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结果你也看到了,人家铁了心要喝猫屎咖啡,你有什么办法?”
铁锹郁闷地想一脑袋撞墙上,撞死自己算了。他看大堂领班越说越生气,赶紧陪着笑脸道:“老窦,窦乐,窦哥……我错了行不?我现在悔不当初啊!可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啊?咱们可是哥们,你总不能看着我八千块钱打水漂吧?”
“这怎么能算打水漂?”大堂领班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貌似安慰的道:“你要是真能用八千块把那个美女同学搞定,也不吃亏啊!就这价格,我们老家娶个媳妇都不够。小铁,既然已经下了血本,你就往前冲吧……”
“我冲个头啊?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呐?八千块钱,都赶上半年工资了,我还活不活啦?”铁锹气得吐血,怒道:“你怎么都得帮我想个办法,不然……”
“不然怎样?”大堂领班问。
“不然,我就死你眼前。”铁锹从放餐具的架子上,拿了把餐刀对着自己肚子。他威胁道:“信不信我剖腹自杀?你说我是你的贵人,现在贵人挂了,你也得受影响。说不定,你以后连媳妇都娶不上……”
“我靠,你怎么还咬上我啦?”
“没错,我就咬上你了。”铁锹干脆耍无赖了。
“行啦,你拿把塑料餐刀剖腹,假不假啊?那破东西连围裙都捅不破。”大堂领班捏着下巴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咱们店里有规定,员工喝咖啡有内部价。我看你就按内部价买两杯……”
铁锹不等大堂领班说完,就激动地抓着他的手,抢着道:“好,就按内部价。二十块钱一杯猫屎,我买了。”
说着,他就要掏钱。
“猫屎咖啡二十块?你还真想得出来!这价钱,你舔一口都不够。”大堂领班气够呛,直接把铁锹给贴墙上了。他道:“员工内部价,三千六百块一杯。就算你想给钱,李总都未必能卖呢……”
“三千六和四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铁锹脸贴着墙一直出溜到底,凄惨无比的道:“我一样是买不起啊!老窦,你总得给我想个过得去的招……”
“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擦,我没什么办法。”大堂领班没好气的道。
铁锹忽然像僵尸似的跳起来,从装咖啡的袋子里掏出一把咖啡,就往嘴里塞。
“嗨,你干什么?”大堂领班一把抓住铁锹的手,道:“这是没磨粉的咖啡豆,你想噎死自己啊?”
“你别拦着我……”铁锹已经彻底疯了。他一边挣扎,一边狂叫道:“没有猫屎咖啡,我请他们喝人屎咖啡……”
“我靠。”大堂领班骂道:“别说是你,就是李总拉的屎都没用。”
“没用我也要拉……”
铁锹和大堂领班正在连拉扯带吵,厨房里正在磨咖啡的师傅,实在忍不住了。他道:“铁锹,你笨不笨啊?既然外面的客人,有一个是你同学。请不起,就出去跟人家直说呗。顶多丢点面子,你怕啥啊?”
铁锹愣住了,道:“对呀!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大堂领班把抢下来的咖啡豆扔回袋子,道:“因为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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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被侮辱了
钱斌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又成了斯文败类的模样。只是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虚,就像戴了一副假笑的面具。
他倒不是装,而是习惯。
基本上,他一旦心里憋着想阴谁,没动手之前都是谈笑风生。就是动手把人打成残废,也要一边听着别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保持微笑!
他认为这样,比街头打架的混混更有风度,也更高雅!
钱斌现在深深后悔,当初不应该拍桌子发火。不但丢了少爷范,还失了道德制高点。他一会就要叫人过来,操翻那个屌丝铁锹,还有那个穿劣质西服的家伙。要是被那帮朋友,知道他被两个屌丝气得失态。传出去等于砸了自己少爷的名号,多让人笑话。
至于道德制高点,那就更重要了。
按理来说,操翻两个屌丝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凡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云非遥嘴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让老头子耳朵里,他对着武装带也好有个辩解的理由。最好是那两个屌丝十恶不赦,他是为民除害才好。这样怎么说怎么有理,也就不用挨打了。
钱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算计好了,就等着找一个理由充分的麻烦,打电话叫人过来蹂躏两个屌丝。尤其是铁锹,不把他蹂躏成血葫芦不算完。他这两年的生意场,确实没白混。干坏事想得如此周全,也算有才华。哪怕之前稍微失态,马上就能谋定后动。
可惜,他这番才华没用到正地方。
不然,他家老头子一定觉得公司后继有人,老怀大慰。
钱斌的手指一直在桌子上看似无意识的划动,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每次划动,桌面上的台布都被划得皱起来,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云非遥闷不出声的在旁边坐着。他看出钱斌不是在桌子上乱划,而是在用手指写字。钱斌翻过来调过去写的都是“腿”,“手”,“放血”,这几个字。再看钱斌虽然面带微笑,但眼中不时闪过阴狠之色,她已经知道钱斌想干什么了。
云非遥实在不明白,钱斌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本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铁锹充其量就是开个玩笑,何必弄得苦大仇深一样?她现在对钱斌的好感,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甚至想一走了之。但她又怕自己走后,钱斌和铁锹打起来。两人一个是家人介绍的相亲朋友,一个是自己的同学,谁把谁打坏都不好。
云非遥正要再劝劝钱斌不要惹事,铁锹从厨房端着一个大餐盘,里面放着两杯咖啡和一碟甜点,往这里走来。她发现铁锹不时偷看自己,好像很心虚的样子。
“这两杯咖啡,还有甜点你们尝尝。”铁锹来到云非遥面前,脸上堆出笑容那叫一个夸张。说话的样子,更是殷勤得像个家仆。他吹嘘道:“这两杯咖啡看似普通,却是我全程监督,厨房的咖啡师傅一丝不苟、认真调配、呕心沥血才弄好的极品咖啡……”
“谢谢。”云非遥主动帮着铁锹拿咖啡,很客气的道:“改天你去找堂哥的话,也告诉我一声,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
“别了,万一你带着往死咬和死劲咬,我还活不活了。”铁锹看云非遥没问这是不是猫屎咖啡,暗中吁了口气,以为这关过去了。他心情大好,一边摆着餐具,一边开玩笑道:“我可不敢在你堂哥那昏迷啦……”
云非遥和铁锹有说有笑,气氛欢快和谐。可是,钱斌端起铁锹放在面前的咖啡,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扬手就泼在铁锹脸上。
铁锹呆住了!
云非遥也呆住了!
看见这一幕的服务员,也都呆住了。
除了钱斌,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有几个服务员想要过去询问,却被从厨房出来的大堂领班,沉着脸制止了。他还挥手让服务员该站班的站班,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不要过去管闲事。他觉得这个事情让铁锹自己解决,比他们过去掺和的好。
云非遥反应过来后,很生气的呵斥道:“钱斌,你干什么?”
她赶紧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纸巾,给铁锹擦脸。她还想尽量转圜,道:“铁锹,他不是有心的,你别在意……”
铁锹慢慢挡下云非遥的手,任由脸上的咖啡滴滴答答往下淌。他木然道:“钱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钱斌依旧面带微笑,只是笑容满是阴戾。他道:“铁先生,我要的是猫屎咖啡,不是这种香精烘焙出来的垃圾。你既然拿这种垃圾糊弄我和小遥,泼你一脸都算客气了。”
“钱斌,你有完没完?”云非遥听了钱斌的话,已经快气哭了。钱斌做得实在过分,但她又不想两人打起来,只好不停地对铁锹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她硬是压下铁锹的手,拿纸巾给铁锹擦脸。
铁锹手脚气得冰凉,偏偏心头好像有几十个炸药包一起爆炸,胸腔都要被炸开一般。他现在想直接抄起餐盘,砸钱斌一个血山喷发。甚至想狠掐肚皮,叫扫把星出来发发利是,让这小子倒个血霉。
最好,出门就让车撞死。
可是,他看云非遥眼泪就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泫然欲滴。而且,神情也满是焦急歉然,还拿着纸巾给自己擦脸,心又有点软了。
“我特么真是个烂好人!贱皮子啊!”铁锹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一边没好气的从云非遥手里抢过纸巾,自己擦脸。他嘴一张,难听话就喷出来了:“猫屎四千块一杯,我请不起。钱先生要是非吃屎不可,你就自己花钱吧。”
铁锹受不了云非遥那泪眼婆娑的小可怜模样。而且,还没有哪个漂亮妹子给他擦过脸,就连莫颜都没擦过。他心中的火气被这么一擦,还真给擦灭了不少。
对于铁锹这样感情极为单纯的屌丝,妹子永远是最好的灭火器。云非遥这样的漂亮妹子,更是加强型灭火器。他面对钱斌的侮辱,虽然嘴里说得难听,但心里已经很没志气地打算,放过眼前这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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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通风报信
铁锹想忍一时风平浪静,钱斌却没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心里从头到尾想的,都是如何能不善罢甘休。
钱斌掏出美国黑金女神的雪茄,在铁制烟盒上优雅地敲了敲,然后把烟盒很潇洒地扔在桌上。他点了雪茄喷出一口浓烟,烟草的香气飘荡四周。
钱斌微微挑起眉头看着铁锹,很不屑的道:“你请不起,不代表我喝不起。两杯猫屎咖啡,我要真品。另外,猫屎咖啡是咖啡当中的王者,品味咖啡是一件高雅的事情。希望你别一口一个屎,无知和低俗不代表个性,只能显出你的自卑。如果,我喝一杯猫屎咖啡就是在吃屎,你岂不是连屎都吃不起?”
钱斌觉得自己的话,不但有风度,还很犀利。他甚至觉得这才是自己的风采,这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他明明就是帕瓦罗蒂,应该敞开歌喉唱出天籁之音。而不是顶着风箱似的肚子和铁锹这个屌丝,比什么扭大秧歌。
他玩的就应该是高雅,就应该是档次,就应该是格调!
他看着脸色木然的铁锹,感觉刚才失去的面子找回不少,心头满是快意。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铁先生,请你快点给我们准备咖啡,不要让我和小遥等得太久。”钱斌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铁锹,一语双关的道:“希望你要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如果你把上帝惹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说着,他还露出一个看似优雅和煦的笑容。只是,他笑得再优雅和煦,也掩盖不了夹烟指人的不尊重。当然,他也没想掩盖。
铁锹看着钱斌那副得意的样子,一声不吭的上前,直接把雪茄给抽了出来。
“好极了!这屌丝只要碰自己一手指头,我就算找人把他打死,也能跟老头子交代了。”钱斌心中大喜,表面上却做出很生气的样子,问:“铁先生,你为什么抢我的烟?”
“公共场所,禁止吸烟!”铁锹伸出两个手指按住雪茄,用力一掐。火星烫得皮肤嗞嗞响,但铁锹却面不改色。他道:“钱先生,希望你高雅吃屎的时候,也别丢了公德。另外,你是上帝没错,但我信佛。所以,你再怎么装逼,也听不到我说阿门。因为,我只会说阿弥陀佛。”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咖啡馆里偷听的服务员,一个个虽然不出声,但憋笑憋得辛苦的模样,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心思。大堂领班更是在铁锹经过身边的时候,竖起了大拇指。
钱斌看着铁锹的背影,脸色阵青阵红。他自以为找回的面子,不但又被铁锹给扒下来了,还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屌丝,你他妈给我等着!”
钱斌觉得对这种屌丝再玩什么高雅,就是白痴。他直接冲出咖啡馆,拿出手机就要叫人,想给铁锹来点触及皮肉的深刻教训。
“钱斌,你要干什么?”云非遥问道。
她一看钱斌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所以也跟了出来。
“我干什么,用他妈你管?”钱斌懒得在云非遥面前装了,他现在就想干死铁锹这个屌丝,其他的事都不在乎。
钱斌不在乎,但云非遥也不在乎。钱斌泼出那杯咖啡,云非遥就对这个人彻底没什么好感了。她正色道:“铁锹是我的同学,我不希望你伤害他。”
“哟呵,我没听错吧?”钱斌看着云非遥的眼神全是阴狠。他道:“你这么关心他,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奸情啊?”
“你不但龌蹉,还很下流!”云非遥现在不是对钱斌没好感,而是非常的反感。她失望的笑笑,道:“从现在起,我们不要见面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也别来我家。因为只要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
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又道:“钱斌,你知道吗?在我眼中,铁锹比你好太多了。而且,不止是我会这么想。我觉得任何一个女人只要眼睛没瞎,都会这么想。”
“贱人!”钱斌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他妈敢拿屎都吃不起的屌丝跟我比……你给我记住喽……迟早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操你……”
钱斌自诩为夜店里欢场浪子,还从没被女人这么说过。如果是别的女人这么说,他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可是,云非遥却不行。
不但双方的父母认识,他妈在相亲之前还特意交代过。云非遥的妈妈是驻军后勤部的实权人物,爸爸也不一般,条件不比他家差到哪去。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乱来。这和霸王硬上弓可不一样,上床能娶回家。但打了云非遥,就不好收场了。
无可奈何的钱斌发了半天狠,才静下心。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了一会,手机里传来懒洋洋打着哈气的声音:“钱少,大白天的什么事啊?”
“坤哥,兄弟想让你帮点小忙……”
钱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