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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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与随-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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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起劲……看起来确实没有夺地之意。倒不成真是什么只为了我方更同意通商才犯?”小名小黑的苏岂今日却是穿的一袭白衣,衬得眉目柔和,给人斯文有礼的错觉。路人只道是哪家的俊俏的读书公子。
然苏曜却是深蓝色的袍子,今日却是显得比苏岂多了许多的英气。声音温润道:“每次都被轻易攻破,战败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这般周旋,反倒让人觉得就是在等我去一般。”复又嘴角带笑道:“呵,内应。”
苏岂亦是轻蔑的道“那帮臣子还真是以为笃国善战吗?朝中那些懂得军中事务的武将说话怎么就是不中听,尽是得罪人……不过怎么说是武将,总不比太子身边那帮文臣能辩……辛的这次荐你去的那老臣,同太子没什么关系,不然还真让人怀疑就是东宫所为。不过兴许就是在等着这个时候呢?”
苏曜道:“谁知道。” 
“皇上如何说?”
苏曜负手走着,“没说什么。皇叔只叫随自己判断去做就好……太子他真会通敌?目的?只是因我?还是仅是某个将领通敌吗?”
“太子向来沉稳谨慎,此事暴露难保他太子之位。如此行事倒像是瑜王所为。某个军官通敌,那也是笃国真想来打,但以笃国目前状况,他怎的会发起战争。真只为了通商互市,为何挑起战端,还不会不自量力的来示威吧?就算是太子所为,军中也定有太子眼线,地位怕也不低,才会这般快的得到消息,给笃国时间做准备。”
凉风吹过,苏曜微低头,丝缕发丝飘动。淡淡道:“莫名其妙的和亲。倒是更让人确定是有内应了。你不也说过笃国对我军完全应对自如吗?真有这个人物,我倒想见识见识!”
“我去时确实是这般……这假做的就不真了。”苏岂说后,昂首,散漫笑道:“反正是有细作无疑!至于其他,以后再说,现在管他的要做什么!”说完后,侧眸向看向苏曜。
苏曜直视前方,眉眼带笑,云淡风轻。
这是二人的关系,不用任何言语表达,便知对方的思考。
老王爷离去时两人不过仅十四岁,留下王爷的爵位,还有那刚经过战乱的几乎整个笙国的疲惫军队。虽有效忠老王爷如今继而效忠二人的将士们,而其中更多的是旁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权利的觊觎,人心的叵测还有那三军将士的信服等不确定因素只靠两人的面对。两人从小在军中的成长的经历所赐予二人的狠,勇,果断,聪慧,思考,领导的魄力……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到如今众将士如待老王爷一般的绝对听命与尊敬,和那整个笙国不断恢复与提升的军事力量。这其中艰辛困苦只二人知道。
然而苏曜之所能顺利接手这庞大的军队,在这其中保驾护航的那就是当今皇上。在朝堂上,无论太子一派还是那其他的忠君忠国的臣子,皆是以苏曜年幼不可授予军权的反对之声。而皇上这样行事的原因有对苏曜,苏岂能力的肯定还有对他的皇兄即老王爷和苏曜的信任和深厚的感情。谁道皇家无情。那只是有人因为自己的欲望将其舍弃了,将这一句作为借口。而皇上与老王爷没有罢了。
苏曜记得皇上曾经对他缓缓说道:“在朕的记忆里,那么多的兄弟之中,从小好像只有你的父王同朕玩。我是皇后的儿子,是嫡长子,有次朕说不想当皇帝,你父王反倒是把我骂了一通。你父王只是比我大一岁而已,当时感觉就像个大人一样,你父王最后还说朕当皇帝,他当大将军。他还说他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还是大将军。”
这是老王爷刚去世时,皇上到王府来时说的话。当时苏曜看到了皇上眼中的泪意,苏曜只觉得他好像看到了父亲。

苏曜,苏岂到达王府时,雨已下大。
看着屋外倾盆的大雨,只如千军万马般强烈不息。
苏曜坐于书房一侧道,“这段时间,派人把客栈看着……妥帖些,以防万一。”因为瑜王找过秦岳。
“知道。”看着大雨的苏岂说罢,转身,“秦岳孤身一人,但总有地方说不过去?一说回来当初她是为何要进王府?怎的进王府?”
“不知道,以后就知晓了罢。”
“对。”苏岂抿了口茶,又似惋惜的说道:“暮和好像都看出来了。秦岳仍旧还是那样,你是不是要主动做点什么?”
苏曜也是举杯,也是抿口了口茶道:“没关系,是我娶她又不是她娶我,她看不看得出有什么关系。”
苏岂:“……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22

22、(修) 。。。 
 
 
前日。苏曜,苏岂离去。
那日,秦岳方才起床,在厨房打水洗漱时,朱大哥便对秦岳说道他今日一早去王府取冰时听王府人说王爷天还未亮便走了。朱大哥还说道展柜的该去送一送的。秦岳想,是啊,她该去送一送。但她却连主动提出去送二人的勇气都没有,于他人是再平常和简单的不过了的罢,但仅是有那一丝感情流露的关于她都害怕和羞于去做。她感到歉疚和空空荡荡。
——————————————
墨绿的茶叶随着热水的注入沸腾旋转,然后水满,游荡,停歇,袅袅白烟。两杯斟满,苏曜放下铜水壶。
听见脚步声,嘴角扬起,抬头望向来人。将茶盏递了过去。
昂首阔步的苏岂径直在苏曜一旁坐下,接过,送入口中。立马喝道:“烫得很!”
“当然烫。才烧沸的水。”
“你不提醒提醒。这一路无事,没想到最后栽倒你这杯茶上头!你让我顺当一回不行?你体谅体谅不行?”
“就是体谅你辛苦,我才亲自烧了水,还抛头露面在大街上买了茶,这套茶具我都买了新的,还有这个水壶也是新的。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亲自给你倒了茶,还亲手送到你的手上!就没差喂你喝了!我如此体谅你!你还要怎般?”
“那以后温柔点可以不?”
“我尽量。”
苏岂对着杯盏吹了吹,道:“我见到公主了。”
“怎样?”
“老子进个皇宫不容易啊,在那个外头转悠了好几圈头。此次袖锦节公主称病没有到场。”
“公主怎么说?”
苏岂慢悠悠道:“公主说从你随王爷去度过王宫那次,就看上你了。以后你又同她在战场上见过几次,她就更看好你了。这次和亲是她主动提出的,皇帝还没答应就派擅自主张派使者来了,皇帝很宠她,她说她也不怕。一来她确实喜欢你,二来这战她不想打。”沉了一瞬说道:“瑜王许约,战后将以前王爷战胜所占之地的其中三座城池归还。”
苏岂口中的王爷,即是苏曜的父亲,老王爷。
听后苏岂所说,苏曜眼神暗了暗,略带怒气道:“无论是哪几座城,就当这战真败了,那瑜王也不会给!简直愚笨!我的东西他瑜王休想!”
苏曜说的不错,瑜王只是以此来诱笃国罢了。只是那是父亲征战而来,那是皇叔的疆土,不容他人随意涉及更不容随意取来作为他人交换的说辞。他记得父亲征战时的模样,在血雨中的嘶吼和砍杀。父亲是威严而强健的,所以当军医说父亲积劳成疾时,他想父亲那样的人怎么也不会因这样的原因就这样逝去,他觉得荒唐,不可相信!
苏岂同样明白,仍继续道:“公主说笃国皇帝昏庸,贪图那几个城池,便应了这事。此前之所以会突然和亲因公主劝说,欲停止交战,皇帝才有了迟疑。方才也说了,公主是擅自就马上派使者来求联姻,这不仅为了求和更顺利,也因公主私心。瑜王知道时已是来不及,恰逢传出你断袖,瑜王立马叫皇帝借此要求取消联姻。瑜王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又把那皇帝说的服服帖帖的,怕横生枝节,说什么公主儿女情长,把公主软禁了!这才被称为女将军的公主此次我们没有看见一面,称公主抱恙怕你起疑却更是让人心生怀疑……你说这样的皇帝怎么生的女儿又这样聪明……去听那外人的话……现在确定是谁了吧?”
“对。”
苏岂轻道:“就留着给他们报信吧。”随即话头一转,“你说为什么你想祸害的人呢没祸害到,怎的那远个人你就祸害了呢?秦岳和我离里这么近,你怎么就没祸害到?!”
苏曜诚恳道:“我不知道。”
苏岂瞬间觉得苏曜很无辜。

苏曜,苏岂离去时是七月十五,现在已是八月二十。秦岳如常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当回头看时,不觉竟是一月有余。房屋外竹叶依旧绿的深厚,秦岳独自低语,“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秦岳听周侯说近日战事已有好转,但是依旧艰难。秦岳听后只是闷闷的恩了一声。暮和私以为秦岳是念想苏曜了,这让暮和甚是满意,遂安慰道:“掌柜的,不必担心,王爷不久就会凯旋回来了,还有苏侍卫。”
赵乐在一旁道:“为甚那些王府的人都叫苏侍卫‘少爷’啊?”
秦岳淡淡说道:“苏岂是苏曜爹的义子……是他自己只是当个侍卫的。”
李恒点头,“就是啊,看苏侍卫哪像个平常的侍卫啊!”
周侯摇头而又惋惜道:“若我有那般的机遇和才能定会身入朝廷大干一番的啊!不过人各有志,只要自己快活就好!”
秦岳听周侯说的洒脱,问道:“你想入朝当官吗?”
周侯依旧摇摇头道:“无心那庙堂之事,只是若是有些个才干,却不施展只是感到心有不甘,不过我只一小小书生,没有什么可拿来施展的,就这般算算账挺好的。”
秦岳只是点点头,她想人活着总有那么多的不可得。
暮和看这般情形,心想到掌柜的思念王爷思得就如那干焉焉的咸菜,垂头丧气,话都说的少,可这感情之事多说无益。也不再说话。
实则秦岳确实有些想苏曜和苏岂了。缘叹那昨晚梦见苏曜与苏岂已是回来了,今日起来猛然惊觉二人哪有回来,所以难免惆怅一番。然而秦岳心中已是了然苏曜与苏岂对她真的很重要。秦岳想不论苏曜与苏岂心中是如何看待她,但是现在她真的对二人想要完全的真心相待。她甚至想要告诉他们她是什么人。她现在的所有是苏曜与苏岂所给予的,也许对于二人来说这些只是信手拈来那般简单,但她终归是感激又感动,似想要弥补什么,却无从做起。
 

作者有话要说:




23

23、(修) 。。。 
 
 
九月八日秦岳听说战事有了扭转,已是对笙国有利。
无所事事,秦岳在客栈内院的亭子内独自静坐。入眼的皆是模糊一片,她习惯了。她也习惯的望着远方,因为她想这样对眼睛有利吧。她记得以前总是在网上找怎样可以让高度近视有所恢复的方法,有人发言说多看远方,很有利,并现身说法道自己眼睛就在恢复中。秦岳不知对她是否有用,不知真假,只是让她感觉到希望。
天空蓝白相间,时有风吹而过,秦岳喜欢风吹过时所有事物都在飘动的样子。
生活的安逸与祥和让秦岳瞬间红了眼睛。曾经有过太多惊慌,害怕,不知所措,现在算是逃脱出来了吗?如此得到是幸还是不幸?秦岳呼了口气,心道:“都想些什么呢?不知满足!这样的好,就好好地过下去!”
当晚,客栈众人围在后院中纳凉顺带听周侯说民间故事。秦岳还手拿着一个冷馒头津津有味的啃着,赵乐几人均是手拿着蒲扇悠悠的扇着,唯独暮和对她的掌柜投来了担忧的目光,担忧的目光在说:掌柜的,少吃点!
最后暮和决定等周侯说完故事一定要劝展柜的没事的时候不要用吃来消遣时间,虽然掌柜的依旧是一身男装,但是终是女子,暮和决定要教掌柜的她娘教授她的刺绣。暮和想这也会让掌柜的更和王爷心意吧!
暮和希望掌柜的能够理解她的苦心。
最后暮和对着比自己年长些的掌柜摇着头叹了口气!但是暮和最终没能对秦岳说出她的话。
“只听那咚咚敲门声,书生前去开门。”周侯说道这顿了下。
李恒面露急色问道:“之后呢?”
“从那天起,就没有人看到书生从他那房间里出来过。”周侯故作神秘继续道:“几日后有人忍不住敲书生的房门,却等不到书生开门,有人将门撬开,一进那屋,众人脸色大变。只见那房间内竟是立着一具森森白骨!”
“然后?”赵乐问道。
“没了”周侯最后淡淡回答道。
朱大哥最后呼了口气道:“这就是鬼故事嘛!说暮埽 �
秦岳的馒头啃完了,道:“现在还早,再讲个吧……一定要是民间的传统故事!”
周侯爽快答道:“好!”继续道:“我想想,那是很久以前……”
秦岳竟点头似感慨接口道:“恩,对long long ago……”
“什么?”暮和不明,问。
秦岳答道:“一种方言,就是很久以前的意思。”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赵乐转头向着客栈大门方向说道:“好像有人敲门?”
“咦!有人敲门。”秦岳故意说道。
赵乐道:“那我不去开门。女鬼!”
“去!开门去!”朱大哥命令道。
“什么人呢?”秦岳低喃。
赵乐用“你们都是无情无义的人”的眼神看了众人一眼,随后向外行去。
岂不会是苏曜,苏岂回来了?不过又一想这不太可能,同样事实证明秦岳的猜想确实错误。
只见赵乐一人跑了进来,急道:“他们说是瑜王府的人!”
秦岳又惊又疑,“怎么是他们?!”她陡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当时在破庙的景象秦岳记得很清楚。
“啥?就是上次把掌柜的绑了的那个!他们来作甚?”朱大哥才一说完,就见已有四个侍卫模样的人进了院子。
“这里谁是秦岳。”一个侍卫开口问道。
秦岳正要去应那人,周侯率先开口说道:“所谓何事?”
“我等奉瑜王之命带名为秦岳之人去王府一趟。”
“干什么?”赵乐开口道。
“我等只是奉命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请也不要为难我等!”
暮和下意识的移到秦岳身旁,握住了秦岳的手。那侍卫确是看见了,对秦岳说道:“这位就是了吧!请随我等走一趟吧!”
“掌柜的?!不能去的。”李恒劝阻道。
秦岳道:“没事,我去就是了。”他们是不足以抵抗的。
那四人带着秦岳就要走,赵乐大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那四人确是当做没有听见,径直带着秦岳走了。
朱大哥这时骂道:“问这个他们知道什么!还不快去王府,告诉管家,问问他!”
“好,我这就去。”赵乐这就跑去了王府。

客栈众人沉默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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