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意。”
莫小艺心里一喜,裂唇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太后娘娘,那奴婢以后就跟着您了!您放心,奴婢保证一百个忠心!”
武润不动声色地抬手让她到身边来:“小艺,以后跟着本宫,没人的时候,你也不必自称奴婢了。还有,本宫让你依靠,你可不能仗势欺人。”
莫小艺看着太后落在她肩上的手,心里一阵酸楚,她是一个孤儿,从上高中开始就是好心人资助的,一直到她穿越之前,她所有的吃穿用费用都是那个人帮她的,她的性子说不上好,有点小脾气,喜欢打抱不平,而且特喜欢说真话,说话的时候又不讲究方式方法,难免得罪人,上了大学至今,要好的朋友也没有几个,唯独那个人,一直对她好!她眨眨眼,想起穿越之后受人欺负的画面,特别是晚上那个臭男人,只觉鼻头一酸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我……”
武润拍拍她:“好了好了,你也说既来之则安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莫小艺想起那人对她的好,忍不住眼泪掉下来:“您不知道,我是孤身一人,没爹没娘,但是,但是我有个恩人对我特别好,我还没报恩呢,我不见了,她该多着急啊!在我心里,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太后娘娘,我来到这里,我真的想她!我……”
武润叹口气:“别哭了,都多大了羞不羞!亦吉!”
亦吉进来看到莫小艺的样子吓了一跳:“娘娘有何吩咐!”
“你安排一下,她——”武润看见莫小艺越来越多的泪,心想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丫头这么爱哭:“小艺,别哭了行不行?再哭下次不请你吃咖喱鸡块了!”
亦吉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娘娘伸手给春芝擦泪,心里咯噔一下,酸意莫名地涌了上来——她是不是也该哭一下?
“不吃就不吃!我再也见不到武老师了呜呜——”莫小艺蓦地睁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武润:“你——你刚刚说什么?”
武润拉她在身旁坐下,细细给她擦拭脸上的泪:“你乖乖地,该报恩还报恩,武老师等着呢!别哭了,嗯?”
亦吉手掩着口——太后这表情……太后也会哄人?
莫小艺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啊”一声跳起来,她仔细盯着武润瞧,胸脯剧烈起伏:“你是——武老师?武润武老师?”
亦吉下意识想呵斥她竟敢直呼太后名讳!
武润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问亦吉。
亦吉看莫小艺瞪她,她不甘心地瞪回去:“怎可直呼太后名讳!”
莫小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行!不行!姐要晕了!同名吧!一定是同名的!老天不可能对我这么好!”
武润受不了她的神游太空,轻轻打一下她的脑袋:“好了!回神了!”
武润回头又嘱咐亦吉:“亦吉,这是我远房一个侄女,没想到兜兜转转在这里相认了。你安排一下,以后她和你们一样,就在本宫身边伺候吧。对了,住处也重新给她安排。”
亦吉这才松了口气,应着退下了。
莫小艺真的不敢相信,拉着武润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直到武润连她背后的胎记都一清二楚的时候,她才真的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武润老师!
从此以后,莫小艺在仁心殿乃至在大商国,都开始横着走路!没办法,人家有后台!当然,如果那个该死的男人不来打扰的话,莫小艺觉得生活如果就这样下去,也真的称得上是完美了!
都自己shui(三更)
“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看着举手准备发言的莫小艺同学,武润点名。
莫小艺把最后一颗葡萄塞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开口:“依我看,就用康熙对付鳌拜那法子就挺好,直接绑了砍头,省事!”
商紫歌已经知道了莫小艺皇亲国戚的身份,但还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他不知道什么康熙鳌拜,但后面的话他还是听懂了的:“呦,胖妞,你这也叫法子?”
莫小艺最反感人家说她胖,她觉得她真不胖,顶多叫丰润,以前是,穿到春芝的身上也是,所以,遇见这样的人,莫小艺嘴下是绝对不留情的,何况她现在有靠山了说话更是肆无忌惮了:“紫歌王爷是吧?您说您一堂堂王爷怎么吃饭还不舍得吃饱呢?您瞧您那身子,啧啧,大风一吹,紫歌王爷就在天上飘了吧?您说您好好的王爷不当,非得飞到天上和乌鸦抢那个没什么前途的鸟人职业做什么啊!唉,真是可怜啊,奴家建议您以后出门裤腰带上最好栓跟绳子,绳子上吊块石头免得您飞到天上当鸟人!哦,对了,您要把绳子吊到脖子里我也觉得无所谓,反正您怎么舒服怎么打扮就是,您说呢?”
商紫歌也没多大反应,他又不瘦,主要是他不知道鸟人是骂人的话:“呦,胖妞挺能说嘛!”
武润看了莫小艺一眼,提醒她注意分寸。
莫小艺索性倒了下去,盘起二郎腿,继续吃喝。
武润回头继续和商紫歌讨论如何对付明远。
武润并不赞同莫小艺的想法,明远死了倒是容易,可他身后的实力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瓦解的,武润的意思,不能一网打尽至少也要让他们死伤过半!
商紫歌讨论正事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对于朝堂,他有他独到的见解。明远的心思,他也能猜得到。五皇子其人,顶多是个傀儡。真正令人担心的,是明远的野心和权势。大商国八成以上的军队都归他管辖,武润有兵权,但能真正调动军队的,还是明远。
默默醒了,莫小艺看见默默的真面目,尖叫一声,惊为天人!
默默仿佛看不见听不到,自发地步行到武润身边,蹲下,乖乖地偎着武润不再动。
莫小艺躺不住了,端了一盘糕点,蹲在默默跟前,边吃边看美男:“啧啧,这皮肤,啧啧,这眼睛,啧啧,这睫毛,啧啧……”
默默眼皮也不抬,刚睡醒,他精神不好,要靠着武润找那种熟悉让他安心的感觉。
商紫歌看了自从他来就没停过嘴的莫小艺一眼,随即嫌恶地移开目光:“他们在等一个机会,我想,不如,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
武润明了地点头:“唯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商紫歌试探地开口:“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
武润看他一眼,从他目光里看出了自己想说的东西:“今日江太妃那么一闹,你觉得本宫的声誉还存在吗?”
“你也是这样想的?”商紫歌大喜之后却不免有些疑惑,即使她贵为皇太后,可这清誉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她就真的不在意?
武润就算在意也没办法,何况她和男人发生了关系是事实,而且还不止一个男人!已经发生了的事,她从不放太多心思在上面,自讨苦吃的事情她不会干。
莫小艺很想和她的武老师一起睡,她觉得她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和她说了,当然,她不想承认她留在太后身边也是为了不让那臭男人找到她!
但她快气死了,默默明显地不待见她,看都不看她就算了,还阻止她靠近武润!莫小艺不怒都不行!那是她的武老师凭什么不让她抱着!别以为你长得好看点武老师就喜欢你了!还不是用你解毒!
武润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一心对付明远。可看着默默,她莫名地想起商紫歌的话,她看上他明亮无辜的眸子,轻轻开口:“默默,该回去休息了。你放心,有哀家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莫小艺抱着一碟糕点继续吃,不否认心里酸酸的:“老师,我没欺负他。”
“不是说你,”武润抬手把默默弄皱的衣领抚了一下:“好了,都该去休息了。”
“老师,我能跟您睡吗?”莫小艺把最后一块糕点吃完,胖乎乎的小手拍了拍,又随意地用手背擦了下嘴巴。
武润看看默默,又给了莫小艺一个眼色:“都自己睡,又不是小孩子。”
莫小艺看一眼明显不想走的默默,这才有点明白,感情武老师没和默默睡在一起啊?看默默那样子,估计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莫小艺没辙了,默默都没那个权力,更别说自己了。她摸摸吃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走了。
默默一天难得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所以醒着的时候他都巴着武润不想离开。
武润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这会儿根本没心情和默默说什么,但说真的,让她板起脸来训斥默默,她也狠不下那个心。她这个人,虽然有些冷情,但真的很少发脾气:“默默,早点回去休息,好吗?”
武润突然觉得,这样子的交流还真是挺麻烦的,她从默默的目光里,看到的只有委屈,但她又想不通他有什么可委屈的,不就是不让他跟她睡吗,至于吗?如果非要这么矫情,那他没遇见她之前怎么过的?又或者说他以前也和女人睡?武润脸色变了变,语气立即不如刚才:“去睡吧,我累了。”
默默估计没听懂,也可能听懂了装没懂,他用更加无辜的眼神看着武润,眼睛的余光还不时地扫向武润的床榻。
武润心里莫名地烦躁,她褪下默默放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语气:“下去!”
默默眨了眨眸子,一身的傲然风姿翩翩立在武润眼前,他双手没了依附的对象,颓然垂下,再抬眸,目光闪烁,泪光点点。
武润抚额无语。其实她觉得今天挺高兴的,因为那个人是莫小艺。正如莫小艺所说,武润对她真的很好。武润是独生女,对小艺的关注是来自一次偶然,当然,她不想承认那一次偶然是那个人的关系。但是,真正的接触到莫小艺之后,武润确是真正地喜欢上了她。两个人认识七八年了,名为师生,却情同姐妹。所以,知道那个人是莫小艺,她真的很高兴,甚至也没觉得江太妃毁了她的清誉有多么的恶劣了。也许对于那些,从她本人来说,并不是多么注重。但她的身份又摆在那里,让她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首位来考虑,还好,她和商紫歌因此而制定了一个周详的除奸计划,也不算得不偿失。
武润不能否认,长这么大,莫小艺可以说是她唯一宠过的人,在她眼里,小艺就是个孩子。可默默不一样,或许没有那一晚,武润也可以把他当孩子哄,可当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不管她怎么努力,默默在她心目中的定位,却不仅仅是孩子那么简单了。
但话又说回来,看见默默眼里的泪光,她还是觉得于心不忍。伸了手,她只得去牵他:“默默,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对吗?我说什么你都能听懂是不是?我的事情很多,真的有点累了,能让我早点休息吗?”
她没自称本宫,这一刻,她是真的把默默当做朋友来对待的。不管怎么说,在她心里,对默默,始终是有些愧意的。
默默抿了抿唇,眨了一下眸子。
武润松了一口气。
但她没想到,第二天,她还是没能阻止默默爬上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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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热的季节里,感冒真的是非常不舒服的一件事。
汤太医给武润诊了脉,确认是热伤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开了方子,又嘱咐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退下。
武润只觉得头昏脑胀,鼻塞,四肢无力,甚至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但这并不妨碍她思考。她想,昨日出了那样的事,今日她又不上朝,真真是正好坐实了那些人的造谣生事!但从另一个方面说,自己这次的病,也算及时。那些人越是闹腾得厉害,越有利于他们计划的实施。
其实正如她想,明远等人听商子郢提了一句太后身体抱恙,皆都以为是借口。
拥后党也是不知所措,太后的清誉算是毁了,只一天的时间,民间传得不知道有多难听!
只有叶炫烈的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她生病了?
这下没人管莫小艺了,她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立即就有人来伺候她穿衣。
她根本没心情感慨这不一样的待遇,此刻,她只想骂娘:“尼玛的不是东西!尼玛什么烂人!尼玛的禽兽!尼玛的生孩子没pi眼!”
伺候的小宫女听闻她一个人嘟嘟囔囔,喏喏地问:“小姐可有何吩咐?”
莫小艺也不理她,继续骂人。
武润迷迷糊糊地觉得身旁好像有个人,她勉强睁开双眼,便看到默默那敛了日月光华在里面的眸子。
亦吉连忙跪下:“娘娘,奴婢该死!他要上去,奴婢又不敢惊扰了娘娘!”
武润现在哪里有力气去管这些,她看了默默一眼,又闭上了眸子。
默默握着她的手,侧身躺着看她。
亦吉无声地瞪默默。
默默目不斜视地看武润。
莫小艺进来了,刚想大惊小怪,就被亦吉拉出了内殿。
“太后是累的。”亦吉满脸心疼。
莫小艺心情本来就不好,想找武老师诉苦的,但是她猛然想到,虽然她只穿成一个小宫女,可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她还是幸运的。至少,她不用担心国家兴不兴亡,也不用去管谁要造反,更不必操心天下黎民是否食可裹腹!她托着婴儿肥的腮,眉头皱啊皱地,心想着自己这点破事还是别烦武老师了。
商子郢下了朝就往仁心殿的方向走,他很自责,母后一定是因为太操劳才累倒的!他打定主意,明远之流的那些话断不能让母后听到!说什么母后所作所为有失皇室颜面,说什么母后清誉已毁不能再理朝政!屁话!母后绝不是那样的人!该死的明远!该死的老狐狸!
商子郢赶过来的时候,武润一直在睡。
纱帐落下来,他也看不到默默也在里面,更不会打扰武润休息,而需要他处理的国事还在等着他,他知道此时此刻,他需要做的是比往日做得更好,尽可能多的分担母后身上的重担,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得起母后的期望!
亦吉第三次给武润擦拭的时候,默默伸了手过来。
亦吉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默默抬眸,伸手扯住了帕子的一角。
亦吉怕伤了太后,连忙把手抬高,帕子却紧紧地握在手里不放。
默默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