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爱的人,有想守护的人,居然也可以和别的女人这样。”
她木头一样的反应,惹得凰哲剑一下没了兴致,离开她的唇,道:“朕不喜欢和死人接吻。”
“那你就滚!”叶佩心中的气,算是撒了出来,她真是极少这般失去冷静,但是想着依赖着凰哲剑而生存的紫儿,便是气上了三分。
凰哲剑眼神骇人,这辈子,没人敢叫他滚。
手中衣袖一拂,转身而去,道:“叶沐尘,朕给你的纵然,就到这个程度,你要是再胆敢放肆,朕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国之君。”
叶佩看着那转身而去的身影,勉强压下了怒火,冷嘲道:“我看见了,对叶沐尘的爱视若无睹,肆意践踏,这就是一国之君,对紫儿并未用全心,并未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只属于她的夫君,这就是一国之君,轻薄女子,出言不逊,狂妄之徒,这就是一国之君,真当当是好一个一国之君。”句句铿锵有力,凰哲剑身侧的拳头,已经是咔咔作响。
身后的叶佩,却已经进门闭住房门,仿佛对他眼不见为净,这女人,当真是……
该死!!!
废后的凤归 第74章 扉萧,我回来了
天色暗了下来,叶佩负手立于窗前,想着早上和凰哲剑起了冲突,心中尚替紫儿觉得悲哀,纵然紫儿不懂事,但是对凰哲剑的依赖,从那日筵席上,她能看出来,这皇宫对紫儿而言,实则也算是个牢笼,但是她却不哭不闹,甘愿为了凰哲剑,待在这个牢笼之中。
但是凰哲剑呢?他却可以一面爱着紫儿,一面对自己动了念头,这到底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缘故,还是他自身的缘故。若真是这个时代的缘故,那么逸扉萧,是不是也可以如此,她心中一惊,有些异样的情绪不舒服情绪滋生。却听外头船泊岸的声响。
“姑娘,已经快入秋了,你站在窗边,会着凉的。”身后传来小银的声音,带着关怀。叶佩转身,对着小银一笑,今日一别,只怕此生都不再见了。
“谢谢你的关心。”叶佩的道谢,让小银脸颊一红,匆匆摆了饭菜,收拾了中午的脏碗就走了。
叶佩看着一桌子的食物,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想着好歹要多吃点,不然一会儿就没体力了。于是坐回桌边,勉强进食了一些饭菜。餐毕,出门见湖面一片宁静,月色朦胧,打在湖上,像是给湖面蒙上了一层薄纱,煞是美丽。她走至廊上,稍事欣赏了会儿月色,便脱下高靴,纵身跃入湖水之中。
那湖面荡起一丝涟漪,但是很快的,归于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月色柔美,叶佩仰泳着,仰泳是最不费力的,很多时候,她想不通一些案子,都能在游泳池里头这样躺上许久,脚下轻轻的蹭动着,手也悠闲的在水下拨弄着,她的身子缓缓的朝前驶去。
湖水有些凉,她却落得惬意,看着那湖心小筑离自己越来越远,到最后消失不见,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甚是甜美,月光打在她粘着水珠的睫毛,在她的下眼窝,打出一圈美丽的暗影,沐浴在月光之下的她,衣袂在水中波动,看着恍若这湖里居住的碧波仙子。
“此生,算是做了一回真正的月光浴。”叶佩此刻的心情还不错,朝着小银每天驶船来的反方向游去,她虽然不晓得湖的尽头是哪里,但想想,应该还是皇宫里,若是这湖不是整个圈围在皇宫之内,那么皇宫不就和外界给连通起来了,任谁都可以自由出入。虽然心中想着,自己怎么游出去,也一定还是在宫中,但是好歹一搏,或许能出去,总比困在湖心小筑好些,就算出不去,大不了到时候再做着月光浴游回来,当是好久没运动了,舒展下身体。
也不晓得游了多久,叶佩只觉得脚下好似能踩到湖底了,怕是快靠岸了,但见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一处建筑和半盏灯火,不像还在宫里,借着月色抬头一看,前方已经越来越窄,黑漆漆的好似有一个山洞,再走近些,能听到潺潺的水声,那山洞,也越发的近。
站在山洞口,看着汩汩流出的清泉,这想必是水的源头,这湖的另一头,原来是个山洞,水已经只到腰部深浅了,这黑压压的山洞,看着异常的可怖,恍若是墓穴一般,叶佩却不怕,私人和死亡她都不怕,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步步朝里头走去,水已经越来越浅,前头的水流声,也大了起来,只是看不见里头是个什么情景,但是走的已经很深了,叶佩的呼吸也并未觉得困难,一般而言,若是封闭的山洞的话,越是到里头,空气就越是稀薄,人的呼吸也会越来越困难,如今她并未觉得呼吸困难,反而感觉到那露在水面外头的身子有些冷。
身子泡了水,会有些冷,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头有空气的流通,那么这个山洞,应该不是密闭的,且往里头走,她步步朝内,因为没穿鞋,脚底好几次搁到了水下的石子,有些疼,她不时的抬脚抹干净下头嵌入的小石,手摸着长满青苔的岩石壁朝里头走去,走累了,就歇息会儿。
这山洞,还真是有些长,不过里头的气流,却很是顺畅,叶佩走了有个多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透着微弱月色的出口,她加紧了脚步朝洞口走去,一阵凉风吹来,全身湿透的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一个阿嚏打出,这回,怕是要感冒了,她自嘲的一笑,自我打趣道:“我最近怎么接二连三的与病打交道呀。”
她能有这般好心情的自我打趣,自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开怀,并不是皇宫内的高墙绿瓦,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而是一座安静的村落,她虽然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但是却敢确定,自己已经逃离成功率。
扉萧,我回来了。
月色下,截然而立的身影,左手抚着院子里的矮松,右手执着一酒壶,眼中是失落,无边的失落。
“览便春夏秋冬月,与世无争,冷清自一身。佩儿,这首诗,你是为自己做的吗?对不起,你本与世无争,我却硬要为你争,对不起,佩儿,对不起。”
逸扉萧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对着这矮松自言自语了,佩儿以前是极其爱松的,喜欢它的四季常青,这松树,他犹记得,是自己回国前,命人移栽来的,如今比之以前,更加的苍翠欲滴,他看的心境,顿时凄凉了几分,异常的难过,抬手将酒壶中的酒通通灌入喉咙中,烈酒灼胃,他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佩儿!佩儿!佩儿!”仰天长啸,带着极度痛苦的三声落定,那扇厚重的大门,忽然想起了“吱呀”一声。一抹湿濡的身影,绝世而独立,恍若来自天际的仙子,就这样出现在了逸扉萧眼前,熟悉的身段,熟悉的脸颊,还有那嘴角,熟悉的笑。
“扉萧,我回来了!”光着脚丫子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气更是进入了叶佩身体几分,这场感冒,想必是逃不脱了,她一路走来,本还有些发愁,自幼她的感冒,都是来如山倒,去如抽丝剥茧,煞是难受费时,只是在屋外头,听着逸扉萧三声仰天长笑,推门见着他熟悉的脸,便忘却了所有,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
里头的逸扉萧,却以为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这几日,这样的幻觉很多,尤其是喝醉后,更是时常出现。但好歹,就算是幻觉也罢,让他多和佩儿待会吧。于是,他对着门口的“幻影”急急道:“佩儿,今天我不追你,你不要跑,你就在那,让我看看你,看看你!”
叶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只晓得,凌晨的风吹得她浑身发抖,她脚底心,被石子割出了好几道血口子,若是再不拿热水泡泡处理下,只怕会得破伤风,还有,她又是游泳,又是钻山洞,又是步行那么多路回来,当真是运动过度,累坏了些。
而逸扉萧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晓得胡言些奇怪的话,再见他右手上的酒壶,料定他是喝多了,以为自己是幻觉了。她会心一笑,对那木头疙瘩般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自己男人道:“满院子的酒气,也不晓得你喝了多少。”
说着步步上前,逸扉萧一惊,眼前的幻影,太过真实,他摇了摇头,幻影非但没有如往日般消失,还一步步笑着朝他走来,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那一双白皙的小脚,还是赤露的,她的步子轻幽幽的,好似没踩着地面般,难道。。。。。。
逸扉萧心中猛地刺痛,手一抖,手中酒壶砸落在地。
“佩儿,佩儿,你。。。。。。”逸扉萧步子踉跄,上前,温暖的大掌抚上叶佩的在月色下蒙了一层薄薄的光辉的脸颊,那温暖让叶佩安心,但是她脸颊的冰冷,却让逸扉萧大掌一颤,脸上刺痛了一下的表情,落入叶佩眼中,他到底是怎么了。
温暖的大掌看着叶佩嘴边的笑,拇指指腹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阵,这脸,是没有温度的,冰冷的,他的眼中,盛满了泪水,声音都在颤抖:“佩儿,佩儿。。。。。。”
“嗯,是我,我回来了!”叶佩对着他舒展开一个笑容,眼中对他的反应,更是迷惑了起来,他究竟是怎么了?
“佩儿,对不起,对不起,你是来带我走的吗?”那盛在眼眶中的滚烫泪珠,在感受不到叶佩身子的一丝温暖后,不停的滑落。
“嗯,我们要赶紧离开!”叶佩想着这个地方也不可久留,只怕天再亮些,小银来送饭,发现自己不在,肯定会去向凰哲剑通报,只怕到时候,凰哲剑会找到这个地方,这是阳焰国地头,若是凰哲剑硬是要把自己带回去,于情于理于力气,自己和逸扉萧,都是反抗徒劳的,所以,眼下之际,就是收拾停当,带着蓝震庭和莲心回国。
她哪里晓得,逸扉萧这个脑子单纯的男人,此刻是在想什么,听她说我们要赶紧离开,再见天色已经快亮,怕是佩儿见了日光,就要烟消云散了,逸扉萧脸上收敛了悲恸,对着叶佩温柔一笑,道:“我这就跟你走,佩儿,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那么孤单的。今生今世,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叶佩见状不对,忙是上前拦着,惊慌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随你而去。”逸扉萧说的坚定无比。
“你。。。。。。”叶佩这下倒是晓得了,之前怎么和逸扉萧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原来如此,不由得哈哈笑出了声,疲惫在此刻,仿佛一扫而空,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爱。
“哈哈哈哈,扉萧,你。。。。。。哈哈哈。”
逸扉萧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手头动作也停了下来,叶佩笑得呛住,咳得涨红了脸,却还是止不住笑,只能边笑边咳,“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来这么多半年了,她从未笑得这么没有形象过。
“佩儿。。。。。。”这会子,轮到逸扉萧一肚子不解疑惑了,难道,鬼还会咳嗽吗?
“扉萧,你真是太好笑了,你怎么会认为我是鬼魂,是来带你去阴曹地府的呢!”叶佩纵然聪明,但是怎耐他逸扉萧的想法,真是让她怎么聪明也没有想到,还说怎么他脸上这么难过,还流泪成那样,说的话,句句自己都听不太懂,原来。。。。。。
再看看自己,湿哒哒的,鞋子也没穿,全身被夜风吹得冰冷如死尸,也难怪了,心中却是有几丝甜蜜,他刚刚,是以为自己死了,想追随自己而去吗?如此真情,生死相随,笑着笑着,眼眶便湿润了,但是心却是被他熨烫的温暖,连着整个身子都温暖了起来。
“佩儿,你没死?”逸扉萧那头,木愣愣的回过了神,心里头,忽地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人的回答。
“嗯!我回来了。”她抬头,对上他紧张的眸子,嘴角温柔绽放的笑容,甜美的让逸扉萧就此沉沦。
他的心情,在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内,来了几次天翻地覆的大转变,如今的他,不晓得有什么词能形容自己的感情,他只晓得,用上一千一万个开心,也是不够,手中匕首落地,他紧紧的将叶佩拥入怀中,感受着她,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在他怀里,渐渐温暖的身体,以及她,反身搂住自己的力道。
“佩儿,疼吗?”在月色中相拥了许久,逸扉萧感觉到叶佩身子的疲乏,终是不舍的将她放开,打横将她抱起,目光在触及到她伤痕累累的脚后,心疼的无以复加。
“疼!”叶佩不想否认,是个人都会疼,说不疼是假的。但她可不是小女子的娇柔造作,虽说疼,但还是拍了下逸扉萧的肩膀道,“我自己走吧!还能走。”
逸扉萧哪肯依她,小心的抱着她进屋,一路上贴着他跳动的胸膛,叶佩的脸忽然红了,刚刚的拥抱那么自然,自然到仿佛两人已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多年,呵呵,她来这,可也就半年,或许,冥冥中自有那么一股子力量,将他和逸扉萧拴着吧。
被安放在椅子上,逸扉萧小心端起她的脚,上头沾满了泥巴和嵌着几粒小石子儿,还有几道割开的伤口,他拧着眉头,动作放到最轻,将那些石子一粒粒拨出,叶佩并未觉得有多疼,可见他真的有多小心,一个粗汉子,此刻倒是如此柔情细心。
叶佩笑着看他做这些,耳边听的他说:“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他做的?”
“不是。”叶佩笑道,“他将我关在了湖心小筑,我游泳跑回来的,一路跋山涉水,忍饥挨饿,好歹是回来了。”叶佩有心逗他,似乎她老是爱逗他,他心思单纯,很是好骗,这不,将叶佩的话信以为真,以为她真是经历了许多磨难。
心疼地无以复加,又自责自己当日的莽撞,看着叶佩,道:“都怪我不好,不该硬是将你骗去,还留你一个人在里头,都怪我不好!”
“骗你的了,这皇城内,哪有山让我跋啊,涉水倒是真的,不过也就两个多时辰,而且还在水里头做了一个美美的月光浴,欣赏了一番月色,忍饥挨饿更是假的嘛,我是用了晚膳再跑出来的。”当真受骗了,叶佩见他自责,可不忍心再逗他。
“游泳,你什么时候通了水性的?”逸扉萧心头还是自责,但是却很是奇怪她是何时精通水性的,在水中二个多时辰,就算是水性极好之人,也是有些困难的。
“哦,我跳到水里,发现自己会游泳!”叶佩笑道。
见逸扉萧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中发笑,这次倒是骗不过他了,这人愣是,让他清醒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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