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糜的气息从嘴唇一直延伸到下身。私密处相互紧贴,向阳更是侵略意味很足地不断撞击箪竹的身体。箪竹熬不过他,手要去推开他,却又被他抓住放到自己脖颈上。
嗔怒瞪他一眼,还是将他紧紧拥住。身体很快呈现密不可分的现象,他为他打开羞耻的身体。彩霞飞晕在他的脸颊,舌尖一点,推他出口。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拉开靡乱的情丝,他完全为他着迷。
“箪竹,箪竹,箪竹……”向阳急不可耐地唤他,欲望在两人之间越来越膨胀。
他知道向阳在忍耐,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那个笨蛋,就知道不能伤了自己,可曾想过他也会忍耐不了的时候!
挣起头,下巴刚好磕到向阳的肩头,呼吸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快!”
可说完他又后悔了。那种硕大实不是□可以容纳的,毕竟那地儿本不是用来做这个用的。可说这些也为时已晚,向阳的昂扬已经顶在他的□。感受得到他的痛苦,那难耐的吐纳。
“箪竹,放松……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向阳试图安慰他,可吐两个字自己已经开始呼吸急促了。
肉被一点一点地挤开,徘徊在撕裂的悬崖。
“慢,你慢一点……啊!”随后尖叫又隐没在男子的嘴里,“嗯——”
动作只迟疑了一下,推动又继续。他快疯了,被身下的男子逼疯了。那种狭窄,那种窒息一样的快感,比罂粟还可怕!
“箪竹,恩!箪竹!啊!”□完全没入箪竹的身体后,向阳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撞击起来。
肉体相撞声、□声、大床摇摆声……淫糜缠绕整个房间。
那个高雅华贵的男子,也有这么痴狂的时候。为了他,为了易箪竹,易向阳痴狂成癫。金色的发丝随着身体的摇摆而四处飞扬,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在坚实的胸膛。他喜欢向阳为他而疯。
快速地抽出,猛烈地插入,血丝代替润滑剂,让他畅通无阻。箪竹只是在一开始皱了下眉,便弯着嘴角笑,包容下他的一切。
“箪竹,箪竹,箪竹……”向阳的呼唤一如既往的深情,只是这会儿多了一份癫狂。
易箪竹艰难地喘息,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体。可是易向阳不放过他,一次比一次顶得深入,更是在箪竹惊喘出声后在那个敏感点不断撞击。
“唔——你,啊!别……啊!!!”
易向阳突然抽身而出,箪竹不解,他便笑着安慰他,手沿着他身体的弧度滑动。他爱极了这种滑而不腻,丝绸般顺滑的触感!
翻过箪竹的身体,向阳打算从后面进入他。手揽住他的腰提起,使他成跪趴样俯在床上,这样的体位两人都会比较舒服。
可曾想向阳的□才进入一半却止住不前。
□当头,抛开一切矜持,箪竹摇摆腰肢催促他,可向阳就是不动。
突然,背部一阵湿热。是水滴在他□的背上,先是一滴一滴带着迟疑,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泡在水中。
“不要停!继续!”
“唔……箪竹,箪竹——”向阳的心痛得找不到方向。
易旬泽曾说过的,他曾向自己提起过,可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在一刹那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脊背,本该光滑洁净的地方,而今痕迹斑斑,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都已结痂,都已愈合,可是有些伤口皮肉外翻,还是可见当初的惨烈。
箪竹,他的箪竹,当初受了多大的苦。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受了一身的伤,却从没在他面前表露过。他的坚强,他的忍耐,他的箪竹……
“不要停!不要停!”向阳一直不动惹怒了箪竹,他干脆自己往后挺,将向阳的□套住,忍下撕裂的痛。只有痛,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箪竹,你——”
“继续!你……不要停,不要……”
向阳的心在刀尖上辗转来反复去,却只能抱着这个人,用身体去爱他,用全部去爱他。给他,他要什么都给他。
房间里再次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
喘息一阵高过一阵,最后在最高点齐齐迸发出舒畅的低吼。
箪竹射出来的时候带动□一阵紧缩,将向阳也逼到了顶点,全数喷射在箪竹的体内。
很长时间,向阳趴在箪竹身上,箪竹窝在向阳怀里,一动不动,享受着情爱后的缠绵。直到门外响起一声尖叫,易向阳才不舍地爬了起来。
随手在屏风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腰带一系,随意又不失魅力。易箪竹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笑,想他身子刚好就做这样激烈的运动,完了竟然还有体力去处理事情。
易向阳哪知道他的心思,听到笑声回头正撞上对方的月牙弯,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视线移不开。箪竹,我的箪竹……
“啊!这是……”廊道外再次传来惊呼。很快,慌乱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那侍女在外面小声问道:“大人,您起来了吗?”
易箪竹扯了被单遮住□的肌肤,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在秋露居服侍过易箪竹的小碧,她后面还跟了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小碧一个福身后就急急道来:“大人怪罪!奴婢们失职了。”
她说的必然是娇容下药而导致他们全体睡过头的事,不知道向阳清不清楚?易箪竹挣扎得想要坐起来,却被易向阳按了回去。
“都起来吧,一件一件的说。”易向阳倚靠在床头,背对床上的人。
那侍女也不避讳,在青年出去并顺便带上门后一一禀报,“娇容死了,一刀封喉。”
他看不到向阳的脸,不知道现在他是怎么的表情。
“五爷失踪了,表二少爷已经回府。这是在秋露居发现的,还有……”小碧有些忌讳。易向阳直接扫了她的担忧,“说,没什么好藏的。”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子,那个华艳的男子已经不是那个躲在自己羽翼后的少年了。易箪竹扯掉单被,在易向阳诧异的目光中下了床。
“箪竹。”易向阳拉住男子的手臂,赶紧拿过一件衣服将他裹紧。
“我去洗澡。”说着推开易向阳的好意,赤着脚走进房中的偏间。
门一旦关上,门里门外发生的事情就不好掌控了。可他也没有那心思去掌控什么,现在,就让水暂时夺去他的呼吸,暂时给他呼吸的空间。
很快,门又被打开,易向阳走了进来。他还是单衣披身,举手投足,闲雅华贵。一头稀少的纯金色长发,白皙的脚踝在衣服摆动间若隐若现。
何等佳人!何等尤物!
易箪竹扬起下巴在池子另一头瞧着他,水雾迷蒙间,一切幻化无常。
不经意间,易向阳来到了他身后。他直接跪在大理石铺道的池子边缘,拿起放置一边的藻泥给易箪竹搓洗背脊。
因为姿势的问题,易向阳的发向前倾泻,与易箪竹的湿发交织在一起。情愫再次蔓延开来。
“人是我杀的。”头微下垂,以方便他清洗。这样,也可以隐藏自己的表情。
易向阳轻笑,又拿过皂角打湿起泡撮洗邪魅男子的淡金色长发。“我知道,还是我教你的刀法。”
惊得水花四溅,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易向阳穿着衣服直接下了澡池。
“不生气?”
“这地儿你不好洗吧?”戏虐的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可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认真回答。喂!你……”
“不要乱动,容易擦出火。”他的手缓慢移到身子主人的双臀夹缝处,试探着往里面按了按,感受到箪竹微微的颤动,才舒心一笑,“都叫你不要乱动的。”说着,揭起浴巾的一角,白纱乱舞,悠悠荡上男子的头。
易向阳给他清洗刚经历情事的地方,那个羞耻的地方。易箪竹庆幸现在自己是趴在他肩上,又有纱巾遮掩,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躲藏。
他的贴心,总让人窝心。所以才无论怎么努力都放不开手。这个男人的怀抱,为何就如此让人眷恋呢?
“你似乎很熟练?”
易向阳手一僵,随之胸腔震动,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继续引导水流进入□一遍一遍刷洗,“我已经二十岁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已经二十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熟练那是理所当然的。易箪竹脸刹那红透,又往向阳的肩窝挤挤,“我也二十一了。”不还是第一次啊!这一句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第一次?”
易箪竹不作声。
“和女人……”易向阳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和女人也没有?”
易箪竹又往他胸口靠了靠。
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说就代表……
易向阳喜不自禁,双手挟制住易箪竹的肩,迫使他扬起头,飞速偷个吻,咧嘴呵呵傻笑,“那来第二次。”恶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易箪竹从此牢记于心。
四十六:漓火变(上)
直到那天下午,他们都没有提起易旬泽,相互之间都很忌讳这个名字。好像只要说了这三个字就会打破些什么,可到底又会打破什么,却又谁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心照不宣,也免了尴尬。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看到易向阳就“扑通”跪倒在地,“大,大人,外面,外面有个小童说要见,见……”
“有话就说,东张西望做什么?”虽然那小厮的行为很失礼数,而且这样冒失地冲进来本来就是大不敬了,但易向阳仍旧温着性子。
“说要见月使大人,但是小人和怡娘都说不行了,可是,可是那小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人就打。怡娘说他是贵人,惹不起,不能还手。那,那小童见自己打不过便叫一群官兵抓我们。怡娘她,她……”说着就泣不重声。
易向阳微皱起才舒展开眉头,先回头问躺在床上闷不吭声的男子,“怎么说?”
易箪竹刚张开口,外面即刻传来唧唧嚷嚷的吵闹声。
“叫你家大人出来!本公子要见他。”明明是个幼稚的声音,但听气势还颇嚣张。一开口就是本公子,可是叫多了见还是没人出来就改了腔调,“月,是我,火殇,你出来见见我啊!”
易向阳继续询问他的意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对那小厮下令,“引去正厅,叫他们耐心等待。”
小碧上前要帮忙被君佐大人拒绝,小女子移到一边偷笑。
“有空笑,不如去找怡娘过来。”
“是,奴婢不打扰大人您了。”一福身就窃笑着出去,顺带还把门给关上。
房间又只有两个人。
替邪魅男子穿戴完毕,在给他系上环佩时,手顿了一下。一块质地上乘的雕龙白玉落在他手里。
“你的东西?”
应声低头看,又随着易向阳系冠帽的动作抬起头,“不是你的吗?是从易显那里带出来的,还以为是你落下的。”
“嗯,啊,是,是我的,我都忘记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抚顺衣服纹理,将人拉开仔细端详,很满意地点头。
“噢,是你的就好,不然再叫我还回去,我可不干。”晃了晃脖子,抱怨道,“非得要穿成这样子吗?很重。”
易向阳实在拿他没办法,给他摘下冠帽,又扯了条金色作边的黑色丝绸宽带替他系起那万千愁肠丝。
“晚膳后陪我见个人,你也认识的,到时还是要带上。”
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易向阳满意得颔首。
狐疑瞥了一眼,还是迈着虚弱的步伐走出房。向阳说他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儿就过去。箪竹不疑有他,便随那小厮来到了正厅。
前脚刚跨过正厅门槛,迎面就飞来一个小花影。
“月,月,月!可想死我了!”
被突如其来的冲力冲得踉跄着不断往后退,还好有人扶了他一把,不然非摔个狗吃屎不可。待一回头,谢谢二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月,别来无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整天穿得一身白,说话也带着冷风的雪。
虽然易箪竹没资格批评雪的态度,可两人在将军府的时候就是死对头了,仇人相见总是带着血光的。“雪也不错啊。”
怀中那个小花影不高兴了,“月,我好想你!”低头在男子的胸口蹭啊蹭的,蹭得对方勃然大怒,“想我?是想我那株水木吧?”
火殇赶紧逃离火山爆发口,委屈地坐在椅子上,吃着花使使女仪蜜送到嘴边的糕点,嘟嘟囔囔,“月,好陌生,竟然这样说人家,人家是真的很想你嘛!”
一旁的侍女噗哧笑岔音,在无数杀人的眼光中幽幽道来:“若是不嫌弃,大人邀各位公子喝个下午茶。”
易箪竹兀自思索:不知向阳在卖得什么关子。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时间后,君佐大人迤迤然到来。他后面还跟了两个侍女。一个是小碧,易箪竹认识,而另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长得肖似刚刚发话的侍女他第一次见。
虽然易向阳建议大家可以去花园的亭子里边赏花边品茶,但雪宛然拒绝。
他冰冷的态度真是风景独好,“我来不是找你的,我只要月。”
有些人,人如其表,而有些人,光有其表,人就不能用一般思维想象了。比如说雪。
“噗嗤”接二连三又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易箪竹一脸黑线,实在忍不下去了,黑着脸冲到雪面前,提起雪的衣领暴喝:“你小子不会讲话就不要讲,找死也不要拉上我!”
雪冷冷回他一眼,万年不化的冰山脸继续说出了令人乍舌的话:“漓火堂内变,漓姓族人一个不剩,留在北平的赤家人也一样。”
“只有漓人泪和赤佐吏安好。”火殇哀伤地补上一句。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肃然,易箪竹颓然坐回原位,神情黯然,易向阳将手搭在他肩上安慰。
“就昨天,漓堂主女儿的五岁生辰礼上,火家人和漓家人突然发难围剿赤姓族人。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昨天,也是易老三五十大寿,那个时候好像听到了雪的声音,也应该是为了此事。
“风失踪了,花又不在,月,你怎么可以躲在这里事不关己呢?”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那个冷漠无情,什么都无法动容的雪使也会如此动摇!怕是这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