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黑刃一跪在太后面前,挡住了太后的去路,“黑刃今日带太后从这密道走正是受了皇上的命令!”
“策儿?”太后眉头一皱,随即冷声道,“你休要骗哀家,策儿如何会给你下这等命令!”莫栖尘会反叛显然是在策儿意料之外的事,而梁国会用炸药那种现代才会有的东西攻进皇宫也是始料未及的!策儿又如何会知道今日会发生这种状况,若是策儿早就料到这种事,理应事先便做好了准备反击,如何又会受制于人,而且还让黑刃带着她这一国太后逃走!
“这……黑刃也不知!”黑刃一低头拱手如实道。
“荒唐!”太后一甩袖,面有怒色,“既然不知道,就给哀家让开,哀家要回去与策儿共同御敌!”那样的炸药,那样多的数目,即便策儿在皇宫安排了暗卫,恐怕也难以获胜!况且策儿还中了毒,无法动弹!
“太后,皇上虽不说为何让黑刃带太后,但昨夜皇上便让黑刃守在密道中,说若是今日凤吟殿出了意外的状况,无论待在殿中的是皇妃还是太后,都让属下乘机带着离开!”
“什么?”太后脸色微变,目中微凝,难道策儿早已猜到今日难以敌对?所以才如此安排?可是策儿怎么办。。。。。。
第四十章 我当小的,你当大的
“你醒了?”穿着绫罗紫裙,面容柔婉的女子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床榻上的人挣扎着欲坐起身来,搁下了药碗,将她扶了起来,“你身子还很虚弱,莫要急着起来!”
“为伊?”凤轻歌坐起身,眼中露出诧异之色,转眸看向周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我怎会在这里?”
“是阙将你带回来的!”
她明明记得,那天她没走出夜离皇宫,莫栖尘便派了人来追杀她……
“是阙央救了我?”凤轻歌看向为伊,问道。
为伊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是敛下美眸,端起药碗,轻声开口,“你昏迷了三天,现在还是先把药喝了再说!”
凤轻歌低下头,低下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凝眸开口:“孩子……没了么?”
“阙说,你喝了毒药,又救治得太迟,这孩子早已保不住了!”
凤轻歌闻言双手微颤地扶上平坦的小腹,这样的结果,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小策儿好不容易想要个孩子,竟然就这般死了,倒真有些可惜!”一道邪魅懒散的声音响起,阙央一身火红妖娆的红衣,走了进来,“你先是服了慢行毒药,后又中了这毒,若不是后面中的这毒是我制的,要将你的命从阎王殿里拉回来,恐怕还真不容易!”
凤轻歌先是听阙央叫夜离策“小策儿”不由一阵恶寒。又闻她所下的毒是阙央所制,不由面色微变,惊疑地看向阙央:“你说这毒是你制的?”
阙央唇角妖娆一挑。伸手勾住了为伊的腰,揽在怀中:“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制出禁锢小策儿体内变态内力的毒药?若不是如此,粱硕要将小策儿擒住押送到梁国,恐怕也只能做做梦罢了!不过。小策儿连莫栖尘下了毒也没察觉出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小策儿的警觉性变低了!”虽然意外,但难得能见到小策儿能中了别人的计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他也很是幸灾乐祸的!
禁锢夜离策的内力?夜离策被擒?莫栖尘下毒?那毒……不是她下的吗?凤轻歌忽而觉得,一切事情似乎都变得更加不简单起来!原本觉得粱硕是可以信任的,如今也变得无法信任起来!
凤轻歌抬眸看向阙央,凝声道:“阙央,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美人在怀,阙央显得极为惬意,指尖轻绕着为伊的发丝:“我为何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凤轻歌懒得与他绕弯子。
“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阙央低下头。轻嗅着为伊的发丝,颇不以为然道。对于他来说,此次能够整到夜离策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他可不想管也不想插手!
为伊发丝被阙央胡乱绞着,秀眉不由微颦。伸手微微推拒着阙央,美目微嗔。
凤轻歌见此,眸光划过一丝亮光。眨了眨眼,忽而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道:“我的确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可你若真要交换的,我便也只能以身相许了!”说着转眸看向为伊,弱弱道,“为伊姐姐,你放心。我当小的,你当大的,我只做妾侍就好,绝不会抢走你正室的位置的!”
为伊闻言转过头,美目看向阙央,唇角的笑越发温柔腻人:“阙。你要纳妾么?”
阙央看着为伊越发温柔的笑,额上一阵冷汗:“丫头……”
“阙,其实你我还没拜过堂,也不算真正的夫妻。你若真想让轻歌姑娘以身相许,便娶了她做正室吧!莫要委屈了人家!”为伊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准走!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阙央一把拉住为伊,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看来阙央已经被为伊吃得死死的了啊!凤轻歌唇角微勾,乘热打铁,继续可怜巴巴哭道:“阙阙!你不能不要我啊!我还要以身相许……”
阙央听着“阙阙”那两个字,吃了一只苍蝇般,黑脸上写着扭曲,隔空直接就点了凤轻歌的哑穴。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嫌弃地看着凤轻歌:“你这女人也亏得夜离策那小子吃得消!”
凤轻歌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彼此彼此,比起您老一口一个小策儿,叫阙阙还算是含蓄的!
凤轻歌坐在床榻上,喝着药,感觉到舌尖的苦味,嘴角扯了扯。依阙央所说,粱硕给她的毒药,是莫栖尘找阙央特意制的。夜离策喝了那毒药,便不能动弹,并且暂时失去了内力。粱硕却也没有按照与她的约定,潜进夜离皇宫,控制夜离策,而是率兵直接用炸药攻进了夜离皇宫,夜离策被粱硕擒住,押送回了梁国,并且继续攻打着夜离国……
所有的所有,推断出一个结论,粱硕利用了她,并且与莫栖尘之间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那么天凤国呢?又是否真如粱硕所说危在旦夕?
“自少主被粱皇所擒,夜离太后便下令迁都,并与梁国正式开战!少主暗地培养的暗卫,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在一夜之间被一大批江湖杀手偷袭围剿。另外,粱皇似乎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为伊缓步走了进来,看着微微出神的凤轻歌,开口道。
夜离策的暗卫被围剿?难道是莫栖尘?若真是如此,便难怪粱硕能够轻易地攻进夜路皇宫了!
“我知道你急于知道外面的消息,所以让人出去打听到这些消息,想必应该对你会有所帮助!”
“谢谢!”凤轻歌回过神放下药碗,看着为伊道,眼中露出歉意,“还有先前事,对不住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知道!若真的怪你,便不会刻意帮你了!”为伊温婉一笑,轻声道,忽而响起什么,看着凤轻歌,凝眸开口:“其实……少主他。。。。。。”
“夜离策的事,我并不想知道!现在我与他之间,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凤轻歌撇过眸,淡漠地打断为伊的话。
闻言为伊也不便在多说什么,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静默了半响,凤轻歌才开口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嗯!出去走走也好!不过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多添些衣裳才好!”为伊将一件披风递给凤轻歌。
凤轻歌接过披风,披在身上:“谢谢!”
“轻歌姑娘!”为伊叫住凤轻歌,“说句很俗的话,很多事情,并非和你眼中看到的一样,也并非和你想象中的一样!所以无论少主做了什么事,或是说了什么话,请姑娘记得用心去看,去听!因为也只有自己的心和感觉,不会欺骗自己!”
凤轻歌脚步一顿,眼中微凝,随即踏步出了门。心?她已经不知道,她的心在哪儿了……
为伊看着凤轻歌离开的瘦弱背影,轻轻一叹。相爱着的两个人,总会因为各种原因互相伤害着对方,而渐渐走远,就像她当初与阙一样。少主的心思,她虽从未猜出,但她相信,少主心中是有凤轻歌的。否则,就不会为了让阙将凤轻歌带离皇宫,而答应阙,用自己的身体为阙试药……只是,爱与不爱,始终还是需要凤轻歌自己去体会!
“人我已经救了,至于孩子早就死于腹中。我不是阎王,救不了我也无能为力!”阙央双手枕在头后,躺在吊床中,荡动着吊床,唇角挑起一抹妖娆,“我已依照约定救了他要救的人,若是你家主子没命回来按照约定给我试药,我岂不是要亏了?”
忽一把剑没入阙央头那边的树中,一个黑衣劲装男子走出,冷硬的眸中写着坚信:“皇上不会死!”在他眼中,没有谁能要的了皇上的命!即便如今皇上已失去了内力,落在粱硕手中。
“不会死最好!”阙央一手撑起头,小策儿若真就这么死在粱硕那个病秧子手里了,便真的无趣了!
阙央邪魅的眼中忽而一闪,目光落在一行身后:“你家主子放不下的人来了!”
一行冷眸一凛,身形一闪,消失在林中。
凤轻歌看着半倚在吊床中的阙央,开口道:“我有事要问你!”
阙央撑着身子,挑了挑眉头:“你要问的不是早就问了么?”
“那天你为何会到夜离皇宫去?”
“小策儿的皇宫里面被人放那么大响声的‘鞭炮’,我又怎么能不去瞧瞧热闹!”
“那为何又要救我?”凤轻歌一瞬不瞬地看着阙央的眼睛。
“自然是高兴就救了!”阙央一只脚蹬着地面,荡动着吊床,嘴角挑起一抹妖娆,“不过是随手救了你而已,不用感激!伊丫头醋劲大,你这样看着我,会让她误会的~”
凤轻歌强忍住将他一脚踹下吊床的冲动,看向林子四周:“既然来了,为何见了我又要藏起来?”
“小行子~看来她是听到我们两个的对话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劲装,面色冷硬地走了出来。
“阙央会救我,是因为夜离策?”凤轻歌看着一行,问出心底的疑问。既然夜离策放她走,又下旨一旦她离开夜离皇宫,取她首级者便赏黄金万两,为何还要阙央救她?不管如何,她都要弄清楚!
“找阙央带你出宫是皇上在粱硕攻进夜离的前一天下的命令,若是皇上知道你当真能狠心下毒,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皇上定然也不会让我去找阙央!”一行冷声道。皇上若不是因为她而中了毒失去内力,也断不会落入粱硕手中。而这个女人也比他想象中还要狠,竟然能亲手给自己下毒,杀了自己的孩子……这也是皇上的血脉!
第四十一章 还真与她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凤轻歌敛下眸,若是按一行的解释,也就说得通了。
忽一把冰冷的箭横在了脖颈上,凤轻歌微微一惊,抬起头看向用剑指着她的一行,淡声道:“所以现在,是要杀了我吗?”
“本来是!”一行收回剑,冷冰冰开口,“但既然皇上已决定放你走,那么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皇上和我面前!否则,我会在你见到皇上之前便杀了你!”皇上已被这个女人影响太多,他不能再让皇上见到她!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凤轻歌转眸看向旁边的阙央,“其实我来是想向你告辞的,明日我便会回天凤国!”
“告辞?”阙央眉头微挑,随手撷了树旁的一朵黄菊,放在鼻尖轻嗅,眼角瞥到树丛后的紫色,嘴角忽而扬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慵懒开口,“你身体还没恢复,虽然作为大夫应该劝你留下来多休养几日,不过既然你急着走,我也不强留!”而且,他忽然发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直忘了做,嗯~这件事比起救小策儿的女人要重要的多!多了人在这里,会碍事很多!
阙央坐起身,翻身跃下吊床,长臂一探,将那片紫色从树丛后捞出。看着面前面露尴尬的紫衣女子,无奈一叹:“伊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了!”
为伊秀美一颦,伸出葱白的手指戳着阙央的胸口:“那还不是你先学着大半夜瞒着我和别的人见面的!”
“不过是个男人!”阙央伸手抓住为伊的手指。
为伊义正言辞道:“男人也不行!男人之间还不是可以断袖龙阳…。。。
阙央妖娆的面容上黑如锅底,额上青筋暴跳打断为伊的话:“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花满楼后面的那条街有个小倌楼……”为伊气势一弱。
“……”该死的!他就知道不能将他的伊丫头留在夜离策那个家伙那里!他辛辛苦苦养大的丫头竟然就这么被污染了!阙央黑着脸一把抱起为伊,扔下身后面的凤轻歌。以及表情僵硬的一行,大步向反方向走去。
“阙!去哪?”为伊扯了扯阙央的衣袖,怯怯而无辜道。
“回去生孩子!”阙央咬牙切齿道。他更加确信这丫头也只有生了孩子才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转过头看向一行,“没事你也早点滚吧!告诉你家主子除非他死了。不要来打扰老子!”
凤轻歌看着抱着嘴里吐着不满的为伊离开的阙央,轻轻一叹,没想到看似温柔似水的为伊也有这般语出惊人的时候。而看似比女人还要妖娆魅惑的阙央。也有这般暴跳如雷,霸道粗口的时候。
一声轻哼冷声响起:“还变得真不像他!”
凤轻歌转过头看向一行,淡淡开口:“这样的阙央,是因为为伊才变的!虽变了,却是变得更有人情味了!”心中有了在乎的东西,所以内心的情感也不再掩藏。而阙央嘴上虽说着没人情味的话,但若真正出了什么事。却不会置之不理。
一行闻言微微一震,冷硬的眸子看着凤轻歌,露出复杂之色。皇上是这样被影响的么?他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人能够左右皇上,皇上也不会轻易动情。即便是当初皇上没有灭天凤国,留下了凤轻歌。让凤轻歌成为了皇妃,让凤轻歌怀上龙嗣,一切也不过是皇上的布的局。可是......渐渐的,他却不得不承认,皇上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一夜,皇上知道凤轻歌给他下毒,并且私下与粱硕来往时那样。那时的皇上脸上虽没有露出半分怒意,一如以往般喜怒不形于色。但那没有半丝怒意的清冷面容却让他莫名地感觉到了寒意和杀意。而等他再次抬起头时,皇上手中的杯子已化为齑粉。而手心也染上的血。那一夜皇上坐在御案前,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晨,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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