了狠心把爷的心给扔了?”流霜叨叨不休,替凤长歌心疼。
凤长歌现在可以随时登基,就是为了宫清秋,想要宫清秋亲自见证他登上皇位。
但若宫清秋一直不愿前往京城,凤长歌是不是就一直不登基为皇?
冷汐儿受不了流霜的唠叨,抓紧画轴抽空便跑了。
她边走边看画像,越看越喜欢。
如流霜所言,这确实是用心之作。画轴一笔一画皆用情,而且并非一日完成。似乎是每想宫清秋一回,便添上一笔。
总不至于这幅画费时两年才完成吧?
再想起此前宫清秋看画流泪时的情景,冷汐儿摇头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前面的人,站住!”
她抬眸间,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要闪。
她一开口,对方跑得更快。
冷汐儿施展轻功便追上去:“姓南的,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什么人嘛,她看起来很可怕么?居然看到她就跑。
南时月意思意思地继续跑,只等冷汐儿追上自己。
孰知身后很快没声响,他不确定地回头看去,哪里还有冷汐儿的身影。
冷汐儿的轻功不错,怎会追丢了他?
他折回原路,依然不见冷汐儿。
他俊颜微沉,去往主苑,远远便听到冷汐儿欢乐的笑声。
“姐姐,刚才我看到南时月,本来想追他。后来我转念一想,觉得他没有凤长歌痴心长情,他对我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以后我也不强求了。”冷汐儿见宫清秋不开心,努力说话,想要宫清秋展颜。
宫清秋淡扫她一眼道:“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冷汐儿轻扁粉唇:“我就算不提,姐姐还是会想。既然心心念念放不下,就去一趟京城。你若不前往京城,凤长歌很可能一直不登基,这样你心里过意得去么?”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宫清秋冷声回道,利眼扫向冷汐儿道:“冷丫头,我说了,别再说他,再说的话,你这个护法别做了!!”
、蓬莱岛被围(1)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宫清秋冷声回道,利眼扫向冷汐儿道:“冷丫头,我说了,别再说他,再说的话,你这个护法别做了!!”
“那不行,我才当上护法呢,怎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大不了我再也不说就是了。”冷汐儿忙回道。
为了一个凤长歌而当成不护法,这笔账不划算。
她早打算好,要当宫清秋的护法一辈子。
宫清秋心情不好,冷汐儿也不敢再多嘴,一整天下来,宫清秋足不出户,冷汐儿便待在屋里陪了宫清秋一整天。
可苦了等在外面的南时月,内心在天人交战。
原是想等冷汐儿出去他再露个小脸,让冷汐儿记得他的存在。依冷汐儿的没心没肺,再这样下去,那个女人指不定就忘了他是她男人的事实。
过去的两年,冷汐儿总把“南时月是冷汐儿男人”这句话挂在嘴边,当时不以为然,可真当这个女人不再口口声声说他念他,他又觉得不自在,根本就是在犯贱。
这晚,宫清秋辗转难侧,冷汐儿睡得像猪,她幸福的睡颜令宫清秋好生羡慕。
守在苑外的南时月心有不甘,不明白为什么冷汐儿见到宫清秋后,会直接跑上人家的榻,害人家独孤
隐要独守空闺,而他则喝了一夜的晚风。
次日,宫清秋早上有了一点睡意,才想睡下,又听得流霜的声音由远至近:“姑娘姑娘,不得了了!!”
冷汐儿第一时间惊醒,她自榻上跳将而起,大声道:“我知道,一定又是凤长歌做了什么!”
流霜狠瞪冷汐儿一眼,怒道:“你怎么在姑娘的榻上?!”
“我是姐姐的金牌护法,当然要随时随地保护姐姐。”冷汐儿笑嘻嘻地回道,吊儿郎当的俏模样令流霜觉得很碍眼。
这哪里什么北越公主?根本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赖皮鬼。
流霜直接忽视冷汐儿,凑到睁开惺忪美眸的宫清秋跟前道:“姑娘,可不得了了,蓬莱岛又来了许多客人,都说要见姑娘。”
“不见!”宫清秋听了就来火,这还有完没完?
凤长歌要登基是他的事,做什么总来骚扰她?
难不成她一日不进京,凤长歌便打算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可他们说,姑娘若不见,就要把蓬莱岛的所有人都关进大牢……”流霜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宫清秋瞬间冷若冰霜的美眸。
“他敢!”宫清秋的声音自齿缝中吐出。
“姐姐,凤长歌为了你,啥事都做得出来。”冷汐儿抽空插了一句话,再迅速躲到了流霜身后,假装看不到宫清秋的毒辣眼神。
有一个像凤长歌这样的男人爱,宫清秋还在执着什么?如果注定要负一个,当然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当然,她不是宫清秋,不可能知道她亲爱的盟主姐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两年前宫清秋曾受凤长歌一掌,筋脉俱断,那一回,宫清秋定是伤痛到了极致吧?!
、请她上京
“这回汐儿丫头说得对,为了姑娘,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把蓬莱岛所有人关进大牢?”一向和冷汐儿唱对台戏的流霜难得跟冷汐儿达成一致意见,道出自己的见解。
“流霜,你才比我大多少?居然叫我丫头,凭什么?”冷汐儿一听流霜这话很不乐意,大声□□。
“姑娘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流霜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冷汐儿。
冷汐儿冷笑:“姐姐是盟主,你是么?”
“你这丫头到一边玩去儿,别添乱。”流霜只觉有理说不清,懒得跟冷汐儿废话。
宫清秋无视正在吵架当中的二女,她迅速洗漱妥当,便出了主苑。
流霜见宫清秋一脸杀气,忙不迭地跟上问道:“姑娘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很不妙。
“我要看看,他们怎么把我蓬莱岛的人关进大牢!”宫清秋冷声启唇,往大门方向冲去。
那里早已站了很多人,包括独孤隐在内,都严阵以待。
宫清秋飞身上前,瞬间到了众人跟前,待看清楚外面的人山人海,她秀眉紧蹙。
为首之人见她出来,忙到她跟前,向她行礼:“宫姑娘,下官乃天州知府,奉安乐王的命令前来请姑娘上京。”
知府身着平民衣裳,宽额挺鼻,年约四十上下,听他说话的话气,便知是一个当官的人物。
“我暂时没有上京的打算,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别逼我出手!”宫清秋眉清目冷,一脸寒霜,她握紧剑鞘。
只要这些人有异动,她便毫不手软地将这些人都给作了!
“王爷有令,若我们请不动姑娘,所有人都要人头落地,包括家人无一幸免。请姑娘开恩!”知府率先跪下,他身后的众人也都跪下,朝宫清秋磕头。
宫清秋火冒三丈,冲她磕头的众人道:“用这招对付我没用!你们死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回去告诉凤长歌,别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会就范!都滚!!!”
她只会用刀对付人,凤长歌却好,拿这些人的性命开涮,那个死胚子以为这样她就会心软么?!
知府闻言,脸色剧变,再朝宫清秋磕头:“请姑娘开恩。下官一家老小都被带走,若是下官办事不力,下官一家三十六口性命便将不保……”
他话未说完,宫清秋扭头便走。
知府见状,拔出匕首大声道:“下官以死相谏,请姑娘救救下官一家老小——”
他话一说完,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他的速度不够快,只觉虎口一震,他的匕首便掉落在地。
知府见状,正欲拾起匕首,宫清秋却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冷然俯视他道:“你尽管再自溢一次,这回我不会再出手。你如果还留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