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轻歌低垂着眸,眸光一闪,缓缓抬起眸,挑唇一笑:“那可不一定!”
男子满是阴邪的眼眸骤然一缩,低下头看着腹部抵着的一把尖锐的匕首,阴柔的脸上忽露出兴致,殷红如嗜了血般的唇角邪佞地挑起:“若不是你是天凤国的女帝,本殿倒真想纳你做我的小妾!”
凤轻歌不由冷冷一笑,刺向他的腹部:“你吃得消么?”
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光,向后一退,一手一拉铁链,一手擒住她的手腕,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看着脸憋得红紫,喘不过气来的凤轻歌,阴邪一笑,凑近她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要试试么?”
凤轻歌转眸睨向男子,冷声道:“现在我能是天凤国女帝,能是你的俘虏,你却无法让我成为你的小妾!”
她虽然记不得自己是谁,记不清任何事,但却不是变傻了。这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天凤国的女帝,那么擒住了她必定是要让她作为筹码,若是拿自己做了小妾或是杀了她,那她这个筹码便算是作废了!
闻言男子阴柔的脸上不由闪过阴霾,一把提起凤轻歌扔在了马背上,让她反趴在马背上,扬声道:“回营!”
“我难受!”凤轻歌一拉颈间的铁链,冷声道。
“给本殿忍着!”男子低眸睨了她一眼,狠狠地一拉她颈间的铁链凑到她耳边道。
凤轻歌颈间不由又是一阵窒息的疼痛,不由暴躁地挣脱着链子,脑中又是欲炸裂般混乱不堪。
“我不想忍!你给我把铁链松开!”凤轻歌暴躁地直起身子,一把抓住男子胸口的衣服,“听到没有!”
男子闻言一把掐住凤轻歌的下颚,阴柔的脸上露出暴戾之色:“我警告你,本殿的耐性只有这么多,你莫要挑战殆尽!”手拍了拍凤轻歌的脸,声音带着阴冷之气,一字一句道,“女—皇—陛—下!”
“不准碰我!”凤轻歌一把甩开男子的手道。
男子闻言正欲发作,却见面前的女子忽抱住了头。一副痛苦的样子,不由眯起眼睛,捏住她的手腕:“少耍花招!”忽摸到女子紊乱的脉搏,不由脸色一变。
“把所有军医传来!”阴冷男子抱着一脸痛苦的凤轻歌进了军帐,一脸阴沉,扬声道。
一旁的士兵见此不由皆面露惊疑之色,看着男子怀中的凤轻歌,迟疑道:“八殿下。这是……”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是!”闻言士兵不由一惊,忙点着头急忙跑出帐外。
男子将手中的女子放在踏上,解开了她颈间的铁链,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看着榻上冒着冷汗,瑟瑟发抖的凤轻歌,又解开了身上的裘袍盖在了她身上。
忽凤轻歌睁开眸子。一坐起身子,喘着粗气。半响脸色稍稍有了些缓和。凤轻歌呆呆地转过眸,茫然地看着面前男子,面露疑惑:“你是谁?”
男子看着凤轻歌茫然的表情,眸中闪过一道阴色,半响阴冷道:“貊尧!”
“貊尧……貊尧……貊尧……”凤轻歌反复念叨着男子的名字。眸中的迷茫更甚,摇着头道,“我不记得这个名字!”随即看向男子,“我认识你吗?”
闻言貊尧伸手一抬凤轻歌的下颚,眼眸微眯:“北延国八皇子——貊尧,真不记得这个名字?就算不认识我这个人,你作为天凤国女帝,这个名字也应该有所耳闻!”否则。这个天凤国皇帝就当得太糊涂了!
“北延国……天凤国女帝?”凤轻歌轻声低喃着,抬眸看向貊尧,迷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貊尧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一把掐住凤轻歌的脖子:“不要装糊涂。妄想本殿能够让你逃出去!”
凤轻歌忽惊恐地拼命挥开貊尧的手,往床里后退着叫道:“不要再掐我脖子!”
再?貊尧见此嘴角挑起一丝阴冷:“什么叫做不要再掐你脖子?不要告诉本殿。这样你也叫做什么都不记得了!”
凤轻歌却是缩着身子靠在床里边,面带惊恐地看着貊尧。
貊尧见此阴柔的脸上。更加阴沉,正欲一把抓起凤轻歌。帐门外一个身穿官服的军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八殿下!”
貊尧见此,收回了手,转过身,在一边的红木椅子上靠左下来。朝军医一挥手道:“给她看看!”
“怎么样?”貊尧微微揉了揉额角道。
“回殿下!这位姑娘脉象紊乱,时快时慢,神经错乱,实在是古怪得很。似毒非毒,又似药非药。”军医摸着胡子,一脸的捉摸不透,难以理解的模样。
闻言貊尧眸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看了一眼抱着腿,缩在床角的凤轻歌迟疑道:“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她的身份!”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天下疑难杂症诸多,老臣也很难断定!”军医摸着胡须,掂量着话,小心翼翼开口道。
“三天内找出治疗的方法,否则就砍了你行医的双手!”貊尧满是阴色的眸一扫军医道,眸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
闻言军医不由打了个抖,惶然急忙道:“殿下,三日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微臣暂时还未查出病因,还望……”声音忽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貊尧睨了一眼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耳,嚎叫着的军医,以及地上掉落的血肉模糊的人耳。一抹剑上的血迹,将手指放在唇边,伸舌一舔。阴柔的脸上露出兴奋和嗜血之色,用着剑尖指着军医的另一耳朵。嘴角挑起一个阴邪的弧度:“记住本殿说的,三日之内找出治疗的方法,只是找出治疗的方法,不要治好她!”说着看了一眼凤轻歌,又转眸用剑尖随意地在军医的耳朵上划弄着,声音如魔鬼般阴邪响起,“你若是还没听清,本殿可以割了你的另一只耳朵,让你永远都不用再听清了!”
军医颤抖着身体,捂着被割掉的一只耳朵,撇着头惊恐地看着剑尖在自己剩下的唯一的耳朵上划弄,不由满心惊惧,声音发颤:“听……听清楚……楚了!微臣……臣一定……定会……会会找出救治的方法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没有的就是同情
凤轻歌抱着身子,缩在床角,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耳,不由撇过眸子:“你真残忍!”
闻言貊尧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唇角一挑:“是么?”
“八殿下,这是怎么了?”忽一道妩媚清亮的女声响起,一个面容妩媚,美艳绝伦的女子掀开帐帘而进。淡妆浓抹的面容,明艳不可方物。一身白裘之下,包裹着的体态凹凸有致,勾人魂魄,全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人的风情。看着对持着的两人,以及地上的一团肉血,魅眼之中闪过异色。
貊尧见到进来的女子,不由开口道:“把她的手脚用铁链锁起来!照看好她,防止她逃走!”说着阴邪的眼眸瞥了一眼缩在床角的凤轻歌,“我还能更残忍些!”
“八殿下……她是?”闻言面容妩媚的女子,看着缩在床角的凤轻歌,不由迟疑道。
“你只要知道照顾好她便是,不用知道太多!”貊尧撇过头,眸中透着一股阴邪之气,说着走到营帐前,一掀帐帘,走了出去。
“天亮了!”一个妩媚淡淡的声音传来,大片的光从帐门倾泻进来。
凤轻歌微微抬起眸,抬手挡了挡微微刺眼的光线。天亮了么?天亮了……为什么觉得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做?很重要的事……凤轻歌不由按了按额头,眸中露出紧张和惶然,心中是没有记忆的空荡。
“吃饭吧!”尹姬将托盘上的菜饭和鸡汤放在桌上,看着凤轻歌,红唇轻扬道。
凤轻歌撩开手腕的铁链,端起桌上的饭碗,拿起筷子扒了几口。抬眸看向尹姬。黑眸微闪,开口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闻言,尹姬柳眉不由一挑,媚眼眼波微转,红唇轻掀,声音妩媚动人:“你没听见八殿下那日所说的吗?我只要照顾你便好,不用知道太多!”
“那你的心思呢?”凤轻歌不由挑眸道。
闻言尹姬微微一怔,随即“呵呵”地妩媚一笑。如牡丹般媚艳动人。双肩微微抖动,眼波流转,葱白纤细的手指轻捏凤轻歌的下巴:“你想告诉我?”
凤轻歌不由伸手推开尹姬抬着她下巴的手,淡淡道:“不愧是貊尧的人,连坏习惯也一样,都喜欢捏人下巴!”手腕间的铁链不由跟着发出“砰砰”的声响。
尹姬魅眼一闪,收回了手。身子一转。斜躺到床上,撑着头,魅眼轻睨:“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对于貊尧来说,我很重要!”凤轻歌继续扒着碗中的饭,淡淡道。
“当然!”尹姬不由红唇一挑。“尧从不白费功夫抓无用之人,更不会用铁链锁住一个无用之人,防止她逃走!”尹姬睨了一眼凤轻歌手脚上的铁链道。
“我说的重要,并非这种重要!而是能取代你,甚至比你多十倍的重要!”凤轻歌夹起一块野鸡肉,看了看,挑唇道,“据我所知。军中上上下下能吃到这野鸡肉的,只有我!”
闻言,尹姬魅眸中不由露出一丝阴光,这野鸡,是昨日八殿下在山间打到的。竟然……是给她一个吃的!尹姬敛去脸上的阴色,挑起唇角。看向凤轻歌:“那又如何?”
“你应该知道,貊尧让那日割掉了军营内最好的军医的耳朵。并让他三日之内为我找出解药,否则就斩断他的手的事!”
尹姬不由眼眸一凛,坐起身,魅眼睨着凤轻歌,柔媚的声音透出些尖利:“你到底想说什么?”
凤轻歌放下碗筷,轻靠在墙边,有意无意地拢了拢肩上披着的那日貊尧裹在她身上的裘衣。
尹姬见此不由眼眸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他竟把他最喜欢的裘衣也给她了?
“若我只是个有用的俘虏,你觉得貊尧有必要做这些吗?”凤轻歌看着尹姬眸中的波澜,不由轻轻勾起唇角,继而道,“你是聪明人,貊尧为什么要对你瞒住我的一切,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你真猜不出吗?”
尹姬忽魅眼一闪,红唇掀起一丝冷笑,站起身来:“你想挑拨离间,好借机让我放你出去?”
凤轻歌闻言靠在黑眸轻转,唇角轻轻勾起:“你会吗?”
闻言尹姬不由眼眸微凝。不管她是不是挑拨离间,八殿下却是真正这样做了,这近三年来,八殿下都未曾这样对过她。手指紧紧地拽住身上的裘衣,就连这件裘衣……也是她乘着八殿下心情好时,磨了好些时日,才磨到的!若眼前这个女子真能取代她在八殿下眼里的那点低微的地位,那她……不,不是!八殿下怎会为了这个女人……
凤轻歌看着一脸复杂纠结的尹姬,不由淡淡地挑起嘴角。她被锁在这个营帐,由茫然无措到接受适应,到暂时搁下遗失记忆,凭借着所知的一点信息,冷静地分析眼前的现状和形势,想出逃出去的对策,仅仅只有两天!一切的一切都逼着她,努力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错乱的记忆,做出选择!
被锁在这个营帐的两天,她每天除了见到貊尧之外,能见到的就只有尹姬和那个为她治病的军医了!她若想从军营中逃出去,也只能从他们入手。尹姬是貊尧的宠姬,跟在貊尧身边近三年之久。女人难免会有妒忌之心和独占男人的心理,特别是遇上能取代自己地位的女人,妒忌之心便会覆盖了理智。特别是尹姬这样会在暗地打听她的女人!
貊尧会特意打野鸡让人做鸡汤给她喝,是因为,她故意两夜未盖被子,让自己着凉,体虚。又让军医对貊尧说,自己需要喝鸡汤,身体才能尽快恢复过来。
貊尧会将那件裘衣给她,是因为那日她浑身发冷,貊尧一时间找不到可以给她盖的东西,才将身上的裘衣盖在她身上。而后又嫌那件裘衣被她盖过,才索性给了他。男人,再喜欢的女人也能轻易丢弃,更何况是一个物件而已!
尹姬伸手端起桌上的鸡汤,倒在一边的盆栽里,魅眼看向凤轻歌:“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凤轻歌不由微微一笑道:“若我说,貊尧今夜会在我这留宿呢?”
貊尧面色阴沉地一掀开营帐,走了进来,看着抱着双膝呆呆地看着脚趾的凤轻歌,不由走上前,一把抓住凤轻歌带着铁链的手腕,眸中露出暴戾之色:“为何不配合军医乖乖医治!”
“疼!”凤轻歌不由挣了挣手,眉头微蹙。
貊尧阴邪的眸一闪,却是没有松开手,反而更紧地捏住她的手腕,嘴角挑起一个邪佞的弧度:“说!”铁链将白皙的腕间磨破了皮,露出红紫的痕记。
凤轻歌挣脱不下,不由仍他捏着,皱着眉,睨向他:“我为何要乖乖配合?你本来也没打算让他治好我,不是么?”
闻言貊尧不由眯起阴邪的眸子,一捏凤轻歌的下颚:“你很不满?”
“是,我很不满!”凤轻歌抬起眸,看着貊尧开口道,“我一醒来,什么记忆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有人却告诉我,我是什么天凤国的女帝,我是别人的俘虏!被人锁着,哪里都不能去!好不容易有了些记忆,却不知道下一刻什么时候又忽然没了记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又只能默默承受未知的一切!我能满意到哪里去?!”
貊尧看着凤轻歌眼角的湿润,阴邪的眸中不由露出一丝意外。见惯了这个女人倔强如牛,强硬的模样,何时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控诉,落泪。伸手抹去她眼角放在唇边,舔了舔。
眼眸中闪过一道阴光:“你想博取本殿的同情?”貊尧伸手捏住凤轻歌的下颚,嘴角划过一丝残忍:“有没有人告诉你,北延国的八皇子最没有的就是同情?”
闻言凤轻歌黑眸中微微掠过一丝光芒,却是没有像以往那样推开貊尧的手,声音中带了丝落寞:“我博取你的同情你就会放了我吗?”
闻言貊尧如嗜了血般的唇角一挑:“不会!”
凤轻歌不由轻轻一笑:“我自然也知道你不会,那我还有必要博取你的同情吗?”
闻言貊尧不由一怔,随即捏着凤轻歌下颚的手一抬,阴邪的眼眸微眯:“那你这般委屈的模样是做什么?”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凤轻歌忽轻声开口道。
貊尧眼眸一闪,阴柔的脸上露出邪肆之色:“本殿不需要知道!”
凤轻歌却是没了理会貊尧的话,看着貊尧捏着她下巴的手道:“最讨厌的便是你这只手!”说着猛地一把推开貊尧。
貊尧眼眸一闪,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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