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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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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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谦以为是尚靖突发了什么急病,可一问才知,竟是尚靖不见了,还留书一封,说是和那俩道士去东海寻什么仙山,只为了求仙药。尚谦等人赶到后,见侯爷的行李过是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带上了金银等物,显不是匆忙而走,而是早有准备的,只是没带上老尚管家,而只带了个贴身的小厮,不过十五六岁。

尚谦是又气又急,没想到自己这个“爹爹”一把年纪了还被两个江湖骗子给蒙混了,而自己当时却没有多加劝阻。只是此事木已成舟,急也没用,尚谦心里盘算了许久,也觉此事最糟的可能是那两个道士骗出了尚靖,在无人处谋财害命,只是此事可能性不大,尚靖毕竟是定远侯,那二人不过是江湖骗子,只怕没那劫人害命的胆量,况他们在尚府住着安安稳稳有吃有喝也无须担心被捕,想来不会为了几个金条冒这般风险。再次许是带他去寻什么仙山,慢慢讹光钱财,不过此般也只是没了钱财,对人命倒也无碍,可尚谦细想他们只需留在侯府也每月拿着月俸,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除开有定要尚侯爷离去的事。自然,古人迷信,也有可能便真的是去追求那什么虚无缥缈的仙山,那便当侯爷是去“长途旅行”了一番,倒也无须太过担忧。

尚谦这般一想,心里才稍安一些,忙又派人去打探侯爷的行踪,看是否能追得回来。尚谦细看那封信,倒确是尚靖的笔迹,只是字迹潦草,显是慌忙写下的。他正怔怔出神,那边却有人来唤说夫人请所有人到正厅议事。

尚谦匆忙赶了过去,见果然除了二爷和二奶奶,基本所有人都来了,韶槿对着他凝重地点了点头,尚谦一皱眉,忽觉得有些不妙。

莫氏却摆出一副愁苦面容,道:“你们爹爹忽然离去去寻仙山了,这偌大的家中只剩我一个长辈了,侯爷临走时还另留了一书给我,让我替他代办。”她抿了口茶,又扫视了下在场众人,道:“二房家的怎生还未来,出了这般大的事,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语音刚落,那边二奶奶和二爷已经一齐走了进来,二奶奶道:“娘,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我们自然是去寻爹爹了,难道坐在这里喝喝茶,就能找回爹爹么?”

莫氏的脸一僵,道:“去寻仙山,是你爹爹自己的意愿,哪由得你们小辈的来管?”

二爷握了握二奶奶的手,道:“娘,我们也是太过担心爹爹。您也不是不知,此前京里就有传出有那假道士作奸犯科的事,而且新圣又最厌恶道士僧尼之流。”

尚谦想到莫氏方才的话,见她如今又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想来和尚靖忽然出走一事有关,便问道:“母亲,方才您说爹爹临走时还托付给您一件事?您昨日见过爹爹?他又托付您何事?”

莫氏点了点头,叹道:“我和侯爷一起这么些年,昨日他临行前确来见了我一面,我虽苦苦挽留,可侯爷却执意要走,说要去外间游历一番。侯爷临行前,留下一信,便在我处。”莫氏从怀里掏出一信,又道:“这是你爹爹的意思,你们每个人都看看吧。”

尚谦先接过信,心里便是一惊,那倒果真是尚靖的笔迹,只信里的内容,尚谦却是万难相信,尚靖在信中写道,如今成家的嫡子仅两个,他都自幼疼爱,这几日他日日打禅冥思,觉得不能废了长幼尊卑,也不想有所偏颇,尚谦得了侯位,缎庄的生意理当由尚谅全权打理,打算缎庄的所有经营权都交到尚谅处。又说相信尚谅的能力,虽然仕途已是无望,若将缎庄交到尚谅手里,想来他也能将读书时的聪明才智运用到生意场上,最后还说希望尚谦和尚谅,将来能和睦相处,共撑尚家大业。

大爷和二爷也纷纷接过信来看,此事与他们关系最为密切,自然面色一下都变了,齐齐望着尚谦。此事虽与尚谦没有实际利益上的冲突,只他也极为大爷和二爷抱不平,再看莫氏和尚谅那副模样,这分明便是他们设下的套。

莫氏见尚谦脸上淡淡的,心想此事与他无干,想来他也不会强出头,背上一个不孝忤逆之名。谁料尚谦面上是平淡,却说道:“娘,只怕此信所言并非爹的真实本意。”

莫氏气急,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伪造了这封信么,侯爷字字句句写得清楚也极有道理,你们看不懂吗,而且你们难道看不出这是侯爷的字迹么,还有侯爷的印章!”

高氏斜睨她一眼道:“怪不得今日爹爹便不见了,指不定是有人胁迫爹爹写了这封信。”

莫氏冷笑道:“如今侯爷不再,你便这般猖狂,再如何,我也是侯爷夫人,难道还处置不了你么?”

燕氏便在一旁拍着莫氏的背,道:“娘,莫生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好了。二婶婶,您又不是不知道,素来就是那样直冲冲的性子。”

韶槿在旁实是觉得两人一搭一唱,看不下去了,便道:“娘,前几日我倒也抱着小新见了爹爹一面,爹爹当时并无二样,只说让我,好好地当好这个家。依我看,二婶婶只是做了个推测,并无所指。”韶槿说“好好地当好这个家”时还着了重音,又抬起头,笑脸盈盈看着莫氏,眼神里却有股倔强,似在宣战。

韶槿是当年老太君亲选的当家人,后来此事侯爷也是默认的了,她此番着意强调便是想同莫氏说此时她方是当家的夫人,莫氏便是长辈也无权随意处置他人了。

莫氏咬咬牙,冷哼了一声。

二奶奶高氏便扑哧一声,笑道:“不说别的,单说有人之前刚吃了官司,还拖累了尚家缎庄的名声,爹爹也不会将缎庄全权交到那人手里。”

这下四爷却极是生气,他向来恃才傲物,最不喜听别人说他的这些“挫折”,只梗着脖子嚷嚷道:“那全是被小人所害,小人,小人。”

高氏目光流转,便笑道:“是呀,四叔英明能干,自然是被那小人所害,只不知那小人是谁家的。”

莫氏脸上又是一僵,道:“闲话莫说,只是侯爷确实留下了此书。而且前几日,我和老爷的对话,老管家也听到了,全叔,不如你来做个见证。”

老管家全叔是自幼跟在尚侯爷身边的人,如今侯爷突然不见了,还没带上他,他是最为伤心之人,忽然被夫人点到了名字,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他是侯府对侯爷最为忠心也是最为老实的人,有他作证,众人倒是都信的。只他心思如今不在此间,只道:“前几日,夫人确实来和侯爷见了一面。只是昨夜的事,我却是不知了。唉,不知侯爷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侯爷不愿带上我,那小后生又怎知侯爷爱喝什么样的茶,爱用什么样的被子。”

莫氏皱了皱眉,道:“全叔,我知道你关心老爷。如今我问你一件事,你只需摇头和点头即可,若我说的是事实,是你听到的,你点头即可。”

老管家点了点头。

莫氏便问道:“三日前我可是去见了侯爷,当时侯爷正盘腿而坐,你服侍于旁。”

老管家点了点头。

“我可是去请侯爷原谅谅儿鲁莽之事,侯爷可是原谅了谅儿了。”

老管家又点点头。

莫氏逡视了众人一圈,道:“侯爷可是提及了他和谅儿幼年时的往事,还说谅儿是他最疼的孩子,此次不过是缺少磨练,只要以后好好做生意,不久众人便会将此事忘记?”

老管家垂下头,思索了一番,想到侯爷当日确实说了此话,而且他当时也看得出来,侯爷确实对这个四少爷是又爱又恨,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莫氏便微微勾起嘴角,道:“你们也都听见了,昨日侯爷来寻我,也是说了类似的话,最后还担心他留口信,你们不信,所以才特特留了封书信。”

“那为何爹爹不亲口同我们说,而是匆匆而走。”最为老实的大爷,此时也忍不住问道。

莫氏便道:“我听道长说,去寻仙山是要讲究时辰的,只怕侯爷做个决断也极为艰难,他应是想了许久,才这般决定,等他写完此信,已是半夜,将你们叫齐也是费时,只匆忙寻了我,交给我此信,便从后门匆匆走了。至于为何交给我,而不放在桌上,自然便是侯爷担心有人会因此信涉及到他们自己的利益,悄悄将此信给扔了。”

她看了大爷一眼,大爷便红了红脸,讷讷道:“不……不会……”

尚谦,又浏览了那信,道:“娘,您说爹爹是匆忙写下此信,可这信字迹端正方庄,甚至像是一笔一划慢慢刻下的,并不像临行前匆匆写成。您看另一封信,便是说要离家去寻仙山那封,字迹便潦草得多了。”
 





101

101、又起变数 。。。 
 
 
“难道你还是怀疑此信不是你爹爹写的么?”莫氏的手紧攥成拳,问道。

四爷尚谅也道:“你们不过是不想遵从爹爹的意思,将缎庄交付给我,才这般无故挑刺罢了。”

“此信确实是爹爹写的,”尚谦刚说完这句话,场上所有人不由都看向他,他又道,“只是恐怕不是昨日写的,而是早先时候写的,兴许是在分家之前。”此话尚谦并非无故说的,那信中所言字字提的都是将缎庄全权交到尚谅手中,却毫未提及将大爷和二爷的缎庄收回这样的字眼,似不在情理之中,依尚谦看来,只怕尚靖是真有过这般想法,可能后来又改了,如今莫氏又拿出此信来当做“证据”了。只是他也没有真凭实据,也只能从尚靖此信的笔迹和那封离别信略有不同而说,却也不能完全加以否认。

一时之间,几人都僵在当场,这时莫氏那豆大的眼泪说来就来,道:“好呀好呀,侯爷刚一远游,你们便仗着人多势众,联合欺负我们。看侯爷回来找不找你们算账,只盼侯爷能早生回来。若是侯爷有个万一,不知你们还要怎样欺侮我们母子。”

尚谦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但父亲的信便在眼前,只怕以后世间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三人联合欺负莫氏和尚谅了,还会影响到生意,他便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众人不欢而散。

大爷和二爷都急找尚谦商量,问道:“三弟,你说爹爹会不会真的忽然被那些道士拐骗,写下那信?”

尚谦也是心里有些着急,道:“若依我看来,应该不会,只是世间之事皆有可能。你们放心,我一面已经让人去寻爹爹,另一面也派人去请二老爷了,二叔当日分家之时曾和爹爹长谈过,想来他是知晓爹爹心意。这回我看他们底气十足,来势汹汹,只怕是筹划已久,这几日,我们须得顶住压力,断不能让他们奸计得逞。”

几人将手搭在一起,都会心一笑。大爷长叹道:“三弟,此事其实于你完全无碍,将来你还是定远侯,他们也断不敢朝你下手,此番绕过你,只怕也是怕你插手。你若向着他们,还能博得一个贤孝的美名……”

“大哥,二哥,莫说了,先不提他们曾多次害我妻儿,单是这回爹爹失踪,只怕也与他们大有干系,我若为了一些虚名或者明哲保身便不管此事,才是真真的不忠不孝。”尚谦有力地拍了拍大爷和二爷的肩。

只是这回的事,尚谦确实猜得挺准,莫氏显然是早有准备,因为第二日,尚家在大名府的所有族亲长辈,还有莫氏的娘家人都来齐了,口口声声侯爷的留书,要求让大爷和二爷将缎庄交出来。这边三叔公说侯爷早已跟他谈过这样的意向,那边二舅爷又取出一封信,说是侯爷也曾提过此事。

尚谦见那些人和莫氏亲亲热热,便也料到是早已串通一气,最有趣的是连那杜知府也来凑了一脚,说有次和侯爷下棋,侯爷感叹了一声,还是应该将缎庄交给一人打理啊。

尚谦便问道:“知府大人,我爹爹可又说是谁?”

杜知府见说话的是尚谦,知道他不是站在尚谅这边的,心里暗骂莫氏为何此事没绕开此人,他素来是个见风使舵的,便又转口道:“嘿嘿,这倒没有,有可能侯爷说的是四公子,也有可能是三公子您啊。今日此事是你们的家务事,本官本没有插足的余地,只是我与侯爷多年至交,侯爷忽然远行,我很是惊讶,想到侯爷当日之言,特意来说一声罢了。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莫氏这边却也暗骂杜知府拿了她不知多少根陪嫁的金条,却来说了这么句无用的,但面上还是要装作笑脸盈盈的模样恭送杜知府离去。

尚家那些远亲,有些辈分颇高,只是那早已平日里不怎么来往了,如今这些人却都混赖着不走,一个个举着手杖,口口声声骂尚诚尚谏尚谅三人不忠不孝,霸占家产。侯府里一时鸡飞狗跳,这些人白日来骂一骂,晚上方走,一走韶槿便发现正厅里丢了不少新的茶盏、琉璃灯罩,气得韶槿哭笑不得,连夜让丫鬟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第二日就那大瓷碗出来。第二日那些叔公、太叔公、表舅舅的果真又来了,一见今日待客的不过是最下贱的白瓷碗,便又恼了三分,骂得更加起劲,又懊恼昨日没有多顺走几个好东西。为了这白瓷碗,骂着骂着便又骂道韶槿,说她不会做女主人,还有这世间哪有做母亲的还在儿媳妇当家的道理,还这般小气,连待客用的东西也这般粗鄙不堪。

莫氏见此话也正着她的心思,便顺着话根说:“槿娘,这几位都是有辈分的,你怎么能拿这些白瓷碗上茶上果品呢。”

韶槿却甜甜一笑,道:“娘,媳妇自然敬重各位叔叔伯伯,不敢怠慢各位。昨日便拿了府中最好的金玉琉璃盏、白玉瓷盘,还有当年老太君最喜欢的凤头壶取来,只是说来也怪,如今咱们侯府不但人不见得快,东西也不见得快。一眨眼,这些东西便都丢了。媳妇无奈,只得今日拿些白瓷碗来招待各位叔叔伯伯了。”

那几人听她当面这般说,面上都是又红又紫的,但又发作不得。

韶槿却又说道:“娘,您说那凤头壶当年还是太后御赐的,若哪日又有人提起,我们可怎生担待呀。”

莫氏冷这张脸道:“槿娘,兴许是昨日人太多,采兰采梅她们没收拾过来,你再问问她们。”

韶槿却又看了那几人几眼,叹道:“此壶若是流落出去,又被有心人认出来,这后果……”

那边,便有个白胡子老头站起来道:“你胡说,昨日我们至多也只拿了些茶盏,哪有看见什么凤头壶,你何时拿什么凤头壶出来待客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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