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车内狭小的空间充满情裕的味道,夏静初敏感的鼻子倍受折磨,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尽快逃离。
“这里的环境太复杂,我要带你去一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北堂烈很清楚,对男人而言,夏静初的吸引力是致命的,让她继续呆在血色天堂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看着北堂烈下车走到驾驶座的位置,夏静初便没再出声,他是主人,她是奴隶,他说去哪里,她只需乖乖跟着就是。
亮眼的黄色雪佛兰轿车很快就驶离了地下停车场,夏静初沉重的眼皮无法状况地耷拉了下来,昨晚一夜未眠,加上刚才激烈地折腾,她已经是身心俱疲、困乏难耐,不知不觉,竟然靠在车门边睡着了。
透过后视镜,北堂烈清楚地看到了夏静初恬静的睡脸,这个难以揣摩的女人总是会带给他意外,要命的是,他在没有仔细考虑清楚的情况下便决定把这样一个难以揣摩的女人回溪山别墅,然后,他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莫彦。
突然接到北堂烈打来的电话,说他准备带着夏静初会溪山别墅,莫彦倒是狠狠地吓了一跳,虽然之前他也想过这样的可能性,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老大,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你别问那么多,替她准备好生活必需品带回去就是。”北堂烈不耐烦地答道。
电话那端的莫彦难掩笑意,“我这就去安排。”
“听说我要带她回家,你好像很兴奋?”虽然这莫彦的笑意是如此之淡,却还是被北堂烈察觉到了。
“你带谁回去和我有什么关系!”第一次,莫彦的辩解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当然有关系,你也住在那里。”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北堂烈和莫彦的关系很微妙,虽然他们都是男人,却谁也离不开谁。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会儿,轮到莫彦不耐烦了。
“没事了,你去忙吧。”北堂烈敷衍着答了一句,快速挂断电话。现在,他好像有点茫然了,他为什么要对莫彦的反应如此在意?不就是个女人吗,退一步说,就算莫彦真的对她有兴趣,他做个顺水人情也未尝不可,可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带夏静初回溪山别墅会带来一些预想不到的麻烦。
车子一路疾驰,幽静隐蔽的溪山别墅专用通道近在眼前,能进这里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路上的车自然不会多,车子行进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即便如此,也没有打扰到夏静初的安睡,对现在的她来说,能安心睡一觉几乎成了奢求,她不想这么快醒来。
可惜,开车的那个恶棍不会让她这么舒坦,眼看着车子就要驶向北堂家的大宅,北堂烈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看着夏静初的身体突然前倾,猛然惊醒的可怜样,还不忘假惺惺地‘安慰’一句,“没伤着哪里吧,我不知道你睡着了。”
夏静初伸手拍拍不怎么清醒的脑袋,顿了片刻才答道,“你是故意的。”
“你是个永远也学不乖的笨女人!”北堂烈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毁了,说到底,所谓的嗜血恶魔只是个任性的大孩子,只可惜,没人注意到这一点,也没人能将他从黑暗的地狱拉出来。
“如果你喜欢我假惺惺地演戏配合你,我会试一试。”迟钝的夏静初已经习惯了在北堂烈的满腔怒火中再浇一勺油。
“挑衅的事一而再地做很快就会让人失去新鲜感,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很不好!”北堂烈冷冷地瞪了一眼淡然应对的夏静初,猛地启动车子,径直驶入大宅内。
“我已经见识过,我想不出你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夏静初的反应依然冷静,她以为,被一而再地强要已经是被他侮辱的极致。
“如果你继续挑衅,很快就会见识到。”车子缓缓停下,北堂烈生硬地扔下这句话,快速下车离开。
一步步跟在北堂烈身后,走了几分钟还在园子里转悠,夏静初终于意识到这栋豪宅有多大,不过,她并没有被这里的奢华吓住,此刻,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里的环境很适合写生画画,想到此,她绷紧的唇角不自觉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这个世界充满悲剧,聪明的人必须学会在艰难的困境中寻找乐趣。
绕过一条炫目的花径,一扇古典味十足的大门出现在眼前,这里才是这栋豪宅的核心地带。不过,让夏静初意外的人,这里并没有出现家佣成群结队出来欢迎主人回家的场面,不夸张地说,这里安静得有些阴森,几乎可以说毫无人气,“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还是没有人出现,夏静初忍不住向北堂烈求证道。
“这里有很多人,只是。。。。。。我回家时他们一般不会出现。”北堂烈闷声回了一句,绕过楼梯走向精致华丽的吧台,随手取出一瓶烈性马爹利,对着酒瓶豪饮起来。
“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虽然身体已经不再纯洁,但夏静初依然怀揣着一颗纯净善良的心,有些话根本不受控制就这么溜出了口。
“你。。。。。。不是在演戏吧?”突然听到这句陌生的关心,北堂烈的心也变得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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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囚牢
“随便你怎么想。”夏静初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面对这个残忍的恶魔,说这些关心的话实在是浪费,“我。。。。。。浑身都很不舒服,想找个地方洗澡。”
“你什么都没有,怎么洗?还是等莫彦回来再说。”北堂烈把只喝了一口的酒放回壁橱里,左手慢慢爬上额头,轻揉着难受的太阳穴,虽然嘴硬,但他还是乖乖听从了夏静初的建议——空腹不喝酒。
“莫先生也住在这里?”夏静初的眼中突然闪出几丝明亮的光,如果莫彦真的住在这里,对她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
夏静初的脸上难得出现几丝闪亮的光彩,北堂烈却极其地不满意,“比起我,你更愿意和莫彦呆在一起?”
“你想听实话吗?”面对北堂烈的步步逼近,夏静初只能本能地后退。
“莫彦不喜欢女人,你别白费心机。”北堂烈霸道地拧着夏静初瘦削的下颚,眼中的怒毫无遮掩。
“可他是好人。”夏静初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勇敢地对上他的热眸。
“好人?哈哈哈。。。。。。”北堂烈放肆地大笑出声,伸手将夏静初带进怀中,温热的唇凑在她耳后,“跟在我身边混的没一个好人,迟早你也会染上恶魔的气息,变成坏女人!”
“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你可以占有我的身体、羞辱我的自尊,却无法侵蚀我的灵魂。”游戏才刚开始,夏静初有理由表现‘强硬’。
“灵魂是个什么东西?这世上只有金钱和权势才是硬道理,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也不会乖乖躺在我身下任我蹂躏,不是吗?”面对夏静初别扭的倔强,北堂烈绝不会吝惜羞辱之词。
“坦白说,你真的感觉到快乐了吗?”夏静初淡然一笑,反唇相讥。
“当然快乐!虽然你的反应冷感木讷,但你的身体却是无法言喻的美妙。”说话间,北堂烈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夏静初纤细的腰肢,他就不信,这个女人真的无法征服。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夏静初低声嘟囔一句,无力地倚靠着冰冷的墙壁上,任他肆意逗弄,反正,她死也不会做出回应就是了。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越是抗拒,我就会越兴奋,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北堂烈已经受够了这副视死如归的僵尸表情,一次两次只是发泄,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被调教成妖娆奔放的晴妇。
“我也很想乖乖顺从你,早日得到解脱,可惜。。。。。。我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夏静初当然知道顺从他意味着什么,偏偏事与愿违,有些事无法根本不受控制,这一切注定将会变成一场没有止境的恶性循环。
北堂烈突然想起莫彦曾经说过的话,要征服一个女人的身体,首先要征服她的心,一味的强占的确没什么乐趣可言,没有哪种惩罚方式比践踏女人的真心更残忍,或许,应该及早改变策略,让她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我们还有两年时间慢慢相处,不要过早下结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说完,北堂烈果断将暖暖的大手抽离,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尽情享用,等你习惯奢华舒适的生活,就会舍不得离开我。”
“奢华舒适不假,可惜。。。。。。只是一座没有自由的囚牢。”夏静初不自觉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可以想象,这上面一定也安装了随时能监控她一举一动的摄像头。
“你太多心了,我不会在家里装那些东西!”原本,北堂烈一直很抗拒家这个字,可是此刻,他却毫不犹豫说出了口。
得知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夏静初的心情骤然放松了许多,“肚子饿了,我去煮点东西吃。”
北堂烈的反应有些愕然,这女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才进来没多久,就想自己煮东西吃,“这里有最好的厨师,你不需要亲自动手。”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毕竟出身贫寒,夏静初不可能一下子适应这里的生活。
“异类。”北堂烈突然想起莫彦对夏静初的形容,的确,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彼此彼此。”夏静初坦然接受这个不算好的形容,漠然转身,寻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那抹瘦削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北堂烈的视线却久久没有移开,面对这样一个性格冷漠的另类女人,该用怎样的方式接近她的心,似乎是个不小的难题。
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份人气,这样的改变使得北堂烈不再急着出门,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已经决定改变作战策略,当然要对自己的对手有透彻的了解才行——
十八岁的花样少女,生母早亡,父亲在她十五岁时过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后妈的压榨下度过了三年的煎熬时光,拿全额奖学金就读于国大美术系,是美术系公认的系花。。。。。。
“命运多磨的女人,遇上我,算你倒霉。”这是北堂烈在第二次看完夏静初的详细资料后做出的结论。
在北堂烈的词典里没有同情这个词,无论夏静初的身世和遭遇多么可怜,他都不会对她有一丝怜悯。是她害得韩宵意外而死、害得韩菲变成疯子,这一切势必会成为韩雪醒来之后遭受严重打击的导火索,让韩雪心痛是他的罪过,他会毫不犹豫这份罪孽加诸到夏静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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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女佣
心情稍有恢复的北堂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才下楼,他满以为夏静初会乖乖地为他准备一份午餐,可惜,这个女人偏偏要让他失望,“这里是我家,你怎么好意思只煮自己那一份?!”
“不好意思,你并没有说你也饿了,而且。。。。。。我煮的东西你不一定吃得下。”自始至终,夏静初都没有想到过要给他准备午餐,突然听到他不客气地质问,她的反应多少有些木然,
北堂烈摆出一贯的霸道表情,在夏静初对面坐下,强行把盘子拖到自己面前,先是试着闻了闻这碗炒面的味道,随后便开始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这一刻,夏静初终于感觉到北堂烈身上散发出来的任性和孩子气,便顺口问道,“你多大了?”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件事——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设法得到。”北堂烈极其厚颜无耻地回道。
“即便是别人吃过的东西也无所谓?”看着北堂烈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夏静初颇为意外。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女人,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何必在乎吃你的口水。”北堂烈的回答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无赖。
面对这样一个不讲理的无赖,夏静初只能认命地再去做一份午餐,“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这么点猫食,塞牙缝都不够。”看着夏静初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北堂烈毫不犹豫地用他的方式下达了命令。
夏静初没有停下脚步,但她已经听懂了北堂烈的指示,这女佣的工作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的专制。
炒面、味噌汤,两个人的午餐,沉默却异常和谐,正如北堂烈所说,还有两年的时间要相处,必须适应和习惯,“北堂少爷,吃饱了吗?”北堂烈面前的盘子已经底朝天,夏静初不忘多问一句。
“我决定把家里的厨师辞退。”北堂烈答非所问地回道。
“明天。。。。。。我要去上课,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煮东西吃。”夏静初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就该让他的厨师做饭的,这男人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麻烦,炒面的味道明明就很一般,可他却表现得如此意犹未尽。
“上课要上到晚上去吗?”北堂烈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点好心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知道了,我会赶回来做晚饭。”夏静初只能麻木不仁地选择顺从,如果可能,她宁愿在这里做的工作只有做饭、打扫这些家务活,再怎么累,也好过在床上被他欺凌羞辱。
看着夏静初端着餐具漠然走向厨房的瘦削背影,北堂烈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不好的回忆,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带女人回这里,也不会允许不可靠的人随便准备吃的,毕竟,他已经吃过两次这样的亏,心里的谨慎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可今天,他却为一个不甚熟悉的女人破了例,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危。
因为不想出去面对北堂烈,夏静初一直在厨房里磨蹭着,等她出来时,她不想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高190以上的黑大汉,“夏小姐你好,我叫阿彻,是这里的保镖。”阿彻虽然生得凶神恶煞,却很懂礼貌。
“他走了?”面对这样一个威猛高大的壮汉,夏静初没有表现出该有的不安,在见识过北堂烈言语和行为上的羞辱打击后,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在没有得到少爷的允许之前,夏小姐不能离开正门。”阿彻没有直面回答夏静初的问题,他只负责传达老大的意思。
“莫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夏静初压根没想过要离开这里,现在她只想泡个澡,顺带把心情收拾一下。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阿彻坦白答道。
“我自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