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公笑着敲了敲丁一的脑袋道:“鬼灵精的家伙,啥事都瞒不了你。”说着,拿出来昨天拿去的玉髓做好的玉牌交给丁一,丁一一看玉牌上雕刻着太师公居住的山峰,山峰被雕刻的活灵活现,玉牌的背面雕刻着天宵门三个古篆字,玉牌用一条天蚕丝系着,奇的是天蚕丝竟然没有接头,完整的从玉牌中穿过。丁一拿着玉牌看着太师公,太师公笑着道:“你小子给我老头干了那么多的事,我也只有这点手艺,算是一点心意吧。”说完拿过来玉牌给丁一戴上,有取出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玉牌玉佩,交给丁一道:“这是用剩余的材料制作的小玩意,给你拿着去送人。”然后转过身对丁富贵和赶车的众人道:“你们肯定会得到这些玉石,大家记住,这些都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宝贝,稍一大意露在别人的眼中那就是被杀灭门的惨祸,现在虽然对你们用处不大,但长期戴着对你们养身长寿可是很有用的,望你们好自为之。”
能为众人架车跟随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也是非常机灵之人,太师公一说,众人马上就知其中含义,都恭敬的答应道:“谢老神仙赐福,我等一定深藏闭口,今日之事一概不知。”说完将所得玉佩等贴身戴好。
丁一交给丁富贵的是一块较大的玉佩,丁富贵来到苓栖凤面前,双手捧着玉佩道:“夫人,夫人公子给小人的已经使小人难以承受,这么难得的宝贝,请夫人赐给更需要的人吧,小五现已经很知足了,请夫人收回。”
苓栖凤道:“公子所赐,去对公子去说。”
丁一早已听见,见此过来对丁富贵道:“你所得到的,是你这些年辛苦所得,成就是你自己平时积累的,现在更要抓紧练功,能力越大,为夫人分担的责任就越大,明白吗。”
丁富贵心里一惊,猛然开窍,跪下给丁一磕了个头道:“谢公子教诲,小五愚昧,眼光太短,望公子见谅。”
太师公看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就招呼上路。路上两位长老师傅凡尘,所有原先拿了玉块的,都过来与丁一换太师公雕刻的玉牌于佩。太师公一看此景,就让丁一再切下一片玉髓,在马背上为众人雕刻,只见太师公双手拢在宽大的衣袖中,两眼微闭,一会就雕好一件,大家都称为神技。只有丁一和苓栖凤知道太师公祖上就是捻玉世家,雕刻高手。一天下来,众人都拿到太师公所雕刻的玉牌玉佩,丁一更是又多了许多的雕刻品,加上众人都有太师公雕刻的玉件,原玉又都回到丁一的手中,丁一又给了太师公全部雕刻成器。
众人一路随性游玩,这日来到一处城郭,远远就看见高大的城墙,占地很大,两面接山,正好堵住来去的道路。
众人来到城门前,见过路的客商都在排队交钱,一个留着山羊胡,领口插着一把折扇,呲着一口黄牙,身穿一身长袍,左手托着一个水烟瓶,右手转着两个铁球,发出哒哒的声响。面对着来往的人群客商,随意的叫喊着一个、两个、三个,遇上客商,就几百的喊,凡是被喊过的,都在旁边的桌上去交钱,遇上有点姿色的姑娘媳妇,就前去轻薄,顺从的就喊一声免了,稍有不愿意的,就三十、四十的喊。
众人停住车马,看着城门前的情况,一会丁富贵就打探清楚回来,说明这是山愉侯所管之地,山愉侯是李唐开国皇帝所赐,当年第一代山愉侯,在李唐太原起兵时,就响应李唐,几次出兵帮助李唐,李唐建国后,封三等山愉侯,李世民登基后,又加封为一等山愉侯,现在是儿子世袭。门前的是现在山愉侯的儿子手下,一肚子点子,外号鬼精,是专门替自己的主子衙内搜刮钱财的。据说现在的山愉侯为人还可以,娶了个非常漂亮的媳妇,凡事都听媳妇的,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蛮横泼辣,死不讲理,所有的事都是媳妇说了算,两人生下现在的孩子后,再无子女,所以矫惯成性,在所管之处无恶不作,无人敢管,据说已有几十条人命在身,家中已娶了十三房妻子,在外仍然强抢民女,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老百姓联名上告,因有兵在握,官也不敢出头出头。
众人听此之说,都为当地百姓叹口气,世俗之事也不可乱管伸手。苓栖凤明白修真界的规矩,示意丁富贵前去交钱,待平安过去,不欲惹事。丁富贵明白夫人之意,来到鬼精身前,鬼精早已注意来人一行,看到几位女子犹如天仙一般,早就差人去请衙内前来,此时见丁富贵前来,就拿起架子,呲着一口黄牙,喊了一声女子留下,免收路费。
丁富贵听鬼精这么一喊,不由一愣。自己听到种种恶行,气愤难平,早就有产锄衙内的心思。不想苓栖凤不欲惹事,自己也不敢违背夫人心意,心中总觉气愤不平。没想到鬼精如此配合,竟然自动前来找事,心中不由大喜过望,心道:你真是我大爷,虽然长的丑,确实太可爱了。
鬼精也看出顶富贵等人不是善茬,在喊时就示意兵士前来将人围住,准备动手。没想到自己喊完,不但来人没有象平常人那样苦苦哀求或暴跳如雷,而是显出满脸高兴喜乐,也不由愣住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遇上脑子有病之人?看一起所来之人,决不会挑脑子有病的人当跑腿。
鬼精也搞不懂眼前这些所来之人的情况,只是站着看着丁富贵,丁富贵猛然醒来,自己只顾高兴,把夫人交代的事给忘了,要是让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又得受罚。脑子一转,心道:既然自己找着该死,不如把事情闹大,一次彻底解决。
丁富贵故意掏出几锭黄金,对鬼精道:“管事行行好,我家主人有急事,请管事行个方便,这些就孝敬管事。”
鬼精听丁富贵这么一说,心道这才是正常的对话,只要按正常路数,鬼精就有很多办法。于是伸手将几锭黄金拿了过来,左右看了一看,猛然大叫一声:“好啊!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不要怪我公事公办。来人,将这群强盗全部抓了起来,送给侯爷审问。男的有敢反抗的杀无赦。”
丁富贵挡在众人前面,高声道:“凭什么说我们是强盗,随便抓人杀人,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了吗。”
正说着,远处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一身金盔金甲,手提一对金锤,所来人马也是整齐的一身银盔甲,刀枪斧槊寒光四射。鬼精一看,嚷嚷道:“都站好了,衙内来了。”
旁边有好心人对丁一众人劝说,赶紧逃走,来的是衙内的亲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跑的慢了就回不去家了。
众人只是微笑着向好心人点头致意,可并没露出一点害怕之意,仍然闻丝不动的看着衙内领着人马过来。
周围的人都四散逃开,大家都知道,如果挡了衙内的前进道路,不管你有天大的事,衙内可不会听你解释,只会一锤送你前去鬼门关诉说。待衙内来到跟前,鬼精立刻上前,指着说着,衙内看了看几个女子点头示意压走。来的人马立刻将丁一众人围起来,喝令跟着走。
第三十五章彻底解决
丁富贵仍然挡在前面,高声道:“为什么抓我们,你们滥抓无辜难道没有王法了吗?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听见丁富贵的叫声,衙内笑着说道:“王法,我就是王法,我愿意你们就是百姓,不愿意就是强盗,给我说王法,哼,哼,老子只知有天,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
丁富贵还要继续与衙内争执,耳旁响起太师公的声音:你小子就别费口舌了,心里想的已经变成现实,就别再装了。上前把这些昧心肝的手脚全部打折,不可伤人性命。
丁富贵听太师公这么一说,不由一愣。就在一愣之时,就见成乐成前和六个赶车的都已冲了上去,就听乒乓声起,丁富贵也急忙上前,眼前全是倒地之人,待冲到头时,地上已经无人,回过身来,只见身后躺了一片。丁富贵抬手摸了摸脑袋,心道:我怎么一个也没捞着就完了,难道我这些年工夫退步了,还是自己老了,腿脚不跟趟了,看来还要抓紧锻炼,免得连赶车的都不如了,给夫人公子丢人。想着走了回来,见成乐成前和赶车的都已站在原来的地方,大家都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就听太师公说道:“你这个小家伙,原本就想找事,可一有事情,让你动手,又磨磨即即的腰来腿不来,样子到是装的很好,就是连一个人也都没动,既有找事的心,就应该有解决事情的手段,别有妇人之仁。”
丁富贵能执掌一方,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此时听太师公这么一说,知道太师公是提醒自己,不可因夫人和公子的存在,而影响自己所承担的责任和所负的任务。
太师公看丁富贵已经明白,也就一言不发,众人既不进城,也不离开,就在原地静静的站着,不说也不动。
四散逃走的老百姓中,也有胆子特别大的,逃的不远,站着远处看热闹的,看丁一他们转眼就把不可一世的衙内和亲卫打的躺了一地,又都慢慢汇聚过来,看见打人的人仅然不走不动的站在原地,都好心来劝他们赶紧离开,免得侯爷带着大队人马前来后吃亏。可是劝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离开,众人就有点纳闷,不知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半天时间转眼就过,此时已隐约听见大队人马前来的声音,随即身后也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苓栖凤来到丁一身边,对丁一道:“弟弟,你随我到后面去看看怎么回事。”
丁一答应着,拨转马头朝来路走去。苓栖凤又叫过丁富贵,拿了几样东西跟着丁一向后走去。待丁一离开后一会,太师公估计丁一离开的远了,就对众人低声安排道:“成乐成前,你们两人去侯府,将侯府彻底抹去,完了就用最快的速度将所管之地的官员全部打发了,包括管事的,好坏你们自己应该有办法。丫头们,你们将所来的人马中所有管人的官,不论大小一律锄去,只用飞剑出手,人在马上不可移动。小五你带车夫去把所有先前打倒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凡尘,最后就是你的事情,一切恢复平常。”
太师公安排完了,成乐成前已经离去,来的大队人马也到跟前,前面是一个高大壮实的大将,随后是一个风韵尤存的妇人和一个身穿官服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后边是一队大约五千人的队伍。队伍来到城门前,妇人看见躺在地上的衙内,急忙从马上下来,来到衙内身边抱着衙内哭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将儿打成这样,告诉娘,我杀了给儿出气。”
衙内抬手指了指丁富贵这边的众人,妇人就对大将道:“去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替少爷出气。”
大将带马过来,将手中的大刀一摆,身后的军士都拔出刀枪,冲着众人过来,就准备动手。
丁富贵大声道:“我等是路过此处,被无辜刁难,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这时衙内已被军士扶起,神气的说道:“都告诉你们了,天是老大,我是老二,我就是王法。男的杀了,女的带走。”
丁富贵对着穿官服的道:“你身为国家官吏,难道就这样纵容自己的家人,这样胡作非为吗?”
穿官服的人欲要出声,但妇人说道:“屁话,在我这里就是我们说了算,我儿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天老大他老二,他就是王法,你们这些呆木脑袋还在叫嚷什么。按少爷吩咐,男的杀了,女的给少爷带回去。赶快动手。”
太师公开口道:“身为国家官吏,一不能治理地方,二不能管理自己的家庭,祸害百姓,鱼肉乡里,留有何用。”
随着太师公的话语声落,远处看热闹的众人只感到眼前光亮一闪一闪,隐约有几个人影一晃,待仔细观看,只见围着丁富贵等人的几千军士,一个个显得莫名其妙,左右看着好象在寻找着什么,刚才躺倒一片和大将、侯爷及妇人衙内全都不见了,众人不由的揉了揉眼睛,看的不可思议。
这时太师公又说道:“军士听着,念你们都是听命令的军人,没有为难你们,现在放下你们的武器,全部坐在地上,我数三声,不听话的后果自负。一、二、三。”
随着太师公的数数声,军士已经有些开始放下武器坐到地上,有些还满脸不信的看着太师公,声音刚停,众军士就感到眼前亮光一闪,再转眼看那些站着的军士,都已消失不见了,几个胆小的嘴里嚷着鬼啊,就要起身逃跑,谁知已被定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见旁边的人嘴动却无声音。
这时丁一和苓栖凤领着三位大将,从来路回来,身后跟着一眼望不到底的大军。来到城门前,看见原地坐着的军士,三位大将总算松了口气。苓栖凤对三位大将道:“我们就要赶路,这里随后的事情就烦劳三位将军处理,建议上奏皇上派官员,你们抓紧将这里的所有士兵收编。我们告辞了。”
三位大将看着丁一一行离开走远,不由搽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相互道贺,庆幸赶得及时,没有让这里的人发怒,相互商量后决定去找侯爷,解释领兵前来的原意,消除不必要的误会。三人感觉这次事情因赶得及时,得到最理想的结果。
接到十万火急的传令是:令三人带所部全力赶到山愉侯所地,照看画像上的所有人通过,如遇有人阻挡肇事,不论是谁就地正法,杀无赦。另外还给三人一道口谕,一切听画像上的人的安排,保证无人打扰,要是办不好,惹得发怒,三人就地自裁。三人自打从军,还是第一次拿到这种军令。一路提心吊胆,昼夜赶路,今天总算平安完事,准备在此休息几日,就可回军交令了。随即打发前哨,前去侯府通报。大军原地休息,待与侯府联系好后扎营。
三人坐在原地等着前哨回报,也就将兵士收编之事早撂到脑后,看着城门里外坐着的兵士,还以为是自己的大军来到,提防自己的士兵,只要联系好侯府,自然一切就没事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前哨回来,又派出一队前去看查,又等了好一会,才听见马蹄声急急而来。马上的士兵神色怪异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看着三人语无伦次的道:“报告将军,我等奉令前去侯府联系,可到现在也还无法找到侯府,无奈在城中也找不到一个管事的官员,请三位将军定夺。”
三人听此一说,不由用怪异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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