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吉应了一声,就想掏银子。这次来福没出来,亦吉也没带婢女,主子买什么自然是她付钱。
商子郢一个眼神制止了亦吉的动作:“娘,我有钱。”
亦吉立即不掏了,整个天下都是人家的,自然是人家说了算。
武润就笑,遮着面纱也看不真切那笑容,只能看见眸子弯弯的,带着点宠溺。
炎如霄就看武润了,哪里顾得上云含烟:“别闹。”
云含烟认出来了,不就是那皇太后,虽然带着面纱,可也招人眼球——关键是炎如霄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想起那些坊间传闻,她拉着炎如霄就没打算放手:“你在这里干什么?这几天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炎如霄这才看了她一眼:“你找我有事?不是让你在客栈等吗?要不,你先回去,我这边还有事,一时半会走不开。”
云含烟连珠炮地问:“什么事?是不是和她有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亦吉在一旁听得想笑,她家主子自然是看不上炎如霄的,但她一点也不排斥那些优秀的男人都喜欢自家主子,谁让她家主子比天下任何女子都出色呢?
商子郢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小摊贩。
那人愁得不行,他一年的生意也赚不了这十两银子啊,让他怎么找钱:“小公子,这太多了,您有没有铜板?”
商子郢一愣,看了看福贵。
福贵低了头——不能怪他,养尊处优的生活早让他忘了民间疾苦。
武润抬了抬下巴。
亦吉掏了几个铜板递给那人,还不忘笑着看了商子郢一眼。
商子郢那小脸明显不高兴了,顿了顿,把手里的银子扔给亦吉:“还你!”
亦吉随即收好,赔钱的买卖她不做,赚了就是自己的。
炎如霄先看了一眼武润的脸,见她一点也没关注自己和云含烟,松了一口气可也隐隐地失落:“你胡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做什么和你有关吗……”
话音未落就看见云含烟的手伸向武润,他想都没想伸手点了云含烟身上的穴道,一手提溜着她的肩膀,纵身,消失了。
云含烟得了自由已经在十里开外:“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干什么!”
炎如霄双手背后,挺身而立,对她刚说什么“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的话还耿耿于怀:“公主,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说的。下官这次出来,照顾公主是受人所托,既然公主误会了下官的意思,那下官只能和公主分道扬镳了。”
云含烟哼了一声,对于自己看中的东西有势在必得的气势:“这会儿倒有规矩了。好,本公主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让本公主听得高兴了,本公主就放了你!”
炎如霄看也不看她:“问吧。”
“你为什么跟着那个女人?你是不是看上她了?这几天你没回来是不是和她在一起?”这几句话,云含烟说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炎如霄轻轻笑了一下,问得还挺直接:“嗯,三个问题。第一,陛下一直有扩张领土的意愿,我跟着她,只是想调查一下大商真正的实力;第二,我没看上她;第三,这几天,我只是偶尔和她在一起,讨论一下天下时势。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想让我入朝为官。”
云含烟信他才怪,如果皇兄有这个意思,直接打过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商国,用得上如此兴师动众,还用得着他亲自上阵:“你骗人!你以前从不让女人近你身,可你刚才一直跟着她!”
炎如霄正色道:“国家大事,岂能儿戏?你也知道如今陛下面临两难的境地,那边如果知晓了陛下的意思,到时候趁火打劫怎么办!”
云含烟还是不信,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可即使这样,你……”
炎如霄突然看她:“你先回国,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尽快赶回来。你在这里,也会让我分心。”
云含烟一听最后两个字,立即眸子发亮:“你担心我的安危?”
炎如霄其实是怕她在武润面前多嘴给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但她这样说了,他也没办法,当务之急,赶紧让她走:“总之,你回去我才放心。”
武润耳聪目明,云含烟的话她听得真真切切,但她怎么可能去烦心别人之间的那点破事,付了钱,拉着商子郢就走,至于炎如霄,回不回来的和她没关系,不回来了最好。
商子郢小心翼翼地把木人收好,跟着武润的脚步,开始搜寻下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炎如霄没想到云含烟这么好打发,心里暗喜,施展轻功,回来找武润。他刚刚说没看上,也是实话,他是没看上,可他喜欢上了。不矛盾吧?
云含烟怎么可能是这么好打发的主,她一听炎如霄的话,脑海里立即有了计较,在皇宫大院长大的孩子,心计没人教也有不少,既然皇兄有这个意思,炎如霄又是奉命行事,那她该回去准备准备,早点灭了大商,杀了那个女人,她才能彻底放心。虽然炎如霄口上说没有,但云含烟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女人的直觉这个时候通常都是很准的,反正她看武润不顺眼,看不顺眼还留着干什么!就想着回去添油加醋,让皇兄早点发兵!
武润谁也没惹,但偏偏就是有人不放过她。只是看她不顺眼,连带着都想灭了她所属的国家。
说她红颜祸水,其实真不冤。
武润这边逛街逛得心不在焉的,那边默默醒了,也是魂不守舍。
------题外话------
文,明日V。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什么意思,这是某君的第七本小说,却是第一本入V的,从2008年开始码字,某君寂寞孤独地度过了四年的时间,终于在这本太后上被大家认可。某君自认很努力,可v是能力被大家承认的唯一途径,君也想尝试一下哪怕只有小小成功的那种滋味。追文的,自认后面更精彩,情节会慢慢展开;弃文的,某君也不强求,毕竟谁挣钱也不容易。总之,明天V。
v章节001【手打VIP】
来福挡着他不让他出去:“默默,太后一会儿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
默默不说话,只看着他,好看到让天地失色的眸子有着他执意的坚决和不退缩。
来福真是挺为难的,说实话,他挺喜欢默默,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个人有好感,特别是默默现在还用这种无辜惹人怜的眼神看他,他觉得特于心不忍:“默默,就算现在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说不定你去找的时候太后就回来了,到时候不是更麻烦?听话——默默!”
默默的脚步就没打算停,来福谨记太后的吩咐绝不敢让他出去,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拉他的衣袖。
默默突然回身,手抬起,凌厉的掌风对着来福的要害就冲了过来!
来福真是一点没防备,但胜在他身经百战,身子永远比大脑更机敏,默默的掌一过来,他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就接上去了!
他能不接吗?默默那一掌,绝对有他七分的功力!他不接就等死吧!
砰——
默默摔出去了!
来福彻底愣住了,大脑很久都不知道怎么运转——默默会武功!
默默竟然会武功!竟然会武功!竟然会武功!
来福愣在那里半天没动,大脑能思考的时候,他想的就一件事——默默竟然会武功而他不知道!
亦祥进来的时候根本没留意地下:“也不知道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听说御膳房今儿午膳——来福,你怎么了?”
啪——
亦祥手里的托盘落地了!她猛地扑过去,胆战心惊地跪地看着默默唇边的血一直往外冒,想去扶他却又怕伤了他:“默默!默默!默默你怎么了!”
来福猛地惊醒,入目的血迹那么刺眼地震痛了他的神经!他猛地跃起,一个起落停在默默身边,跪地,伸手朝默默口里塞了一个东西,开口,声音已回复平静:“帮我把他扶起来——对,坐着!别动了!”
亦祥照着做,看着来福开始给他疗伤,亦祥一下软瘫在地——娘娘出宫,默默竟然受伤!娘娘回来了,她怎么交代!
武润回来就对着他们挥手:“都起来吧。”
她脚步也没停,一直朝内殿走,逛了那么久,她也有点累了,就不知道那傻小子醒了没有,如果没醒还好,醒了不定怎么折腾来福呢:“来福,默默——”
她的声音顿时放低,轻笑:“还睡着呢——亦吉,你也回去歇着,有亦祥伺候呢。”
亦吉一进来就发现不对劲,内殿的地毯换过了,来福和亦祥至今没起身,她连忙回话:“奴婢无碍。娘娘是先沐浴还是……”
武润转身看见来福和亦祥还跪着,冲着亦吉抬了抬下巴:“怎么了?没带他们出去玩,生气了?”
亦吉想笑又不敢笑,亦祥跪着还说明不了什么事,可来福什么时候这样认真过?
来福这才开口:“娘娘恕罪…。”
默默躺在那里,脸色略显苍白,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诠释绝代风华的最佳意境,受了伤的他更增添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和无助。
武润伸手抚上他的脸:“起来吧,你也没错。”
来福确实没错,身体的本能反应超出了他思考能力的范畴,但他打伤了太后的人,这是事实,无关对错:“请太后责罚。”
“他什么时候醒?”
“回娘娘,少则半天,多则五天。”
武润眉头颦起——五天?那千日醉的毒怎么办?再找万子西?
“娘娘,默默的体质很特殊,他打过来那一掌,似乎只是天助神力,奴才给他疗伤之后又给他诊脉,他的脉象竟然很平稳,丝毫看不出受过如此严重的内伤,但他五脏六腑受损却是事实。而且,奴才测不出他有半点内力,那一掌,实在是有些诡异……”
诡异不诡异的,武润根本就不懂,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默默的身体:“炎如霄武功不是比你高吗?他会不会看出点什么?”
炎如霄看出来的绝不是一点半点,他给默默把了脉,脸色大变,但瞬间恢复平静:“这人,是哪里来的?”
武润面色如常:“捡来的。”
炎如霄弯唇一笑:“你捡到的,也许是个宝。”
“此话怎讲?”
相传在遥远的苍山那面,有一个神奇的山谷,那里四季如春,美丽异常,遍地都是奇珍异草,珍稀奇兽。这样奇特的山谷,自然住着不一般的人。
传说,那山谷的主人,是一对绝色的神仙伴侣,两人列了仙班,却舍不得放下那纠缠在一起的情缘缠绵,放不下对彼此的爱恋和挂牵,索性就找了这么一处地方,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继续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童话。
二人不止容貌姿色皆是人上之人,更是俱有一身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功。传闻,某国皇上知晓了那个山谷,想据为己有,派了五千铁骑精兵,却是连山谷入口都不得而入,被那神仙般的二人设下的机关弄得狼狈之至。那皇上勃然大怒,又派了三万精兵进宫山谷,带了精通机关之人,进了山谷,谁料神仙的温柔乡竟成了他人的噩梦园,不止成千上万的野兽嘶吼着逼近,那远处俯视众生的男人衣炔飘飘,墨发飞扬,看不清容貌,却有君临天下的霸气和张扬。
那皇上更有了逞强斗狠之心,一声令下,三万精兵肉搏前进,踏着无数野兽的尸首,一步步靠近那天神一般的男子!
男子动了!
状似不经意地大掌挥出,诠释着武学最高境界的杀人无形;内力源源不绝地挥洒天地,瞬间让那些人明白了天与地的差别!
最后,那皇上狼狈败战。
神仙山谷的惊世武学,却立即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飘荡在所有学武之人的心上。
来福听完,无声地点头。这个传说,他知道,但默默……
炎如霄看出他们眼底的疑惑,继续:“传闻,那神仙二人的武功极是奇特,修炼之人起初和常人无异,但进入最高深的境界之前,习武之人会每日昏睡,吸收天地精华,且形若痴傻,心智堪比幼儿。功力每进一层,心智有所提高,睡眠时间也会越来越多。这下,你们明白了?”
武润权当听个故事,默默是什么人对她而言真的不重要,她最担心的还是千日醉的毒会对他的修炼有影响吗:“这么说,来福根本伤不了他?”
炎如霄摇头:“非也。他现在确实没有内力,应该是修炼到了特殊时期,打了来福那一掌,可能也只是心有所系,极致的慌乱之下真气紊乱,压制的内力喷涌而出,才会有那样的威力。他现在昏睡一方面在提升内力,另一方面,也是自调自息,用他自己的方式运功疗伤。”
来福凝神思考,瞬间,抬眸,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说,他——极有可能是那二人之子?”
炎如霄点头:“传闻,那神仙二人确有一子。”
来福猛地跪下:“娘娘,此人留不得!”
武润至此算是明白默默的身世了,怪不得如此天资,原来父母都是位列仙班的人。可来福什么意思?这样的人,自己救了他是事实,难不成神仙眷侣好坏不分?武润猛地想到自己当初留默默在身边的目的,如果来福是因此担心,倒也不无道理。毕竟人家如神如仙的儿子,好好地就让自己这个被人用过的女人糟蹋了。可用了是事实,来福怎么想的:“怎么?”
来福看了炎如霄一眼。
炎如霄不屑地弯唇:“既然如此,我先走。”
来福这才畅所欲言:“娘娘,炎如霄所言,奴才倒也略有耳闻,只是才疏学浅才没能看出默默的武学修为。但奴才目前所担心的,是当日我们救下默默时,那人所说,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武润略有所思。
来福继续阐述自己的看法:“如果那人所言非虚,他遭人追杀,将默默暂时托旁人照顾,奴才不解的是他说默默是故人之子,既然默默的父母是那样的神仙人物,怎会任自己的儿子在练武之时陷入如此境地?还有默默身上的剧毒,又是何人所下?对于那山谷,奴才也只是听闻有绝世武功,却不知有哪国天子曾带兵前往。奴才担心的是,如果带兵前去的天子恰恰是那日将默默托付给娘娘的人,奴才怕……”
武润大概理了理思路,皱眉:“你的意思是说,那皇上看硬攻不下,便使了手段将山谷那二人的儿子掳了来,为避风头,这才将默默托付于本宫?你是怕那二人寻到此处,将有祸灾?”
来福面色严峻:“如果默默的身份真是如此,这消息泄露出去,只怕天下要大乱!”
武润点点头——的确,谁都想尝试天下第一的威风和霸气,默默在手,威胁那神仙二人交出武功秘笈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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