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吃过简单的午餐后,夏静初正准备对早上画好的图进行上色,却意外接到了杨玉梅打来的电话,她把这个号码给杨玉梅时曾经叮嘱过,如果不是和涵宇有关的事别打来,今天,是杨玉梅第一次打给她,一定是涵宇出了事!没有任何犹豫,夏静初果断按下接听键,急切地问道,“涵宇怎么了?”
“静初,涵宇病了,我刚带他从医院回来,一回来他嚷着要见你,你能不能赶过来看看他?”为了钱,杨玉梅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
“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我要跟他说话!”一听说弟弟病了,夏静初的心立马悬到了嗓子眼。
“就是受了凉,发烧到了39°多,现在烧已经退了,他刚刚才睡下,睡之前一直吵着说你好久没回来看他了,如果你没空,也不要勉强,我会跟他解释。”杨玉梅倒是聪明,懂得以退为进。
“你好好看着他,如果他醒了,你就跟他说我马上就回去。”原本夏静初每周都会抽出一天时间回去陪涵宇,可上周正好赶上醉酒的意外,就把这事忘了,她刚才还在计划说明天一定要回去看看他,这下倒好,要被迫提前。
虽然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但夏静初并没有忘记莫彦的叮嘱——不可以一个人出门,可是,刚才叶彤打电话来问她今天要不要去哪里时,她很肯定地说不会出门,让叶彤安心去玩,算算时间,这会不一定能找到叶彤的人。
果不其然,那丫头一听说有角斗士的现场表演,立马就飞奔了过去,电话也关了机,打了好几遍也没人接,夏静初只能就此放弃,便想着偶尔一个人出门一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又没有人没事总盯着她的行踪。
因为急着想赶回家,夏静初也来不及考虑太多,拿了包包便匆忙出了门。
从坐上出租车到距离家最近的那条路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一路上都很安全,眼看着就要到家,意外却突然降临——
夏静初心里一直担心着涵宇的病情,也没注意周遭发生的事情,出租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她才发现前方横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可怜的出租车司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硬拽下车。
夏静初警惕地感觉到事情好像不太对劲,正想打开车门离开,却被两名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堵在了车里,“夏小姐,请随我们走一趟。”说话的壮汉虽然一脸凶相,倒是很有礼貌。
“我不认识你们,请让开!”虽然知道逃脱的机会渺茫,但夏静初还是想试着挣扎一下。
“这恐怕由不得你,我们也不想对这么漂亮的小姐动粗,如果你不想受伤,请乖乖和我们合作。”说完,那壮汉已经将车门打开到最大,做出请的手势。
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就遇到这样的大麻烦,夏静初完全有理由怀疑整件事都是有人蓄意所为,可怀疑归怀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几个彪形大汉的围堵,除了乖乖照做,她别无选择。
被带上车后,夏静初这才明白,原来拦在出粗车前面的那辆商务车就是来‘接’她的,现在的状况就是黑帮电影里经常上演的桥段——绑架!
“你们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既然逃不掉,夏静初能做的只有尽量问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坐在她身旁的壮汉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拿出一块黑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她想试着伸手拉扯,却感觉到一柄冰凉的匕首抵在脖颈处,身旁的两个人依然没有出声,但如此直接的威胁已经足以让她乖乖闭嘴。
随着车子进入高速行驶状态,夏静初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显然,这两位沉默的壮汉给她用了一些会导致她暂时昏迷的药。
天已经完全黑了,昏迷了许久的夏静初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此时,她的眼睛依然被黑布条蒙着,想试着动一动,却发现手脚都被链子锁着,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感觉到窝墙角的女人恢复了意识,一直在旁看守的小弟急忙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老大,“豪哥,她醒了。”
“看照片就知道这女人是极品中的极品,不知道真人如何。”雷震豪露出一副猴急的色狼表情,起身向手下吩咐道,“去,把我的私人珍藏拿出来。”
“豪哥,你不是真的打算要把那个女人怎么样吧?”跟在雷振豪身边的贴身随从阿元是唐天昊的人,比起其他人,他明显要谨慎一些。
“那要看北堂烈的态度如何,如果他对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在乎,我当然不会客气。”因为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雷震豪显得很有自信。
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七点,此时,北堂烈正在高级法国餐厅‘塞纳风情’陪韩雪用晚餐,韩雪的腿好不容易恢复到了可以自由行走的程度,她说想出去外面吃晚餐,北堂烈也不忍心拒绝她。
韩雪一向控制欲很强,加上北堂烈对吃的东西一向不挑剔,晚餐地点、菜的样式以及喝什么酒都是韩雪一手安排的,这也是她计划的最后一部分,她要让北堂烈在酒足饭饱之后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
事情的发展尽在韩雪一手掌控,晚餐还没有结束,北堂烈的精神就已经显现出了萎靡的迹象,不过,他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自己是太累了,毕竟最近工作很忙,又要随时提防雷振豪和他的幕后老大伺机暗算,最重要的是,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扬言说永远也不要再见他的傻女人,用身心俱疲一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一点不为过,虽然这里环境优雅,气氛浪漫,但他已经没心情再呆下去,“雪儿,可以走了吗?”
“对不起,你这么累,我不该硬拉着你出来陪我的。”在北堂烈面前,韩雪永远都是这副表情,她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然后一直道歉,搞得北堂烈一点脾气也没有,即便再不爽也只能郁闷吞进肚子里。
“再怎么累,饭总是要吃的。”说完,北堂烈已经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起身之后,头晕目眩的感觉越发严重,他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韩雪急忙走上前将北堂烈扶稳,“怎么了?是不是这酒太烈,有了醉意?”
“我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北堂烈酒量了得,再烈的酒喝一杯绝对不可能醉,更何况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像是喝醉酒,充其量只是疲劳过度罢了。
“这几天你都是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铁人也会累垮,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不准出去做事!”韩雪霸道地‘命令’着,扶着他缓步走出餐厅。
“我有分寸,挨不住的时候自然会休息。”北堂烈的随口敷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其实,他这么拼命地工作并不是因为公事有多紧急,他只是想通过忙碌的工作麻痹神经,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北堂烈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韩雪也不敢再多嘴,只要他不心生怀疑,她不怕被无视。
看着韩雪扶着一脸疲态的老大走出餐厅,阿齐忙打开车门迎上前,“这是怎么回事?”
“他太累了。”韩雪随口应了一句,和阿齐一起扶着北堂烈上了车。
老大最近的生活状态如何,没人比阿齐更清楚,他一直在旁小心提醒,希望老大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却没有收到任何成效,所以,这会儿见老大累成这个样子,阿齐也没有想太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送老大回家,让他好好地休息个够。
当阿齐载着这一对貌合神离的准夫妻朝着回家的路急速奔驰时,被绑架的夏静初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大人物,不知为何,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个一脸坏笑的男人时,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冒出了一个名字,于是,她很大胆地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是。。。。。。雷振豪?”
“看来你和北堂烈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居然知道我的存在!”听夏静初如此一问,雷振豪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越发浓烈。
“如果你把我抓来是想威胁他,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只是他的情妇,而且还是过时的,你就是杀了我,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虽然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夏静初并没有被吓到,此刻,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北堂烈,是她考虑不够周全才给了坏人可趁之机,她不希望自己的粗心疏忽给他带来麻烦。
“杀了你?哈哈。。。。。。我怎么舍得!如果北堂烈真的对你一点也不在意,我也不会跟他客气。”雷振豪放肆地狂笑着,随即向身后是随从使了个眼色。
雷振豪的贴身随从心领神会地递上一条超长的红色行刑皮鞭,接下来雷振豪要做什么,在场的人应该都明白——
包括夏静初。
“你要干什么?”夏静初本能地往墙角缩去,试图远离这残忍的恶魔。
“别这么紧张,如果北堂烈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会动你一根头发。”雷振豪示威性地挥舞着皮鞭,随即拨通了北堂烈的电话。
此时的北堂烈几乎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就算是空中响起巨雷也不一定能把他吵醒,更别说这小小的电话铃声。
因为担心电话会骚扰到北堂烈休息,韩雪果断地把他的电话关了机,准确地说——应该是刻意!这一切原本就是她计划好的,她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做了该做的事。
结果,事情的发展真的让雷振豪失望了,“居然给我关机!”
听到雷振豪气急败坏地吼声,夏静初的心情十分矛盾,一方面,这个坏蛋找不到北堂烈也就意味着他没办法拿她做筹码和北堂烈谈条件;可另一方面,如果北堂烈真的对她不管不顾,雷振豪势必会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她身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多可怕,她完全无法想象。
“你别白费心机,他身边多的是各色美女投怀送抱,区区一个我,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忐忑归忐忑,夏静初的嘴还是很硬,手脚都被捆缚着,她根本无路可逃,最可怕的后果不过是一死了之,如果能看淡生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差点忘了,北堂烈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你再美也不过是他的玩物,看来,我是被人摆了一道。”雷振豪脸上的怒很快便被邪恶的笑取代,手中的皮鞭也被他挥舞得啪啪作响,“玩物就是玩物,被谁玩都一样,这么极品的美人,摆在这里看着实在太浪费了!”
“滚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坏蛋!”眼看着血红色的皮鞭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夏静初只能继续用无谓的言语进行反击。
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皮鞭挥舞的声音也随之一同落下,这一次,雷振豪不是示威摆样子,而是直接把鞭子甩在了她身上。
“啊。。。。。。”虽然穿着一层薄毛衣,但如此大力地鞭策还是让夏静初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一声声嘶力竭地痛呼很好的满足了雷振豪的欲望,对于喜好用虐身寻找刺激的变态狂来说,女人叫得越大声,他就会越兴奋,“很好!北堂烈就是再强悍也没本事让你叫得如此大声吧,哈哈。。。。。。”
皮鞭肆意挥舞着,污浊的空气里混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一声声痛不欲生的惨叫,已经浑身是伤的夏静初终于体会到了堕入地狱的感觉。。。。。。
鞭策的酷刑显然不是雷振豪想要的全部,虽然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但夏静初那张美丽的脸依然有着极致的诱惑力,一向对女色没什么抵抗力的雷振豪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皮鞭已经被雷振豪扔到了一边,接着,他身上的外衣也落了一地,“刺激的游戏玩完了,我们来玩点温情的。”
另一场噩梦还没有开始,但夏静初已经失去了意识,极致的痛侵袭着她的全身,死亡,如此接近。。。。。。
“老大,她可能昏过去了。”一旁的随从好心向雷振豪提醒道。
雷振豪不悦地拉上裤子坐在一旁,低声吼道,“昏了也要想办法把她弄醒,我对尸体没兴趣!”
因为雷振豪变态的仁慈,夏静初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就在这时,雷振豪的电话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他无法忽视的名字——唐天昊,这个人是他的幕后大哥,他不敢怠慢,“天哥,很抱歉,事情进行得不是很。。。。。。”
雷振豪的话还未说完,电话那端却传来一阵暴怒的吼声:“你有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
“我。。。。。。只是小小地惩罚。。。。。。”
“该死!你闯大祸了,快告诉我,你把她关在什么地方?”唐天昊的情绪还在持续爆发中。
“在辛滩仓库二楼,天哥,到。。。。。。到底出了什么事?”事情的起因唐天昊是知道的,这会儿却突然如此激动,雷振豪完全摸不着头脑。
“把她安置好,我马上赶过去,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如果她有什么事,你和你的手下全都要为她陪葬。”吼完这一句之后,唐天昊匆忙挂断了电话,随即把关押夏静初的地点告诉了一直在外焦急等待的男人,“大哥,已经查到了,在辛滩仓库。”
“马上赶过去!”
说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修。
宇文修原名唐正修,是唐天昊的亲哥哥。他是在今天才知道弟弟来了这里,兄弟二人在他乡偶遇,自然要在一起聚一聚,这里是东三区,兄弟二人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要和东三区的龙头老大北堂烈扯上点关系,结果,唐天昊很兴奋地提到了雷振豪的计划,在宇文修的好奇追问之下,他居然从弟弟口中听到了夏静初的名字。。。。。。
结果自然是宇文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北堂烈的女人?”车子已经驶上了通往辛滩仓库的辛惠快速公路,可唐天昊还是忍不住想对大哥的秘密探问到底。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私自进行东扩计划?就凭你也敢和北堂烈抢地盘?”宇文修的怒火依然在持续燃烧中,在没有见到夏静初之前,只能把火气都发泄到唐天昊身上。
“他正在筹划转入正行,错过这个机会,恐怕。。。。。。”
“你太天真了!如果这样的漏洞可以被敌人抓住,你会有今天?”北堂烈现在走的路宇文修再熟悉不过,他相信,北堂烈在决定转入正行之前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即便北堂烈这三个字从东三区消失,也没人能撼动暗狱门的地位。
“北堂烈不知道雷振豪背后的人是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唐天昊只能抱着庆幸的心理期盼一下。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个,娄子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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