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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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陨-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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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武飞用这柄匕首定然是吃了不少亏。不然凭他的武艺就算全力护我也不至於伤至这般田地。
  
  牙关咬紧我捏了匕首就往手腕上一划!顿时丰沛的血液顺著手腕滴落。我将手腕凑进武飞唇边,也许他是渴了,神智也真的不清醒了,竟然一把抱住我的手臂开始狂饮起那鲜红的液体!
  
  也不知道是这已血补血的法子真的有效还是那熏香的效果过了,反正武飞原本汩汩不断的血终於停了下来。他停止啜饮我鲜血的动作脱力晕了过去,而我本来就血虚如今更是头晕眼花的。
  
  再次掐了伤口一下我逼迫自己清醒,武飞是晕了我可不能晕。虽说这密道那些个刺客不可能知道,但是这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武飞与我都需要治疗,我更不想就这麽死在密道里成为一具枯骨。
  
  但前後望了一望我却不知道那一头才是正阳殿,若是选对了凭我这半死不活的状态还能撑到在正阳殿躲起来等待慕枫回寝宫救援,若是选错了……怕今日就难逃一死了……

作家的话:
……断网长达半个多月……铁通是废柴……等了半个月才等到端口……对不起大家了……




帝陨118(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失血过多,药效未过,双腿还未复原,这一切让我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摇晃的厉害,好几次都要厥过去了却是硬用手指钻右臂上那个伤口来保持清醒和力气。
  
  右臂的衣物已经被染的通红,血渍蔓延到了肘弯,手上的那半截残烛也快烧到底了烛泪在手指上抹了厚厚一层,就是再滴几滴也不会觉得烫。
  
  我咬著牙拖著自己已经没了知觉的双腿,撑著还是看不见尽头的墙面缓慢的挪动。快不行了……若是当我这右臂的袄子完全被血沁透我就是到了出口怕也是救不活的死人一个了……
  
  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星星点点的光让我精神一振!几乎是狂喜的,我竟然小跑起来一口气来到了那透入光亮的地方。
  
  不对!!就在我要伸手去拉闸门机关的时候我察觉到异样──不是没有到出口,而是……这出口并不是慕枫的寝宫!这……这里皇宫之外……是那片荒郊野林毫无人烟的地方!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我苦笑还是拉开了闸门,看著已经露了脸的太阳却没有半点欣喜。
  
  是娘的预知梦错了吗?我不是该死在辰儿的剑下吗?所以我才那麽坚定的往这个方向走,因为我确定今日不是我的死期。
  
  可是错了……这里不是正阳殿……
  
  靠著墙滑落,我坐下看著太阳笑的毫无意义。很难说清楚我此时的心情,是难过?是愤怒?是悲哀?是愧疚?是不舍?还是……解脱?
  
  “这种地方怎麽可能有人?”
  
  就在我意识快要远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看不见人,自知道来人不少因为脚步声很杂乱,踩的积雪咯吱咯吱的乱响。
  
  心中一喜,以为自己有救了。正欲撑起身子向外求救却又听见来人的大嗓门高叫著:“皇上和公主到底在想些什麽?先是要咱们要了那个什麽男皇後的命,然後又暗中到处派人找那男皇後。要避开御林军,这次还要不伤性命的带回去。这不是为难我们兄弟吗?”
  
  来人……是戈皇的人!
  
  “这你都看不出来?要那男皇後命的是曦公主,但是皇上可不。照我看皇上是看上那男皇後的,不然会连那种假死的药都用上了?再说了,皇上说找著了那男皇後只管将他藏起来,不送回吕皇身边。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了吗。我看就你这榆木脑袋想不通透。”
  
  原本听了上半截话我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想既然他们已经没有要我性命的意思那我出去也无妨了。但接下来这番话却让我缩回头来──我早就说过这天下所有男子我只会臣服於慕枫一人身下,若是被他们找到带回戈国沦为男宠,还不如就在这出口悄然无息的死去化为枯骨。
  
  “谁在那里!”断然一声怒喝,一个人影凌空跃起复而落在我眼前。而我更是来不及反应被人拖住了胳膊给摔在了雪地上。这一摔是耳内嗡鸣声大起,眼前金光乱窜,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只觉得自己被围住,众人的视线好不好奇仿若我化身什麽珍惜飞禽走兽般观看。
  
  片刻之後其中一人抓抓头:“踏破贴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找了半天他竟然自己出现了,看来皇上猜的没错,那行宫之中的确是有密道的。”说著他左右偏了偏头,“长的还没有吕皇美豔,怎的叫两个帝皇都神魂颠倒的?”
  
  “闭嘴,皇上的心思可是你我这些奴才可以随意臆测的?”这声音是方才抓我那人。我努力抬头聚焦自己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这才看清楚说话的人。
  
  他个子很高,虽然不及戈皇高大,但是也比随行的一干人等高出些许,方脸鹰目竟然有种凛然的气势。且身上服饰也精致许多,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之人。
  
  “西後得罪了。”那人出乎意料的对我施礼,“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还请西後配合莫要让我们动粗。”
  
  我苦笑,连喘气都费劲了力气:“我这状况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吧?不过若要我随你们回去却是万万不能,你们的对话我听的清楚,我若是跟你们走了想要回来便是不可能了。”我将背脊挺的笔直,冷冷的看著那人,“我只求一死,若是戈皇问起就说我是血枯而亡怪罪不了你们。做个男皇後已经够可笑的了,再被你们带回戈国变成个什麽男贵妃我怕我就是死了也无颜见列祖列宗。”
  
  那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成一滩死水,波澜不惊:“办不到,皇上的命令是绝对的。既然找到西後时您是活著的那麽我们就要将活人交与皇上。所以得罪了。”说罢一手捞起我,在发现我右臂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他微微皱眉,伸指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他将我抛上马背後也上了马,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若我没记错应该还有一名将军。”这话是自言自语,但我顿时感到危险。果然,他转头对身後的几人道,“去那边找找,若是发现密道就进去将那将军除掉然後找处地方埋了,免的夜长梦多。”
  
  武飞……不行!武飞此时定然还是昏睡之中,且那密道不能被发现,不然戈国人随时都可以从那密道杀入皇宫威胁到慕枫!
  
  闭了闭眼我腾的坐直了身子将那人一把掀下马去!也许是没料到我还有如此力气,那般身材高大又身怀武艺的男人就这麽被我掀落在地。而马匹受惊,嘶鸣一声开始亡命般的狂奔,我只能用最後的力气抱了马脖希望能在自己晕厥过去前将这群人引离此处!
  
  也许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扰乱了步骤,我只听见身後一片叫骂声,随後就是纷乱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都追上来了。若没有……我的能力也只能到此……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受惊的马跑起来是不顾方向的,速度更是非平日能及,跑了许久身後的脚步声逐渐减少,最後只剩下一人踏雪飞掠的轻微动静。我猜想定然是那方脸鹰目的男子,没想到他武艺不错跑了这麽久也没有落下。
  
  “西後请您停下,我等并非要取您性命。但若您要继续向前,那便与自杀无异。”虽然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但夹杂了内力的声音却清晰无比。
  
  虽然意识已经处於半迷蒙状态,但我抓了马鬃毛的手却是死也没有放松半分。但这全凭著一股子毅力,所以即使那人的声音传来一时半会儿我也无法理解,便没有理会更没有试图安抚马匹让它停下。
  
  “西後!”
  
  突的感觉马匹往上一跃,接著一种坠落的失重感揪紧了我的心脏。待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一半身子已经泡在了滚滚江水之中,右臂的袄袖被那方脸男子攥於手心。
  
  “把手给我!”那男子脸色略红,想必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跑,但唇色却有些苍白紧抿做一线。他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拉我上岸。毕竟我右臂袄袖已经破裂在这麽汹涌的江水之中随时有可能碎裂,但我若不配合他便无能为力。
  
  左手抬了抬最後却是收回来了,我抬头只问了一句:“若你救我上岸是将我送回皇宫还是藏起来等时机送给戈皇?”
  
  那男子愣了一愣,面色有些为难。最後他拒绝回答:“先将手给我!若您还不想死的话!”
  
  “我并不想死,但你的答案我想我已经清楚。”淡淡一笑──我曲无念这身傲骨虽然被吕慕枫那个疯子给消磨殆尽,但若对象不是他我依旧还是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曲无念!
  
  扬手拔出藏在腰带中的匕首,我将袄袖的裂缝切的更开:“此生我只做吕慕枫一人的男皇後,除他以外无有人能让我甘心雌伏。若是强逼,这便是我的选择……”
  
  语音最後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因为江水已经灌入我的七窍,冰冷刺骨。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到达极限……大限……便是此时吧……
  
  慕枫……对不住……终究还是不能陪你纠缠一生,终究还是扔下了你……不过我很庆幸……如此……便不用死於自己亲儿之手……这於你於我……都是一桩好事……
  
  唯一遗憾的……大概……是没能再见你一面……

作家的话:
写的我吐血……太难了……大概太久没动笔了,脑子都僵了




帝陨119(出谷寻人)

  “洛白徒儿我回来了。”正在药柜前整理那些晒干切碎了的药材竹门便吱嘎作响,师傅一边脱下药篓一边捶著自己的腰,“这一趟收获不错,竟然让我采到了天罗草。”
  
  天罗草?!我皱了皱眉,放下手上的药材给师傅斟了杯茶:“师傅您说的可是长在悬崖陡壁上,十年长一片叶,五十年开一次花,百年才成药的天罗草?”
  
  师傅还处於极度兴奋之中,他捋著雪白长须眉开眼笑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将要爆发的怒火:“对,对,就是那个宝贝!我可要好好研究……”
  
  “师傅!”忍无可忍,我一巴掌拍向竹桌,“我说过多少次!您要采药徒儿并不反对,但若是要去那些悬崖陡壁的还是叫上徒儿!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纪了!”
  
  终於的,师傅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在兴奋中说漏了嘴。他砸著没剩几颗牙的嘴竟然学起幼童拿著那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瞅著我:“唉呀呀,洛白徒儿不要如此生气。我也想让你帮我采啊,可是这几日天气变化的频繁你不是会腿疼吗?为师心疼啊……再说了,为师的确是上了点年纪,可是论身手力气洛白徒儿你可不一定有为师好。”
  
  太阳穴抽动两下,嘴角抽搐著我是气到了无力。
  
  没错我双腿有伤,据说是中毒过深伤及肌理,毒清後又没有静养拖著乱走,所以即便是师傅这个医术卓绝的人也仅仅能让我能再次走动,跑跳什麽的都很吃力。且每每遇见天气变幻就会又酸又痛。而这几日正好是梅雨初临,山谷的湿气倍增让我好不难受。
  
  这样的我不要说帮师傅攀爬悬崖采摘天罗草,就是多走些路也会两腿发颤。反观师傅,那头银发,那雪般髯须,明明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却是身板挺直,丝毫不见老态龙锺。
  
  师傅见我不说话了知道自己危机已过,他悄悄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洛白徒儿啊……饭菜……可好了?”
  
  冷冷的看了师傅一眼,我不客气道:“师傅您不是说徒儿的双腿不便吗?自然是没有力气做饭,今晚您自行解决吧。”
  
  听我说罢师傅苦著一张脸看著我步履不稳的进屋将门摔的轰然作响。
  
  其实我已经没有在生师傅的气,我只是在气自己。明明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可身子却是孱弱的连师傅都比不上,这样的我除了帮师傅晒晒药材,做点家务杂活外什麽都不行,当真让我懊恼的慌。可是除了懊恼……还是不能做些什麽……
  
  “洛白徒儿啊……今年你还去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师傅来敲我的门,有饭菜的香味从门缝中悠悠的飘进来,勾的我食指大动。
  
  苦笑,其实烹饪师傅比我更加擅长,毕竟他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几十年。烧火做饭,洗衣叠被他自己一人便足够。
  
  至於我会做的那些都是师傅教导的,只不过师傅醉心药理,在教会我後便交於我全权负责自己乐的清闲,有更多的时间外出采药,制药。
  
  我还记得师傅在教时取笑於我,说我以前定然是过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然怎的连锅铲都不会拿。
  
  摸了摸自己额上那厚重的刘海,我叹了口气起身开门:“还去的,只是要等梅雨过去。”说著我望著窗外牛毫似的雨丝呐呐自语,“今年的梅雨来的早了些……”
  
  师傅将饭菜摆在桌上也顺著我的目光往外看:“洛白徒儿既然你放不下过往那就出谷去吧。我知道洛白徒儿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你是放心不下我这个老头子。”
  
  过往?我哪里有放不下的过往?脑子里的确有一堆的东西,可是却无法辨认究竟哪些才是与我有关的。就连名字……孔洛白……这是我记得的许多名字中的一个。
  
  我记得很多的名字,吕慕枫、柳若漓、曲无念、陈武飞、孔洛白、小金子。可是那麽多,哪个才是我的名字?师傅告诉我曲无念是前朝帝王的名字,吕慕枫是现在皇帝的名字,柳若漓是现在皇後的闺名,陈武飞是镇国大将军,这些都是全国上下众人皆知的,所以我知道并不稀奇。
  
  至於小金子,师傅说他从江中救起我的时候身上衣著虽然不甚华丽,但是材质却是一等一的,想必我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所以不可能叫小金子这麽个俗气卑贱的名儿。最後挑来选去就只剩孔洛白这个,於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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