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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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相-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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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哥哥,人生追求的并不在活得长,而是在有无意义。」狄宁宁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像清风如春雨轻轻抚着他的皮肤,嗓音甜腻的开口,「能与澈哥哥相知相守,就算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宁宁都觉得这辈子也就够了。」

他的心狠狠一紧,却又在下一刻舒解开来。

「有卿这句话,我李澈也不枉此生。」他吻着她的耳朵,一只大掌探入领口之中,越过肚兜,攫住她沉甸甸的娇乳,用拇指揩着顶上的红梅,令其在他的剌激下淀放绝美姿态。

「嗯…………澈……你怕吗?」狄宁宁张嘴,困难的说话。

「怕,我不像宁宁如此勇敢。」李澈放开她的耳朵,吻着她的侧脸,好半晌才接续开口,「我怕这世界只会独留我一个人。」

她转头,一脸惊诧的望着她的男人。

「明日若你有任何不测,我也不会苟活。」他轻抚她的脸颊,那双黝黑的大掌与白皙小脸形成强烈对比,看上去是如此暧昧与诱人,但他们现下开口说的话却是同生共死。

「澈哥哥,你是王爷,皇上不会待你如何。」狄宁宁难受的摇了摇头,

「我不许你因为没有了我而选择死亡。」

「在回到洛阳,还没遇上你的日子,我跟死了没什麽两样,你知道吗?我回到洛阳宫後暗暗起誓,为了不步上我父亲的後尘,我刻意纵容自己荒淫度日,让皇祖母对我的松懈感到放心,却又不能表现得愚昧不堪,因此得要适时的在皇祖母面前展现若有似无的聪明一面,那样的日子会是怎麽战战兢兢,我想你身为宰相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李澈微勾嘴角,对於他的浑浑噩噩日子是痛心疾首,却又不得不为之。

「我明白的,庐陵王被迫流放到均州,日日夜夜盼着有哪一天得以离开,这样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她怎麽会不晓得李澈对皇帝是又爱又惧。

「我常在想,若是我能成为一名大夫,一名毫不计较酬劳多寡,只要病人能在我的诊治下康复的大夫,那该有多好。」他的眼神里有着无比的渴望,那是对一件事执着的梦想光芒。

狄宁宁知道李澈的梦想应当没有实现的一天,难受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宁宁,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这辈子只能这麽过了的时候,是你的出现让我再次想起生命的喜悦,没能成为我想成为的人也没关系,因为你的出现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眷顾。」李澈的神情无比温柔。

咬着下唇,她的内心激昂不已,从未想过自己的出现竟然有朝一日能成为心爱男人的恩赐。

她转身,跪坐在他的双腿之间,与他面对面,在他开口前,俯身吻上他的薄唇,接着探出生涩的舌尖,潜入他的口腔中,与他的大舌相互舔弄。

「澈……我要你……我需要你……」顺从内心的渴望,她将最真实的感受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李澈勾着嘴角,笑睨着她,「我又何尝不是?」

宽大的掌心放在狄宁宁的後脑勺上,将她往下压,逼她得与他相濡以沫,另一只手掌则是来到她的腰际,替她褪去系在腰上的绑带。

四片唇瓣相互吸吮着、挤压着,他们不断变换角度,激狂的亲吻对方,而他们的手则是相互胡乱褪去对方的衣物。

李澈解开系在狄宁宁後颈和背部的肚兜绳结,让淡蓝色布料缓缓的飘离,露出她一对上头缀了红梅的白嫩椒乳。

张嘴含住她的一只嫩乳,他粗糙的大掌则是闲不下来的在她的背部、侧腰上游移,感受细致如凝脂的肌肤。

「嗯……」狄宁宁忍不住娇喘着,那带着粗茧的掌心摩擦她嫩如豆腐的肌肤时,腹部底层就会不断窜升燥热火焰,烧得她双颊泛红,气喘吁吁。

「宁宁,我的宁宁……」李澈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竟然会爱一个人爱得渗入骨髓,直想将她纳入自己的血液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修长的指头褪去她下半身的长裙,伸手抚上双腿之间的秘密,隔着亵裤来

回搓揉她的敏感。

「嗯……澈……」狄宁宁只觉得下腹一阵火热,双腿之间的秘密灼热得融化了花心深处的蜜液,毫无羞耻的顺着花道沾染上轻薄亵裤。

他撤回自己的长指後,轻易的抱起她,将她放在泛着幽香的床榻上,轻柔的替她脱下娇躯仅剩的亵裤,让雪白凝脂犹如一朵白莲花绽放着绝美姿态。

狄宁宁害臊的咬着下唇,双眸却依然直勾勾的盯着他,因为她知道这夜过後两人或许会平安无事,又或许会生死两茫茫,更或许会在黄泉下携手共度享用不尽的时光,她是能多看一眼就再看一眼,将令她心醉的面容牢牢的映在心坎上。

「宁宁,我爱你,真真切切的爱着你。」李澈低哑的述说,然後分开修长的嫩腿,让沾着蜜汁的花瓣呈现在他面前,宛如带着一朵魔力的妖花诱惑他的全部心神。

他将高大的身躯埋在他

那泛着红色的渴望高高耸立,急切的想进的双腿之间,探出舌头,舔着嫩厚花瓣,还伸出长指,板开嫩瓣,露出在里头的嫣红小核,接着是一阵舔点,品尝着她的美好。

「嗯……」一阵阵酥麻快意由她的花穴狂猛传来,令狄宁宁扭动腰杆,细细吟哦着。

当李澈收回舌尖,站起身後,褪去身下的长裤,释放出刚健有力的欲望,入眷恋不已的花穴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高壮的身形覆上娇柔的身躯,接着将火热的顶端抵上她的湿润入口,先是诱导性的轻轻剌激嫩穴周遭,然後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慾望贯入她的娇躯,与她毫无空隙的合而为一。

「啊……」狄宁宁仰着头娇吟。

「嗯……」李澈舒服的喟叹。

不一会儿,他开始挪动健壮的腰杆,在花穴里先是浅浅的来回抽撤,接着加快进出速度,一下又一下深深埋入她的花径,让窄小的蜜穴衔着自己的分身,感受那仿佛一张小嘴的蜜壁吮着自己不肯让他离去的快意。

狄宁宁伸出双手,环住李澈的肩头,犹如害怕他离去一般紧紧的拥着他。

香汗淋漓夹杂着男欢女爱特有的芳香,充斥在小小的房间内,烛火映照着床上一对爱得难分难舍的爱侣用力抱住对方,就连一刻都不愿意放过的珍惜他们的相聚时光。

寅时,天际微微泛白,但依然得打着灯笼才能看得清脚下步伐。

一夜无眠的李澈与狄宁宁穿着黑色披风,漏夜进宫,他们不走宫门,而是由洛阳宫南侧的小宫门入内,然而这也是李澈平时夜宿宫外,想一声不响回到皇宫时常走到偏门。

洛阳宫内寂静无声,宛如沉睡的巨龙,就连步伐都不经意的变得小心翼翼。

狄宁宁和李澈一路上沉默无语,直到两人由侧门走入明堂的後厅,却见外头似乎有人刻意遣去将士与奴婢,令偌大的明堂空空荡荡,透露一丝诡异气氛。

「王爷、宰相,皇上已在白马寺等待多时。」武则天的贴身奴仆婉儿从门旁出现,对着两人勾起一抹浅笑。

李澈扬起一边眉头,而狄宁宁则是掩不住内心的讶异,他们怎麽都没料到还以为回洛阳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进入宫廷也是悄无声息,然而皇帝竟然能将他们的行踪打探得一清二楚。

「请婉儿姑娘带路。」李澈虽然感到讶异,但面容依旧淡然。

「是,奴婢这就领路,请两位跟随奴婢。」婉儿行礼後,率先走在两人的前头,领着他们从明堂内部的地下密道往白马寺走去。

窄小的秘道无法容纳两人并肩而行,因此是婉儿走在前头,狄宁宁位於中间,李澈则是殿后,好在两侧都燃有篝火,狄宁宁才得以看清眼前的境况,不至於跌跤。

当婉儿推开一扇铁制大门後,眼前所见是约有六百米铺着大理石的空旷广场,两侧每隔十步路便摆上六米高的金塑八仙神像,室内燃满烛火,因此他们站在广场前头,轻而易举的可以望见广场後头的对开耸天铁门。

当狄宁宁与李澈转过身子,望向身後时,只见一座顶天的三百米观音站立神像,隐约的,他们瞧见一抹身穿黄袍的身影,就站在观音眼睛处由上往下俯瞰他们。

「皇上就在上头。」婉儿瞧他们似乎发现皇帝的踪迹,笑着说话。

狄宁宁没有回话,只是轻轻颔首。

「请宰相同奴婢上楼。」婉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要她顺着观音像旁的阶梯登上顶端,就在李澈也举步前进时,她又开口说话,「请王爷恕罪,皇上有令,只让宰相一人上楼,而您先在此等候。」

李澈扬起眉头,正要开口坚持自己也必须上楼时,却听见狄宁宁柔软的嗓音说着毫无畏惧的话语。

「就请王爷留步。」她对李澈勾起嘴角,要他放心。

李澈知道就算自己再如何坚持,也无法撼动皇祖母的决定,只能一脸担忧的看向狄宁宁。「凡事小心谨慎。」

「我会的。」狄宁宁对他点点头,接着跟在婉儿的身後,走上阶梯。

在爬了七百七十七阶阶梯後,狄宁宁看见皇帝盘腿坐在铺着织花地毯的内室,闭上淩厉的眼眸,正在打禅。

狄宁宁与婉儿没敢开口,直到半盏茶後,武则天缓缓的张开眼睛才行礼。

「宁宁,过来这里坐下。」武则天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示意狄宁宁与她并肩而坐。

狄宁宁恭敬的盘腿坐在皇帝身侧,然後开口,「启禀皇上,微臣之所以会同八王爷无声无息的回到洛阳,是因为石帛县同花村一案其实是另有蹊晓。」「哦?说来听听。」武则天这时又闭上眼睛,双手分别放在膝盖上,似假寐又如思考,肃穆得宛如神人,令人畏惧。

「圣历元年六月,同花村所有村民在七天内相继暴毙,两年过去,这里从未再有人敢造访,接着同花村对向的红霞村,在微臣与王爷抵达时一夜死了五人,就王爷观察,发现同花村、红霞村的村民脖子上都有两点如红豆般的口子,而王爷观察死者,赫然发现那并非鬼神之说,而是中毒,简单的来说,这两村的村民脖子上的红点就是中毒的来源。」

「哦?继续说下去。」武则天依旧保持闭眼状态,口吻平静,毫无波澜。

「村民中的毒是江南特有的鼠莽草毒,这种毒会在进入体内後,最快一到两天发作,若无及时发现施以解药,将会全身发黑,口唇龟裂,牙龈呈现青黑而亡,然而王爷给予红霞村村民解药後,他们逐渐痊癒一点,可证实他们中的的确是鼠莽草毒。」

「嗯,听起来的确有理。」

狄宁宁接着又说:「就王爷在废弃的同花村里找到两根用於针灸马匹的铁针,其大小、长度皆与红霞村死亡的五具屍首脖子上的红痕一致,因此大胆推定凶手是将鼠莽草毒汁液染上铁针顶端,接着让人昏迷後剌入脖子,但是为了制造鬼神之说,因此特地选了针灸马匹的铁针,摒除人类使用伤口几乎看不到的针,并在脖子两侧间隔两指宽剌入体内喂毒,就是为了造成村民的恐慌。」武则天沉默不语,似乎等待狄宁宁继续说下去。

「然而微臣取过王爷在同花村发现的铁针,前往全国唯一能制造的临县铁舖询问,那打铁名唤铁哥之人,对前来要求特制铁针的人非常有印象,因为两年前那人曾经找铁哥打了二十根铁针,一来会需要特制此款铁针的人本来就少,再来那人於两年後又要求铁哥再打三十根铁针,因此铁哥便将此人牢记在心底。」

「哦?那铁哥说了那人是何特徵?」武则天挑了挑眉头,目光依旧用眼皮挡住。

「铁哥说那人操着洛阳口音,身形约六尺,肚子肥大,下颚蓄着倒三角形胡须,人中处有八字胡,左手背有一颗黑痣外,令他在意的是再次见着那人时,左侧脖子上有两颗如红豆大的口子,然而铁哥说了那人,微臣立刻想起一人。」

「你说说,那人是谁?」

「回皇上的话,是过世半个月有余的张御史,他是被人喂了极少量的鼠莽草毒,且他油脂肥厚,所以才得以在办完事情後才毒发身亡。」狄宁宁顿了下,瞧皇帝没开口,才继续说下去,「王爷那时请人快马加鞭回洛阳,询问张御史出入洛阳的状况,并问了他的家仆後发现,张御史在一个月前曾经出洛阳,而铁哥也是在那前後第二次接到订单,并於两日内赶完三十根铁针交给张御史,然而张御史的家仆可以证明主子回府时,交给他一包沉甸甸如铁棒的东西,他好奇的打开,发现里头是一根根铁针,直觉没趣。」

武则天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就宁宁所言,你认为张御史是被同谋所害了?」

「是,微臣是这般认为,张御史一直以来只有扮演购买铁针的角色,所以对脖子上的红点毫无办法,却又不敢张扬,因为若他脖子上出现红痕,找上大夫,可能会发现中毒现象,却又怕自己找上大夫也许会破坏同谋的计画,因此一直隐忍着,贪生怕死的张御史怎麽会宁愿丧失性命也不敢找大夫?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同谋是张御史害怕之人。」

「那你说说,他惧怕的人会是谁?」

「启禀皇上,微臣能想到以江南特有的鼠莽草毒喂入人体,又令在官员里横行霸道的张御史害怕之人,那人只有曾经走遍大江南北,以卖药营生的薛怀义。」

蓦地,武则天睁开双眼,口吻冷静得令人发毛,「那你说,薛怀义为什麽要毒害同花村与红霞村的村民?」

「回皇上的话,石帛县四面环山,然而居落於山脚下的村落有同花村、红霞村、绿竹村、鸟嫋村,而同花村在两年前灭村,红霞村则是差点全村村民中毒身亡,微臣与王爷推测,薛怀义打算让人毁去这两座村落,好进行一项惊天谋反之罪。」狄宁宁说到这里,就不敢再说下去了,毕竟薛怀义是皇帝的男宠,她深怕自己说这话会恼怒皇帝。

「你说。」武则天似乎知道她的忧虑,开口要她继续说下去。

「就王爷站在石帛县最顶端的山崖上往下观察,他发现石帛县的地势十分特别,一条十分湍急的帛锦江打在石帛县环山的另一侧,然而石帛县再过去则是汪洋一片,若是将同花村旁的山壁打破,接着再打通红霞村的山壁,江水与海水窜入石帛县,将会让整座县城瞬间淹没,接着两股恶水交会,反而不会让水退离石帛县,而是相互交撞後漫出另外两座山,溢出石帛县,将方圆百里的县城全数淹灭。」

「他用意为何?」武则天转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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