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三爷,我方才已经同宁宁一道吃了一些,休息下便好。”
也不知怎的,尚谦看她那欣欣然的模样,便有些气恼,还燃起了他心里一丝不愿服输的火苗,道:“那也好。只是我看娘子你这般瘦弱,又有些疲累的样子,今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看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比较稳妥。若不然,娘子初嫁过来便生了病,岳父岳母大人定不饶我。况你这瘦弱身子,也该好好调理一下了。”
“妾身刚嫁过来,无病便请大夫,总有些不大妥吧。不管是说妾身太过娇贵……还是说三爷待妾身不好,这些可都有损三爷的声名。”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过上几日吧,待我寻上一个好大夫,便着他给夫人好好把把脉。”
病了也好,那样就可以不用同此人同床共枕了。韶槿点头道:“那多谢三爷体恤。”
尚谦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道:“既然你知道维护我的声名,那便在大夫来之前,好好吃饭,这般瘦瘦弱弱的,大夫可定要说是我待你不好了。”当下不由分说地拉住韶槿的手往外间走去。
韶槿瞪了他一眼,见他仍不出松手,心中只得叹道:这尚三爷可真是不守礼法,而且相当的“奔放”。
不过到了外间,却发现并无一人在,只听尚谦道:“我吃饭,不喜欢一大堆人站着,那样我可吃不下去。你也随意便好。”
韶槿虽饿,但因方才一事,本就不大想吃饭,又看一桌油腻腻的菜,更是全无胃口,但眼下被尚谦硬拉来,也不能一点也不吃。她看到那一桌菜中间有一盅小汤,当归枸杞党参炖成,虽不知是什么肉,但她原本是南方人,本是天天喝汤,便举起汤匙咬了一口。
尚谦见那白玉汤盅,立马便知和前两日一样,是祖母送来的“补阳”汤,见她喝得津津有味,便也不敢告诉她那究竟是何功效,只想有人替他喝了倒也好,省得他夜夜把持不住,次日清晨又有流鼻血的风险,只高兴道:“这是祖母特特送来的补汤,我已喝了一蛊,你身子弱,这盅便都喝了吧。”
“味道确是不错。”韶槿咬了口那肉,只觉口感既似鸡肉又似羊肉,却分辨不出来,但她料想侯府里许是常吃些山珍野味,她没吃过原属正常,又想只需喝完此汤,自己也可堂而皇之宣称“陪膳”完毕了,便毫无顾忌地喝了起来。
谁料这汤味道虽是鲜美,喝完以后却竟让她更加口干舌燥,她又喝了好几口茶水,但仍止不住体内发出的那燥热之感,夏衫虽凉薄,但此刻的她却无比怀念她的小吊带和热裤,可又不敢随意乱拖。只能大口大口地喝茶水。
而在尚谦看来,此时的韶槿的行为却是极为“古怪”,只见她脸颊酡红,娇喘连连,媚眼如丝,略有几分像醉酒的模样但又并不全然像。尚谦心道莫不是这滋补汤对女性也有作用?不应该啊,再怎么滋补也不会有这般作用。
又见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尚谦生怕她摔了,忙上前扶住她,只觉她小臂滚烫,恐她是真的病了,便摸了摸她的额头,却并不像高烧的样子,而韶槿已整个人软绵绵瘫在他身上,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韶槿只觉得头有些晕,浑身燥热又使不上力,只感觉尚谦似乎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了软绵绵的床上。而一躺下,她便觉得自己似是进了棉花垛,只想把四肢伸展开来,也不管不顾,脱起了衣裳,又觉手上似是抓着一个冰块,便握着它在身上抚摩起来,只是那“冰块”还挺倔强,执意在她脸上停留一下,才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这才觉得舒服一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尚谦目瞪口呆,他原是拧了一块毛巾想给满头大汗的她擦擦脸,一回身却见她已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小衣,胸前起伏,又紧抓着自己的手在她身体各个部位游走起来。初时尚谦还握着毛巾,后来他的手指触到她身上的温香滑腻,便再也克制不住,一下俯下身,用唇封住她那还发出微微喘息声的樱桃小口,谁知她竟搂住了他,似是不肯吃亏一般,双手也在他背上摩挲起来。
“夫人,这你可怪不得我了。”尚谦亲吻了下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也不知韶槿是听懂没听懂,却嗯了一声,又嘀咕了一声,双腿便缠在了他的腰上。尚谦未料到她如此主动,忽觉一紧,已是蓄势待发,但又怕她疼,便又肆意抚摩一番,而她却也颇为舒服一般,发出如小猫般的声音。尚谦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但刚一想动作,却又听她说道:“不要。”
字正腔圆,义正言辞,态度坚决,犹如赴战场的一位女英雄。可尚谦被她方才搅得亦是热火上涌,又怎能停止,心中尚未默哀完毕,却听韶槿又说道:“不要。讨厌。翻过来,我上你下。”接着便被她用手硬掰了几下,尚谦见她手腕纤细,生怕弄疼了她,也只依她翻转了过来,却听她似乎又咕哝了一声:“这样才对。”
尚谦忽然很想白眼一翻,就此撞墙算了,一八几身强体壮的他被一个瘦弱萝莉给推倒了,推倒了,推倒了,被压了,被压了……而最无奈的是,他居然觉得这感觉还不错,因为那朵小花正趴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身体,虽然准确地说是用舔的……虽然这让他有些恶趣味地又想到了他家的那只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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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她好似看见了林间的朝阳好似感觉到了从高楼坠下好似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在她的梦里有两匹马,它们一同奔驰进了树林,阳光映在它们的肌肤上,它们大汗淋漓,它们气喘吁吁,它们欢快地奔跑。
犹如他们。
也许因为疼痛,韶槿忽然间清醒了一点,朦胧地觉得自己好像在做着奇怪的事情,只喃喃道:“不要。”
但很快,她似乎熟悉了那样的感觉。
直到尚谦用手衬着她的头,用脸轻轻地贴着她的脸,问:你到底要不要时。她听见自己答了一声:“要。”
第25章 所谓药方
天欲亮之时,韶槿便朦朦胧胧地醒了,只觉头昏脑胀,腿间腰上更是一片酸痛,只觉如撕裂一般。刚想伸一下懒腰,便只觉碰到一人,再一看,那人剑眉星目,不是尚谦又是谁。二人都是赤条条的,韶槿不由有些结巴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尚谦眨了眨他好看的眼睛,半晌说出一句让韶槿面红耳燥的话:“夫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昨夜之事,韶槿并不是全无印象,只是她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昨夜的行为,一心想要忘记此事,尚谦这一说却让她一下又“记忆犹新”起来。谁知尚谦得了便宜又卖乖道:“夫人,其实这种事,你以后和我说一声便好,无须……使用蛮力,你看我这身上的伤痕……”
尚谦起身点了盏灯,韶槿见到他那精壮的上身,不由又红了红脸,只见他那白皙的肌肤上有好几块被她掐出来的青紫,肩上还有她的咬痕,韶槿更是恨不得变身鸵鸟,直接埋进被窝。而那尚谦依旧好死不死地又添上一句,“哎,夫人,应该害羞的是我呀。”
韶槿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她思来想去只觉得唯一的疑点便是那碗汤,很有可能加了些稀奇古怪的药,但那碗汤并不是尚谦让她喝的,只是她自己不喜欢其他菜肴,才选的那汤,尚谦又怎知她定喝那汤?还是所有的菜里都被加了药?但尚谦是她的“合法”夫君,若要行此事又何须如此下作手段?还是他便是“欣赏”她这般?……还是有其他人故意如此,这药其实是针对尚谦的?
她正胡乱想着,被子却被尚谦掀开了,整个人便被他搂在了怀里,只听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我知你并非情愿,只是此事复杂,况你我既结为夫妻,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合规矩之事,你无须担心。”
“谁担心了。”韶槿小声嘀咕道,却又被尚谦堵住了口,而下边又有了硬物之感。只听尚谦说道:“娘子,昨晚可是你主动在上,我男子汉大丈夫,此仇焉能不报。”说完以后报以韶槿一个灿如夏花的笑容,韶槿还在惊讶期间,便已被压倒。
韶槿抿着唇闭着眼,只想此事忍忍也便过去了,反正昨晚也不是没有做过,但尚谦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了,他的报复竟然是有样学样地掐了她两下,惹得她轻叫了响声。这时屋外便响起了一阵窸窣之声,似是有人离开的声音,尚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多谢夫人配合。娘子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的,新婚之夜我没有,现在更不会。”
“谢谢。”韶槿轻声说道,但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即便他在外有红袖添香也好,金屋藏娇也罢,至少还颇为尊重她,能这样或许在古代已算是正人君子了吧。
但枕头那边却传来尚谦的一声幽幽叹息:“唉,夫人你若这般我却可真是忍耐不了了啊。”
韶槿忙抽了手,但手中的温暖不再,却忽然觉得有一点失落。
等天大亮时,采兰采梅,秀秀绿雪便进来服侍,每个人见了那床上的一片凌乱和那点落红以后都朝着韶槿诡秘一笑,更让韶槿无比害羞。用完早膳便去向老太君和莫氏请安,老太君不大愿意见到韶槿,莫氏是个宽和的,都不需要立规矩,不过等同于过去打个招呼便旋即回来,昨夜一事让韶槿很是心神不宁,除了羞愧还觉得这侯门里果是举步维艰,连这般事都有人紧盯不放。
而尚谦也同样想着这件事,便连要送东西给韶槿都忘记了,那汤里太有蹊跷,若说一般的补阳之汤,又怎可能使女子意乱情迷,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汤里还被另放了春药。只是这等事,发生在侯府,而且很有可能是长辈所为,更令他不敢声张,那汤说是祖母送来的,但小厨房里却是莫氏的人,但送汤的采梅又是祖母房里的人,但可以下药的却是侯府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既像是为了他好,怕他不能圆房,但春药毕竟是虎狼之药,祖母或莫氏会为了此事这般“操之过急”?但他既不能去询问祖母,也不能去问莫氏,只得把这事放在心里,以后自己在慢慢去查,而至于黎明时分在门口的那人,究竟是他多心,还是真的是来“验收成果”的便不得而知了。而他更担心的是这药原本应是给他吃的,却阴差阳错被韶槿误吃了,不知对她身体有害否,他想了许久,还是命尚春去请了侯府常用的董大夫来给韶槿瞧瞧。
却说韶槿虽不大想请大夫,但见尚谦坚持,便也随他去了,便躺在床上,搭了个绢帕,请董大夫诊脉。董大夫刚一把脉,便觉得韶槿除了有些滑脉,并无大碍,再细细一断,却觉出时而会微微跳动,便皱眉道:“尚三爷,令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身子骨瘦弱,缺阴少阳,需好好调理,还有一些心绪不畅,待老夫开一些安神之药便好。另外……,更重要的是……”
韶槿听得默默点头,心想,下边他该说:需多多静养,修生养性了吧。
谁料那董大夫沉思一番,终下定决心,说道:“更重要的是……缺鱼水之欢,你们新婚燕尔,需……咳咳……”董大夫是不大好意思再说下去,心想话说到这里这二人应该都懂了吧,他原本是想单独和尚谦说此话,只是他又想新夫人这心绪不畅很有可能便是因不受娇宠所起,且还望能巴结上她,当她之面说出,许还能博得夫人的欢心。
但他不知他这般一说,险些没把韶槿噎死,内心不由碎碎念起来:庸医啊庸医。
而尚谦却笑眯眯道:“谢谢董大夫,我会好好照顾内子的。”他从袖间拿出一块银锭,做了个手势,示意董大夫去外间说话。
董大夫迟疑了一番,便随着尚谦出去。尚谦又拿出一块银锭再塞入他怀中,道:“董大夫,你就将为内子诊断的情况一一全告诉我。无须再隐瞒,我并不是不知,只是还需证实。”
董大夫掂了掂银子的重量,他本不愿管这种豪门大院里的事,指不定他随口一句话便会引火上身,方想推说不知。却又听见尚谦说道:“董大夫,再如何我是侯府的嫡长子,我以后会承董大夫今日实言相告之情的。”
董大夫看着尚谦那深如墨海的眸子,心想以前觉得这尚三爷不学无术一味只懂逞强蛮横,今日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这四下里无人,自己若说了,也不过是卖给尚三爷一个人情,倒也并不太影响自己,便道:“尚三爷,不瞒您说,尊夫人应是服了一种药。”
尚谦心头一紧,忙问道:“何药。可对身体有害?可有解药?”
董大夫捻了捻胡须,道:“三爷莫急,若我没断错,夫人前日应是服了欢情散一类的药物。至于具体是哪种,未见到便不好定夺,但此类药女子服之便是会……一时动情无法自已,若是男子服之……”
“男子服之当如何?”
“便可能不止是一时把持不住,而可能上瘾,并会使人浑浑噩噩,终日只想着……那事,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前朝有些皇帝,便是因这般药而误国误民的。”
尚谦的眉头蹙得更深。
董大夫继续说道:“不过三爷无须担忧,夫人虽 ……误服此药,却并无大碍,至于方法嘛,老夫方才也说了,不过是多承雨露便好。至于我方才说的夫人的身体柔弱,那是先天的原因,于此无关。”
尚谦的眉这才微微舒展,这回他却是掏出了一锭元宝:“董大夫,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莫声张出去。”
董大夫忙推过那元宝,道:“此话无须三爷交代,在下也不敢多嘴。”说完便匆匆离去。
尚谦看着那手上的元宝,不由自嘲道:“看来这董大夫还是不敢完全站在他这一边哪。”他虽几个月来一直呆在自己的快意居里,但毕竟生活在侯府,侯府光鲜外表下埋藏的阴影他并非不知,只是他不愿争,不愿去夺那原本便不属于他的东西,但看来韬光养晦也仍会使他人心生忌惮。联系董大夫刚才说的话,尚谦不由联想到也许原先的尚谦那般贪杯爱美色,妻妾成群便可能是服了那药?如今的他,还太不够“败家”,不够“顽劣”,所以,又有人来给他加药了?
尚谦陷入了沉思,直到宁宁的一声爹爹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不禁喟叹,侯府里,也只有和宁宁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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