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了啊,别老把奴家当软柿子捏,俺也是有……脾气的!
你瞪,我也瞪,我眼睛可是比你大一圈来着?!悲催地发现,芳官出品的眼睛,中看不中用,定力不足,俺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好嘛,好嘛,莫大爷,你就做吧,算俺错了还不行么?
最后,在俺的死乞白赖之下,同骏吟同学才有冰镇酸梅汤喝。秦小爷我,劳苦功高,可歌可泣,所以,这盆酸梅汤,怎么也得分我喝几口吧。
不过分吧?
不过分!
我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吸引灶台边上的莫马脸的注意力。然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低头,当着莫混蛋的面,凑嘴在大盆子边上吸了一大口的酸梅汤!
嗷嗷嗷,原来,酸梅汤也可以这么好喝哟!哈哈,还有免费的变脸可以看,瞧瞧,那边莫马脸的那张死鱼脸都能看到无数多条细细长长的裂纹了哟,那红扑扑的火气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蹭蹭地往上涌!
哇哈哈,仰天大笑,我端着托盘,趁着莫夜叉的火气还没达到百分之百之前,脚底抹油,溜了。
当然,后面还追着一只狂躁的喷火龙。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堕落到被人拿着扫把追杀的地步!
嗯哼,我每日晨跑可不是白练的,后面那货终于被我三拐四拐地甩掉了,我端着托盘,扶着漆红的大柱子狂笑。
哈哈,逗死我了,怎么会这么好笑。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君都被我逼了出来。啊哈哈,我笑得泪花四溅,我见犹怜。
我趴在巍然不动的大柱子上,笑得直捶那根可怜的柱子。眼泪从指缝见渗了出来,咸不拉基的,还涩涩的,你妹,这次笑惨了。
我是在笑,在笑。
我捧起袖子擦了擦满脸的眼泪。我的眼泪不金贵,但是也不能浪费。
我不是那种强大的小受,什么水上漂,什么草上飞的,一律不会。
我手无缚鸡之力,我能做的只有尽量让自己身体健康,尽量活得体面些,尽量充实自己,尽量不要像寄生虫一样,依附别人而活。
我没有成天围着我转的小攻,为了我的一滴眼泪唏嘘长叹,心肝宝贝。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真正对你不离不弃,只有你自己一个。我平庸懦弱,不像秦晓璐那样张扬肆意、鲜衣怒马、爱恨情仇。我没那么潇洒,我平凡到了土里,我不敢奢望白马王子,我只能每天许诺自己会加倍努力地对自己好。
我一无所有,除了这颗不值钱的心,但也敝帚自珍。
可是,今天却有人开口要我的心。
多好笑,世人怎么能贪得无厌到这个地步?
怎么能?
远远地,莫然端着托盘进了同骏吟所在的屋子。好吧,飞鸟尽,良弓藏,我功成身退,明哲保身,比历史上的谁谁谁,都要聪明百倍。
我低头看着手里紧紧抓着的托盘,汤匙少了一根,两个叠起的碗倒在一边,没有美感可言。酸梅汤洒了大半,泼了我一身白衣都是红红的酸梅汤,真害臊,像来了大姨妈似的。
我端着硕果仅存的半盆酸梅汤回去,偷偷消灭掉了。
难为莫然准备了两只碗了,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独赏。本着物尽所用的原则,我将所剩不多的酸梅汤倒在两个小碗里,一口气喝掉。
酸酸甜甜的,还有点苦涩,一点也不好喝。只有同骏吟那个笨蛋,才会想喝那么怪味的东西,果然是个有受虐癖的贱受。
浪费可耻,节约光荣。
喝饱了撑着,可不是件幸福的事儿。我竟然想起那些好遥远的事儿……
她拉着我的手,将我拖到走廊拐角处,豪气冲天,要和我义结金兰,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像电视上的一样,大声地喊着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喊完之后,却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言犹在耳,言犹在耳……
我笑了笑,关上窗儿,外面的阳光普照,不属于我。
我的心已经开始衰老腐败了,年轻的只有外面的那个唬人的壳子。
我勉强静下心来,练了一下午的字。我的毛笔大字,毫无特色,一板一眼,唯一的好处就是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容易辨认。
高考过后那么久,什么诗词歌赋的,也忘得差不多了,那天我想了半天,写出来的居然是“床前明月光”……咳,果然,小学生的记忆力就是惊人的棒!
老师,您现在是不是捶胸顿足,感叹俺这个不肖弟子,朽木不可雕呐?
真不知道那样动辄就背N多首诗词歌赋的穿越人士,是不是U盘或者电脑转世的,脑容量惊人,记忆力惊人。诸君小时候肯定吃了很多的DHA,补充大脑营养,一下子就将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甩在了起跑线的后方。
Therefore,为了下一代着想,请购买XX牌DHA,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作者有话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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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小同失控 。。。
我装模作样地练了一下午的字儿,还真染了点文人悲天悯人的情怀,虽然这个情怀是有时效性的,短暂得犹如昙花一现,巴特,好歹也是一大进步不是?
倪念心现在呆在陆家客串米虫。陆家人不像金管事的,有剥削人剩余劳动力的怪癖,于是倪念心每日折腾药材,这一雷打不动的习惯,得不到满足。闲不住的倪神医决定每日挑出时间给我上了理论课。机会难得,秦小爷我化身勤奋好学的高三学子,摇着笔杆子,奋笔疾书。
中场休息,倪念心对我说道:“芳官,你心神不宁。”
我揉着发酸的手腕的手顿了一下,笑道:“神医不愧是神医,短短一日,便有小成。”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避开倪念心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觉得此刻的同骏吟竟给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一点小别扭而已。
我的生活作息规律得令人抓狂,每个时间点该做什么事情,我都规定得死死的,一旦事情脱离我的掌控,我就有点……神经质的不安。
所以,我现在像是被大姨妈造访,时刻体味着更年期提前的焦躁。
啊,难为倪念心那么……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家伙,也有闹木敏感的心灵,真是奇葩!
我眨了眨眼睛,故意问道:“不过呢,凡事儿都讲个理字儿,不知神医可有证据?”
倪念心说道:“你的字,和以前的不一样。”
嗯?我低头看了看还未干透的毛笔大字,字迹有点潦草,笑道:“神医果然心细如尘呐。”我努力稳定心神,可是手指还是忍不住哆嗦,简直就是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倪念心拿起毛笔,挥笔写了个配方,交给门口的侍童,让他去医房抓药。他回过头对我说道:“我给你开了剂宁神茶,你待会儿在我这儿休息会儿再走。”
好吧,生米煮成熟饭了都,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很配合地点头答应了,睡一觉也许会好一点。
看到托盘里可媲美黑咖啡,散发苦味的汤药,我真想抽自己几巴掌,叫你逞英雄,叫你逞英雄。我蔫了吧唧地一口喝掉,乖乖躺在小塌上挺尸。伴着一嘴苦涩,我渐渐失去意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方。满嘴的苦涩,眼睛干涩,不知道做梦了没有,脑袋一片空白,多了几分无依无根的茫然。
我吸了吸发堵的鼻子,摸了摸眼角,没有眼泪。
倪念心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我可以借机吐槽下神医的药方,一点效果也没有,徒增惆怅。
我真该找点什么事儿来做,现在忧郁得好似欲求不满的怨妇,抓头。
嗯,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诗情画意的日子里,正是文艺青年大展才华的好时机。我砸吧砸吧嘴,决定画画去。
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看俺秦小爷我大展身手。
初秋时分,一潭残荷,成色不如全胜那般清丽。我想了想画了一朵盛开的荷花,咳,没有名师教导,鄙人画工有限,所幸,勉勉强强能看出,那是一朵粉红色的荷花。咳,但是鄙人自我感觉良好,俺的画肯定是开了当时抽象画艺术的先河。
我红着脸,观赏了一番自己的大作,纸张有点大,于是,我挥笔写下一首《沙扬娜拉》,又诗又画,也算是附庸风雅一把。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虽是拙作,但是还是要裱起来滴,嘿嘿,我对着自己的杰作傻笑。
“秦玉……”我手一哆嗦,差点把刚刚诞生的大作撕了,我紧张兮兮地将画作放好,转过头,回道:“干嘛?”干嘛靠那么近?好有压迫感的!难道你练武的终极目的是当背后灵的咩?!
同骏吟将我困在他的两臂间,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我,他沉痛地控诉:“秦玉,你好残忍,好残忍。”
我哭笑不得,残忍个屁,莫名其妙的,你脑子被驴踩了么?
我回忆了下自己最近的“劣行”,除了踩死了一只蟑螂,除了画丑了一幅荷花以外,好吧,还有比较少去看他以外,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残忍”的吧?我才不信他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一只默默无闻的蟑螂寻仇的,或者是为了一朵花讨公道的。
冤枉呐,大人!
他陷入自己的独角戏中,喃喃低语道:“好残忍……就在我决定之后……”
难道古人喜欢吊人胃口,遮遮掩掩的,来表现自己说话的深度么?可是,你一点点提示都不给,我猜个鬼。
这样的同骏吟陌生得很,我心里有点发毛,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之前,我不敢轻易打扰他一个人的对白。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竟是我错了……”他继续保持灰白的语调,说的话落寞至极。
我吞了吞口水,没病吧?某人一大早来我这,就是为了知道本人情归何处,咋的?您想转行当娱记啊?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开来,胸口一起一伏,很是明显,这么近的距离,我突然有种被猛兽盯住了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点,整个人跌靠在桌沿上,我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以此来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某人的眼睛,都绿了!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跟一个被戴了绿帽的妒夫么?我都没未伸出俺的安禄山之爪呢!
我的手指还没抓紧自己的衣襟,同骏吟的手就先一步掐住我的脖子,我大惊失色,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我犯了什么错?我每天像狗一样活着,凭什么杀我?凭什么?
他不管我悲愤的神色,疯癫似的收紧手,一点点剥夺我的呼吸……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反抗,反抗做什么,哪里都不是我的家……
我哀恸地看着疯癫了的同骏吟,窒息的感觉,我的肺像是要从中炸开一般,血脉沸腾着,像是无头苍蝇,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
我看着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残忍地看着他一点点收紧手掌,看他一步步将我逼进死路。他的神色依旧疯狂,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脸发红发青发紫,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我闭上眼睛,决定不再看这个陌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三求君嫁到,求评求收藏求推荐嘞~~(*^^*) 嘻嘻
小同,你误会了什么呢?
今天,晋江貌似又抽风了,阿糖登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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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同无赖撒泼 。。。
作者有话要说:嗯,阿糖解惑来了~~不知道会不会不会被锁章节也,晋大爷开恩呐╰(‵□′)╯~~~
可是,就在我存了必死之心的时候,他却松了手,一把将我推开,红着眼,愣愣地看着他自己的手。
失而复得的氧气,甜丝丝的,我恨不得将整个肺逃出来灌满空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撕心裂肺地咳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脏咳出来似的。
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气还没顺,同骏吟又一把将我拉起,不由分说,用嘴堵住我的最大的空气来源。
我气得差点背气过去,丫的,你个神经病,发明了新的方法来折腾人吗?小爷我不伺候了!
他像畜生一样,对着我又啃又咬,跟温柔一点也沾不上边,弄得我嘴巴又痛又麻,一嘴铁锈的味道。
火冒三丈,我死命挣扎,我揍死你个混蛋王八蛋,滔天怒火之下,我的力气出奇的大。
缺氧状态下,不容我情绪激动,很快地,我就感到一阵晕眩。可酷刑却远远没有结束,他的手扶着我的背,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果然,将我发散的意识又集中开来。
他一把扫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将我推倒在桌子上,不顾我的挣扎,粗暴地撕我的衣服,立即又扑上来乱啃一通。
我又羞又气,却无可奈何,看他身形瘦弱,可是那肉却结实得很,估计我的拳头对他来说,不啻于一次特别的按摩。俗话说,熟人不输阵,但是,我手脚发软,只得任由那只疯狗在我的身上肆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蝼蚁撼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他一边啃咬我的身子,一边歇斯底里地责问着。
我转过头,不去看那个恶人先告状的淫棍,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酷刑。真的很痛,有的地方都流了血,火辣辣的疼!
啃咬了一通,他的怒气发泄得八八九九了,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整个脑袋埋着我的胸口上。我张嘴想来几句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