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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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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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相大人才发觉浪费了太多时候了么?”楼君煜声音清淡,却让人觉得透着一股讽意。

柳相眸光一阴:“你以为,就凭你和那个小子,能够救得了这里所有人?”

听到这句话,风轻歌才有些察觉不对劲,若说御林军是凭龙形玉佩的调遣,可是,再怎样御林军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皇帝。可柳相这番行为已明显是弑君了,这御林军不可能完全只看着龙形玉佩办事,风轻歌看着其中一个侍卫脸上的刀疤,又看着他们拿刀的方式,微微一惊。这些人......并不完全是御林军!难道,柳相暗地有培养军队?可是明明她这几个月派穆风盯着柳相,柳相又怎么会这个短短时间呢培养出这么大一只军队,即便有军队,那兵器又怎么说?凤轻歌惊疑不定,心中有些微乱。

楼君煜看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凤轻歌,搂着凤轻歌的手紧了紧,抬眸看向柳相,眸光淡淡,神色自若:“不能!”

凤轻歌虽听着楼君煜说“不能”,感觉到他的安抚,心里却莫名平静下来。

傅秦翊看着被楼君煜搂着的凤轻歌,心上一痛,俊颜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闲闲模样,桃花眸睨着柳相,凉凉道:“救不了就死呗!”说着一手指了指凤轻歌道,“只要能护得住她和我家老头子就行,至于其他人......”桃花眸随意扫了一眼殿里的其他人,嘴角一扬,“与我何干?”

众人脸一黑,看着明明穿着一身女装,插着发簪,梳着女子发髻,却嚣张狂放的一脸无所谓的傅秦翊,不由咬牙。(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陈情谏书”

柳相令一下,将他们包围的御林军立即挥刀,向朝堂上站立的不肯屈服于柳相的大臣砍去。大臣中也有一些是武将,见此,皆一撩官袍,暗骂了一句便施展拳脚与御林军相搏起来。一些贪生怕死的官员抖着腿,扶着头顶上歪下来的官帽,躲到大殿柱子后面,生怕一不小心便砍到了自己。

楼君煜搂着凤轻歌运气轻功,好几次擦着刀锋险险地避过去。凤轻歌知他虽除了轻功,还会点穴,但点穴是需要近身的,而这些“御林军”都拿着刀,要近身并不容易,只能靠轻功避闪,因而很配合地抱紧他,不让他分心。

柳相现在骑虎难下,已无退路,抱着的便是鱼死网破,你死我亡的心。即便现在是明目张胆的弑君逆谋,也容不得他顾忌。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抓住时机,赶在事情横生枝节,宁王赶到前将一切敲定。

柳相拿出袖中的锦帛,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在凤轻歌措手不及之时,将刀横在了太后的脖颈上,声音满是戾气:“都给本相先住手!”

众人闻言转过头见此,手上一顿,有的官员见太后的脖子上驾着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凤轻歌见此,亦是心上一紧,手指不由攥紧了楼君煜的肩头。

柳相将手中的锦帛递给一旁的宦官:“念!”

宦官抖开锦帛,看着凤轻歌,战战兢兢地念了出来:“今皇上积劳成疾,无药可医而驾……驾崩……崩,留遗旨传位于绮罗郡主,又恰逢天凤北延两国交战,国之危矣。柳相身为辅弼之臣辅佐陛下多年励精图治。臣等以为柳相为摄政王,当之无愧,望新帝纳臣等之言,臣等当感新帝皇恩浩荡!”

“各位大人与本相共事多年,也有些交情,想必各位大人也是聪明人。懂得何为实务!方才念的便是诸位大人要联名呈给新帝的陈情谏书,表示的便是各位大人的意思。各位大人今后的生死和前途会怎样,就看各位大人愿不愿签这陈情谏书了!”柳相转向太后,嘴角挑起,“还有太后您,也应该好好看看!”

众人看着凤轻歌,皆露出紧张之色,踟蹰地不敢有任何举动。柳相当着女帝的面前,三番四次地说她已经驾崩,逼着臣子逆谋。没有哪一样不是在挑战一个帝王的权威与尊严。

凤轻歌听着柳相的话,眉头微颦,嘴角却越发上扬。好一个柳相,两次逼宫。两次给她下毒,两次令她驾崩,两次令她假死,两次逆谋,真是好极了!而这陈情上书表表面上看起来是逼着众臣承认让柳相做摄政王,其实是逼着众臣与他一道逆谋。

一旦众臣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便意味着若哪日柳相弑君逆谋之事被揭穿,他们就是柳相的同谋。到时候柳相杀了她凤轻歌,扶持了绮罗登上皇位后,即便宁王回朝了,众臣亦是无法反柳相。更无法指出他弑君逆谋。因为这陈情谏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他们知晓皇上是病卒,也明明白白地指出他们承认绮罗继承帝位。并支持柳相成为摄政王。而不肯签下这陈情谏书的,柳相自留不得他。

即便有人想先暂时签下这陈情鉴书,后揭露柳相弑君逆谋,也没了证据可依。一来,天下人都知,天凤国女帝凤轻歌因病驾崩;二来,天下人皆知,先帝除凤轻歌一个女儿外,没有其他子嗣,只有女帝的堂姐绮罗郡主血亲犹为亲近,即便关系向来不和,也无其他人可继承皇位。而若选华阳长公主,始终争议会诸多。再有陈情谏书,如此看来,又如何说得上柳相弑君逆谋?

凤轻歌不由暗叹,想不到这柳相竟准备了两步棋,或者说,是准备了一着可两步走的活棋!

“呸!你爷爷的!老子眼睛看着陛下还在我跟前,叫老子说陛下死了,老子做不到!况且王爷还未回朝,老子就是死也不签!”一个脸上被划出了一条大口的被好十几个侍卫擒住的武将吐掉满口的血腥,粗鲁道。

柳相闻言眼眸一凛,一挥袖,几十个侍卫齐齐将刀插进了他的身体,嚣张粗鲁去真性的话在大殿上戛然而止。

那个武将,凤轻歌认得他,而且还曾让穆风调查过。定远将军孔二,曾是阴隳山山寨的山大王,后宁王剿灭了阴隳山,他便降了宁王,并甘心卖命。性子虽鲁莽,却真性豪放勇猛,每每打仗都是冲锋陷阵的先锋。凤轻歌曾很好奇,这样一个不怕死的人当初是怎样心甘情愿地降服于宁王,并死心塌地为他一卖命就是十几年的。

然而如今,看着地上横着先前被孔二杀死的近五十多个侍卫,不由暗自摇头,一个冲锋陷阵,上阵杀敌的将军,终是死在了这朝堂之上,而没死在战场上。

看着孔二死时粗狂的不屈的脸,却忽然意识到,柳相是以利益拉拢人心,而宁王靠的并不仅仅是利益,他在朝中所建立的势力,比柳相更坚固。宁王怕是比柳相更难对付的对手。

感觉到腰间的手微紧,凤轻歌不由回过神来,嘲讽一笑,现在这窘境还未摆脱,她竟就想着宁王!抬起眸,对上楼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复杂之情油然而生,他呢,若他知道此刻她心中想的是对付他的父亲,他又会如何?还会想现在这样搂着她,护着她,帮她吗?

“怕么?”清醇的声音在耳旁轻轻溢出。

凤轻歌微怔地看着他淡如薄雾的面容,轻轻开口:“不怕!”是的,她不怕!此刻她的心里,很平静。

楼君煜薄唇轻勾,淡淡的笑意在唇边荡开。

“本相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未签上名字者,死!”

话音甫落,几个柳相一党的见此,立即走上前拿上狼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表忠心与立场。朝廷中一些中立派的臣子见此,亦是纷纷上前,虽是一月,额上却都冒着冷汗。明显是因刚才孔二的死产生了畏惧。

凤轻歌淡淡地扫向那些人,将他们的面孔一一记住。还多亏了柳相,才让她不用辛苦查探,就将这朝廷上人的真面目和局势,看得如此清楚!看着仍抱着头,蹲在地上,被侍卫架着脖子作胆小怕死窝囊相的脸上却一副逸然的仲繇和皱着眉的易苏,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弧度。

看着大理寺严景走上前,在陈情谏书上挥舞着签下自己的名字,凤轻歌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柳相扫了一眼脖子上被架在刀的,神情倨傲不容亵渎的太后,转眸看向凤轻歌,冷声道:“玉玺在何处?”

凤轻歌讽刺一笑:“柳爱卿还真是可笑,你妄图弑君谋反,朕还得告诉你朕的玉玺在哪不成?”

话音刚落,太后脖颈上立即被划出血来,凤轻歌眼眸一缩,眸中的怒气 和杀意一闪而逝。

“玉玺!”

凤轻歌敛去眸中的怒气,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漫不经心道:“反正朕也是没命可活的,母后陪朕一起,朕到了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哈哈哈哈!看看!你替那杳妃将她孩子养大这么多年,人家却半分不顾忌你的生死,指望着你配她下黄泉,你当真可怜!”华阳公主忽“哈哈”大笑讥讽挖苦道。

太后眼眸一黯,随即目光淡淡,仪容静雅道:“哀家能陪着自己的孩儿走过黄泉路,哀家觉得很开心!总比好过有些人,被自己的女儿怨恨!”

闻言华阳公主顿时被刺到了痛处,看着绮罗郡主怨恨的目光,转过头看向太后,面容扭曲,詈骂道:“你个爬上自己主子床的贱婢,有什么资格,谈论本宫!本宫即便被自己的女儿怨恨,最起码本宫还有自己的孩子,本宫比你这出身低贱的贱人不知要高贵多少倍!”

凤轻歌闻言脸色一阴,随即淡漠开口:“哦?朕倒觉得,母后跟华阳公主根本不能比呢!”

闻言华阳公主脸色明显露出诧异之色,随即哈哈笑出声,脸上满是得意:“你听听,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好皇儿,都看不起你呢!”

轻歌却是继而淡淡道:“朕说的是,像你这种,丧失人性与母性,为了权利和地位利用自己的女儿,害得她乱伦的母亲,根本就没资格跟朕的母后比!因为我母后是人,而你是畜生,畜生怎么能和人比呢?”

公主闻言面部狰狞,欲开口,绮罗却是充斥着一双恨意浓浓的眸子,吼道:“闭嘴,不准再说!”

一旁的柳言曦见此清儒的脸上满是痛楚、愧疚、自责和自厌。

凤轻歌淡淡地看着她,知晓乱伦始终是她的一块伤疤,鲜血淋漓地被反复撕开,浇灌着羞辱与恨意。

转眸看向一脸阴沉的柳相,嘴角一挑道:“柳爱卿不是要玉玺吗?朕也不是不能给!”

攥着眉头,锐利的眸紧紧地看着凤轻歌,一副你莫要和本相耍花样的模样:

“你要和本相谈条件?”

手指遥遥一指,指向华阳长公主:“朕也不要你放了母后什么,朕要你将她交给朕处置!”临了,凤轻歌语调轻松地加了最后一句,“至少在朕死之前!”

闻言众臣不由倒吸一口气,连皇帝自己都开始完成遗愿了,那就真的无回转之力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柳相之死

闻言华阳公主脸色一变,看着凤轻歌,声音尖锐:“你想做什么?”

凤轻歌靠在楼君煜怀中,睨了她一眼,凉凉道:“玉玺,她,柳爱卿可要好好选清楚,只是柳相怕是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犹豫!”

柳相看了华阳公主一眼,脸色一沉。

华阳公主见此不由面容霎时变得尖刻,似欲冲下来,却被一边的侍卫拽住:“柳壑,你敢!”

“一个皇帝连玉玺都没有便意味着,不够名正言顺,而玉玺只有朕知道在哪里!”凤轻歌顿了顿道,“想必柳爱卿已经将朕的寝宫翻遍过了,不然也不会问朕玉玺在哪?”

柳相眼中闪过阴光,一挥手,叫人将华阳公主押到了她身边:“玉玺!”

“柳壑,你竟敢真这么做,你这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本宫要杀了你!”华阳若泼妇般挣扎詈骂着,丝毫没有一个长公主的仪容。

凤轻歌拿着手中的刀划过华阳的脖颈,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柳爱卿划伤了我母后脖子,自然该由他的女人来还!”

华阳退后一步跌坐在地,捂着脖子上的血痕,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忽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亮光,忙狠声道:“你中了本宫的蛊毒,除了本宫,无人可解,即便你还活着,也没道理,能解了蛊毒的!”这制心蛊是她花重金从边疆的一个异族人手中活得的方法,母蛊在她身上,除非杀了母蛊,凤轻歌便绝对解不开,这蛊毒!

闻言凤轻歌眸光一缩,凛然凌人。

华阳公主忽抬起手,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

凤轻歌见此手不由攥紧了楼君煜的衣袖。身子有些发软,黑眸瞳孔涣散,脸色变得木然。

“杀了你身边的人!”华阳看着凤轻歌,红唇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狠戾道。

凤轻歌眸光板滞,掠过一丝迷惑。强抑着什么。

傅秦翊见此脸色微变。

“杀了他!”

凤轻歌眼眸再次变得呆滞,手上的匕首一转。向楼君煜刺去。

楼君煜黑眸一紧,身子一闪,修长的手一翻转擒住了凤轻歌手腕。

“母蛊在华阳公主手腕上那个红点处!”小咕咚见此,尖细着嗓子急道。陛下假意传出消息说他触犯了龙颜,有意将她罚到昭阳宫,对别人来看是失宠了,实则,是心知自己被华阳公主下了毒手,让自己来查探。他总算不负圣望。窥见到华阳公主将母蛊下在自己的手腕上。

楼君煜黑眸一闪,抽出凤轻歌手中的匕首,点住凤轻歌身上的穴位,让她暂时不能动弹。一把擒住华阳公主的手腕。撩起她的衣袖。

“放肆!”华阳公主尖声道。

楼君煜眸光淡淡都扫了华阳一眼,眸光一凛,对准手腕上的红点,刀利落地刺进去,挖了出来。

华阳公主尖声叫喊着,花容失色。

一条红色的虫子掉落出来,混在地上的血泊中蠕动。众臣见此,脸色都露出异样之色。

“啊——”华阳捂着自己的手腕,惊痛尖叫。

楼君煜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母蛊,松开了华阳公主的手腕。解开了凤轻歌的穴位。撩开凤轻歌手腕相同的地方。一个褐色的小点渐渐从凤轻歌皓洁无暇的手腕中冒出,不安地在凤轻歌的手腕上上下窜动。凤轻歌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痛苦之色。咬着牙,额上冒出冷汗。

楼君煜黑眸微深,修长的手指按住褐色小点窜动的方向,堵住小褐点的窜动的方向,刀精准地落下,将凤轻歌手臂中的小褐点挖出,一只褐色的小虫掉出。

“啊!”凤轻歌忍不住痛苦地出声,额上冷汗涔涔,脸色发白。

楼君煜看着她忍耐着痛苦的模样,黑眸深邃如渊,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洒在她的腕上,从自己的素白的衣袍中撕开一挑白净的布条为她熟稔的包扎好。又掏出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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