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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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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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公主。”
  ……
  

  35、〇三一 意外之始(上) 。。。

  末秋的正午,艳阳晴空,明华却不炽烈。景之于人,相之于心。
  韵华轩?三楼?主间
  容敏,容熙,蔚思夜,叶欣儿,四人分宾主落座。
  容云,立侍……
  服侍别人这种事,若要问容云陛下会不会,只说答案的话,那就是——会。
  容云既不傻也不残废,学习能力与行动力又都是一流,说他连服侍别人都做不了,那实在是侮辱他的智力。所以说,就算生涩,他还是会做的。况且,算起来,他其实挺习惯“服侍”别人的。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说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容云对待自己一贯是非常残忍的,因此,连带地,偶尔,不自觉地,他对待别人也会有一些“残忍”。原本,这“偶尔”“一些”可能没什么,可惜他身为一国之君,于是,这个杀伤面与杀伤力就大了些。
  不说别的,就说他在处理国事时,给臣下发圣旨派任务的势头,实在是堪称“恐怖”。这一点上,就连右相司徒枫,都无法幸免。
  擎王之乱平定之后,东霆起用了不少年轻人、朝中有些人才匮乏不假,然而,它另一面,便是,容云是真正地大权在握。
  曾经,容云在早朝时,用满怀信任且无辜的眼神,看着一个向他表示事务太多的大臣,微笑着,真心疑问:“为什么无法完成?几天不睡不会怎样的吧。”
  “……”
  面对自家主君温和的期待与“威压”,还有那让人无言的反问内容,那个大臣,辩驳不能,最终领旨。
  当时,朝堂之上,作为平时被容云操劳得最厉害的某些人——庄仪一阵心理平衡之下差点笑场,宣明旭则是难得有些同病相怜地同情,至于司徒枫,他哭笑不得地直接传音入密给容云:“陛下,下次请不要用‘几天’,用‘三天’就足够‘说服’人了。”
  然而,虽然操劳,但是成效卓著。
  如此这般,东霆新晋的近臣们,终于渐渐习惯了自家主君时不时的“恐怖”,平时暗中称呼景烈为“那个暴君”,也算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了。至于,等他们渐渐认清真正的事实,哭笑不得又无力反抗之下,暗中称呼容云为“那个白痴暴君”时,就是后话了。
  事实证明,面对没自觉又凶残的“暴君”,苦中作乐一下,是十分有必要的。而对于某三个御书房的常客来说,所谓苦中作乐的方式,就是适当地支使一下某个没自觉的“暴君”。虽然,他们知道,某“暴君”只会比他们更忙,但是,某“暴君”那种一边无辜微笑,一边没自觉地凶残派任务的样子,真的让人十分火大。
  比如,在擎王之乱最危急的那段时间,某三人每天为掩人耳目,入夜后潜进御书房与某“暴君”碰头时,最常说的寒暄语就是:“容云去沏杯茶。”
  而容云,说他是真的明白了好友的怨念也好,还是只是习惯性地选择对好友纵容也好,总之,这类“大逆不道”地“欺负人”的要求,容云从未拒绝过。他每次都会从善如流地去茶水间烧水泡茶……
  容云墨玉簪发,玄衣纁裳,拿着几本奏折,倚在茶水间外,边看奏折边等水开的样子,在某些被|操劳得十分郁闷的人看来,可以说是非常赏心悦目,非常地,可以让人心情变得愉快。
  ……
  所以说,某种程度上,容云其实挺习惯“服侍”别人的。而且,没什么可矫情的,当他觉得“可以”,就会认真去做。
  而父亲的要求,对容云来说,从来,都在“可以”的范围内。
  ***
  韵华轩中的午膳,基本上还是很其乐融融的。
  容云是谁,跟烈亲王容熙什么关系,在座四人都心知肚明,然而,使唤起来,却一个人也没有犹豫。
  以华阳公主容敏为首,她真的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非常心安理得地,使唤着自己弟弟的“贴身侍卫”。
  容熙没有表示,凭着多年的姐弟感情,他大概能明白姐姐在想什么。
  蔚思夜则是乐见其成,说实话,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顺利。
  至于叶欣儿,她不像容敏,刚刚接触容云完全没了解;也不像容熙,跟容云其实已经很“推心置腹”了;更不像蔚思夜,对烈王之子抱着一种不正常的探究。叶欣儿对于容云如此不在意的态度,产生了一丝疑惑的兴趣。是她的错觉吗?……这个名义兄长,似乎是真的,不在意。
  刚刚在上楼的途中,因为突然邀请了蔚思夜的关系,容敏暗中向叶欣儿表达了歉意。此时,她吩咐自己的女侍出去传话后,对在座其他三人笑道:“承蒙相信,华阳决定了菜单,今天的主菜,是南海赤王蟹,国舅觉得还可以吗?”
  “公主太客气了。京城谁不知道,南海赤王蟹只有在这个季节,并且只有在韵华轩才有。从南海,快马日夜兼程送来京城,每天只有五只。看来,今日是思夜沾光了。”蔚思夜说着,看了一眼容熙,意思很明显。
  “分汤。”容熙则好似没看到,开口提醒容云。
  容云听话地给四人分了汤。
  不多时,佳肴上毕。
  南海赤王蟹,每个横长大约一尺,甲壳赤红威武。经由韵华轩大厨专门的空竹盐泥手法烤制,摆在桌上,蟹香四溢。
  “这南海赤王蟹不愧是韵华轩的名产啊,看着真是令人食指大动。——容云是吧……”蔚思夜笑道,“过来帮我处理一下。”又看向容熙与容敏,“思夜先‘下手’了,王爷与公主不介意吧。”
  知道蔚思夜是什么禀性,又听出蔚思夜似乎话中有话,容熙眼光微寒,不过只有瞬间,随即他不动声色地微微笑道:“国舅请便。”
  而容敏做为此地主人,不管怎样,她的修养让她表现得比较客气:“国舅说笑了。这赤王蟹味道不错,就是比较难处理。华阳主随客便,国舅是贵客,理应从您开始。”她的话,缓和了蔚思夜带来的轻微冷场。
  目的达成。蔚思夜饶有兴趣地看着容云走到他身边。他敏锐的嗅觉,让他闻出来,容云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混合着腥甜的药香。
  这个味道,到是很符合传闻中,眼前人昨天受伤的事实。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做戏的话,烈王还不至于犯下忽视细节的低级错误。蔚思夜想。
  容云拿起工具,开始给蔚思夜处理赤王蟹。
  开盖,挑出蟹胃,剪下蟹脚、蟹嘴……
  就在容云正要处理蟹身的时候,蔚思夜好似才想到什么一般,突然说:“等等。”
  容云停下。
  蔚思夜伸手,抚上容云的衣袖,继续说:“这个似乎有些妨碍,我帮你挽上去吧。”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没有给容云跟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说起来,容云今天的衣袖并不十分宽大,帮人处理下螃蟹而已,在他看来完全不会造成妨碍。不过,既然对方觉得不妥,他也不至于争辩什么。
  “多谢国舅。”
  这个人,西弘国舅蔚思夜……
  容云早就认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刚刚在三楼窗口,对他表示了莫名兴趣的人。而从“国舅”、“思夜”,在他听明白这个人是谁时,脑中便闪过了所知的关于蔚思夜的信息。他几乎可以推测,刚才跟蔚思夜在一起的黑衣人,多半就是西弘声望最高的二皇子容瑀。同时,他也意识到,蔚思夜对他感兴趣,似乎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蔚思夜快速而自然地卷着容云的衣袖,并且好似并非故意一般,他将容云的衣袖卷得很高,几乎到了肘部。而这样一来,就露出了容云手臂上未愈的鞭伤。
  呵呵,传闻说烈王盛怒,把儿子教训得浑身是血,上半身都是鞭伤……看来,至少手臂上的伤是不假了。
  近距离看着容云白皙修美、却也肌理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手臂,看着上面横斜的鞭伤,蔚思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狂热。
  真是漂亮啊……声音也是上品,教养也不错,果然,值得毁灭……
  现在,他真想对容熙提个意见,让容云这个“贴身侍卫”尽职尽责一下,像青衣一样跪侍,呵呵……不过,烈王多少还是会在意的吧,暂时算了,先忍忍,忍耐……
  蔚思夜想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云。
  蔚思夜不知道——恐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介意——在他关注容云的时候,容云也在关注他。
  这个人,蔚思夜似乎很在意他身上的伤……是因为传闻的关系,在验伤吧……与容瑀有关的可能性,……很大。
  按阿闲所说,容瑀之前似乎并没有对父亲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敌意,如今,果真,他也不放过机会,打算插一脚了……?
  对付父亲,从自己这里下手吗?
  容云并不意外,会有人打他的主意。比如昨天的巫决?摄心术,他意外的是手法,而对于下蛊者的目的,他却并不十分意外。因为母亲身份的关系,会被人当成对付父亲的上好棋子,意料之中,他早有准备。甚至,这也是他亲自来父亲身边保护的原因之一。
  确实,他会成为别人对付父亲的靶子不假,不过,如果那些人的注意集中到他身上,选择从他这里下手,于他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他这个靶子够结实,那就不是靶子,而是盾了。
  所以,对外表示父子不和,似乎更方便一些。……父亲这样对待他,除了不喜欢他,也有这个考量吧……顺了昨天摄心蛊主的意,将计就计。
  只不过,这个蔚国舅,西弘寒光营目前的实际管理者,他的兴趣……很可能会成为麻烦。
  麻烦,需要马上处理。
  ……

  

  36、〇三二 意外之始(中) 。。。

  韵华轩中,午膳仍在进行。
  容云一边处理着蔚思夜的赤王蟹,一边思考着怎样处理蔚思夜。
  在容云看来,自己或许可以不着痕迹地恐吓一下蔚思夜,让他去忙着自保,没时间找自己麻烦。不过问题是,如果这样做,需要尽量预测蔚思夜可能的反应,否则,过犹不及,对方玉石俱焚的话,就事与愿违了。
  对此,容云没有把握。根据以往经验,他很可能会不小心做过头,导致对方玉石俱焚……
  而阿闲,最快,也要后天夜里才能来见他吧,毕竟,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三天,这种时候,能够发生太多事情了。
  所以,还是由他来处理吧。
  ……如果蔚思夜玉石俱焚,他能动用的力量中,最麻烦的,将是西弘晋亲王容瑀的“信任”,以及,寒光营的执行力……
  或许,他把寒光营也处理一下比较保险?然后,阿闲刚好过来,让阿闲趁机挑拨一下蔚思夜与容瑀的关系……这样,估计两个人,就都没心思来找麻烦了吧。
  容云这么想着,结束了处理赤王蟹的动作。
  对于容云,蔚思夜很满意,各种意义上的满意。连带着,他对于容瑀交待的任务,也难得地,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与责任心。
  “谢谢。”蔚思夜微微颔首,对容云道谢。如果是普通的贴身侍卫,使唤了也就使唤了,最多跟主人表达一下谢意,不过,眼前这个人嘛,身份还是比较特别的。而且,他道谢,暗示出容云身份,其实是为了接下来的话。
  “王爷,请原谅思夜实在忍不住,在此多言一下,”蔚思夜语气中带着些叹息,将视线从容云身上转向容熙, “想来您也知道,今天外边大家都在说您什么吧。”
  “……让国舅见笑了。”容熙没有否认。
  “边关的事情,思夜也有耳闻,年轻人嘛,犯错误都是在所难免的,爱玩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又何必……”蔚思夜说着,眼含不忍地看了一眼容云。
  “容熙惭愧,疏于管教。”容熙说完这句话,便满意地看到,容云如他所愿地,走到他身旁,双膝跪了下来。
  这小子的教养,真的很好……而且,也真的,很给自己面子……
  容熙心情突然有些复杂,为这种难以言喻的了解,与默契。
  ***
  说起来,烈亲王容熙的家法确实很严苛,但是,与天下间最严酷的门规家法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然而,若干年后,当人们谈起这世上的家法时,却都会提及烈亲王的家法。不为它的严厉,而是因为它的天下无双——不论是遵守它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遵守的程度。
  若干年后,怀着敬畏的心情,小小地调侃一下那个人——皇帝陛下,在某方面的“白痴”行为,几乎已经是天下人的共同爱好了。就拿遵守家法来说,虽然陛下父亲的家法称不上最严酷,但也算少有的严苛了,世间在这种程度的门规家法下,其子弟,哪个不是遵守得小心翼翼,而陛下,他恪尽恭谨地遵守着不假,但是,小心翼翼?……没有。“坦然”二字不足以形容其“白痴”,用某些知情人的话来说:陛下的遵守,其实,某种程度上,堪称“嚣张”。
  或许,不光是对父亲家法的遵守,容云的温柔,微笑,保护,纵容,某种程度上说,其实,也是“嚣张”的吧。而当夕阳听雪出鞘,悬剑天下,血狱承诺之时……
  ……
  说起来,容云的教养确实很好,但是,他做为“贴身侍卫”,严格来说,却是不够守礼的。尤其,以西弘的标准来衡量的话。
  认错请罚时另当别论,严于礼与繁于礼还是不同的。自从到了韵华轩内庭,容云看到了不少侍卫的跪侍,他对此评价不高,于是,自行斟酌了程度。
  ***
  原本,容云对蔚思夜还了礼后,正在向容敏那里走。按顺序,接下来,他应该帮华阳公主处理赤王蟹。听到蔚思夜开始说他的事情时,容云基本是当做没听见的。然而,当他听到父亲说“容熙惭愧”时,却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走到父亲身边,安静地跪了下去。
  父亲这样说,他还站着没反应的话,就显得太无礼了。
  对于容云如此“识趣”的反应,蔚思夜微微一愣,随即,他发现自己似乎被勾起了更大的兴趣。
  ——有个性的美人,总是会让人更加兴奋啊。
  于是,带着强烈的个人喜好,蔚思夜更加热情地,关心起容云的事情来。当然,顺便,也算是执行容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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