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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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废后-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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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莲心说笑着端着午膳朝着亭子走来,远远的,叶佩只看到亭子中没有了逸扉萧和他的木轮椅,她心下生急,那不详的预感,强烈到让她呼吸都困难,她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惦着大肚子,朝着亭子跑来,亭子中,连逸扉萧弥留的气息,都随风飘散,她的目光,在触及到湖面上那木质轮椅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眩晕之中。

不顾怀胎七月,自己身子也并不利落,她纵身便跳下了荷花池,池水并不深,只到她脖颈的部位,但是她却知道,残疾了逸扉萧,就算只是到腰身的水,也能终结了他的性命。

她也明白了,逸扉萧为何今天话会比以往多了许多,为何要给她唱歌,为何这么温柔的对自己笑,一切只是因为,他要抛弃她了,他要离开她了,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这样残忍的方法离开她,如雨般的泪珠,不停的滑落,叶佩发狂一样的扎入水中,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扉萧,不要离开我,扉萧,我爱你,孩子需要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老天啊,老天啊……”

几个猛子下来,叶佩悲痛的身子,已经完全支撑不住,她觉得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她只浑浑噩噩,一遍一遍的,绕着池子走了一遭又一遭,无魂无魄,无泪无笑,如同傀儡娃娃般,莲心找来蓝震庭,看到的,便是叶佩漫无目的的,一圈圈的绕着池子走的失魂落魄样,莲心心剧疼,哭喊了一声小姐,便要跳下荷花池,蓝震庭忙拦住她,只身跳入水中,将如行尸走肉了般的叶佩抱上岸,她浑身冰冷,嘴唇紫白,眼中无神,一被抱上岸,却忽然像疯了般的,又要冲下去:“扉萧在里面,扉萧在里面!”

蓝震庭知道只有得罪了,单掌扣打在叶佩的后脖颈,她便安静的在他臂弯中睡了去,然后,将叶佩教给莲心照顾,他自己,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找了一遍又一遍,却连尸体也并未发现,这莲花池并不是很大,进出水的口子也只是一条小渠道,他冷静分析了一番,朝着府外走去,不多久,便请来了许多镇民,大家齐心将莲花池的池水通通抽干,抽干见底后,才发现,池子下面除了淤泥之外,并未发现逸扉萧的身影。

蓝震庭这才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睿智如叶仵作,也会有心慌的时候,在还没有确定逸扉萧是否真的出事了,便失去方寸,丢了魂魄,他并不觉得好笑,只是觉得感动,这样的盲目与慌乱,只有爱情,刻骨铭心的爱。

只是眼下,扉萧究竟是去哪里了,他对着空荡荡的荷花池,凝眉深思。

难道是谁,扉萧被人绑架了,可绑匪为何要将他的轮椅推入水中,制造他溺水的假象?一般来说,绑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勒索,另一种就是报复,若是要勒索,就不会制造扉萧溺水而亡的假象,若是要报复,那也说不通,为何要将轮椅推入水中。

他能做的分析只是如此,只是现在找不到尸体,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人或许还是活着的,他立马请乡亲们帮忙寻找,大家很热心的山前山后,水道田野的帮着去寻,蓝震庭先折回了房内,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莲心,然后,也跟着众人,到处去寻人。

午夜时分,冰冷的被窝中,少了那熟悉的气味,叶佩睁着眼睛,瘟神的看着床顶的雕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每一滴中,都裹着一个逸扉萧的身影。他向她表白时候的羞涩,他哀求自己时候的可怜,他疼惜自己时候的温柔,他的笑,他的泪,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唇。

泪落的很急,渐渐的,变成了小声的无法抑制的啜泣,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抚上了叶佩的眼角,叶佩这才注意到,月亮在床边守护着自己,小眼睛已经瞌睡朦胧,却还坚持着安抚着她:“姑姑不哭,姑姑哭,娘就要哭,娘哭了,月亮就要哭,月亮哭了,姑姑肚子里的小宝宝就会哭。”

叶佩被窝中的手抚上自己滚圆的肚子,眼泪落的更急,她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那种痛入骨髓的痛苦,看到水面上那孤零零漂浮的轮椅的时候,她已经觉得自己死了一半了,另一半,只是为了那腹中的胎儿而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她已经哭到没有力气,房门被推开,莲心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月亮也在一边哇哇大哭,她眼睛一酸,忙将手中不知道热了多少遍的米粥放下,然后跑到床边,将叶佩搂入怀中,温柔的手,抚着她被眼泪沾湿而凌乱的粘在脸上的发丝,对她道:“小姐,你不要难过,震庭说,逸大哥并没有溺水。”

叶佩猛坐起身,双手圈住莲心的肩膀,形象有些枯槁憔悴,但是眼中却放着光芒:“你说什么?”

“小姐,震庭派人抽干了池水,并未发现逸大哥的尸体,湖底除了烂泥外,没有逸大哥的影子。所以,他推断逸大哥或许是被坏人绑架了,但是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所以只能等你醒来再做断定,小姐,你一定要振作,逸大哥他不会有事的,他或许真的只是被人绑架了去。”莲心用蓝震庭教她的安慰着叶佩,鼓励着她振作起来。

“我要去看看。”叶佩顾不上自己身子虚弱,她觉得浑身无力,双腿虚软的几乎跨不出步子,莲心上前搀扶她,她见着桌上的热粥,示意莲心将自己扶到桌边,莲心小心的将叶佩扶到桌边,粥是刚刚回锅热过的,如今热气腾腾,一看就很烫,莲心要一勺勺吹冷了喂她,叶佩却夺过碗,另一手,掂了掂桌上的茶壶,里面有凉了的茶水。

“小姐,你要做什么,不可以这样吃!”看着她将茶水和入烫粥之中,莲心要去阻拦,叶佩却埋下头,将冷茶水和热粥和匀,然后,仰头便一入脑儿的尽数吞入腹中,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犯恶心,但是她却强迫自己将这些能恢复她的体力的食物吞咽下去,几乎是吃的狼吞虎咽,不消片刻,一碗粥便落了肚。

“好了,我有了体力了,快带我去看看。”一起身,便是一阵眩晕加难耐的恶心劲,茶叶水加上肉粥的怪味,在胃里纠结着,互不搭界的两者,互相冲撞着,她是怀胎的身子,对这些怪味更加的敏感,她一皱眉,咽下一口冷气,强迫自己要坚强。

莲心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叶佩的,她已经眼泪涟涟,叮嘱了声哭的有些困倦的月亮自己在床上睡好,盖好被褥,她便扶着叶佩朝着亭边的荷花池走去。

荷花池已经被抽干,如今是夜半时分,四周静的只剩下风吹动树叶色飒飒之声,叶佩纵观了荷花池一遍,荷花池底下,只有一片淤泥,那些蓝震庭不知从哪里移植来的名贵荷花,已经被践踏入了淤泥,池子并不是很大,站在亭子里,几乎是一目了然,池子进出水口,之声细流两股,如今都被堵住了,只有一小股水,不时的溢出。

所以说,扉萧不在池子里,也断然不可能被出水后的水流带走了,只是轮椅却在水中。

“小姐,震庭说了,如果逸大哥是被绑架了,那么绑架他的人,肯定不是为了钱财,不然他肯定不会制造逸大哥死亡的假象给我们看。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莲心在一边,将蓝震庭的推断与叶佩说了一遍,却见叶佩眉心舒展,嘴角,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绷紧的身子一软,顺势倒在了那特别为她安放的软凳子上。

莲心啊一声,忙上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身子不至于直直往后倒下。

叶佩抬头,语气是难掩激动和庆幸:“扉萧他没死,他只是被人救了。”

莲心不解了,大家都一致推断逸大哥是被绑架了,为何小姐会这么肯定的觉得逸大哥是被救了。

“真的吗?那找个人,为何不将逸大哥送回房间?”如是真是被救了,那这点怎么解释的通,她更不解。

“嗯,他是下定决心要以死亡这么残忍的方式离开我了,所以今天白天才会忽然那么奇怪,他支开我,是真的为了寻死,所以,不会是有人要绑架他。而救他之人,我虽然不知为何不将他送回房间,但是肯定不会伤害他,若是要害他,大可以不顾他的死活,所以,莲心,他没死,他肯定被人救了。”

“太好了!”莲心听她言,惊喜的尖叫起来。

是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叶佩从未觉得,自己似如今这般,感激过上苍,太好了,谢谢你,老天爷。


娇妻是仵作 第一百一十章 仵作神叶佩

人说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对叶佩而言,则是三年光阴转瞬逝,仍等待,永不忘。

三年时光,如指尖芳华,匆匆而逝去,对叶佩而言,三年真的很久,恍若是几个世纪的长度,在所有人都已经放弃逸扉萧,都已经推倒叶佩所谓的被人救走的理论时,叶佩始终相信,逸扉萧,他会回来的。

叶佩的孩子,因为先天发育不良,所以如今已经两岁有余,尚不会开口说话,叶佩给她起名:莲颂。莲颂很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小小年纪,却练及一手好字,而且比起同龄的孩子而言,更加的聪慧懂事。

莲心和蓝震庭,还有小月亮,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叶佩的身边,蓝震庭在衙门谋了一份差事,莲心是家里的全职主妇,而叶佩,则是那名声响当当的,能让死人开口说话的叶仵作。

一袭男性黑衣,头发简单挽起,在头顶上插一木笄,素颜无妆,冷静睿智,分析线索,头头是道,所经手案,无一不破,人称“仵作神。”

她不想以望夫石的形象,或者以闺门怨妇的形象等待扉萧归来,她想让扉萧归来后,看到一个,依然生机勃勃,为了他,活的很好的叶佩,因为她始终相信,逸扉萧,他是会回来的。

时近夏日,烈日炎炎,知了声声,扰人睡梦,良心这几天身子倦怠不已,中午总是要小睡片刻才能消困,中午时分,叶佩便领着两个孩子,在屋子里玩游戏,月亮性子活泼,而且总是随着落樱一起胡闹,总是能讲些奇怪的笑话,将大家逗得哭笑不得。

叶佩单手支撑着额头,微眯着双眼,看着在书桌边玩得甚欢的月亮和莲颂,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昨夜因为手中结了一个案子,所以几乎是彻夜未眠,如今泛起困来,她也支撑不住,就这样坐在桌上,小憩起来。

正入睡,忽闻外面一阵喧闹之声,不见其人,先闻到一阵吵闹声,叶佩清醒了来,打开门,却见落樱哭哭啼啼的站在门口,吴散是个文弱丈夫,经不住落樱的负气一甩,愣生生的摔了个大跟头。

莲颂忙挎着胖乎乎的小腿儿,去扶吴散,吴散这丢人一面被大家看个正着,忙尴尬的对着莲颂道谢,然后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抱着莲颂在去拉落樱,他这一招使得好,他是聪明过了头,不晓得还有掐这一招。

看他死皮赖脸的又来拉自己,还不要脸的拿莲颂做挡箭牌,落樱推不得他,便握住他拿咸猪手,在他手腕上稍事用力,不消片刻,院子里便响起了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啊!落樱,断了,断了。。。。。。。”

叶佩见落樱正在气头上,搞不好真能把吴散手腕给折断,忙上前按住落樱掐着吴散手腕的小手,替吴散解围道:“小丫头气怎么这么大,快些松开,不然他手要是费了,你还不得心疼。”

落樱脸一阵红,狡辩道:“谁心疼,鬼心疼我也不心疼。”

话是这么说,手中力道却是放松,叶佩见机,便将吴散的手抽出落樱的魔爪,吴散感激朝叶佩一笑,结果笑的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怎么回事,又吵架!”两人拌嘴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吵得那么凶,落樱那么狠,倒还是第一次,看着吴散红肿的手腕,叶佩就晓得落樱用的力道着实不小。

落樱进屋,蓝月亮向来与落樱交好,如今见她气鼓鼓的,忙一个插腰站到吴散跟前,数落的道:“你欺负我落樱姨姨了?你不想活了吗?”

吴散如今真是哭笑不得,被一个奶娃子指着鼻子骂,不过好歹莲颂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心里勉强得到了安慰。

“月亮,休得胡闹!”蓝震庭正好有事回家,赶上这一幕,月亮嘟囔了一下小嘴,便退到叶佩身后,她是害怕蓝震庭的,尤其是他说“休得胡闹”的时候,这就是父亲的威严,叶佩有时候总是回想,莲颂也会害怕逸扉萧吗?

不是那种恐惧的害怕,而是出于子女本能的,被父亲威严的震慑,不过她细想想,一个总是发笑,只怕到时候,在莲颂面前,唱红脸的是他,唱白脸的才是她吧!

如今月亮噤口不言倒缓解了吴散被小丫头威胁的悲惨劲,只见他面露委屈之色,对叶佩和蓝震庭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什么错事都没干,她忽然没由来的,就对我发了一通脾气,我也好生郁闷。”

“落樱,你究竟是在气吴散什么?”叶佩转向屋内自顾着生气的落樱,她愣是什么话都不讲,吴散这边,又是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大罪,只能可怜巴巴的张望着屋内,对上落樱气鼓鼓的眼睛,又受惊的收回自己的眼神,再可怜巴巴的看着叶佩。

“吴散,要不你先回去,女孩子家的心思,我们关起门来讲,或许讲的通些。”叶佩如今想充当好人了,也没的个缝让她充当,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落樱平日虽然在吴散面前,如同个母老虎般,但是不会莫名其妙的发那么大地火,她想其中的蹊跷,只怕不能这么敞开大门来讲,便先打发了吴散回去。

吴散悻悻的点点头,将莲颂放到地上,再看了落樱几眼,便不情愿的转身离开,蓝震庭示意蓝月亮过来,月亮不敢违抗,只是临走时候。拉了莲颂去玩,如今只剩下落樱和叶佩两人,叶佩掩上门,外面的炎热隔绝开来,进的屋内,坐在落樱的对面,给她倒了茶水一杯,自己也满上一杯凉茶,道:“去喝点茶下下火,眼看着天琦一日比一日热了,人的火气也会大起来,你这通火,倒是为了什么?”

“佩儿姐姐,你这有酒吗?”落樱不答,也不去碰那凉茶,只是问道。

“酒是没有,你若是真的要喝酒,我倒是可以给你去买,”叶佩说着假势起身,知道落樱不过说说罢了,果然,她一把拉住叶佩,叶佩顺势坐回凳子上。

看着落樱沉默许久,终长长叹息一口,似乎是放下了一箭很重的心事般:“哎~~~”

“叹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身体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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