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空教我画画好吗?”梁馨悦并不急着道别,而是想拜师。
“没问题,你乖乖接受治疗,姐姐还会画好多漂亮的画送给你。”画画几乎是夏静初唯一擅长的事,做出这个承诺并不难。
孩子的笑容如花般灿烂,受到这份快乐的感染,夏静初还是决定把另一只天使翅膀加上,人生充满不可预知的转机,现在说放弃,似乎为时过早。。。。。。
PS:小馨悦、梁妈妈,都是大有来头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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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冲动
彻底地休息了一整天,头不晕了,心情也有所舒展,但,夏静初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医院,现在的她已经少了那份盲目的勇敢,如果懦弱地回避能让生活变得平淡、简单,她会慢慢学乖。
去留只在一线之间,却足以改变平静的局势。
当错误的人出现在错误的地方,还死不巧地被不该看见的人看到,事态的发展很快就会偏离既定的轨道——
“楚然。。。。。。”经过一再确认,夏静初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头破血流、衣服凌乱的男人就是楚然,事情显而易见——他受了严重的外伤!
看着一身病号服的夏静初,楚然也吓坏了,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他用受了伤的手臂支撑着头,艰难地开口问道:“静初。。。。。。你怎么会。。。。。。在医院?是病了。。。。。。还是伤了?”
夏静初快步冲上前,扶着楚然躺好,“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咳咳。。。。。。不关你的事。”楚然难受地轻咳着,本能地将夏静初推开,坦白说,他不希望被她看到此刻的窘况。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北堂烈做的?”冲动也好,偏见也罢,夏静初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就是北堂烈!
“静初。。。。。。那个男人太危险,听我的话,早点。。。。。。离开他,好吗?”楚然不敢告诉静初自己的伤势是如何造成的,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柔弱的静初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任意欺凌。
“他是不是找过你?”此刻,夏静初的理智已经被冲动彻底吞噬,在她的意识里已经给整件事下了定论——楚然的伤就是北堂烈一手造成的!
“为了我。。。。。。和他做这样的交易,不。。。。。。不值得。。。。。。”终于,楚然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因为伤势太严重,加上失血过多,他很快就陷入昏厥状态。
“我们要送他进手术室抢救,麻烦让一让。”外科医生匆匆赶来,和护士一起推着伤者朝着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异常刺眼,夏静初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等楚然醒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北堂烈当面问个清楚,“阿彻,带我去见北堂烈,马上!”
“夏小姐,出了什么事?”阿彻刚刚吃完晚饭回来就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示,他当然要问个清楚。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夏静初不说重点,反正是一定要见到他就对了。
是时,上完洗手间的叶彤也回来了,一看气氛不对劲,急忙奔了过来,“什么事这么要紧,一定要见老大?”
“叶彤,你来得正好,去帮我做件事。”夏静初根本不理睬叶彤根本不理睬叶彤的追问,拉着她就往手术室跑。
“喂,这是要去哪里啊?”静初看似柔弱,力气却不小,叶彤被拽得直踉跄。
夏静初一路沉默,一直到了目的地才开口:“我朋友在里面接受治疗,帮我在这里守着,如果他出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的情况告诉我。”
叶彤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夏静初已经奔着病房跑去,她应该是赶着换衣服离开,“她这么急匆匆跑去找老大,肯定会闯大祸!”叶彤没有追上去,而是倚在墙上神叨叨地自语了一句。
夏静初可不管那么多,她说要见老大,阿彻根本拦她不住,不过,他会好心把事情的严重性说给她听,“夏小姐,你确定不要事先给少爷打个电话吗?”
“他现在可能会在哪里?”离开医院后,夏静初的心总算清醒了一些,她只是去找北堂烈评理,而不是去闹事的,太冲动一定会坏事。
“我问过彦少,他们还在总部,我们这样跑去不太好吧?”阿彻虽然生得五大三粗,却是个极心细的男人。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去找他吵架的。”夏静初不觉得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是吵架,按照她的理解,那应该叫评理!
“最好不是,听彦少的口风,少爷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阿彻谨慎提醒道。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吗?”正在气头上的夏静初根本不领情。
这是老大的私事,阿彻不便多做评价,最好的选择是沉默。
晚上八点一刻,阿彻带着夏静初到了暗狱门总部,因为北堂烈一直闷在房间里看资料,莫彦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夏静初要过来的事,当夏静初真的出现时,北堂烈的反应多少会有些诧异,“不是说还要住院观察吗?跑来这里干什么?”
夏静初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燃烧着怒火的大眼睛直剌剌地盯着北堂烈,“我有事问你。”
“你们先出去。”北堂烈微微蹙眉,对着莫彦和阿彻吩咐道。
看着夏静初怒气冲冲的表情,莫彦很快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这女人又抽风了,抽风的结果就是——惹怒那只怒点很低的雄狮。。。。。。
尽管有些担心,莫彦还是乖乖离开,他不想逼自己蹚这趟浑水。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夏静初和北堂烈二人,北堂烈一直紧蹙着眉,却迟迟不开口说话,显然,他在等待夏静初发问,因为,是她说有事问他来着。
“你找过楚然?”开门见山、干脆利落,这样的做法很符合夏静初此时的心情。
“我只是给他一些必要的警示。”北堂烈以为夏静初说的是他打电话给楚然的那件事,所以他不打算否认。
没想到北堂烈根本居然承认得这么爽快,夏静初的火气一下子全都窜了上来,“必要的警示需要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伤吗?”
“你在胡说什么?谁头破血流、浑身是伤?”这一刻,北堂烈终于懵了。
“你堂堂一个黑帮大头目,难道不能做到敢作敢当吗?”夏静初不屑地质疑道。
短暂的迟钝过后,北堂烈终于缓过来了,“你的楚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你认为是我干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错觉一旦产生是很难纠正的,夏静初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
PS:静同学又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情势有点危急,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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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赌气
“你已经认定是我,还假惺惺地问什么!你干脆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得了!”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北堂烈并没有表现得过分生气,此时此刻,他的情绪里生气并没有占主导地位,因为他的大脑里充斥的都是——失望!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着她的感觉和看到的片面事实,她就一口咬定他是伤了楚然的幕后真凶。。。。。。
“他到底对你造成了怎样的威胁,你要这么狠心地折磨他?”很好,北堂烈已经默认了,夏静初也没必要再跟他客气。
“我就是看他不爽,你能拿我怎么样?”北堂烈的回应应该算得上是小孩子的赌气吧。
“是,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你操控一切,你要谁生,阎王爷也不敢带他走;你要谁死,神仙也救不了他,我能做什么。。。。。。”夏静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软弱,明明是来讲道理的,搞到最后,她又变成了泪水涟涟的可怜虫。
“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本事和阎王爷抢人。”北堂烈放肆地大笑着,眼中却透着阴冷漠然的光,依着他的脾气,他会找人把这件被诬赖的事变成事实,可最后他还是忍住,反正在她心里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诬赖就诬赖吧,他不在乎!
“关于我们的契约,我想好了新的条件。”原本夏静初已经快要淡忘这件事,楚然的意外正好给了她提醒,她孤身一人,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现在,楚然是她最大的牵挂,她不希望看到他被连累。
“嗯,说来听听。”北堂烈明知道夏静初要说楚然的事,却偏要明知故问。
“楚然没有做错任何事,希望你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一字一句,夏静初说得清清楚楚。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笔生意北堂烈已经亏大了,他不会再随便让步。
夏静初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以后不准你再见他,否则。。。。。。我会让他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你能做到吗?”北堂烈原本不想做得这么绝,这一切都是被夏静初逼的!
“如果我不见他,你真的可以做到永远不去找他的麻烦吗?”夏静初根本没得选择,但是她必须把条件都确认清楚。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暴力神经。”北堂烈笑得邪魅,给自己找了条退路。
“协议从明天开始生效可以吗?楚然还在急救,我必须赶回医院,确认他没事。。。。。。”夏静初已经没有退路,但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可以,但是。。。。。。你必须先把我伺候高兴了。”夏静初的脸色还很苍白,额头还贴着胶布,但北堂烈的眼里根本看不到这些,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郁闷都发泄在她身上!
“在这里吗?”夏静初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大大的老板椅,他。。。。。。打算怎么做?
北堂烈步步逼近,有力的大手紧扣着夏静初的下颚,“在哪里都是一样——这句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触碰到这只昨晚还给过她温暖的大手,今天却要残忍地肆虐她的身体,夏静初终于明白,要了解一个男人远比想象中更难,昨晚的温暖,不过是个虚幻的梦境罢了。
为了避免衣服被他撕碎,夏静初主动宽衣,只穿着内衣站在他面前,对她来说,不过是又一次被麻木不仁地占有,没什么大不了的,“要在哪里做?”
“你好像不太明白的我意思,是你要伺候我高兴,你问我?”明知道夏静初急着离开,北堂烈却显得很有耐心。
夏静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板椅,好像,这是唯一的选择。
北堂烈心领神会地走向他坐了很久的老板椅,静静地等待被她服侍。
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他脱衣服,可夏静初的双手依然颤抖着,费了半天工夫才将他身上的束缚褪去。
北堂烈依然气定神闲地半躺着,完全没有要主动进攻的意思。
夏静初只能极力忍着将要滴落的泪,狠下心咬咬牙,坐在他身上,照现在的情势看,北堂烈应该是希望她主动做更多,于是,夏静初开始做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例如——亲吻他的身体。。。。。。
一点点,吻得很轻、很仔细,柔软的唇行至一处,湿热的泪便随之落下。。。。。。
泪水模糊了双眼,夏静初再也没办法继续吻下去,“可以了吗?”
突地,北堂烈重重将瘫软无力的夏静初推倒在地,“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了男人的表情,看了就倒胃口!”
很不巧,夏静初的额头正好磕到了桌子的一角,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刺眼的鲜血,但,她毫无察觉,现在,她只想知道他还想怎样折磨她,“我可以走了吗?”
北堂烈的心情突然变得烦躁不安,因为他并没有从这样的欺凌和羞辱中得到乐趣,无论她怎样顺从听话,都改变不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是被逼的,这一切,只是演戏。。。。。。
看着北堂烈开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夏静初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今晚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见他。”
北堂烈好像没听到似的,大步走在前面,他真的好怕自己会一时冲动想掐死她,所以,还是赶快逃掉为妙。
尽管脸上有泪痕、额头有血渍,但夏静初的状况比莫彦想象中要好,不过,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反常至极的北堂烈,“阿彻,送夏静初回医院。”吩咐完,莫彦快步跟上了北堂烈的脚步。
“别跟着我!”多年的相处,默契无处不在,即便不转身,北堂烈也能感觉到莫彦急促的脚步。
莫彦没有听命停下脚步,而是快步走到了北堂烈身后,“又怎么了?”
“我想杀人!北堂烈重重地对着电梯门踢了一脚,藏在体内的怒狮有狂奔而出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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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不是他
见了北堂烈的激动表情,莫彦越发紧张,急忙冲上前把他拉住,“你不会又想去找泰国人打黑拳吧?”
电梯门开了,北堂烈闪身进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别跟来!”
这是命令,即便是莫彦也要乖乖听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然后把心悬到嗓子眼,静静地等待可能爆发的狂风骤雨。
离开一个半小时后,夏静初又重新回到了医院,顾不上找医生处理额头的伤口,心急的她径直奔着手术室而去,手术室上方的红灯还亮着,等在外面的人除了叶彤,还有一个身材魁梧彪悍的壮汉,还未走近,就能听到他不耐烦的碎碎念,“MD,挨不住就不要挣这个钱!”
夏静初满脸诧异地走上前,“先生,你认识里面的人?”
“你是他朋友?”壮汉横眉一挑,不大的绿豆眼紧盯着眼前的美女。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是不是?”夏静初没有作答,而是急切地继续追问。
“这是他的酬劳,你帮他点一点。”壮汉也不做正面回答,而是摆出一叠钞票。
“酬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叠钱少说也要好几万,夏静初彻底傻了眼。
“两小时,十万块,现在很难找到这么速成的发财机会,不过,我要把话说在前头,医药费我一分钱也不会出,如果他活不了,安葬费也要自理,我把他送到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钱已经交出,壮汉的任务也算完成,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走人。
“等一下。。。。。。”夏静初还不肯死心,非要把事情问个清楚不可。
“这不明摆着吗,这男人是做人肉靶子被揍成这副德行的!”沉默许久的叶彤慢悠悠开口了。
“人肉靶子?什么意思?”原谅夏静初的孤陋寡闻,对这些见不得光的黑暗游戏她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
“就是站在那里任人发泄的出气筒,这个游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